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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張芸的考驗

  次日早上,宋止戈敲響了張芸的門,開門的是小依。這個小妮子自昨夜見到宋止戈抄詩抄到人前顯聖之後,對其態度越發溫和了,但宋止戈卻是懷著忐忑的心情進的門。


  毫無疑問,“大文豪”這個活動是成功的,宋止戈哪怕不看帳麵都清楚,教坊司昨晚一夜的收入是平日的三倍。


  然而,宋止戈卻沒有完成張芸交給他的任務。


  昨夜他以聯絡感情及鬥詩為掩護,基本上走遍了湖邊坊所有的席位,但始終沒有找出張芸口中那個特殊的人。


  張芸坐在鏡子前,正在梳妝,小倚將宋止戈帶進來之後,便給張芸繼續畫眉了。


  張芸用的鏡子也不知道是何材質,雖然比不上前世的銀鏡,但比起宋止戈住處那破銅鏡要清晰的多,張芸那成熟而風情的臉映在其上,讓宋止戈心裏生出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像是溫馨,又像是其它的情愫。


  見張芸沒有開口的意思,宋止戈低聲喚了一聲:“芸姐,我來了。”


  “我沒瞎,看到呢。這裏畫淡一點。”張芸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後麵那句是對小依說的。


  宋止戈哂笑一聲,沒有繼續說話,張芸從鏡子掃了一眼宋止戈:“怎麽著,是不是覺得變成教坊司的功臣了,你來這裏還得讓芸姐親自端茶不成?”


  “不敢不敢。”


  宋止戈摸鼻子笑道,然後麻利地從一旁的桌上倒出一杯茶,雙手端到張芸的麵前:“芸姐,喝茶。”


  張芸接過茶,紅唇微張,微微喝了一口,便放到了一旁。沒有再理會宋止戈,也沒有說話的打算。


  宋止戈也隻得在旁候著,同時感歎道:長得漂亮就是無理啊,喝口茶都這能這般好看,可惜紅顏易老,也不知道芸姐多大了,這種熟透而絕美的模樣又能維持多久。


  小依的手腳很麻利,不一會就給張芸整理好了妝容,接著又不知道去哪拿來了一個紅皮本子,交給張芸。


  張芸轉過身,麵向宋止戈,一邊打開本子一邊道:“昨日來了多少客人?”


  “其它舫廳不清楚,湖邊舫廳一共來了一百二十四人,其中有八人沒有喝酒聽曲,是來砸場子的,砸不成就溜走了。”


  宋止戈指的自然是朱紅袖和寧王世子等人,但他也沒有告狀的意思,因為他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張芸一定了如指掌。


  “身穿白衣和青衣的,各多少?”


  “青衣有八個,白衣較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有七十八人,其有四十一人是錦袍,三十七人是儒服。”


  ……


  兩人一問一答,張芸沒有一個話題是引向那個“特殊的人”,這讓宋止戈更加疑惑。


  末了,宋止戈提出疑問。


  張芸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讓他今晚繼續留意。之後,宋止戈就被趕出了張芸的小樓。


  這讓宋止戈不由有一種猜測,張芸在培訓自己。


  因為張芸的那些問題,看起來各不關聯,漫無邊際,但其實歸根結底,都是在測試宋止戈的觀察力和記憶力!


  而宋止戈對這些訓練並不陌生,因為前世進入特種部隊後,他幾乎每日都要進行快速觀察和快速記憶的訓練,這是為了執行一些特殊任務而作的準備,因為軍人其實遠不止戰爭機器那麽簡單。


  而張芸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把我訓練成異世兵王?

  宋止戈想不通,但他確信一點:張芸不會害他。所以他也就懶得繼續去想。


  想通了這一茬的宋止戈回到住處,先是讓小廝按照自己畫的樣式前去訂造一批鋼管,接著,便開始了日常的修煉。


  至於訂鋼管到教坊司來有何用?嘿嘿,大家都懂的。


  修煉講求的是厚積薄發,他晉升一藏境的時間不長,他並不急於繼續突破,這是一個積累過程,他當前最為著急的,是要悟出自己的天門技。


  按照係統精靈小趙趙所說,天門技嚴格來說並不算是“技”,因為“技”是應用四大法門的技法,而天門技則更像是血氣自身帶著的一種特性。


  比如宋允兒的血氣,能夠化水成冰,打傷宋止戈的那個馮七氣自帶灼熱的火雲勁都是天門技的一種。


  每個人的血氣都有所不同,所以天門技也有所不同,除非是由血統或特定功法繼承而來的天門技,所以有些家族或者宗門都有一樣的天門技。但這不是必然,因為天門技也可能存在變異。


  而天門技的來曆,在修行界說法很多:


  有人說它是與生俱來的,因為很多人一經入門,便顯現出自己的天門技。


  比如像趙胖子,自他第一次煉氣入體,他便發現自己變得特別能吃,這裏指的是比尋常的修行者更能吃,接著,他便發現了自己的天門技竟然是“吃”。


  趙胖子可以通過過吞食所有一切的東西來補充靈氣,當然,靈氣越高的物品吃下去補充的靈氣就越多,於是,他將自己的天門技命名為“饕餮”。


  但這一種說法無法解釋一個現像:如果天門技是與生俱來的,那為什麽有些人會沒有天門技?


  於是又有種說法是,天門技要造感悟得來,當氣修與自身的氣熟悉到一定程度,天門技就會顯現。而那些一入門便顯現天門技的,隻是運氣使然。


  無論是哪一種說法,天門技對於氣修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光聽名字就知道,悟得天門技的人,修煉起來就像開了天門一樣!

  所以,基本上悟出天門技的人在修煉一途上都會比尋常人走得更遠。


  宋止戈很羨慕宋允兒化水成冰那一手,所以他也想悟出自己的天門技,然而卻遲遲沒有悟出些什麽來,這一天,依舊如此。


  這讓他不由得懷疑:難道,我體內特有的雙回路,便是我的天門技?


  按天門技這種千奇百怪的表現形式,還真有可能!


  可宋止戈更偏向於煞氣回路的出現,與當初在安家秘庫中神秘消失後,又詭異地出向在自己體內的黑玉有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哪怕宋止戈已經將那名為《不化骨》的功法研究得滾瓜爛熟,但他卻遲遲沒有主動修煉,他覺得煞氣的存在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他甚至不敢確定,自己對於那玉佩而言,是主人,還是隻是一個寄宿者。


  春秋不會因誰而停滯,晝夜也不會因誰而顛倒,宋止戈修煉一天無果,眼看著日落西山,轉而便是暮色降臨,他走出了住處,走向漫漫的夜色。


  與此同時,曾與宋止戈有過一麵之緣的連劍、謝靈二人,還有安都城中最為著名的那位“風玲”一起,在城門外碰了麵。


  三人會合後,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便齊齊上馬,頭也不回地順著官道狂奔。


  宇文風玲與連、謝兩人雖然不算故交,但也算是舊識,畢竟安都城雖大,但三人家中都有是有著大能量的勢力,也算是一個圈子裏的二代,再加上趙胖子做為他們之間的交情鈕帶,所以相處起來也不是無話可說。


  趕路的過程中,連劍不無羨慕地看著宇文風玲胯下的異種戰馬,率先打開了話頭:“宇文家果然財大氣粗,宇文妹妹,你這匹異種戰馬,在整個大梁也找不出幾匹來吧。”


  “的確,這是父親花了很大心思才找到的,本來是他自用,但沒辦法,我體質的原因,普通駿馬根本就駝不起我,更不要說趕路了,所以,為了這次出行,我特意向父親借用的。”


  宇文風玲一邊騎著馬,一邊回過頭來說道,接著,她又補了一句:“這次小迷霧境之行,我們是隊友,也別太客氣了,我們三人也算從小認識,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我風玲吧!”


  “好。”


  連劍應聲道,一向性格高冷的謝靈則點了點頭,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就算示意了。


  宇文風玲也沒有介意,連劍更是早就知道自己這兄弟的性子,自然而然地繼續接過話頭道:“其實剛剛在等你的時候,還有些不信,趙小胖竟然能找到你代他出麵。”


  “我之前也沒想到,我會答應他。甚至沒有想過,父親竟然真的可以放我出來。”


  宇文風玲微笑道,哪怕她知道此事可成,主要是因為郡主的存在,但直到現在,她都覺得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她的想像。


  連劍當然知道,宇文豪為什麽一反常態,放自己的女兒出來,但他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笑道:


  “嘿,你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一點。此行哪怕得不到你想要的寶物,但曆練一下總是好事,老是呆在安都城中,不去經曆生死,哪怕天賦再好,修為也很難有大突破的。”


  “嗯,有道理,不過我是初次曆練,有什麽要格外注意的,還望大家多多指點。”


  “這個好說,畢竟曆練這種事情,一不小心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麵,特別是……”


  說到這裏,連劍卻是突然頓住了,沉默數秒之後方才再度開口:“總之,萬事小心,反正我們都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說完,連劍再也沒有說話的打算,謝靈的臉色也從麵無表情變得嚴肅,一直等待著下文的宇文風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也沒有再說話,。


  三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隻回蕩著密集的馬蹄聲。


  這一夜,有的人踏著昏暗的夜色,走向了不知生死的前路。


  這一夜,趙胖子又向宋止戈“借”了一首詩,企圖再次奪得與花魁共玩的機會。


  這一夜,包括教坊司在內,安都城中所有的人口密集地都張貼了一張朝廷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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