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驚恐萬狀
「其實……其實我家相公……有隱疾,那個不行!」
「噗!」三人頓時齊齊站起來,驚恐的退了一步。
文徵明面紅耳赤的道:「那……那你也不能做出……有傷教化之事!」
「哎呀,你說什麼呢?我其實是想說,我相公他呀偏好男風。」齊珉眼中閃著小星星,一臉希冀的盯著三人。
「騰!騰!騰!」三人齊齊退了好幾步。張夢晉驚道:「怪不得呢,剛才見那蘇音塵看相之的眼神……柔情中帶著幽怨,幽怨中帶著嬌媚,嬌媚中帶著濃濃的希冀之情。」
「我呸!」李相之朝張夢晉一口唾沫星子上去:「我瞧你就長的比我俊俏……不!是嫵媚。只要你將你那風騷的桃瓣再露一次,必定能將男風人士迷倒一片。」
張夢晉試了試臉色唾沫星子,委屈道:「我長這麼大,男風遠離與我,即使家中美婢數人,但也從來未常有過此等想法。」
文徵明道:「你們兩個別自作多情,人家雖好男風,但也不至於用強。」
「咦!征明一語中的。」李相之心裡道:「這個娘娘腔,死兔子,長的這麼妖艷難怪會有心理變態了。」
李相之對同性戀可謂相當排斥,其實也是太過偏激了,古代此風氣一直旺盛,引以為常了。(這裡就不多做解釋了,解釋起來例子都能堆死整個網文站。)
齊珉可急了,怎麼感覺解釋不到路子上,本來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說他老公管不住她,她可以任意出去玩的。結果『紅杏出牆』這個成語的魅力太大了,也難怪乎三位仁兄都齊齊往那兒想了,一個已為人婦的婦人居然要偷偷跟著其他男人跑出去……誰敢往正經事上想?
一計不成,齊珉又生一計:「你家酒樓叫什麼名字?」
張夢晉警惕的道:「做什麼?」
「改日我叫我相公去那兒給你家捧場呀!」
三人看著齊珉一臉希冀的模樣,眸中期待之色一覽無遺。頓時李相之、文徵明兩人慌忙扯了扯張夢晉衣襟,恐慌的搖了搖頭。
「我家廟小,無可奉告!」
齊珉立即心生不悅,突然狠狠的道:「快些告訴我,要不然我就大喊你們三個非禮我!哼!」
「嗵!」
「嗵!」
「嗵!」
三人腿一哆嗦,嚇的直接癱在地上。六目環視,眼中驚恐萬狀:這妹子也太饑渴了,太毒辣吧!!
蘇明月和唐柔見這邊有異,蘇明月疑惑的道:「三位公子何故坐在地上?」
齊珉軟膩的叫道:「相公,人家問張公子家的酒樓在哪兒,他就是不說,我還好心想著改天去那捧捧場哩!」
蘇明月媚眼一橫,責備道:「你呀你,別總是冒冒失失的,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定是你讓三位公子為難了。」
三人在知道蘇明月『好男風』的情況下,再對著蘇明月那股「男人的嫵媚」勁兒,一陣冷顫。
「哪兒有嘛!」齊珉抿著嘴道。「相公你不知道,你問問他們,他們剛才對我做了什麼來著。」
「嗯?」蘇明月和唐柔都奇怪的望向三人。
「沒有!沒有!沒有!」三人頓時活蹦亂跳的大叫起來。
「那你說你家……」
張夢晉擦著冷汗道:「我家有老父一名,老母一位,姨娘三位,家中獨子,三代經商,至今尚未娶妻,已有妾侍兩名,家住XXXX」
李相之爆汗。
「呃?張公子,莫非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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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晉一身虛汗:「二位,二位大哥,這可如何是好,我的家庭住址都讓那二夫人給知道了,以後她要是如虎似狼盯上我怎麼辦?二位智兄,給小弟出出主意呀?」
「夢晉!如此情況之下……呃,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這樣!我有一計。」
「相之!吾之諸葛智囊矣,還不速速獻上良策?」
「主公莫慌!正所謂用兵在謀,次在強。若是部署得當,避敵鋒芒,讓敵軍強拳之下無可擊之,豈不從容瓦解之!啊呸!言歸正傳,既然人家已經盯上你了,這事已成定局,不過你可以在家中、酒樓之中安插暗哨,只要有個風吹草動的,讓你家丁僕從在門牆之外弄個暗號什麼的警示你,你來個避而不見,久而久之,這危機不就瓦解了嗎?」
「妙計!妙計!這勾搭良家婦女之罪,我可不想背呀,也背不起呀。雖然對方音容相貌俱佳……」
文徵明道:「打住!千萬別往好處想,日後要是心猿意馬,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了。」
「不錯,不錯。好兄弟,明日一定設宴款待二位賢兄!」
三人已經下了船樓,不過在船體靠岸之前,蘇明月為了給李相之不留下惡感,越發的「殷勤」了,時不時的噓寒問暖,不僅讓李相之無所適從,更是讓張夢晉、文徵明二人擠眉弄眼,捉笑不已。
一經靠岸,李相之三人各找借口,溜之大吉了。這讓蘇明月和唐柔奇怪不已。
次日!
日上三竿,李相之才遲遲醒來,有特別賣力的裝扮了一身皮囊,對著嶄新的銅鏡來回折騰許久之後,才戀戀不捨得出了門。
輕哼著小調,李相之來到一條繁華的大街之上,此街名為康街,乃是蘇州城吳縣之地繁華地之一。史書記載蘇州城乃是大明朝最繁華的城市,當然史書不可盡信,南北二京的富麗程度尚且不知,但史書能有這麼一番解讀,足以佐證,當時的蘇州城盛況非常了。
李相之行走在南北相通的大道之上,滿目的花色樓盤錯落,縱橫有致,街道廣大而毫不空乏,大街之上,東西方向的小路無限錯隔,雖然人來人往,商鋪接連,但街道衛生環境相當不錯。李相之突然在康街的一個十字路口停下腳步。
「醉滿堂!咦?這張夢晉的老爹開的店挺大的嘛。」
與張夢晉相約的酒樓,已經尋到,乃是開在十字路口一角,其門面乃是經典大樓的三面門,成半個六邊形,向三個方向引客,樓高三層,裝潢相當大氣。
此時正是午時,樓中早已爆滿,人聲鼎沸。
李相之被一名夥計引到三樓一間隔房之內,張夢晉與文徵明早已等候在那,一桌子的美食,直讓李相之側目。
「告罪,告罪,李某來遲了。」
「快來,快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張夢晉招呼道。
「呃?你自家的酒樓,難道平時都沒吃飽么?」
張夢晉啞然道:「我說的是去印刷坊。這些酒菜,才沒合我的味兒的呢。」
文徵明無奈道:「是的,自從認識夢晉之後,我倒是被養的挺好的。」
李相之輕笑一聲:「我昨晚空了一夜,就是為了這頓飯……」
「哦。合著你跟我說看印刷坊的事兒,就是為了蹭飯來而來?」
「唉,印刷坊之事,咱們也沒見過,誰知道什麼情況,先吃飽,好有力氣琢磨琢磨,我們二人盡心就是,倒不是有肯定的解決之道。況且你這店鋪,也算的上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啊,我看客人挺多的,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都說的快倒閉了一般。」
「那隻怪你不懂為商之道!這些個吃喝的材料絕大多數可是記賬的,而且這上頭下頭每月的供奉錢,可真心花了不少,還要跟一些莊園、各色公家衙門合作,那些可都是欠錢的主;更要命的是,這地段還算繁華,那些黑心商賈誰不是口蜜腹劍之輩,想吞併了,沒準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準備背後捅刀子了。」
李相之聞言,倒也是,就是前世的那些所謂大老闆住豪宅開跑車的,那個不是欠了銀行一屁股債的,經商之道的背後,總少不了這些道道。
「說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說,現在是外強中乾了?」
「不錯,你是沒見過我爹,現在不停的往外跑,追債,借款的。」
張夢晉催促道:「那快點吃,快點吃。」
李相之一陣無語:「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當即毫不客氣的湖吃海喝了起來。
「怎麼伯虎、文賓兄還沒回來?」
「還沒,不然今日就沒空吃喝了,早去翻了他的屋子。」張夢晉一臉憤恨。「喂!相之,你吃飽了沒有?」
「太美味了,怪不得古人都愛飲酒,雖然純度不高,但比起啤酒白酒香的太多了。」
文徵明道:「啤酒是什麼酒?我怎麼聞所未聞?」
「哦!一種果酒,下肚得吐。不提它了,吃的差不多了。」
三人各自站立起身風騷的整了整衣帽,自我感覺良好之後,三人剛下了樓梯,還沒站穩頓時就被人叫住了。
「張公子、李公子、文公子!」
一個清脆的聲音頓時令三人頓時嚇了一跳,齊聲驚恐萬狀的怪叫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