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鄭常山從外頭沒骨似的地晃悠著走近燈光充足的屋內,他細長的手指勾著肩頭上掛著的那隻黑色的包,嘴裡還叼著煙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
剛剛他在外頭瘋癲的言行因為太過驚世駭俗搞得林橋到現在都有點不能直視他,加上他這新造型確實很有視覺衝擊,所以還沒等他老闆發話林橋自己就主動一邊憋著笑一邊落荒而逃了。
此刻站在玄關處的鄭常山正在抬腳換著拖鞋,陳京墨穿著一身灰色居家服,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盯著他灰白色的腦袋看,而在將打量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到鄭常山他消瘦不少的臉頰后,陳京墨不自覺地開口詢問道,
「你為什麼染髮?」
「恩?沒為什麼啊,就無聊了,怎麼樣?好看嗎?」
聞言的鄭常山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陳京墨一眼,神經兮兮的回答一時間也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他似乎總是熱衷於在陳京墨的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外在優勢,該怎樣挑起陳京墨對他的性/趣對他而言都輕而易舉。
所以只是這樣一個略帶/性/暗示的眼神,原本臉上還沒什麼表情的陳京墨就不太自在的移開了眼睛,而儘管嘴上並不想表示什麼,陳京墨卻還是不得不承認——
這個發色的確很適合鄭常山,不僅不顯得怪異土氣,反而將他原本的長相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他光是這麼撩/騷般看自己一眼,陳京墨便覺得舌苔處有了些乾渴的感覺,而再一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就鄭常山分開了一個月,陳先生的心情就開始沉重了。
陳京墨:「你以為之前那件事就可以被你隨便地揭過去了嗎?==」
鄭常山:「我發誓我當時真的是有些特殊情況,陳先生,你總得給我承認錯誤的機會,唔,你稍微等一下啊……」
鄭常山這麼嬉皮笑臉地說著蹲在陳京墨的面前先是把鞋脫了放到柜子里,又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襪子脫了。
可就在陳京墨以為他終於要站起來跟自己來個相對正式的道歉的時候,鄭常山卻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外套拉鏈的頂端。
還沒等陳京墨反應過來他這是打算幹嘛,挑著眉毛,嘴裡哼著歌的鄭常山就騷/里/騷/氣/的先是將自己的上衣給脫了露出了精瘦性感的上身,又將手指緩緩下滑到褲拉鏈的位置上把長褲脫了。
眼看著面前發生一切的陳京墨的臉色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熱度漲紅了,而以相當坦然的表情完成了自己色/情/脫衣秀過程的鄭常山則在將陳京墨帶著點薄汗的手緩緩拉到了自己的黑色內褲邊上后,姿態挑逗地抬起頭沖一臉懵逼的陳京墨眨了眨眼睛道,
「我說,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陳先生?」
陳京墨:「………………」
萬幸林橋在之前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不然就陳先生這幅鼻血都差點逆流的不爭氣模樣,被外人看見還真有些有損他平時一本正經的形象。
然而已經兩隻腳踩進鄭常山這個史前巨坑的陳京墨終究只能又是鬱悶又是惱怒地將笑個沒完的鄭常山摁著在玄關處擁吻了起來。
而明顯享受這懲罰享受的不得了的鄭常山則和他一路從牆上磨蹭著滾到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一邊伸進棉質的居家服里趁機吃著他家陳先生的豆腐,仰著脖子粗重的喘氣時還不忘眯著眼睛滿嘴胡說八道。
「啊……陳先生你好大,比菠蘿還大比榴槤還大比火龍果——唔!!」
對下流話的接受能力至今還保持在正常情話的範圍,對於自家這位超出中國當前國情至少六十年開放程度的鄭大少,陳京墨又是喜歡又是有點……不好意思。
只不過因為鄭常山這人實在人來瘋的很,所以每次他都稍微費上些力氣才能讓他對自己身體某些地方的躍躍欲試來得沒那麼明顯,因此雖然在一起也有過好幾次親密了,他們卻大多還是通過口和手解決問題。
這其中基本是看上去經驗豐富像個位老司機的鄭常山帶著純潔害羞的像只大白兔似的陳先生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而要說完全不關心這上下的問題,那也不太可能。
畢竟陳京墨也知道鄭常山是各方面不輸於自己的正常男人,自己對他的索求他對自己同樣有,沒道理他今後就會心甘情願的願意為自己做出讓步,可是今天的鄭常山似乎又和以前不太一樣,雖然還是很主動纏人,像頭無賴又放肆的黑豹子,可是卻明顯對陳京墨馴服順從了不少。
「需要我用嘴嗎?」
跨坐在陳京墨的腰上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陳京墨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卻還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可鄭常山身上已經什麼都沒剩下了。
他胸前淺色的兩/點因為他家陳先生的無情蹂/躪變的腫/脹/挺/立,某個和他本人一樣不要臉的地方正同陳京墨的大/家/伙抵在一起。
而見他家人比花嬌的陳先生面露緋紅,害羞的轉過臉不看自己了,鄭常山先像是嘗到了什麼甜頭一般大笑了起來,借著埋下頭先將濕潤的舌頭伸出來舔濕了一些,轉而將嘴唇整個包住了那東西動情的吮吸了起來。
「……真希望……你在別人面前沒做過這個……」
冷淡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些許的動情,陳京墨揉弄著鄭常山幾近汗濕的灰白色短髮,語氣里有些顯而易見的小情緒,畢竟有個像鄭常山這樣的男朋友的確是件挺享受的事,但是想到他之前可能有過的從y市排到省外的花花情史,陳京墨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外泛酸水。
而聽見他家陳先生這可愛又較真的話當下就悶悶地笑出了聲,鄭常山先是帶著點安撫性質地捏了捏他的手掌,半響才很突然地張張嘴道,
「沒有,從來沒有,只有你一個……陳先生,一直都是你。」
陳京墨的表情看上去明顯愣住了,在稍稍坐起來些之後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遲疑,而鄭常山也沒給他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只將自己還掛在嘴唇邊上的零星白灼全部吞咽下去后,接著從正面擁緊陳京墨,將自己汗濕的身體和他的緊緊嵌在一起這才緩緩閉上泛灰的眼睛,半響勾起嘴角,用一副大變態的嘴臉開口道,
「這世上只有你不嫌棄我了,所以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啊!老公!木馬木馬~(w)」
陳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