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錠金元寶

  這天晚上,元寶難得的失眠了,他有點介意太叔天啟說的話,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而不論他怎麼努力的想,都一點印象也沒有,以至於元寶瞪著大眼睛,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叔天啟醒來之後,就看到元寶睜著大眼睛在瞧自己,不過元寶眼睛里有血絲,看起來是晚上沒睡好的樣子。


  太叔天啟說:「怎麼了?是我晚上擠到你了嗎?沒有睡好?」


  「不是啊。」元寶說:「太叔先生睡覺可規矩了,沒有擠到我。」


  太叔天啟伸手輕輕/撫/摸元寶的眼睛,說:「這些天在醫院,辛苦你了,等過幾天我們就出院。」


  元寶說:「醫生說太叔先生要在醫院住一個月呢。」


  太叔天啟笑了,說:「沒有那麼誇張,下個星期沒有大事,我們就回家,回家養著也是一樣的。」


  醫院條件再好也肯定是沒有家裡舒服的,瞧著元寶睡不好覺,太叔天啟覺得特別心疼。


  太叔天啟的傷勢恢復的還算不錯,有元寶的悉心照料,趙老/爺/子也隔三差五的就跑過來一趟,帶著各種補品,不只是把太叔天啟的身/體給補好了,把元寶也補的滿面紅光。


  太叔天啟在醫院就住了一個多星期,然後就準備出院了。雖然醫生覺得這麼出院有點讓人擔心,不過趙老/爺/子已經給太叔天啟準備好私人醫生二十四小時待命了,回家倒也不是不可以。


  元寶一大早就忙的像個小陀螺,收拾著東西,又去辦住院手續交住院費用。


  太叔天啟還是不能走路,雙/腿還在恢復期,需要暫時坐輪椅,所以不能跟著元寶一起去,元寶走之前囑咐了他半天,有事情就按鈴叫護/士,不要自己亂動。


  元寶一個人跑去繳費,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凡間的醫院看病交錢,說起來真是一頭霧水。他瞧也沒瞧就直接交錢刷卡了,然後急急忙忙拿著單子往回走。


  在等電梯的時候,元寶才拿起繳費單子看了一眼,頓時有點心肝疼。


  太叔天啟住的是整層的vip病房,住了一個多星期,價/格也是不吹的。元寶直接用自己的私房錢交給太叔天啟交了住院費,這一看單子嚇了一跳。


  元寶拍了拍胸口,好在自己卡里的錢還是夠用的,不然錢不夠多也太尷尬了。


  說起來元寶做成了幾個任務,尤其是趙老/爺/子的任務完成之後,給了他一筆不費的財神資金五千萬,元寶正打算著用這筆錢幫助太叔先生一把。不過五千萬對於太叔天啟來說,真是小小不言了,不值得什麼。


  元寶都研究好了,等太叔先生康復之後,要帶自己去跟陳先生談人工島的合作,那單合作是元寶最為看好的,到時候就用這筆錢投入到人工島合作中就好,肯定有最大的回報。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元寶剛要上去,就看到太叔天啟自己搖著輪椅竟然出電梯里轉了出來。


  「太叔先生!」元寶嚇了一跳,趕緊搶上一步,然後推著太叔天啟的輪椅,說:「你這是要去做什麼啊?」


  太叔天啟說:「你什麼也沒拿就去辦出院手續了,我看你沒有拿卡,所以給你送下來。」


  元寶趕緊推著他回了電梯,然後推到樓上病房裡去,說:「我有錢的,我已經全都辦妥了。」


  元寶推著太叔天啟回到樓上的病房,就看到房間里已經多了兩個人,是特意來接太叔天啟出院的薛常淺和祝深。


  薛常淺和祝深和太叔天啟約好了時間,上午十點準時到了醫院,不過一進病房發現元寶和太叔天啟都不在。


  薛常淺還跑到浴/室去推門瞧了一圈,說:「看來也不在浴/室里啊。」


  祝深站在他身後,忍不住笑了,說:「臨時有事情出去了吧,等一會兒。」


  「太叔先生腿腳不方便還跑出去了。」薛常淺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說:「病房搞得這麼豪華,看起來太叔先生和小元寶兒在這過的很滋/潤啊。」


  「別人住院你也羨慕?」祝深說。


  薛常淺說:「呸,我才不想沒事住醫院。」


  祝深笑了笑,低聲說:「我倒是有點羨慕。」


  薛常淺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祝深已經走了過來,伸手環住他的腰,略微低著頭,在他耳邊說:「你看那扇窗戶,好像視野特別好。」


  「哪有?」薛常淺說。


  祝深拉著他走過去,是落地式的窗戶,不過掛著厚重的窗帘,祝深將窗帘拉開,突然一推薛常淺的肩膀,就把人抵在了落地窗是,隨即快速的低下頭來吻住他的嘴唇。


  薛常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給吻了。在落地窗前,對面還有大樓,看起來有點羞恥,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瞧見。然而祝深的吻實在太舒服,他早就準確拿捏了薛常淺的脈門所在,讓薛常淺膝蓋發軟,都不知道怎麼抵/抗才好。


  元寶和太叔天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靠在落地窗前吻的如火如荼的。


  元寶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不過再仔細一看,原來是薛先生和祝深。


  太叔天啟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把薛常淺給嚇壞了,牙齒一下子就磕到了祝深的下嘴唇,嘴裡都嘗到了血/腥味兒。


  祝深倒是淡定,「嘶」的抽/了一口氣,說:「好疼。」


  薛常淺有點心虛,但是瞧見太叔天啟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又惱/羞/成/怒,咬著口槽牙說:「活該。」


  太叔天啟說:「看來薛三少一直很忙,真是麻煩你抽空來接我出院了。」


  薛常淺顯然是被太叔天啟給揶揄了,頓時臉色漲的更紅了,擺出一副痞里痞氣的表情,說:「太叔先生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毒舌了。不會是最近欲求不滿,所以沒地方發/泄吧?」


  太叔天啟一下子就被薛三少給戳到了痛點,真是無比的準確。


  太叔先生最近都在欲求不滿,他已經恢復記憶一個多星期了,他想要擁/抱元寶,佔有他侵略他,讓寶元重新完全的屬於自己,然而他又不能。這一個星期,元寶和他無時無刻不在一起,而且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讓太叔先生只能看不能吃,火氣大的不得了。


  元寶隔三差五就給薛常淺打電/話,詢問他要怎麼勾引太叔天啟,薛常淺真是傾囊相授,不過沒一次成功的。


  薛常淺就納悶了,太叔天啟真是性/冷/淡?如果自己這麼勾引祝深,祝深早就發狠的把他撲到床/上去了。


  太叔天啟都佩服自己的定力,忍得都要內傷了,而且不只如此。


  剛開始,太叔天啟還會和元寶經常接/吻,雖然不能做/愛,不過還是可以接/吻緩解一下情緒的。


  不過後來接/吻都不行了,因為太叔天啟發現,只要一接/吻,元寶就會順便給自己渡氣,這樣次數多了,也會消耗元寶的陰氣。


  以至於現在變得連接/吻都很少了,最多碰一碰嘴唇就離開。


  太叔天啟覺得,最近自己火氣大一點,也肯定是正常的。


  祝深開車,幫忙把太叔天啟和元寶送回了別墅去,折騰了一上午,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


  薛常淺累的直出汗,說:「行了,你們到家了,我們也該走了。」


  元寶一聽,立刻說:「薛三少,吃了午飯再走吧!」


  「啊?」薛常淺一愣,說:「元寶你會做飯?」


  薛常淺當然知道元寶是個吃貨,就是不知道他會做飯。不過薛三少再一想,吃貨會做飯給自己吃,應該也算合情合理,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這真是薛三少想多了。


  元寶想了想,點了點頭。


  太叔天啟在樓上,不然他們的這番對話,要是被太叔天啟聽到了,一定會揭/穿元寶的。


  元寶挽留薛常淺和祝深吃午飯,薛常淺也真是餓了,懶得在跑出去找吃飯的地方,欣然同意。


  元寶就跑去做飯了,進了廚房,從冰箱冷凍室里一翻,「哐當」一聲,拿出一大摞凍的邦邦硬的手撕餅,然後開始把平底鍋燒熱,一張一張的做手撕餅。


  手撕餅是現成的,只需要用平底鍋煎一下就可以吃,非常方便,太叔天啟之前給他做過好多次了,元寶都在旁邊觀摩,覺得特別簡單。


  用了大約一個小時,元寶就從廚房出來了,端著一個特大號盤子。


  「啪」把盤子放在桌上。


  薛三少頓時就傻眼了,盯著餐桌上,盤子里那一大摞手撕餅,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元寶做了整整五十張手撕餅,落得跟小山一樣,端出來的時候他差點端不動。


  薛常淺瞪著眼睛,說:「小元寶兒,你做這麼多主食做什麼啊。」


  元寶說:「可好吃了。」


  薛常淺乾笑。


  元寶開開心心的說完,就跑到樓上去叫太叔天啟吃飯了。


  太叔天啟回來之後有點累,在床/上稍微睡了一會兒,元寶上來叫他,然後把他推下了樓。


  太叔天啟看到桌上一摞的手撕餅的時候,頓時有點頭疼。


  「好啦,開吃吧。」元寶說。


  薛常淺有點反應不過來,說:「等等,小元寶兒,不會就吃這個吧?」


  「對啊。」元寶真誠的點頭,說:「很好吃的薛先生,你嘗嘗,哦對了,還有別的,你等等。」


  在薛常淺複雜的目光中,元寶跑到廚房去,拿出了一管煉乳醬,還有一大瓶番茄醬,說:「可以蘸著醬汁吃。」


  薛常淺:「……」


  薛常淺有點不可置信,他現在開始懷疑,太叔天啟是怎麼每天和元寶在一起過日子的……


  祝深倒是微笑著說:「味道還不錯。」


  薛三少特別後悔腦袋一熱就答應留下來吃飯了,這寒酸的午飯,讓他直胃疼。


  就吃了十分鐘,薛三少受不了,拽著祝深就跑了。


  出了太叔天啟的別墅門,薛常淺忍不住哀嚎了一聲,說:「太叔先生也真是辛苦啊。」


  祝深笑著說:「我看太叔先生是樂在其中。」


  薛常淺說:「我都快餓死了,我們快點回家去。」


  「餓了就在旁邊找家餐廳吃飯吧。」祝深說。


  薛常淺搖頭,說:「不,回家。」


  薛三少說的特別堅定,非要回家吃飯。


  祝深聽了忍不住笑了,突然低頭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回去我給你做飯,怎麼樣?」


  祝深本來人氣就不錯,最近因為薛三少的緣故,接了幾個不錯的通告,人氣好的爆棚,當然跟祝深消息的狗仔就更多了。


  前幾天,祝深和薛常淺跑出去約會,就被狗仔給拍了接/吻的照片,不過因為天色太暗了,薛常淺當時還戴著帽子,所以沒人看出來他是誰,還以為祝深在約會女朋友,網上到處都是扒一扒,鬧了好幾天。


  薛常淺非常頭疼,決定再也不帶祝深去人多的地方了,所以就算很餓,他還是要堅持回家吃飯。


  祝深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說:「我做飯還是很不錯的。」


  「真的?」薛常淺不信。


  「試一試就知道了。」祝深微笑著說。


  薛常淺聽了忽然有點臉紅,本來挺正常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就能讓祝深說的特別曖昧。


  薛常淺撇開頭,說:「咳,你下午不用回劇組嗎,還有時間給我做飯。」


  祝深說:「本來是要回的,不過我現在想陪著你。」


  薛常淺本來是想岔開話題,結果現在臉更紅了,說:「你這麼不敬業,小心你的粉絲都移情別戀。」


  祝深笑著說:「不用擔心,總有人愛我愛的暈頭轉向,不是嗎?」


  薛三少打死不承認這個「總有人」是自己,說:「自戀的傢伙。」


  祝深只是微笑,不說話了,拉著他就上了車,這才開車離開。


  元寶一邊吃著自己做的手撕餅,一邊望著窗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樓下準備離開的薛常淺和祝深,那兩個人黏黏糊糊的,好半天才開車走。


  雖然隔著樓層,還有窗戶擋著,不過元寶可是個小神仙,那兩個人說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太叔天啟抬眼看了一眼窗戶,說:「寶寶,看什麼呢?」


  元寶咬著手撕餅,說:「祝深好像會做飯啊,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


  元寶似乎觀察的重點總是有一定的偏頗。


  太叔天啟頭疼,以前他作為六爺的式神,想過為六爺做各種事情,不斷的讓自己變得更厲害,這樣才好保護六爺,雖然六爺並不一定需要他的保護。


  不過說真的,太叔天啟真的沒想過學做飯,但是現在看來,真是迫在眉睫了。


  「太叔先生。」


  「怎麼了?」太叔天啟正頭疼,聽元寶叫自己,抬起頭來。


  元寶坐在太叔天啟身邊,正一臉嚴肅的抬手指著自己的嘴角,說:「我的嘴角沾了東西。」


  元寶的嘴唇有點油光鋥亮,蹭了一嘴的手撕餅油,看起來又軟又滑。嘴角的地方沾到了煉乳醬,白色的粘/稠狀液/體掛在嘴角,看起來特別的旖旎誘人。


  太叔天啟看的胸中起火,咳嗽了一聲,抽/了一張餐巾紙,說:「別動,我幫你擦掉。」


  元寶不滿的偏頭,擋住太叔天啟拿著餐巾紙的手,說:「不要,薛先生說,這個時候,應該幫我舔掉啊。」


  薛先生說……


  太叔天啟很想知道,薛三少都跟他家/寶寶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寶寶,別鬧。」太叔天啟有點無奈,趕緊找點其他話題,準備轉移一下/注意力,元寶最近特別喜歡挑戰他的定力,而且每次都是薛先生說……


  太叔天啟拿起手/機,話題轉換的相當僵硬,說:「寶寶你看,助理髮來的郵件,你這幾天幫了不少忙。這個月的利潤率竟然比上個月多了快一倍。」


  元寶簡直就是個自帶作/弊系統的外/掛,誰叫元寶現在是個財神,外/掛簡直逆天。他只是幫太叔天啟一個多星期的忙,就把這個月的利潤率一下子拉了上去,簡直堪稱奇迹。


  元寶聽了雖然很高興,但是又很不滿。


  元寶乾脆站起了起來,然後彎腰,雙手扶住太叔天啟輪椅的兩邊扶手。


  太叔天啟:「……」有種被壁咚的感覺。


  元寶板著嘴角,不高興的說:「要太叔先生舔掉。」


  太叔天啟有點想笑,他忍不住伸手按住元寶的後頸,將他拉了過來,然後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用舌/頭將白色的煉乳醬輕輕/舔掉。


  「唔……」


  元寶立刻配合的張/開嘴唇,伸出舌/頭去纏住太叔天啟的舌/頭,喉/嚨里還發出清淺的呻/吟聲,含糊的說:「太叔先生,還要……」


  太叔天啟覺得,總有一天,他會被元寶給折磨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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