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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烈焰紅唇鬧心扉

  萬意見來人竟然是武裎冉,心中不覺得有些好笑,原來這「英雄救美」的就是武裎冉嗎,她心中剛剛還在想會有哪個傻子像她一般救下這忘恩負義的阮傅蓉,結果武裎冉就冒了出來。


  再聽到武裎冉說她丑的時候,萬意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她先是不屑的看了地上的阮傅蓉一眼,她那張臉都哭花了,又臟又亂,也沒見好看到哪去。


  萬意復又看了看武裎冉,語中帶著諷刺和嘲笑,「丑?呵呵,河內王真是好品味,原來竟然有這種癖好。」萬意嫌棄的看了一眼阮傅蓉。


  武裎冉自是聽出了萬意口中所說「癖好」的意思,那股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這不明白的說她就喜歡當街「撿破爛」嗎?其實地上的人是什麼人,長相如何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在乎的只是萬意,萬意不該作出那樣的惡事,有虧德行。


  「王爺,是您嗎?蓉兒終於等到你了。」不知什麼時候阮傅蓉已經跑到了武裎冉身邊,只是她剛想近身就被武裎冉身邊的護衛隔的遠遠的,這會兒只能站在一旁聲嘶力竭的叫喊道。


  「王爺,我就知道您一定會來救我的。」可能是怕剛剛的一句話不能夠引起眾人的注意,阮傅蓉在一邊不停的哭訴著。


  武裎冉聽到一旁吵鬧聲不斷,有些不悅,遠遠看了一眼阮傅蓉,不認識。這是誰啊?又哭又鬧的,跟她怎麼她似的。阮傅蓉越是哭叫,武裎冉就越是心煩。


  萬意見阮傅蓉這麼快就轉移了對象,果然好眼色,只是聽著這話里的意思不對啊。


  武裎冉一直留意著萬意,突然見萬意嘴邊帶了調笑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更是煩悶了,對著阮傅蓉就喊道:「閉嘴,本王何時認得你了?」


  「王爺,我是阮傅蓉啊,花燈會我們見過的。阮太傅是我祖父。」阮傅蓉見武裎冉似乎真的已經忘記了她,趕緊吼道。她說了那麼多,其實前面的都不重要,只有最後一句才是關鍵,「我是阮太傅的孫女。」前面那些信息雖然對武裎冉無用,可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為眾人都會猜測,花燈會……才子佳人多麼浪漫的情節,那會發生什麼事情已經不言而喻。


  紅風歌的看護們其實早就到了,只是見到河內王插手了此事,所以才不得不隱藏在人群中伺機而動,當然已經有人去向主家稟報了。那紅風歌的老闆是個半老徐娘,顯然她已經重新打量起了阮傅蓉,默默在心底重新估量起了她的價值。


  難道這個新任太守,五皇子真的會與地上這個髒亂不堪的女人相識嗎?

  阮太傅……武裎冉終於想起了地上的這個女人。莫不是上次她無意中救下的阮太傅的孫女,正因為如此阮太傅才破例為她取了表字,按理說阮太傅於她有半師之儀,可阮太傅的孫女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阮小姐?」武裎冉皺了皺眉頭。


  這聲音對於阮傅蓉無意於福音降世,河內王終於想起來了,「王爺,您終於想起蓉兒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人未張嘴,哭聲先起。阮傅蓉正要向武裎冉解釋她那漫長的悲哀史,卻見武裎冉匆匆走開了,「你的事回頭再說。」


  阮傅蓉半張著嘴愣在那裡,不知怎麼合上,就見武裎冉追著先前那輛馬車而去,青色的車簾迎風揚起,印在阮傅蓉眼角,只有說不出的嫉妒與恨意。


  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萬意無聲的笑了笑,原來兩人真的認識,怪不得……怪不得上輩子阮傅蓉那麼維護武裎冉,為了能夠讓武裎冉稱帝無所不用其極,原來她才是那個外人。


  她們早就認識……可笑自己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心口好似突然被重物撞擊,又好似一口洪鐘大鼎突然壓下,萬意實在是不願繼續留在這裡,看這兩人上演什麼「王爺街頭勇救舊情人」的無聊戲碼,只吩咐青芽上了車早早離去。


  武裎冉見人群中,萬意對她說了一句話,就匆匆上了馬車,可她也只看到了一個口型,卻始終猜不透她說了什麼。


  武裎冉鬼使神差的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卻被那些大臣們團團圍住,「王爺,酒席已經準備好了,您先去用膳吧。」


  這一晃的功夫,馬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武裎冉只好回頭應付那些大臣們,只是一旁的阮傅蓉好似被他們刻意遺忘一般,無人問起,就連武裎冉也有些意興闌珊沒有注意到她。


  屋中,萬意一遍又一遍的練著大字,「笑」,地上已經扔滿了廢紙,往日練字能讓她靜下心來,今日卻是越寫越躁。「笑」,有「好笑」與「可笑」之分,那她到底是哪一種,手下太過用力,毛筆竟然被她折斷了。


  青芽悄悄進屋撿起地上的廢紙,見萬意正在發愣,便走了過去,對萬意說道:「小姐,你這字寫的真好看。」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怎麼突然就能把字寫的這麼好了,可青芽卻毫不懷疑,只當是萬意從前不肯認真寫字,如今用功了當然就能寫好了。


  萬意看去,紙上那字,一撇一捺,轉折回勾,鋒芒畢露,心中隱隱有所頓悟,忽然從青芽手中奪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忽然笑了起來。


  說起來她的字還是武裎冉教的,可武裎冉的字圓潤謙遜,她總是仿得了形,卻不寫意。武裎冉總是說她毫無風骨,現在她的字終於也有了自己的「風骨」了呢。


  「破而後立」,猶如新生。


  「明天尋個工匠把它裝裱起來,掛在我的書房。」萬意吩咐道。


  青芽見萬意終於有了笑顏,心中送鬆了一口氣,小姐自從白天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練字,真是令人擔憂呢。


  「對了,小姐,青牛來了。」青芽終於想起了正事來。


  「哦?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萬意問道。


  「子時三刻。」


  「讓他進來吧。」,「對了,你去廚房看看灶上還有什麼吃的沒有,我餓了。」萬意轉身對青芽說道。


  青芽笑眯眯的轉身去了,「一直給小姐您溫著呢,我就知道您肯定會餓的。」


  萬意笑了笑,「趕快去吧,這會兒我還真餓的難受呢。」


  青芽出去后,青牛就進了屋子。倒不是說這麼晚了,萬意也不避嫌,而是萬意知道青牛是萬姓家奴,忠實可靠,更重要的是,她這院子前門後門都有人把守,只是今天特意被她換了一批人,那些人可不可靠,萬意也說不準,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也只能先用著了。


  「小姐,我來了。」


  萬意聽到響聲卻並未抬頭,只是不經意般回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青牛聽到這,心中有些欣喜。看來今天是來對了,其實來之前他也天人交戰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來試一試運氣,畢竟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他父親就只是萬家一個駕車的車夫,他得用多久才能混上一個小管事,他自己也說不準。


  萬意雖然是個女孩兒,可她畢竟是萬煒唯一的女兒,再加上萬煒最近對「過繼」的事只口不提了,萬意又在這時接管了清越坊,不管怎麼看,這都是萬煒對眾人放出的一個信號,萬家很有可能會被萬意繼承,即便不是,也會是她的孩子,跟著萬意絕對虧不了。


  這筆賬,絕對划算。


  青牛也看出了萬意眼下無人可用,要不然怎麼會輪到他這個只陪護了一次的車夫的兒子,當然這並不能阻擋他對萬意的忠心。


  「你來做什麼?」青牛兩隻眼睛正咕嚕嚕的轉著,突然就聽見萬意問到。


  青牛趕緊收斂了神色,想了想回到,「小姐,我已經託人都問清楚了。那江家小姐之事也並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衙門放出了話,只要二百兩銀子就能贖人了。」要想主子看的上眼,你得有主子想要的東西啊,青牛對這點想的倒很透徹,他當然也知道萬意叫他來是想知道什麼。


  「二百兩?」萬意有些驚訝,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就已經有「贖買政策」了,隨即又想到想必是又要修河道什麼的,衙門銀子不夠了。畢竟現在的天氣變幻無常,河內郡又臨著一條大河,常年泛濫倒也真令人頭疼。想來上輩子萬煒不也是被「贖」回來的嗎。


  「不過,二百兩倒是有些貴了,真是可憐了江家姑娘。」青牛看似多嘴的一句話,實則卻是故意說給萬意聽的。


  「怎麼回事?」萬意開口問道。


  青牛獻寶似的答道,「您不知道啊,小姐,江家已經宣布和江傾脫離了關係,不願意給錢贖人呢。張家卻是巴不得沒人去贖呢?」


  萬意倒沒有想到眼見有能夠救江傾脫離苦海的法子,這江家卻不願意,反倒與她劃了干係,真令人唏噓不已。


  不過,這倒也好,斷的乾乾淨淨了才好。


  「我們去會會這張家小姐,如何?」


  二百兩銀子,萬意還是拿得出來的,只是她想去看看,這人值不值她花二百兩。畢竟,對於這個江傾,萬意識一無所知,之所以對她感興趣,倒不是因為同情她,而是因為她的身份。將家在河內可是了不起的書香門第,如果這書香門第出身的嫡女去做了……這倒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一想到那些所謂清流名士聽說這件事後的表情,萬意就覺得心中莫名的暢快。


  你們不是自詡清高嗎?瞧不起商人,自覺高人一等,可看看你們這些「品德高尚」的人又做了什麼事?將自家嫡親女兒拒之門外,任人糟踐。


  萬意穿了斗篷就出門去了,一路上青芽都眼光不善的盯著青牛,整的他惴惴不安,不知怎麼惹了小姐身邊的第一大丫鬟。


  這青牛真討厭,小姐都還沒有吃東西就被他騙出府去了。青芽一路上怨念頗深。


  聽到萬意深夜出府,萬煒也就是偷偷的藏在後門看了兩眼,吩咐重金多派些人暗中保護,並沒有出聲干預。萬意要做什麼,萬煒也不知道,只是他心中明白萬意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說今日萬意回府與他商談,準備買下清越坊旁的兩間酒樓,就令萬煒驚訝不已。


  罷了,就隨她折騰一番吧,自己在背後招呼著,總不會讓萬意被人騙了去。


  只是萬意到底要做什麼?萬煒也不知道,只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隱隱覺得萬意要做的事情很不簡單。


  武裎冉自回來后便一直在房中踱步,走來走去,就是停不下來。


  此時她已經練過了八套劍法,十套拳法。


  萬意那張紅唇一遍又一遍在她腦海中回想,烈焰紅唇,最是令人刺激。


  她最後到底說了什麼呢?


  真是令人心癢難耐。


  劍湖?銀狐?

  有這地方嗎?到底是什麼?她到底說了什麼?

  已經夜半了,可武裎冉仍是睡不著覺。


  頂著兩隻黑眼圈,坐在燈下,焦頭爛額。


  最後實在是沒了法子,便將身邊的侍女通通找了來,侍女們半夜被叫起,得知王爺召見,一個個心情起伏,王爺終於要開葷了嗎?

  誰知武裎冉竟然只是張了張嘴又不發生出聲音來,卻又要讓她們猜測她說了什麼?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這不是大半夜不睡覺耍流氓呢嗎。


  最後還是司琴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王爺,您是在說姦夫淫|婦嗎?」


  武裎冉的臉瞬間黑到了極點,似要與這無盡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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