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才
蘇武確實和林沐一樣是一個被重金通緝的通緝犯。聽其所說，原因是得罪了城內的大家族之人。被人追殺。而林沐也向其簡單述說了自己的遭遇。
似乎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多喝幾口，兩人聊著聊著也就熟絡了些。
「……你淬體有幾段了？感覺你很強！」
林沐想到些問題。便開口問道。
「才淬體六段。你呢？有三四段了吧？」
蘇武口氣中似乎對自己只有淬體六段的武力感到很不滿意。但聽在林沐耳朵就感覺有些震驚了。
雖然雪域這邊崇武成風，淬體之人多如牛毛。淬體六段也數不勝數。但蘇武與自己年齡相仿。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人，此時便已淬體六段。這稱為天才也不為過！而即便是大家族的同齡人，有豐厚的資源下，也沒幾個有淬體六段！
武徒之中估計已經被他預訂了一個位置了吧！這樣的人淪為通緝犯。讓人不由惋惜。
不過同時也讓林沐對他問的問題有些難以啟齒。
「我……那個平時有些懶散……現在是淬體一段……」
林沐感覺臉火辣辣的。不過這回輪到蘇武驚訝了。
「啥？你這樣只是一段？」
一個人淬體幾段是無法直接看出來的。哪怕再強的高手也難。不過卻可以從一個人的反應什麼的判斷個大概。
蘇武是根據林沐昨日的反應速度就判斷林沐有淬體三段左右的水平。可林沐卻說自己只是淬體一段。
「咳咳，我也是花了大半積蓄前天才成功淬體的。我經脈先天有些堵塞……」
林沐沒有理解出蘇武的意思，所以解釋道。
「……我是真以為你有三四段了，可能是我看錯了……但經脈堵塞都能熬過淬體，你也是有大毅力的人。將來必然有大成就。只是你是學什麼武術淬體的？一般武術也難以通達閉塞經脈的。」
淬體是需要藥物來催動，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要靠武術。沒有武術為前提，一切都是雲煙。
武術，習武之術法。以術法引導體內能量的運轉。以達到一定的強化作用。若說武技主外，那武術就是主內。武術就是一切的前提和根本。
但武術也有分好壞。好的武術可以讓人更快速地進階，甚至有擴大通達筋脈的效果。而壞的武術有時候不僅難以讓人達到高階淬體。還有可能給人帶來傷害。甚至有些雖然可以讓人快速進階，但卻破壞人的身體。導致永遠無法進階武徒。就如前段時間風靡一時的「破殺拳」。多少人因此斷絕了武徒之路。
其實一套武術的好壞沒那麼容易區分。不同的武術有不同的優缺點。但目的幾乎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用其完成淬體進階武者。
所以非要分個高低，那按最普遍規範的分法，以進階武者速度的快慢，和其他一些方面。則把武術分低、中、高、玄四等。
低等武術比較普遍，一般一些小家族或者個別富貴人家就有。而中、高等武術則只有一些像白家這樣的大家族才有。林沐所偷習的正是白家的一套中等武術。至於玄等武術，那猶如傳說了。哪怕有也必然是被白家這種大家族作為家族嫡系秘傳。
聽聞修習玄等武術，若資質可以並相差不多。不僅可以快過修習其他武術之人，三少四成以上時間進階武者。而且經脈還能比其他人大上一絲，在進階武者后，實力會比其他武徒更加強大。
還有其他不少特殊的好處。例如有的有可能能夠更易破開一些閉塞的經脈之類。
「我修習的是白家武術。不過只是一部分……，而能夠打通閉塞的筋脈，應該是我胡亂配的一副淬體葯的作用吧！」
林沐沒隱瞞。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自己諸多不懂，和人交流或許還可以學到一些東西。
「打通筋脈的淬體葯，你還活著真是幸運！」
蘇武用異樣的眼觀打量了一下林沐。
筋脈閉塞的人不少，一般人武資平平的人都有那麼一兩條不能暢通。而卡在淬體階，不能踏足武徒境界。
雖然確實也有能打通筋脈閉塞的淬體葯存在。但是幾乎都不會去有人用它。因為那幾乎就是毒藥。九死一生。林沐首次淬體就用了這樣的葯，且成功了。不可不謂之幸運。
從對話中，蘇武也看出林沐算是個小白。對淬體武者之事知之甚少。
蘇武看了看這張和他同齡卻表現出不一樣的堅毅的臉。不由露出點笑容，有些東西自己看來也沒多珍貴。倒不介意幫幫林沐。
「我看過白家的一些武術。只是不知你學的是哪一部？要是對得上，給你補充完整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武術不完整，可是難以完成淬體的。
林沐先是一愣。武術可不是大白菜，說有就有，哪怕普通武術也要成為一些小些家族的傳家寶了。而白家武術也是極其保密。哪裡能隨便給人看的？
不過也馬上反應過來。既然蘇武敢開口，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這種機會不把握住，那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自己要不去偷學，估計一輩子連武術邊角都摸不到，未來幾乎也不可能得到完整的武術了。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林沐看上去有些扭捏地道。
「如果不要就算了」
蘇武白了一眼林沐。雖然接觸不久，但他可不認為眼前這少年臉皮有多薄。
「咳咳，沒什麼條件吧？我學的是武術是「荒牛勁」。」
「沒有，要是你有什麼條件給我，我也不介意。」蘇武無視其厚臉皮，接著道：「荒牛勁剛好有記住。你找一下紙筆，我抄給你！」
「不用，你念一遍給我就成！」
現在哪裡找紙筆？
「你記得住？」
蘇武懷疑的眼神看了眼林沐。當初他要記住這些東西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要是念一遍就記住，他現在估計都武徒了。
「沒事，記得住，你念就是。」
林沐自信地道。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學到哪部分，我就從頭把武術心法和口訣念給你吧。」
雖然還是不信，但既然林沐堅持，他也不拒絕。倒要看看是否真有這種記憶力。
「蠻荒若古，勁以牛沖。勁源於食，而結於肌，入於骨，運於筋脈。凡有百八十脈，十二正經，八方正脈。經經成奇，脈脈成道。淬體之法，一段以葯食化氣，洗筋凈肌……二段以……」
整部蠻牛勁力，足足念了將近半個時辰。雖然是中間有些時候需要回想一下。但也著實長。念完后蘇武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林沐。好像再說「你倒是記住給我看看啊？」
「完了？」
「完了。要不要我再念一遍？」
「不用了，我記住了。謝謝啦。」
林沐心情大好，或者用飄飄欲仙來形容更貼切。自己費盡心機都偷學不到一半的武術，竟然就這麼輕鬆地到手。讓自己都感覺在做夢一樣。
「真記住了？」
聽林沐說，蘇武還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要真這樣就記住。這記憶力也未免太好了吧。聽一遍就記下來，可比過目不忘還可怕。
「蠻荒若古，勁以牛沖。勁源於食，而結於肌，入於骨，運於筋脈。凡有百八十脈，脈脈成道……」
林沐也沒法解釋。乾脆一字不差，並比蘇武更快速地背了起來。讓蘇武一陣目瞪口呆。
「妖孽……」
「不過這『蠻荒若古』怎麼寫？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
蘇武又一臉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林沐。
「不知道……我只記得住發音和部分我認過的字……」
「……」
原來林沐所識之字不多，也沒系統受過學。無語至極的蘇武不得不花了許久的時間，一句句解釋給林沐。並用黑碳在地上將林沐不懂的字寫出。
今天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天才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