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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老岑發飆」事件之後的這一個晚上,眠眠同學的心情實在是有點down。倒不是因為她對老岑有什麼超出兄弟哥們兒之外的特殊感情,而是老岑那種「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猶如烈士黃繼光同志一般的悲壯小眼神,始終在她的小腦瓜子里縈繞不休,縈繞不休……
唉,也是rio心疼==。
董眠眠其實是一個很洒脫的人,長這麼大也沒遇上幾件讓她特別糾結的事,所以她格外的鬱悶,內心深處對老岑,總是有一種蜜汁負罪感。針對這種負罪感,眠眠瞎琢磨了半天,然後就將陰嗖嗖的目光瞄向了浴室。
裡頭水聲嘩啦啦的,某指揮官正在裡頭洗澡。
打望了幾秒種后,眠眠半眯了眸子小拳頭一握,確定了她愧疚的根源:尼瑪,罪魁禍首就是這隻打樁精了!如果不是他給了岑子易一槍,導致那廝現在形容憔悴卧病在床,她脆弱的小良心哪兒至於這麼千刀萬剮(╯‵□′)╯︵┻━┻!
想到這裡,眠眠氣呼呼的,愈發堅定了今晚不投喂打樁精的想法。於是乎,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將自己裹成了一顆小粽子,面朝里躺好,然後閉上眼,開始默默地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就在眠眠數到第二十一隻羊的時候,水聲戛然而止,浴室的門開了。她背對著浴室方向的小身板兒一僵,呆了0.5秒后,她眼觀鼻鼻觀心,催眠自己當他不存在當他不存在,然後繼續再接再厲地數羊。
二十二隻羊……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大床旁邊停了下來,然後大床的外側區域深深凹陷了下去。很顯然,某人已經洗完澡上.床了。
二十三隻羊……眠眠渾身一僵,感覺到背後兩隻微涼的大手,隔著被子握住了她細細軟軟的小腰,動作十分的熟稔,再自然不過。
二十四隻羊,二十六隻羊,二十七隻羊……卧槽,不對不對,標號二十五的羊羔跑哪兒去了……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思索著,然後身子一輕,陸簡蒼已經把某隻裝睡到底的小肉粽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長臂一攬,緊緊摟住。
「看著我。」低沉的嗓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輕柔和緩,溫熱清新的氣息拂過她濃密的長睫。與此同時,眠眠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粗糲的手指捏住,輕輕抬高。
天知道,此時此刻,「粽子」的內心是崩潰的。
……剛才為什麼要把自己裹成一坨,趴在他身上,兩隻胳膊被棉被緊緊束縛,她連嘗試著掙扎一下都沒辦法,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嗶了狗了……
男人又低聲重複了一遍,「看著我。」
「……」能給你看出一朵花兒來還是怎麼滴?
心頭腹誹著,眠眠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視線立刻對上一雙專註銳利的黑眸,咫尺的距離,緊緊盯著她。昏暗的燈光下,那張俊美的臉龐少了幾分盛氣凌人的凌厲,顯得柔和許多,只是眼神仍舊懾人。
她心跳不自覺地加快,面上卻還是冷冷的,並不打算掩飾自己對他的隱隱不爽。話音出口,語氣很有幾分兇巴巴,「有什麼事?」
陸簡蒼沒有說話,只是視線灼灼地落在她的臉上。眠眠原本還維持著十分傲嬌的冷漠臉,然而幾秒種后,她的臉皮就有些綳不住。這種直勾勾的眼神,沉默而熱烈,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愛和欲.望。
眠眠渾身的小毛毛紛紛豎了起來,兩隻臉蛋不受控制地泛起紅雲。她覺得喉嚨有點澀澀的,不由清了清嗓子,皺眉又問了一遍:「有什麼事?」邊說邊毛毛蟲般扭了扭,很不自在地咕噥:「放開我……你抱得太緊了,有點不舒服。」
又靜默了片刻后,陸簡蒼一把撈起她的腰坐了起來,將她放到自己腿上,一手握住她嬌軟的小腰桿,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輕輕咬住她柔軟白嫩的耳垂,舔了舔,嗓音低啞傳入,「還在生我的氣,嗯?」
「……」總是抱著她親來啃去就算了,現在還喜歡上了舔她的耳朵,卧槽,你個美國佬的生肖是狗嗎!
幾秒鐘的時間,眠眠俏生生的小臉蛋已經熟透了。她的確還在生悶氣,聞言也不反駁,只是抿抿唇,兩隻細胳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被子底下掙脫出來,小手抵在陸簡蒼光裸結實的胸肌上推啊推,「就是不想理你,沒有為什麼。」
他捉住她白生生的小爪子用力一吻,輕易壓制了她的反抗,親著她敏.感雪白的耳朵,低聲道,「寶貝,我喜歡你鬧小脾氣的樣子。很可愛,像一顆小桃子。」
「……」你丫到底是多喜歡桃子……
眠眠嘴角一抽,瞬間無語了——大哥你的思維還真是與眾不同……老子明明很嚴肅,卧槽。
他們的關係已經十分親密,陸簡蒼對懷裡嬌軀的了解程度甚至超過眠眠自己。他扣住她的手腕,薄唇肆意遊走在她的臉頰和耳朵上,直到她晶亮的大眼眸子氤氳上薄薄的水汽,他才勾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
眠眠被他親得全身發軟,腦子裡就像是攪了一團漿糊,好在腦子裡的理智小眠還沒有完全倒下。於是乎,她甩了甩頭,奮力將自己的嘴巴和小舌頭從他口中解救出來,瞪大了眸子嬌喘微微,「老陸同志,動不動就提槍上陣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不知是不是錯覺,董眠眠明顯察覺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高大精壯的身軀明顯僵了一瞬,親吻她身體的動作也頓住。
她眨了眨眼,伸出小手拍拍他的寬肩,「老陸,你還好吧?」
陸簡蒼靜默了片刻,然後猛地翻身將她放到了床上,肌理分明的長臂撐在她的腦袋一側,另一隻手撫上她嬌紅的小臉,黑眸定定注視著她,裡頭明顯有些渾濁,嗓音低沉,語氣強硬:「岑子易的事,必須忘記。」
粗糲的指腹摩挲著柔滑細嫩的臉頰,溫度已經逐漸從冰涼過渡到溫熱。
眠眠眸光微閃,他英俊沉靜的面容仍舊十分清冷,但是眼中的神色卻十分強勢,根本不容一絲一毫的拒絕。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撫上了她柔軟的唇瓣,緩慢地來回滑動。
她抿了抿唇,斟酌了片刻,然後小手伸出,輕輕捏住了他結實有力的手臂,輕聲試探道,「他依然是我們的朋友,他在我心中依然很重要。你一定能理解的,對不對?也不會再傷害他,對不對?」
陸簡蒼撫摩著她的臉蛋,聞言,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語氣倨傲冷漠,「他什麼都不是。不再構成威脅。」
「……」不再構成威脅?
眠眠怔了一下,然後隱約明白了過來。他之前對岑子易開.槍,只是單純因為岑子易不由分說扛起她就走,他一直不允許其它男人接近她,這個舉動無疑觸及了他的底線,所以他才會震怒到拔.槍射擊。而在那之後的現在,她與老岑已經順利地解開心結,所以在他心目中,岑子易理所當然就不再是敵人。
也就說,這相當於,陸簡蒼從另一種層面上做出了回應,不會再傷害岑子易。
眠眠徹底地放下心來,因為這個男人一旦給出承諾,就絕對有千斤之重。至少,他承諾她的所有事,至今為止還哪一件是食言了的。比如說保護她,寵愛她,學會聽取她的意見,學會跟她一起商量……
他的確在改變。
雖然這種變化十分的輕微,但她能明顯感覺得到。
眠眠心中暖暖的一甜,對他的負面情緒瞬間消散了一大半。他那樣驕傲自負的一個男人,能做到這一點有多不容易,不言而喻。她想起不知在微博上看過的一句話,只有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你才會真的去改變自己,變成對方喜歡的樣子。
她小臉越來越熱,抿了抿唇,纖細白皙的胳膊往上一勾,輕輕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後整個人軟軟地依偎進他懷裡,緋紅的臉頰在溫熱有力的胸膛上貓咪似的來回蹭蹭,嗓音甜軟,「謝謝你。」
年輕女孩馨香的氣息在空氣里浮動,陸簡蒼幽深的黑眸愈發地黯沉,視線中,她嬌嬌柔柔地窩在他懷裡,俏麗的臉蛋羞紅一片。他心念一動,埋首親吻她的額頭,眉眼,臉頰,然後找到她紅艷艷的小嘴,落下一個極其熱烈的吻。
男人濕濡地糾纏著甜軟的小舌頭,沉默不語,一路攻城略地。眠眠被吻得神魂顛倒,恍惚間察覺到他的大手又開始不規矩地四處遊走。她遲登登的,抱緊了他的脖子軟軟地回吻他,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麼,頓時瞪大了眸子一聲,「等等老陸!」
「……」
陸簡蒼從她柔軟的頸項間抬起頭,修長的五指扣住她小巧的下頷骨,那張巴掌大的臉蛋頓時大半都陷入他的掌心。他直起高大的上身俯視她,眸色渾濁。
「……」怎麼又是這副要把她一口一口吃掉的眼神……
眠眠被擠成了嘟嘟嘴,粉色微腫的唇瓣成了一個小小的「3」,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臉蛋的溫度直線又往上飆升了幾十度,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好像……好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安全措施呢……」
眠眠在遇到打樁精之前連小手都沒牽過,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當然一點都不了解。
剛才睡覺之前刷了刷微博,在幾個惡搞段子里看見了「安全.套」三個字,她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強壓下極度的害羞心理認真回憶了一番她和打樁精的醬醬釀釀細節,然後就悲催地發現,某人每次都是直接和她負距離深入交流,從來沒有使用過傳說中的小帽帽……
其實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她是很理解老陸同志的。畢竟他和她一樣沒有相關經驗,雖然某些無師自通的高超技巧十分之謎……不對這不是重點。畢竟他和她一樣沒有相關經驗,在這方面所有疏漏也很正常。
但是!but!
這種事為什麼會是她這個姑娘家說出來,簡直羞得銀河炸裂好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