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錠金元寶
太叔天啟聽說陳向爭跑到樓上去了,只是有點驚訝,倒是不怎麼擔心。雖然陳向爭挺
厲害,但是現在肉/體凡胎又沒有記憶,完全不是秦逸冬的對手,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什麼。
很快的秦逸冬就下樓來了,他的襯衫扣子被扥掉了,根本扣不嚴實,只好把西服外套
扣得緊緊的,神色匆匆的就下來了。
元寶瞧見他,立刻迎上去,問:「師父,你沒事吧?」
秦逸冬臉色有點僵硬,搖了搖頭,說:「沒事。」
元寶小聲問:「師娘呢?」
秦逸冬臉色更不好了,沒有回答元寶的話,而是說:「我想先回去了。」
元寶點頭,說:「好吧,我們先走吧,太叔先生估計還要呆很長時間呢,我也吃飽了
。」
元寶跑過來就是吃,完全不用應酬,他乾脆跟太叔天啟說了一聲,然後就準備和秦逸
冬兩個人回家去了。
太叔天啟給他們安排了司機,讓他們路上注意,說自己再過一兩個小時也會回去。
元寶想念小金塊兒了,所以著急回家,就沒有等著太叔天啟一起。
陳向爭從樓上追下來的時候,就聽說秦少已經走了。陳向爭不死心的追出去,果然看
到秦逸冬坐進了一輛黑色的車子里。
很巧,那輛車是太叔天啟的,據說是什麼限/量版,本市就只有那麼一輛,簡直就是標
志性的東西,一眼就能瞧出來。
秦逸冬似乎看到了他,立刻坐進車裡,「嘭」的關上車門,讓司機趕緊開車就走。
陳向爭追出來,氣得要死,又把太叔先生給誤會了。他還以為是太叔天啟把秦逸冬給
帶走了。
陳向爭咬牙切齒的想,原來秦逸冬是在給太叔天啟守身如玉。早就搭上了那麼有錢的
人,還答應嫁給自己?
陳向爭越想越覺得氣憤,差點把自己手/機給扔了,酒會也沒回去,乾脆也回家去了。
因為陳向爭根本沒有會宴廳,所以他沒看到太叔先生還在。
秦逸冬差點被陳向爭給氣死,他現在屁/股還疼得要死,一坐在車裡差點疼出冷汗來。
元寶瞧秦逸冬臉色變化莫測,也不敢再問他關於陳向爭的事情了,不過他心裡其實挺
好奇的。
兩個人回了趙家,小金塊兒已經玩累了,裹/著小被子就睡了,睡得很熟。
元寶不敢打攪小金塊兒,小祖/宗如果被吵醒了,可能會立刻化身小惡/魔的。
元寶小心翼翼的就把小金塊兒給抱上樓去了。
秦逸冬看著忽然有點羨慕,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聲說:「元寶,我先回房間了。」
元寶點點頭,說:「好。」
那邊陳向爭氣哼哼的就回了自己的別墅,然後立刻打電/話讓人去查一下秦逸冬的事情
。原來秦逸冬和太叔天啟竟然還是親戚關係,雖然是遠房親戚了,這讓陳向爭特別的吃味
兒,但是陳向爭完全沒覺得自己是在吃醋,一點自覺也沒有。
結果陳向爭再一查,肺都差點給氣炸了,秦逸冬竟然現在住在趙家,趙家不就是太叔
天啟的地方嗎?
陳向爭對太叔先生的誤會又深入了一層……
陳向爭氣得要死,覺得秦逸冬馬上是自己的人了,竟然和別的男人同/居,特別的不爽
。
他想要立刻去趙家,把秦逸冬給綁出來,但是現在時間太晚了,如果跑去大鬧趙家,
恐怕討不到好處,很有可能被趙家的人給轟出來。
陳向爭開始在屋裡繞圈,一圈一圈的繞個不停,心裡急得要命,最後忍不了了,還是
抓起外套穿上就出門去了。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只好讓司機送他去趙家。
趙家離得陳向爭別墅還不近,到了趙家的地方的時候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太叔天啟十一點多才回來的,元寶那會兒都洗完澡,差點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太叔天啟本來想要把他抱到床/上去睡覺的,不過剛一抱起來,元寶就醒了,摟住他的
脖子就索吻。
太叔天啟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吻,說:「寶寶,困了就睡吧。」
元寶剛才困得都睡著了,不過現在他又不想睡覺了,說:「要做,太叔先生。」
太叔天啟笑了,說:「好,到床/上去。」
「不要。」元寶趴在他肩膀上,伸出舌/頭去/舔的耳/垂,說:「就在沙發上。」
太叔天啟被他挑/逗的呼吸都急促了,說:「乖寶寶,先給我把衣服脫了。」
因為之前元寶懷/孕,所以一直在禁慾,元寶的確很想和太叔天啟做,況且太叔天啟需
要他的陰氣補充陽壽,各種方面都是很有需求的。
太叔天啟和元寶在沙發上做了一次,元寶不敢聲音太大,怕吵醒了小金塊兒。
小金塊兒已經有自己的小房子了,不過是個模型的玩具小房子,有點像個沙盤模型一
樣,還是個三層小別墅的模型,還帶著後花園的,後花園還種了一點點小花小草,還有個
噴水模型。
這是太叔天啟專門讓人訂製的,拿回來之後就擺在了外間的桌子上。模型里有柔/軟舒
適的小床,最重要的是有一個特別逼真的小浴缸,帶加熱裝置的,小金塊兒可以在裡面睡
覺泡澡,看起來功能特別棒。
有了這個之後,小傢伙變得乖了不少,最喜歡在他的小浴缸里泡澡了,而且還是牛奶
浴……
元寶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小傢伙喜歡一邊洗澡一邊喝牛奶……這不是喝自己的洗澡
水嗎?
元寶甚至不/厚道的認真思考過,那個牛奶肯定是鹹味兒的……
這話元寶可不敢對小金塊兒說,小金塊兒會發威的。
雖然小金塊兒聽不懂太多的話,不過小傢伙實在是太聰明了,他特別的擅於觀察,會
從說話人的表情瞧出這話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的。
太叔天啟和元寶做完了一次,就帶他去浴/室了,不過一邊清洗就又做了一次。
等他們從浴/室出來,回到床/上的時候,就已經是一點多了。
元寶眼皮有點發沉,摟著太叔天啟的腰,像個八抓章魚一樣,腿也夾/著太叔天啟,還
時不時的蹭兩下。
太叔天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寶寶,老實點。」
元寶說:「不行啊,我覺得剛洗完澡有點冷,抱著太叔先生暖和。」
太叔天啟哭笑不得的,說:「冷就開暖風。」
元寶又搖頭,說:「開空調屋裡會很燥熱,沒有純天然的太叔先生抱著舒服。」
元寶是舒服了,不過太叔天啟被他蹭的有點上火。
兩個人剛要睡覺,太叔天啟的手/機忽然響了。
太叔天啟怕打擾了小金塊兒休息,趕緊接起來了,接起來就皺了皺眉。
元寶問:「太叔先生,是工作上有什麼緊急事情嗎?」
太叔天啟掛了電/話,有點無奈的按了按額角,說:「是陳向爭來了,被保/鏢攔在了外
面,鬧起來了。」
「啊?」元寶一頭霧水,有點反應不過來。
陳向爭趕過來都已經午夜一點了,趙家的大門都關了,保/鏢自然會把陳向爭的車攔在
外面。
陳向爭非要進去,說是要找/人,口氣也不怎麼好,保/鏢不認識陳二少,以為陳向爭是
來找茬的。
結果一來二去的,陳二少就不耐煩了,大有露胳膊打架的勢頭。
保/鏢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給太叔天啟,問問是不是要把這位陳家二少給放進來。
元寶一聽,說:「這麼晚了,我師父也肯定睡了,而且肯定也不想見他啊,還是讓他
改天再來吧。」
元寶雖然不知道秦逸冬和陳向爭在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肯定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情。秦逸冬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而且走路的時候也不自然,坐下來的時候死死皺著眉頭
……
元寶又不是沒和太叔天啟坐過,怎麼瞧都覺得他師父是某個地方操勞過/度的樣子……
趙家門口的保/鏢接到太叔先生的迴音,讓陳二少改日再來。
陳向爭一聽就怒了,不過他也沒帶保/鏢,來的太匆忙,就帶了一個司機,實在是沒辦
法硬來。
他氣得直轉磨,然後腦子裡就開始瞎想,想著這會兒不知道秦逸冬在做什麼,難道在
和太叔天啟同床共枕?
陳二少越想越生氣,抬腳狠狠的踢了自己車門一下子,頓時車門就癟進去了,看起來
挺嚴重的。
司機看的只肉疼,不過不敢攔著陳二少。
陳向爭就是不走,轉磨半天,就開始在門口喊起來了。
他喊道:「秦逸冬,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保/鏢看的直傻眼,趙家何止是用「大」來形容,趙家是山莊模式的建築群,進了大門
開車要需要一會兒,陳向爭在大門口柵欄外面大喊,喊得再大聲,裡面也是根本聽不見的
。
元寶在床/上笑的肚子都疼了,翻餅烙餅的滾來滾去。
太叔天啟無奈的摟住他的腰,說:「寶寶,已經一點多了,快睡覺。」
「不行啊太叔先生,」元寶笑著說:「我師娘真是太逗了,他在外面大喊大叫,你不
知道,保/鏢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瞧他,估計就快要撥急救電/話送他去精神病醫院了。哈哈
一副被負心漢拋棄了的模樣,好搞笑啊。」
元寶只需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大門口發生了什麼,太叔天啟聽他一說,也有點尷尬
。
元寶說:「我怎麼以前不知道他還有點可愛啊。」
太叔天啟說:「寶寶,你說別的男人可愛?」
元寶立刻仰起頭來,在太叔天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太叔先生最帥了。」
「想要糊弄我?」太叔天啟挑眉說。
陳向爭在趙家大門口大吵大鬧的,主樓的人完全聽不到,不過秦逸冬倒是聽到了。
秦逸冬躺在床/上,他屁/股疼得要死。他以前和陳向爭做過不少次了,哪一次也沒像這
回似的,疼得他冷汗都出來了。
秦逸冬想起來就氣得要死,雖然安慰自己陳向爭沒有記憶,但是還是氣得要死,氣得
頭直疼。
他閉著眼睛,不敢躺平,側身躺著,直到一點多了,還是沒睡著。
秦逸冬特意到陽府來,就是想要幫助陳向爭早點歷練完了,好恢復真身回到天庭去。
他本來以為這是件容易的事情,誰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就變得特別不愉快。
秦逸冬睡不著覺,他想看看陳向爭在做什麼,雖然這種時間正常都在睡覺了,但是陳
二少很有可能在泡妞或者泡吧。
秦逸冬決定把所有賬都記好了,等陳向爭恢復記憶之後和他算總賬。
結果秦逸冬價值一算,吃了一驚,陳向爭沒有在泡妞或者泡吧,而是在趙家大門口砸
場子呢。
陳向爭大喊著讓自己出去,有話跟他說。
秦逸冬完全不想出去,太丟人了,他就想裝作沒看到,但是陳向爭竟然喊了一個小時
,嗓子都喊啞了,還是沒有走。
說到陳向爭的毅力,果然是一點也沒有變,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水妖就能修成仙的,
的確需要一股毅力。
秦逸冬看不下去了,穿上衣服就從主樓出去了。
他還沒走到門口,果然聽到陳向爭的喊聲,他聲音沙啞的幾乎出不來聲了。
秦逸冬面無表情走過去,陳向爭第一個瞧見他,喊道:「秦逸冬!」
秦逸冬讓保/鏢開了門,然後走出去,說:「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陳向爭理直氣壯的用他的啞巴嗓子說:「你是我老婆,我當然是接你
回家的,你住在太叔天啟這裡算什麼?」
趙家保/鏢還沒離開,聽到陳向爭的話都有點發愣。
秦逸冬也愣住了,沒想到陳向爭會說這話。
陳向爭說著就去拉他的手腕,說:「跟我走。」
陳向爭想要把秦逸冬塞/進車裡強行帶走,不過陳二少一拽人……
沒拽動……
這就很尷尬了,秦逸冬面無表情,絲毫沒動,陳二少都用了吃奶了的力氣了……
陳二少有點臉上變色,覺得有點尷尬,只能鬆了手,重複說:「跟我走。」
秦逸冬半天沒說話,他有點糾結,其實他本來是想要臨時住在元寶和太叔天啟這裡,
等找到陳向爭就去接近陳向爭的,現在陳向爭讓他一起走,是個很好的機會。
但是秦逸冬現在有點糾結了,因為酒會的不愉快,他有點不想去陳向爭那裡。
陳向爭等的都不耐煩了,最後秦逸冬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
陳向爭一愣,秦逸冬答應跟自己走了?
他有點不敢置信,不過頓時歡欣鼓舞的,拉著人就進了車裡,司機立馬就開了車往陳
向爭的別墅開。
坐在車裡之後,秦逸冬沒說話,一直看著窗外。
陳向爭則是瞧著他,忽然說:「我們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我希望你能檢點一點,至
少表面工作要做足了,別讓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秦逸冬轉頭瞧他,雖然習慣了一副平淡的模樣,不過秦逸冬這會兒真是很想用點暴/力
手段了。
陳向爭被瞧著,忽然覺得秦逸冬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但是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
這種感覺。
他愣著神,秦逸冬忽然探身過來,嘴唇差一點就碰到了陳向爭的嘴唇,好像邀吻一樣
,離得非常近。
不過秦逸冬並不是想要主動吻他,淡淡的說:「陳二少這一身的香水味兒,是今天酒
宴上王小/姐的吧?還有領子上的口紅印,是譚小/姐的?」
陳向爭突然有種被捉姦了的感覺,有點緊張的說:「她們主動湊上了的……」
秦逸冬冷笑了一聲,說:「陳二少還是先把你那些小情人都處理掉,再和我說檢點些
的話題吧。」
陳向爭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顯然不佔理,完全沒話可說,心裡火大的很,抓/住陳向
爭的手腕,就想要強吻他。
雖然陳向爭人高馬大的,比秦逸冬高了半個頭還多,身/體也結實,但是秦逸冬是會術
法的,想要做強吻這種事情,武力值明顯不足。
「咯吱」一聲……
秦逸冬手腕一轉,就把陳向爭給扭著胳膊壓在了車後座上。
陳二少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倒在後座上,司機在前面的後視鏡里看到了全過程,真
是給他家二少捏了把汗,什麼也不敢說,專心開車。
第二天早上起來,趙老/爺/子還問秦逸冬怎麼大晚上的離開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元寶說不用擔心,的確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也並不算嚴重,只是有點鬧心而已。
元寶說:「太叔先生……」
「嗯?」太叔天啟說:「怎麼了?」
元寶說:「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陳二少送去地府喝湯,讓他重新投胎轉/世,變個
不太複雜的設定再歷練比較好?現在真是讓人頭疼。」
太叔天啟聽了忍不住笑,說:「下一世萬一設定更亂怎麼辦?」
元寶說:「那隻能繼續送他去喝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