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錠金元寶
現在時間還算早,醫院這一層人不多,幸好沒有人路過,不然真是夠尷尬的。
薛小白勾著沈年臣的脖子,將沈年臣推在牆上,這模樣好像薛小白霸王硬上弓一樣。
沈年臣靠在牆壁上,雙手摟著薛小白的腰。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薛小白忽然就吻上來了,不過吃了一大早上醋的沈先生的確很歡迎這個吻。
薛小白實在是太熱情了,沈年臣被他挑/逗的呼吸粗重,實在是沉不住氣了,狠狠的回吻著他的嘴唇。
薛小白幾乎要窒/息了,他不舒服的扭著腰/臀,這簡直更像是在點火。
其實薛小白突然偷襲沈年臣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他的主人突然離開了。主人不讓他隨便舔人,在主人面前,薛小白就學乖了,老老實實的,絕對不舔別人,最多就是用腦袋去蹭別人的脖子。
不過,等薛常淺一轉身,薛小白就抓/住了機會,立刻撲到了沈年臣的懷裡去,迫不及待的就舔/了沈年臣的嘴唇。
薛小白如此主動,沈年臣當然不會客氣。
兩個人吻的氣喘吁吁,薛小白迷離著一雙眼睛,喘息著還在犯壞,用小/舌/頭在沈年臣的下巴上輕輕的舔/著,還用小牙齒輕輕/咬他的皮膚。
沈年臣呼吸更粗重了,真想狠狠懲罰挑/逗自己的薛小白,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看似心無旁騖的元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沈年臣下示意的反應過來,恐怕是薛常淺和祝深回來了。
的確是這樣,祝深扶著虛弱的薛常淺從洗手間出來了,元寶一瞧趕緊打小報告,不然等薛常淺一出來,看到薛小白和沈年臣激烈的舌吻,估計又要瘋了。
沈年臣趕緊緩了口氣,在薛小白額頭上吻了一下,說:「乖,回去再說。」
薛小白歪著頭瞧他,因為剛才激烈的接/吻,臉蛋還紅撲撲的,大眼睛里還帶著一層霧氣。
薛常淺被扶著出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暈血這麼嚴重,雙/腿幾乎軟/了,靠在祝深身上,幾乎是被祝深給抱出來的。
元寶眨眨眼睛,說:「薛先生沒事吧?這裡是醫院,要不讓醫生給你找點葯吃?」
薛常淺虛弱的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累,想要坐著休息一下。」
元寶說:「我們先回去病房那邊,有沙發可以休息。」
大家從樓下坐電梯上了樓,到十六層的病房去。
祝深的父母一直在門口望著,似乎生怕祝深不回來了,見到祝深鬆了口氣。
祝深說:「檢/查結果一會兒護/士會送過來。」
祝深的母親冷笑了一聲,說:「還檢/查什麼,要我說時間就是生命,應該立刻準備手術。」
元寶探出頭來,說:「大嬸,這樣可不行,你這麼不負責的態度,萬一把你的小兒子給弄死了怎麼辦?」
「你是什麼人?」祝深的母親氣憤的說:「憑什麼詛咒我兒子。」
「媽媽!」
祝深的弟/弟坐在病床/上,看起來根本沒有病人的樣子,底氣特別的足,拿著手/機,聲音洪亮的說:「媽媽,我剛才在網上搜了一下,離這裡七站地就有一家餐廳買蝦餃皇,我要吃蝦餃皇,我都快餓死了,餓的心慌。」
祝深的母親趕緊過去哄孩子,說:「兒子乖,一會兒沒準你就要做手術了,爸爸媽媽要陪著你,等做完手術再吃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現在吃。」弟/弟把手/機一扔,說:「我都要做手術了,你們還不讓吃點喜歡吃的?」
「那,怎麼辦呢?」祝深母親說。
祝深父親冷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祝深,說:「祝深,你去給你弟/弟買一下早點,來兩份蝦餃皇。這裡有銀/行卡,放心,不會花你的錢的,拿著去買早點,快點,別浪費時間,銀/行卡的密碼你知道的吧?」
祝深的父親將銀/行卡扔在沙發上,祝深沒有去撿,只是側頭看了一眼。
那張銀/行卡的密碼,祝深當然知道,因為那張卡是祝深給他們的。當年祝深剛出道不久有了人氣,把攢下來的錢全都存到了一張銀/行卡里,兩百萬,然後快遞迴了家裡。
這麼多年來的撫養費總算是還上了,全都在這張卡里。
當時祝深的小助理一直很納悶,祝深小紅了一把,但是每天竟然還在吃便利店的速食,從來沒見他去餐廳酒吧過。
祝深開玩笑說自己太窮了,沒錢出去花天酒地。小助理並不相信,他哪裡知道祝深那個時候不吃不喝也想要把那筆撫養費還上。
薛常淺虛弱的沒力氣,但是聽到祝深爹媽/的話氣得頓時都高血壓了。
他差點就從沙發上跳起來了,好在祝深按住了他,說:「你不舒服就別瞎激動了。」
「我怎麼叫瞎激動。」薛常淺不滿的說:「我是在替你生氣。」
祝深說:「可是我心疼你。」
薛常淺一愣,難得有點不好意思。
元寶這個時候忽然說:「哎呀,不要吵了,不就是個早飯嗎。太叔先生,你打個電/話,請人幫忙送點早飯來吧,雖然是大早上的,可是我想吃燒鵝沾梅子醬了。」
太叔天啟:「……」看來是元寶饞了。
元寶說:「就怕早點送來了,有些人沒心情吃啊,不過早點還是要買的,因為我也餓了啊。」
太叔天啟無奈的說:「在醫院吃?」
元寶說:「美味是不分地方,不打折扣的。」
太叔天啟:「……」
太叔天啟按照元寶說的,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人送點早點過來,特意要了元寶想吃的燒鵝。
元寶在旁邊聽著,說:「一定要梅子醬,燒鵝沾著酸酸甜甜的梅子醬才好吃,解膩。」
元寶說著,口水都要下來了。
太叔天啟有點慶幸,元寶沒要煉乳醬或者巧克力醬配燒鵝。
祝深的弟/弟聽說馬上就要能吃到蝦餃皇了,高興壞了,在床/上歡呼,說:「太好了,我早就想吃了。那個什麼燒鵝我也要吃。」
薛小白坐在薛常淺身邊,呲著小白牙。他發現主人非常不高興,所以就炸毛的坐在薛常淺身邊,想要保護主人。
祝深的父母看到他們妥協,這才給點好臉子。
不過祝深的母親很快發現薛常淺的臉色不太好,說:「他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病倒要死了吧?趕緊從這裡出去,我兒子虛弱,別把病傳染給我兒子。」
祝深的母親說著就走過來,想要揮手去扥薛常淺。
祝深聽到她的話,臉色終於變了,從無所謂變得惱怒起來。現在薛常淺幾乎就是祝深的所有了,祝深覺得父母再怎麼對待自己,自己恐怕都不會再傷心了,因為他早在十年/前就傷心過了,人不可能總是在一件事情上來來回/回的絕望和傷心。
不過有人動作更快,薛小白本來就呲牙咧嘴的,忽然看見那個討厭的女人湊過來了,立刻伸出手,指甲一下就變長了,變得尖尖的,「嗤」的一擋。
女人剛把手伸過來,一下子就抓在了薛小白的指甲上,手心沒有被刺穿就是好事兒了。
女人疼得哇哇直叫,一看手心,竟然流/血了,說:「我的手!好疼!疼死我了。」
「小白!」
薛常淺嚇了一跳,沈年臣比他動作快,立刻扶住薛小白。
薛小白的指甲只是長出來一瞬間,大家都根本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看到女人要去抓薛常淺,然後薛小白突然衝過去擋了一下,然後女人就哇哇大叫起來。
沈年臣扶住薛小白,問:「小白?沒事吧?」
薛小白還是呲牙咧嘴的,不過一臉的得意,立刻搖了搖頭,炫耀的舉著他的爪子。
屋裡一陣雞飛狗跳,祝深的母親嚷著薛小白要殺她,她要報警。
不過警/察沒來,醫生和護/士來了。
主治醫生帶著幾個小醫生和護/士來了,手裡拿著剛才的檢/查結果,臉色嚴肅的就走了進來。
祝深的母親一瞧,一邊讓護/士給自己的手包紮,一邊著急的問:「醫生,手術室準備好了嗎?什麼時候可以進行手術?越來越好啊。」
醫生說:「手術不能進行,他們的腎不匹配。」
「什麼?不匹配?」祝深的母親說:「醫生,你別開玩笑了。他們是親兄弟?怎麼可能不匹配,那是有多小的概率啊。是不是祝深花錢買通了你們,讓你們這麼說的?」
醫生本來還要跟他仔細解釋一下,沒想到女人的口氣卻相當惡劣。主治醫生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了,說:「檢測報告在這裡,他們的血型就不一樣,你們自己看。」
當年祝深生出來的時候,他家裡正好比較窮。祝深的父親因為工作失誤剛丟/了工作,他母親本來就不去上班,家裡一下不太好過。
後來他父親找了好久的工作,都非常不順利。
祝深母親覺得晦氣,就準備去廟裡拜一拜,在路上,她看到一個擺攤算命的,就花了兩百元請那個道/士給她算命。
那個道/士告訴她,她最近很倒霉,因為她家裡有個掃把星,所以牽連了他們。
祝深的母親覺得掃把星肯定就是說祝深了,然後回去就和祝深的父親說了這事情。
他們曾經想要趁著祝深還小,把他扔了,或者帶到孤兒院去,不過都沒成功。
他們想要一個新的孩子,但是直到十年後才有了個一個新的小兒子。他們討厭祝深,覺得一切霉運都是祝深的緣故,就連小兒子出聲開始總是發燒感冒也是祝深的緣故,一直都不喜歡他,甚至厭惡他。
祝深的父母一聽腎不匹配,瞬間覺得天都塌了。祝深從小身/體不錯,從來沒被帶著去特意驗血過。而祝深的弟/弟,雖然體弱多病,但是沒有輸過血也沒有獻過血,都是沒有驗過的。
他們的血型竟然不一樣?
祝深的父母都是o型血,竟然能生出兩種血型的兒子?
祝深的父母一瞬間的反應就是,祝深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怎麼可能生出一個掃把星來!
祝深和薛常淺都愣住了,結果出來了,果然是腎不匹配,和元寶預/測的一樣。
薛常淺鬆了口氣,他一點也不在意祝深是不是他父母親生的,完全沒有什麼意義,他只知道祝深不用去割腎了。
祝深的母親立刻就怒了,又哭又喊的說:「這怎麼辦?我白養了二十多年掃把星!真是造孽啊,養了你這麼多年,還不如養一頭豬,還能殺了吃肉,你一點用處都沒有!」
薛常淺一聽,立刻氣得要炸了,說:「媽/的!你他/媽說什麼!你們養祝深的錢,他早就還給你們了,只多不少,我就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太自私的人!」
元寶聽到祝深父母的話也很生氣,冷笑了一聲,說:「這位大嬸,先別忙著哭,他們兩個血型不一樣,報告你們看了嗎?誰是親生的還不一定呢。」
「你說什麼?」
祝深的父親拿起報告,仔細一瞧,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報告上寫著,祝深和他弟/弟腎不匹配,不能做腎移植。祝深是o型血,而弟/弟竟然是ab型血。
祝深的父親傻眼了,女人看到情況心裡咯噔了一下子,立刻也仔細看了一眼報告,喊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祝深的弟/弟坐在病床/上,說:「到底怎麼了?」
女人立刻喊著說:「醫生,我們要做親子鑒定!」
屋裡鬧騰極了,醫生又安排他們去做dna鑒定。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在敲門。
太叔天啟的小助理來了,開著車去買了一趟早點,用保溫箱裝著早點趕過來了,一個超大的箱子,小助理有點拿不住了。
小助理說:「太叔先生,早點來了。」
元寶立刻搶著過去接了早點,笑著說:「麻煩你了,多謝多謝,好香啊。」
小助理是新來的,剛畢業的大男孩,還不認識元寶,忽然見到一個漂亮的男孩子對自己笑,有點不太好意思,臉紅著搖手,說:「不不,這是我的工作。」
太叔天啟頭疼,怎麼拿個早點居然還有/意外。
好在小助理送了早點,趕緊就匆匆離開了,沒讓太叔先生把一碗醋都喝光。
元寶說:「來的太及時了,早點來了,我們坐在這裡吃早點吧,一會兒dna檢測報告就能出來了,邊吃邊看熱鬧。」
薛常淺臉色恢復了一些紅/潤,不客氣的挑了早點就開始吃了。反正不需要挖祝深的腎了,他的心回到了肚子里,高興地不得了,一口氣就吃了一份蝦餃。
薛小白是有的吃就很高興,這屬性簡直和元寶是一樣的。
薛小白是貓咪,喜歡吃稍有些腥味兒的東西,比如魚或者蝦之類的。薛小白用手直接抓了一個蝦餃,然後舔/了舔,咬破了皮,就看裡面一顆超級大的蝦仁。薛小白不客氣的把蝦仁吃了,然後笑嘻嘻的把剩下的蝦餃捏著送到沈年臣嘴邊。
沈年臣一愣,然後就著薛小白的手,就吃了剩下的一半。雖然裡面沒有蝦仁了,不過沈年臣還是吃的挺高興的。
薛小白一瞧,立刻又掏了一個又一個的蝦餃,把蝦仁全都掏沒了,剩下的餵給沈年臣。兩個人吃個蝦餃,也吃的黏糊糊的。
薛常淺吃飽了,有了底氣,覺得力氣恢復了,抬頭就看到薛小白捏著一個蝦餃給沈年臣吃,沈年臣吃了蝦餃,還趁機含/住了薛小白的手指。
薛小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佔了便宜,還紅著臉蛋,笑的很開心,似乎覺得手指很癢。
薛常淺又炸了,說:「薛小白!快過來,你在幹什麼呢。」
薛小白舉了舉手裡的蝦餃,然後開心的把蝦仁挑走,捏著剩下一半的蝦餃,跑到薛常淺身邊,然後舉起來送到薛常淺嘴邊。
薛常淺:「……」
薛小白抓的蝦餃實在是……慘不忍睹,薛常淺表示特別嫌棄,趕緊偏開頭說:「臭小子,不要用手抓的這麼爛啊,誰會吃啊。」
薛小白很不高興,然後跑了,又回了沈年臣身邊,把抓的爛爛的蝦餃給沈年臣吃了。
沈先生真的吃了……
薛常淺:「……」
元寶一瞧,立刻對太叔天啟說:「太叔先生,沒有對比你絕對不會知道我有多好的。」說著夾了一個新的蝦餃讓太叔天啟吃。
太叔天啟忍不住笑了笑,說:「對,寶寶是最好的,又聽話又美味。比起吃蝦餃,我更想吃掉寶寶。」
太叔天啟說著,就偷偷在元寶的嘴唇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