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還個人情
營裏的人第一次來稟報,說是大小姐牽走了一匹沒認主的烈馬,誰都攔不住,褚家人沒人當做一回事。
都想著這瘋丫頭八成是看上那馬了,自己作死,摔死活該。
再者說這丫頭自幼極通馬性,最善馴馬,出不了什麽亂子。
營裏第二次來人的時候,褚澤羽就有些坐不住了,聽那人稟報,直接拍了桌子:“你說什麽?褚念夕這個兔崽子把溟西王帶到軍營去了?”
褚辰希看高坐上喝茶的褚守江微微一愣,就吩咐道:“回去吧,再探再報。”
期間,褚澤羽就要去軍營瞧瞧。被褚守江攔住了。
不一會兒,營裏又來人了。
說是大小姐貌似在教溟西王馴馬,兩人一直在馬場,其餘什麽地方都沒去。
那匹馬八成是要送給溟西王的。
褚家三兄弟徹底炸了,一向沉默寡言的褚子默也道:“這不合常理,念夕何時跟溟西王這般要好了?”
“就是啊,她這樣讓人家離北王怎麽想?褚念夕這死丫頭也不知避嫌。”褚澤羽氣憤,替離北王鳴不平,“她可是許了人家的!”
說著就要去軍營看看,把褚念夕給揪回來。
褚守江將手中茶盞往桌子上一墩,“這事兒你們都別摻和,事已至此又出兵在即,犯不著得罪了溟西王,那人心思深,結了仇沒什麽好處,此事等念夕回來,我找她問問。”
這不,一回府,褚念夕就被堵住了。
褚澤羽眯著眼,一副打量人的架勢,揚著下巴道:“死丫頭,你做了什麽虧心事?”
褚念夕微愣,不知道她二哥又抽什麽風,也懶得理他,直接將擋在自己麵前的褚澤羽撥開,“讓開,別擋著我的路。”
褚澤羽急了,直接掐住褚念夕的後頸,“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要嫁給離北王了,還跟旁人糾纏不清算怎麽回事?我們褚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聽著動靜,褚子默也出來了,直截了當問:“念夕,你為什麽要送溟西王戰馬?”
褚念夕眸子一動,可算明白了為何褚澤羽這副樣子,驚道:“這麽說爹也知道了?”
褚子默點了點頭,“軍營來了人稟報,爹什麽都知道。”
褚念夕歎氣,可她想殺南宮禦這事兒也不能弄的人盡皆知吧,既然實話不能說,總要扯個慌。
哥哥們還不足畏懼,怎麽能騙過褚守江那個老狐狸,還是要琢磨一下。
世人皆以為行伍出身的褚守江隻會打仗,可鮮少人知道他也是個精於綢繆的老狐狸,他一早就發現了南宮禦的不臣之心,並告誡褚念夕跟南宮禦保持距離。
可是她沒聽。
正在褚念夕出神的時候,褚辰希來來,瞪了褚澤羽一眼罵道:“還不放開,你瞧你都把念夕脖子掐紅了。”
褚澤羽連忙放手,眼底閃過一絲愧疚,褚辰希又道:“念夕,爹找你,在書房等著。”
書房中,褚守江正在看一冊兵書,褚念夕小心翼翼的進屋,關上了門,褚守江抬了抬眼皮瞅了一眼,就又低下頭看書去了。
褚念夕兀自走到一旁,站好了,微微低著頭。褚守江才開了口,“說說吧,怎麽回事兒?”
褚念夕正要開口,褚守江搶先道;“謊話就不必說了,免得挨打。”
“這沒什麽可撒謊的。”
褚念夕一副坦然的樣子,“那日宮宴上我失足落湖,南宮禦救了我,我欠他一個人情,爹不是說這人心思深嗎?女兒不願跟他有什麽牽連,送匹馬算是還了個人情,以後再無瓜葛,僅此而已。”
褚守江眼睛一眯,狐疑道:“僅此而已?”
褚念夕輕笑,“不然還有什麽?下月初六,我就要嫁給離北王了,女兒也知要安分守己。”
褚守江半信半疑,但是看褚念夕心裏有數,也就不追究了,隻是隨口說了句。
“如今兩國交戰,婚嫁一事怕是要延後了。”
回去的路上,褚念夕就想,這事兒他爹都知道了,保不準南宮霈也會知道,又要折騰她。
果然不知從哪躥出一個黑影,從背後抱住她,一抬腳就把身後的房門踢上,合著衣服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想也知是誰。
褚念夕忍痛道,“我在牙印兒上塗了草藥,能加深痕跡,你若再咬下去,模糊一片可就不好看了。”
“褚念夕,本王的話你就當耳旁風,是不是?”雖然是一副咬牙切齒的凶狠模樣,南宮霈聽了還是鬆口了。
褚念夕吃痛的擰了擰眉心,“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麽?”南宮霈目光發沉,冷涔涔道:“你跟南宮禦一馬雙跨,招搖過市?”
褚念夕一聽,這確實沒什麽解釋的必要了。
這段時間她把南宮霈的脾氣摸了七八分。深知這人雖易怒,但若順著他,並不難拿捏。
她勾唇淺笑,一轉身,雙手繞過南宮霈的脖頸勾著他的脖子,秋水似的眸子戲謔的看著他,含笑道:“怎麽?吃醋了?”
南宮霈眼眶乍窄,發狠道,“褚念夕!”
褚念夕直接一墊腳尖吻了上去,輕咬著他唇,嬌聲道: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南宮霈沒說話,瞧了她一瞬,直接將人扛起來扔到了床上。
他心裏憋著一股火,但是也有些擔憂,總怕這到嘴的鴨子飛了。看來不把生米煮成熟飯,怎麽的都不踏實。
加上起戰一事,這婚期還要往後延,南宮霈是一刻都不願意等下去了。
心一橫,南宮霈就動手去剝褚念夕的衣服。
褚念夕眉心輕皺,深知此刻阻攔惹惱他,還是自己受罪。
索性配合著他胡鬧,見縫插針的軟聲喘道,“我怕疼,還望王爺憐愛。”
南宮霈不答,兀自親吻她的脖頸,手下的動作若有似無的輕了些許。
他喜歡這頸子,纖細白嫩,握在手中除去舍不得,似是輕而易舉就能折斷。
許是怕弄疼她,南宮霈還真是小心很。循序漸進,有些奇怪的是,他突然覺得身下觸到一片溫熱。
兩人都愣住了。
南宮霈伸手去摸了摸,收回來看,就瞧著一手心血。
頓時臉就黑了,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