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錠金元寶

  有陳太太在場,趙弈宏絕對是翻不出天去的。別看趙弈宏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過太叔天啟清楚,他也就表面厲害,其實根本誰也惹不起。


  太叔天啟說:「時間差不多了,寶寶快去拍戲吧,別誤了時間。」


  「真的,快遲到了。」元寶說。


  太叔天啟說:「大約多久能收工?」


  元寶說:「可能下午兩三/點吧。」


  太叔天啟說:「好,我等著寶寶收工。」


  元寶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陳太太,說:「謝謝您。」


  陳太太搖了搖手,說:「元寶,你跟我就不必這麼客氣了。況且,這是我的基/地,有人跑過來撒野,我也絕對不會放著不管的。」


  元寶和白因橋謝過了陳太太,趕緊就跑到拍攝點去了,兩個都是跑的呼哧帶喘的,好在沒有遲到。


  元寶今天一共有三場戲,台詞也挺多的,不過進展不是一般的順利,原定計劃下午兩三/點才能拍完的戲,中午一點就拍完了。


  元寶一下來,就看到白因橋在跟他招手。白因橋跑過來,說:「元寶,下午你也沒事了吧,你幫我了大忙,我請你吃飯吧。」


  元寶搖了搖頭,說:「不行啊,我要趕緊回家,太叔先生還等著我呢。」


  白因橋說:「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快餐店呢,有炸雞吃,不如我們過去,給你打包兩份,你也帶回去給太叔先生嘗嘗?」


  元寶一聽,立刻欣然同意了,如果只是順路打包的話,應該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兩個人出了劇組,然後走了一段路,打車往那家快餐店去。


  白因橋自豪的說:「這家店很小的,是我以前發現的,沒有比他家炸雞更好吃的店了。」


  元寶聽著直流口水,炸雞什麼的,他還沒吃過呢,真的很想嘗一嘗。


  坐計程車,是往事中心去的路,不過並不到市中心那麼遠,打車基本上半個來小時就快到了。


  一路上,兩個人就在興緻勃勃的談論炸雞多好吃。


  元寶一副憧憬的樣子,說:「炸雞配煉乳醬一定很好吃。」


  白因橋:「……」


  白因橋嘴角一陣抽/搐,說:「煉乳醬?聽起來還挺奇怪的,我從來沒這麼吃過呢。」


  元寶說:「我也沒吃過,不過我覺得煉乳醬是百搭啊,就著手撕餅和煎餅都很好吃!」


  白因橋更是傻眼了,手撕餅蘸煉乳醬他能理解,煎餅蘸煉乳醬是什麼味道?白因橋仔細一思考,就覺得真有細思則恐的感覺,只是想想舌根都發/麻了。


  「咦?」


  「怎麼了?」白因橋問。


  元寶回頭看著,說:「後面那輛黑色的車好像在跟著我們。」


  白因橋回頭看了一眼,說:「不會吧,這邊是郊區,進城只有這一條路,同路很正常的。」


  元寶說:「哦,是嗎。」


  很快他們就到了快餐店,是個很小的店鋪,不過裡面人還挺多的,裝修的也很有格調。


  白因橋帶著他進去,然後去買了三分炸雞套餐。


  炸雞需要等十分鐘,不過很快就好了,元寶看了一眼時間,並沒有浪費多長時間。


  白因橋將打包好的炸雞套餐遞給他,說:「好了,還是熱/乎/乎的呢,快拿回去給你的太叔先生嘗嘗吧。」


  元寶聞著炸雞的味道就快流口水了,已經迫不及待帶回去和太叔先生一起分享了,說:「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白因橋點了點頭,說:「明天見。」


  元寶風風火火的抱著兩份炸雞套餐就跑了,一轉眼就沒了人。


  白因橋瞧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好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一份炸雞套餐,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大杯可樂來吸。


  大夏天的,天氣實在是很熱,白因橋吸了一大口可樂,涼的牙直疼,感覺一下子就爽了,忍不住舒了口氣。


  「少爺,喝這麼涼的飲料,小心咳嗽。」


  白因橋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站在一輛黑車的旁邊。


  是那輛剛才一直跟著他們的車。


  白因橋皺了皺眉,然後抬步就走。


  黑西服男人立刻追上來,伸手攔住他,說:「少爺,紅燈了。」


  白因橋被攔住了,轉身又要走,不過男人也跟著轉身。白因橋反應慢了一點,直接裝進了他懷裡,撞了個酸鼻,手裡的可樂杯也灑了,灑了白因橋一身。


  「太不小心了。」男人趕緊掏出摺疊整齊的手帕,幫白因橋擦衣服,說:「少爺的衣服濕/了,請跟我去換一套吧。」


  「不需要,別跟著我。」白因橋涼颼颼的說。


  「少爺,別鬧脾氣了。」男人無奈的說。


  白因橋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少爺。」


  「少爺。」男人依然攔住他,突然抬起手來,指尖摸/到了他的臉頰,然後又滑/到了他的嘴唇,輕輕的揉/弄著,說:「少爺長什麼樣子,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白因橋忽然有點臉紅,猛的推開他,說:「都說了,我不是。我不是白家的少爺,你難道沒聽到嗎?我和白家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我不過是個野種,我……」


  男人忽然捂住他的嘴,臉上似乎有些不高興的表情,嘴角板了起來,說:「少爺,跟我走。」


  白因橋手腕一轉,想要憑著巧勁兒從男人手裡掙脫,不過完全不管用,只能喊道:「齊孝陸!你給我放手。」


  齊孝陸握著他的腕子,將人一拽,摟住他的肩膀,就把他推進了車裡,說:「少爺,你忘了,你那些小把戲都是我教的。所以你這樣對我是不管用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白因橋冷著臉說。


  齊孝陸說:「帶少爺去換一件衣服。還有,我聽說少爺最近遇到了麻煩,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看我笑話?」白因橋問。


  齊孝陸不說話。


  車只開了大約十分鐘,就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齊孝陸下了車,紳士的請白因橋下車,帶著他上了樓,看來已經早就訂好了房間。


  齊孝陸說:「少爺可以放心,除了我以外,白家的人並不知道少爺的行蹤。」


  白因橋狐疑的看著他。


  齊孝陸大大方方的讓他打量,說:「我只是太想念少爺了,所以才來見你的。」


  他說著走過去,然後站在白因橋面前,伸手撥了撥他的劉海碎發,說:「少爺,你沒有被那個人怎麼樣吧?」


  「趙弈宏?」白因橋挑眉,說:「他能把我怎麼樣。」


  「說的也是。」齊孝陸說:「不過還是讓我很擔心,當時我不在場,心裡很不安。」


  齊孝陸說著,略微低下頭,在白因橋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說:「少爺,好久沒見,你有想我了嗎?」


  白因橋突然臉有點紅,不過瞬間變得慘白,說:「我為什麼要想你,你是白家的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齊孝陸說:「我是少爺的人。」


  白因橋說:「我已經不再是白家的大少爺了。當初你沒有跟著我離開白家,我們早就是陌生人了,不是嗎?」


  「少爺,你果然還在生氣啊。」齊孝陸笑著說:「是我不對。只是當時,我實在是不能走。」


  「當然了。」白因橋冷笑,說:「白家可以給你很多錢,我不過是個野種,一分錢……唔……」


  白因橋話沒說完,忽然被齊孝陸一把抱住了腰,然後堵住了嘴唇。


  白因橋睜大眼睛,齊孝陸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狠狠的吻著他的嘴唇,將舌/頭伸進他的口腔里,如暴風雨一樣的席捲著白因橋。


  白因橋嚇了一跳,足足好幾秒鐘都手足無措。


  齊孝陸嘆了口氣,在白因橋的耳邊吻了兩下,低聲說:「少爺,不要這麼說,我聽著會心疼的。」


  「我說的是實話……」白因橋不知道為什麼,心臟有點抽痛,也沒有推開他,就讓他這麼抱著。


  齊孝陸說:「我當初沒有離開白家,是因為我為少爺不值得。不過現在好了,白家的一切都是少爺的了,只要你回去,所有都是你的。」


  白因橋吃了一驚,震/驚的瞧著他,說:「你做了什麼?」


  齊孝陸低聲笑了,說:「很多……」


  白因橋仍然看著他,目光中都是不確定。


  「先不說這個。」齊孝陸將他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抱緊了浴/室去,說:「少爺,你的衣服髒了,我幫你脫掉,順便再泡個澡吧,少爺出了很多汗。」


  「我自己來……」白因橋說。


  齊孝陸說:「讓我來,我想觸/碰少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到少爺了。」


  「你……」白因橋立刻臉和脖子全都紅了,伸手擋著不讓齊孝陸解自己的衣服。


  齊孝陸說:「少爺,你害羞的樣子讓我更興/奮了。」


  白因橋被他直白的話氣得直翻白眼,乾脆抓起噴頭打開水就往齊孝陸的身上沖。齊孝陸筆挺的西服全都濕/了,頭髮也濕/了,看起來有點狼狽。


  齊孝陸笑了,伸手摘掉眼鏡,然後將濕/漉/漉的頭髮全都背向後,說:「少爺希望我也脫掉衣服嗎?」


  白因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乾脆坐進浴缸里,然後背著身不理他。


  齊孝陸從後背摟住他,在他的後頸上不斷的親/吻著,說:「少爺,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是什麼人?」


  「我的朋友。」白因橋說。


  齊孝陸問的顯然是元寶。


  齊孝陸說:「少爺和他的關係,看起來很好,真是讓人嫉妒。」


  白因橋說:「你別對他動歪腦筋。」


  齊孝陸笑著說:「怎麼會,我心裡想的全是少爺,哪有功夫去想別人。況且,那個少年是太叔先生的情人,誰動了誰可就惹到大/麻煩了。」


  白因橋皺眉,看來齊孝陸早就查過元寶了,剛才顯然是明知故問。


  不過元寶有太叔天啟護著,的確旁人都是動不了他絲毫的。


  這會兒的元寶正拎著兩袋炸雞往回家趕。


  太叔天啟本來想去劇組接元寶的,不過還沒到時間,哪想到元寶就提前回來了。


  元寶一進門,就看到太叔天啟穿戴整齊,被保/鏢推著正要出門。


  元寶奇怪的說:「太叔先生,醫生讓你靜養,你要去哪裡啊。」


  太叔天啟說:「寶寶怎麼回來了?我當然是要去接你了。」


  元寶已經回來了,太叔天啟就不用出去了,打發了保/鏢,然後讓元寶把他推上樓換衣服。


  元寶說:「太叔先生,我給你買了炸雞呢,特別香。」


  剛才元寶進門的時候,太叔天啟就聞到了,一股炸雞的味道,特別的沖。


  太叔天啟說:「好啊,等換完衣服,我們就去嘗嘗。」


  太叔天啟腿不能動,換衣服是個勞累的活兒。因為早上趙弈宏去鬧/事,所以太叔天啟有點不放心,想要去親自接元寶的,沒想到元寶提早回來。


  他剛換好了衣服,這會兒又要換家居服,想起來就覺得累。


  元寶一看,明亮的眼珠子就開始亂轉了,興/奮的說:「太叔先生,我幫你換衣服。」


  太叔天啟額角有點疼,說:「寶寶出去等我就好了,我一個人可以。」


  元寶不答應,說:「不行,萬一磕到了怎麼辦,還是我幫太叔先生換衣服吧。」


  元寶要幫太叔天啟換衣服,當然是居心叵測的,順道要繼續勾引太叔天啟。


  太叔天啟就知道元寶這麼想的,腦袋疼的不得了。


  元寶先把太叔天啟扶著坐到床/上,再一臉興/奮的幫他把襯衫給脫了,然後不給他穿上上衣,就開始脫他的褲子。


  現在是夏天,倒是不會覺得冷,太叔天啟就是覺得很彆扭。


  太叔天啟說:「寶寶,先幫我把上衣遞過來。」


  「不要。」元寶很直白的說。


  太叔天啟:「……」


  元寶給太叔天啟脫了褲子,然後真誠的說:「太叔先生,內/褲也換了吧。」


  太叔天啟:「……」


  太叔先生總覺得這種場面挺詭異的……


  太叔天啟堅持不換內/褲,元寶也沒轍,只好給他拿了上衣過來。不過他沒有遞給太叔天啟,反而把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全都脫掉了,幾乎扒的赤條條的。


  太叔天啟一瞧,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在沒流鼻血。


  元寶動作特別的快,然後兩下子就把太叔天啟的家居服給套/上了。


  別看元寶個子還算高,不過身材的確是挺瘦的,是纖細的身材,和太叔天啟那種好多肌肉的不能比,一套/上太叔天啟的衣服,肩膀瞬間都從領口露/出來了,下擺直接蓋住了一半臀/部。


  元寶也不/穿褲子了,就這麼赤著腳走過去,走到太叔天啟面前,還把自己的內/褲也脫了。


  「寶寶……」


  太叔天啟覺得自己聲音聽起來很奇怪,沙啞乾澀的要命,說:「別再挑戰我的定力了。」


  元寶將太叔天啟推/倒在床/上,然後很貼心的說:「太叔先生,你放心吧,薛先生說了,你腿不方便,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坐上去,不會弄疼你的。」


  很好……


  又是薛先生說……


  薛常淺終於想起來了,太叔天啟出了車禍,雙/腿暫時不太方便。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太叔天啟喉結上下滾動著,說:「寶寶乖,別鬧,快把衣服穿上。」


  「不,」元寶堅定的說:「太叔先生,我喜歡你,為什麼我們不能做呢?」


  太叔天啟聽到他的話,心臟狠狠跳了兩下,忍不住伸手撫/摸/著元寶的臉,說:「我很高興,寶寶,真的,能聽到你說這話我已經很高興了。但是我不想/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元寶說:「可是我也不想讓自己後悔啊。我希望太叔先生能一直很健康的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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