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錠金元寶
陳向爭帶著秦逸冬回別墅去了,回去之後天都要亮了,外面朦朦朧朧的。
其實陳二少本來打算,把秦逸冬帶回來就給辦了,讓他在酒店的時候把自己從床/上踹下去。只是回了別墅之後,陳向爭就老實了,畢竟在車上的時候,他已經吃過了苦頭,胳膊差點被秦逸冬給扭折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實在是疼。
結果秦逸冬就睡在了陳向爭的隔壁,陳向爭瞧著他進了房間,「嘭」的關了門,連句晚安都沒有,簡直就要氣飛了。
陳向爭咬牙忍了,想著再等幾天,他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成秦逸冬還能一直不讓自己碰他不成?
陳二少自我安慰了一下自己,就回房間睡覺去了,但是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這會兒安靜下來,陳二少才覺得嗓子疼的要命,肯定是剛才玩命喊了一個多小時的傑作……
陳二少覺得呼吸都會牽扯的嗓子疼,疼得要死……
他睡不著,就開始胡思亂想,想起在酒店的時候,秦逸冬白/皙光滑的身/體,還有進入時的緊緻和炙熱。
陳二少更睡不著了,大秋天的還出了一頭的熱汗。直到早上天亮了,陳二少這才睡過去。
秦逸冬也是一晚上沒睡,主要是被陳向爭給氣的。
第二天一大早,陳向爭還在懶床,但是就有人來敲門了。陳向爭把腦袋一蒙,不過傭人還是到門口來叫他了,說是有人來拜訪。
陳向爭實在不耐煩,這麼大清早的誰來拜訪?
陳二少的夜生活十分豐富,經常是天快亮了才睡,然後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再吃飯,他的狐朋狗友也不會這種時候就來找他,畢竟都是習慣睡懶覺的了。
陳向爭不情不願的起床,然後蓬頭垢面的就下了樓。
樓下的客廳里,坐著一個很漂亮的年輕人,可不就是元寶。今天太叔天啟去公/司了,所以元寶起了個大早,一個人就過來了,準備和陳向爭談一談,畢竟元寶還有app的任務要完成。
陳向爭打著哈欠就下來了,奇怪的看著元寶,說:「你這個小白臉找我有什麼事情?」
元寶:「……」
差點沒忍住就給了師娘一個烏眼兒青。
陳向爭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眯著眼睛打量著元寶。
元寶長得太好看了,絕對是陳向爭以前最喜歡的類型,不過現在陳二少興緻缺缺,滿心都是想著怎麼把秦逸冬給搞上/床去,其他什麼都想不到了。
元寶說:「我是來和陳先生談合作的。」
陳向爭不解的看著他,談合作?
元寶說:「我可以幫助你,讓秦逸冬喜歡上你。」
陳向爭皺眉,露/出吃驚的表情,不過隨後又露/出不屑的表情,說:「他馬上就是我老婆了,喜歡不喜歡我都是我的人。」
元寶眨眨眼睛,沒接話。
兩個人沉默了大約十秒鐘,陳向爭的臉色越來越糾結,最終說:「你說是談合作,肯定有條件的吧?」
「當然了。」元寶說:「條件在這裡。」
元寶遞給陳向爭一張紙,陳向爭接過來一看,下巴差點掉在沙發上。
元寶有兩個條件,第一個當然是讓陳向爭做一百件善事,無論大小。
陳向爭看到第一個條件的時間,已經很不悅了,再看第二個的時候,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陳向爭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讓我捐二十一億!」
元寶說:「不不不,要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一分錢都不能少的。」
陳向爭差點就給元寶噎死了,還要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精確到分!
陳向爭說:「你做夢呢吧,我哪有這麼多錢,整個陳家都沒有這麼多錢。」
元寶語重心長的說:「那是太不了解陳家了,我算過了,就是這麼多錢,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
陳向爭:「……」
app任務的第二個達成條件,當然是要求陳向爭將陳家所有的財產都捐贈出去,元寶怕陳向爭糊弄自己,所以把陳家的財產都計算了一邊,大體就是二十一億多一些。
陳家本來就不算什麼頂級的豪門世家,這些年更是落魄,算一算整個的家產,也就只剩下二十一億了,說起來還是挺心酸的。
陳向爭抹了一把臉,將那張紙拍在茶几上,說:「你別逗了,就算陳家有這麼多錢,我又不是陳家的家主,我憑什麼說給你就給你啊,我哪裡偷這麼多錢去。」
元寶恍然大悟,說:「原來你不是陳家的家主。」
陳向爭氣得臉都青了,說:「廢話,我老/子還沒死呢。」
陳向爭心裡可明白著,就沖著自己老/子那敗家的速度,估摸/著沒幾年就能把整個陳家敗沒了,動不動就給小情人買幾百萬上千萬的珠寶首飾,要不然就是送小情人車子和別墅,一咬牙送個上億的小山莊,那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
因為這兩年陳家的確不景氣了,所以陳向爭的父親還收斂了一些,不會那麼大手筆的花錢了。
不過陳向爭敢肯定,等自己繼承陳家的時候,估計只有一屁/股債了。而且他能不能繼承陳家也說不定,畢竟他爹的私生子可是大把大把抓的,誰不想要錢,就算只剩下一百萬了,那些人肯定也是不會放過的。
元寶聽了陳向爭的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那隻能先幫你當上陳家的家主了。」
「什麼?」陳向爭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完全不能理解元寶在想什麼。
元寶一拍手,說:「陳先生,那麼我幫你當上陳家家主,再幫你讓秦逸冬喜歡上你,你要記得做夠一百件好事,然後把陳家的家產都捐贈了哦。」
陳向爭:「……」
陳向爭開始做思想斗/爭了,元寶提的要求都很奇葩,但是陳向爭竟然有點心動。
陳家那些錢,與其都被他老/子送給小情人,還不如捐了,這讓陳二少心裡還覺得爽一些。
陳向爭心裡想著,陳家的財產不包括自己的私房錢吧……?
陳向爭忽然一拍桌子,說:「那你先說說,怎麼讓秦逸冬喜歡上我。」
元寶一笑,心說這還不好辦,師父早就喜歡你喜歡的要死了,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機從天庭跑到這裡來。
元寶說:「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這個給你。」
元寶變戲法似的遞給陳向爭一個小本子,還挺厚的。小本子里夾/著一個書籤,書籤前面記滿了字,書籤後面是空白的。
元寶說:「我把秦逸冬的喜好都寫在上面了,後面是空白的本子,你把做的一百件善事都填在後面哦,時間地點都記上。」
陳向爭:「……」
好像回到了小學寫作文的時代……
陳向爭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前面,小本子上記錄了有上百條內容,都是秦逸冬的喜好。
例如秦逸冬喜歡吃什麼蔬菜,他幾點起床,飯後喜歡散步,幾點睡覺等等。
還寫了秦逸冬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的類型,所以要溫柔的攻陷等等。
陳向爭越看越吃醋,說:「誰知道你這些準不準。」
其實陳二少想說的是,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不過陳二少拉不下面子來問。
元寶笑著說:「你按照上面寫的做准沒問題。」
元寶看了一眼時間,說:「我該走了,祝你好運啊。哦對了,有很重要的一點,秦逸冬這個人比較鑽牛角尖,你要是真的喜歡他,最好不要再拈花惹草的。」
元寶很快就走了,主要是不能讓他師父起床之後會看到他。他可是偷偷跑來幫助陳向爭的。
元寶走了,陳向爭坐在沙發上一直在看小本子,越看越吃醋,元寶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陳向爭不相信,決定去試一試,他跑到客廳的吧台去翻了翻,家裡各種酒都是有的,咖啡也有,就是很少有茶,但是本子上寫著,秦逸冬喜歡喝/茶,而且只喜歡喝一種綠茶。
陳向爭翻了翻,果然找到了那種綠茶,之前有人托他辦事送來的,一直沒開包就放著了,差點就被他給扔掉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陳向爭又讓傭人做了幾種小點心,然後就上樓去了,去叫秦逸冬吃早飯喝早茶。
陳向爭上了樓,咳嗽了一聲,然後站在秦逸冬的門口敲門。
只是輕輕敲了兩聲,陳向爭保證,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紳士的敲過門,他都怕裡面的人聽不到聲音。
不過秦逸冬很快就來開門了,看到是陳向爭吃了一驚,畢竟這不太符合陳二少的風格,他還以為是傭人之類的。
秦逸冬說:「什麼事?」
陳向爭一臉偽裝的溫柔紳士,說:「早餐好了,我還泡了茶,一起下來吃吧。」
秦逸冬又愣住了,感覺陳向爭的畫風有點不對勁兒。
陳二少年輕又有錢,也沒人管/教他,難免一身富二代的習性。其實秦逸冬當年見到陳向爭的時候,陳向爭就是這麼一副模樣。那會兒陳向爭還是個小小的水妖,雖然挺厲害,但是對於秦逸冬來說實在不夠看。
那會兒的陳向爭放/盪不羈,又嗜殺成性,實在讓秦逸冬看不慣。不過後來,陳向爭變得很厲害,竟然得道成仙了,秦逸冬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他的對手了,這個男人變得溫柔極了,雖然很有可能是表面的假象。
「好……」
秦逸冬忽然有點懷念,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陳向爭驚訝的要死,和秦逸冬下樓一起吃早飯,特意把泡好的茶請他嘗一嘗。
秦逸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的陳向爭眼睛都直了,特別想現在撲過去,摟住秦逸冬就吻他的嘴唇。
陳向爭趕緊咳嗽了一聲,掩飾住自己尷尬的神色,兩個人就開始默默的吃早飯了,陳二少努力扮演一個紳士又溫柔的角色。
秦逸冬有點奇怪,怎麼一個晚上,陳向爭就變了性子?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安靜的吃一頓飯。
秦逸冬對他和顏悅色,吃飯的時候還笑了幾次,這可把陳向爭給美壞了,說:「吃完了飯,我們出去溜溜彎好嗎?今天天氣還不錯。」
秦逸冬剛要點頭,不過手/機響了,實在太不是時候了,陳向爭直扼腕。
秦逸冬簡短的接了一個電/話,表情變得很不好,說:「抱歉,我有點著急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去好嗎?」
秦逸冬和顏悅色的跟陳向爭說話,尤其是最後那句問句,陳向爭心臟都要融化了,覺得秦逸冬的聲音真好聽。
陳向爭立刻說:「當然好。你要去做什麼,我開車送你吧?」
剛才那個電/話是秦逸冬的后媽打來的,秦逸冬的后媽總是變著法子的想要找秦逸冬的晦氣。
剛才打電/話來,竟然是給秦逸冬說,她打算把秦家的別墅給賣了!
秦家本來有不少別墅,不過現在就剩下這麼一棟了,其他都賣的差不多了。
最近秦逸冬的后媽又沒錢花了,就打算賣了最後的別墅。她都想好了,賣了別墅,她就直接住到陳家去,也好和陳先生耳膜斯鬢,也不用花錢再買別墅了,一舉兩得。
但是這可是秦家最後的家產了,賣了之後,秦家也就真的算是名存實亡了。
秦逸冬臉色不太好,自然是要去阻止她的。
陳向爭要開車送他,他也沒有拒絕,畢竟秦逸冬不會開車,自己過去有點麻煩。
陳向爭親自開車帶著秦逸冬,路上的時候,秦逸冬臉色有點白,陳向爭還以為他有心事,不過其實並不是,而是秦逸冬暈車,暈車程度還挺厲害的。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秦逸冬臉色全白了,感覺整個人都軟/了一樣。陳向爭把他扶出來,秦逸冬都站不住,靠在陳向爭的懷裡,把陳向爭又美壞了。
秦逸冬坐不慣凡人的車子,沒吃飯的時候還沒覺得如何,今天剛吃了早飯就坐車,一下子就不行了,噁心頭暈的厲害。
陳向爭把秦逸冬摟在懷裡,抱著秦逸冬的腰,感覺秦逸冬的腰特別細,如果這會兒能把手伸到他衣服里去仔細摸一摸就更好了。
陳向爭努力扮演著溫柔的男人,說:「你還好嗎?我扶你進去吧。」
秦逸冬被他扶著就進了秦家的別墅,別墅裡面挺空曠的,客廳里連沙發都沒有了,秦逸冬的后媽已經辭掉了所有傭人,正讓人把傢具都搬走。
秦逸冬本來臉色就差,一進了門臉色更差了,說:「我不同意賣掉這裡。」
秦逸冬的后媽就在一樓,看起來特別的年輕,大冬天的還穿著小短裙,露著大/腿,雖然屋裡還算暖和,但是這種裝束看起來也不太和諧。
秦太太笑著走過來,說:「呦,是你回來了。我都和買主談好價/格了,這房子可是我的名字,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沒有讓你發表意見啊,我的房子,我賣不賣當然隨我高興。」
秦太太的口氣很讓人厭煩,陳向爭在旁邊聽著,忍不住問:「老婆,這是誰?」
秦逸冬正生氣,結果突然被陳向爭叫老婆,頓時有點發懵。
秦太太看了一眼陳向爭,她雖然和陳向爭父親一直在偷/情,但是還真沒見過陳向爭,畢竟陳向爭幾乎不回陳家的,都是住在自己的別墅里。
秦太太看到陳向爭高大帥氣,頓時有點不甘心,說:「秦逸冬,這個男人是誰?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我可告訴你,你馬上就要結婚了,別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秦太太話沒說完,陳向爭第一個火了,簡直就要罵人,不過被秦逸冬攔下來了。
秦逸冬淡淡的說:「這位是陳向爭先生。」
秦太太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她口/中不三/不四的人,就是秦逸冬馬上要結婚的對象,陳家二少陳向爭。
秦太太從沒見過陳向爭,如今一見,頓時覺得陳向爭比他爹強多了,年輕又高大帥氣。
秦太太簡直後悔極了,早知道就不讓秦逸冬和陳向爭結婚了。
秦太太臉上變了數變,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特別的尷尬。
陳向爭摟著秦逸冬的肩膀,忽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色的卡來,扔在了秦太太面前,說:「這房子我買了,按照你賣出去的三倍價/格。你去和賣家談,如果賣家不同意,讓他來找我。」
秦太太臉色更差了,剛要說話,不過陳向爭又說話了。
陳向爭扶著秦逸冬坐在一張椅子上,說:「老婆,你先休息,傢具我給你買新的。」
秦逸冬突然有點臉紅,板著臉說:「你不要亂叫。」
陳向爭笑了,說:「那我過幾天再叫?」
秦逸冬不想搭理他了,陳向爭忍不住大笑起來。
陳向爭笑的開心,不過轉瞬又變了臉色,果然翻/臉比翻書還快,對秦太太說:「房子我都買了,拿著錢,閑雜人等都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