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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下了降頭(二更)

  「我知道了!」陶織沫叫了起來,又連忙捂住嘴巴,悄悄對莫永南道,「阿辭被人下降頭了!」


  莫忘南額上出現黑線,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邁開長腿便往外走。


  「不是,我說真的啦!」陶織沫連忙雙手抓在領口處,免得勒到脖子,直到出了知縣府,莫忘南才將她放了下來。


  「長得高就了不起,就可以欺負人了?」陶織沫不服氣,她踮起腳尖來,可是也只剛到莫忘南肩膀處。好像……她都可以叫他爹了吧?


  「那你就再長高點吧。」莫忘南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往巷口走了。


  「哼!」陶織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正想離開,院門突然被人打開,有人急急追了出來,「六妹!」


  陶織沫一回首,是陶凌風。


  「大哥!」陶織沫欣喜,剛剛走得匆忙,也沒與他說上幾句話。


  二人出來,找了一處茶館坐下。


  「這些年你去哪了?」陶凌風忍不住問。


  「我,」陶織沫撓撓頭,「就如你所見,我女扮男裝,在徐州隱姓埋名。」


  「你當年又為何要離開?」


  陶織沫搖頭,不願多談,「此事說來話長。」


  見她不願說,陶凌風也不好多問,又道:「既然找到你了,那你就隨我回去吧,你是我們陶家人,怎可流落在外。你放心,大哥會幫你的。我有不少兄弟,都是徐州的,到時我會幫你……」


  「大哥,我不想回去。」陶織沫低聲打斷他的話。


  「為什麼不回!你一個女孩子……」


  「對了,四哥怎樣了?」陶織沫連忙扯開話題。


  陶凌雨雖是嫡子,但向來不受寵,陶凌雲雖是他嫡親的哥哥,可甚少搭理他,反倒是長兄陶凌風與他相好些。


  陶織沫也是向來不討厭這個四哥的,陶凌雨幼時本與她相好,只是後來長大了,估計是他母親不喜,便漸漸與她斷了往來。後來她落魄時,他也曾暗地裡相助過幾回。


  再到後面她入了雍王府,他來看他嫡妹陶織錦的時候還來她那裡坐了一小會,只是沒說上幾句話便走了。不久后,就聽聞他病逝的噩耗,她為此還哭了一場,情緒低落了好一陣子。


  她在相府中,除了陶凌風,最相熟的兄弟姐妹便是陶凌雨了,餘下的三姐和五姐,她們在她風光時錦上添花,在她落難時雖無雪中送炭,可也沒有落井下石,倒沒什麼恩怨可言。


  「雨兒還好,只是自你失蹤后,想必他心中也不好過,至今仍是纏綿病榻。若是你回去了,說不定他高興起來,病也能好上一些。」陶凌風果然說起了陶凌雨的事來。


  「可是我不想回去。你也知道母親與七妹……她們向來不喜歡我。」


  「怎麼會,那些年來我們全家上下可是都將你當菩薩般供養著……」


  「那也是遇到阿辭之後的事了,在此之前,你又不是不知道……」陶織沫幽幽道,

  陶凌風住了口。


  「本來七妹便是嫡女。這些年來,她心中自是十分委屈,而母親,想必心中也是憋屈得很。我一回去,她們還不拿我開刀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道:「還是你想的周道。可是,如今我身份已經不比之前,我得了雍王爺的常識,如今已是副將,便是父親和二弟,也會給我一些面子。你回去后我定當……」


  「大哥!」陶織沫又打斷了他的話,「你別天真了,后宅深似海,你護不住我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你若不信,你回去后可以去問一下夏姨娘。」


  他沉默許久,而後深深嘆了口氣,神色頗為無奈。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他還沒問她,她之前說是隱居在徐州,又為何會來到青州邊界。


  「大哥,你可知道即墨家的事?」陶織沫忍不住打探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陶凌風有些詫異。


  陶織沫直言道來,「即墨長在宮中行醫數十年,怎麼可能會做出謀害皇嗣之事?」


  陶凌風一驚,忙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道,「這後宮之事,豈是你我可以議論的?」


  「但是大哥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我心知肚明,謀害皇嗣必然是宮中后妃所為,就算真的要有御醫頂罪,也不應當是他們即墨家。」


  陶凌風眉擰成川,低聲道:「只怕他們不是因後宮之事獲罪,而是因了他們,宮中才會生風波。」又或者是,有人一箭雙鵰。


  陶織沫心一沉,聲音也低了下來,「那是有人想要除了即墨家?」


  陶凌風點點頭,此事他與也父親在書房中商議過,父親點到為止,他也不是真的榆木腦袋,自是知道一二。


  「會是誰?」陶織沫大腦有些空白。


  「你說呢?」陶凌風反問。


  陶織沫一下子心中清明起來,喃喃道:「這是為何?」


  在太子落馬之前,即墨家已經力挽狂瀾地保持了中立,新帝不當趕盡殺絕才是。


  更何況四皇子自小性子寬容溫和,為何會對即墨家下手?還是他們在後宮行醫,得知了一些不應當的秘密?可是他們在皇宮行醫多年,這麼多年來皆是平平安安,不當就在此時出事。難道是即墨家與朝政,有著更深的牽連?陶織沫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為何問這即墨家的事?」陶凌風不明,他們陶家與即墨家雖然同朝為官,但卻甚少往來,六妹也不應當與他們相識才是,怎麼會這麼關心即墨家?

  「不瞞大哥,」陶織沫半真半假道,「我在外三年,湊巧結識了即墨家長孫即墨難,也受過他的許多恩惠。」她頓了一頓,「半月前,阿難正好逃至我處,我……我收留了他,誰知道他還是被侍衛抓走了。」


  「你、你收留了他?」陶凌風大吃一驚!收留朝廷欽犯,可是同罪處理!

  「是。」


  「你、你,那你是如何?官兵沒抓你?」


  「我也不知道,那個官兵只抓走了阿難,似乎有心放過我。」她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周大人會放過她。


  「這個……許是那即墨難一力承擔了。」陶凌風如是想,可是卻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或許吧。」陶織沫隨口應道,又煩惱起來,「大哥,你說可有什麼法子可以救他們家?」


  「你與即墨難……你可是傾心於他?」陶凌風忍不住問,她喚他喚得親密,只怕二人關係不簡單。


  陶織沫連忙搖頭,「非也,只是、大哥,士為知己者死……」陶織沫忽然卡住了,這句話似乎用得不太妥當,因為接下來一句就是女為悅己者容了,「他是我的知己!大哥,人生難得一知己。我便是寧願自己一死,也想換得他平平安安!」


  陶凌風皺眉,其實,這即墨難他也曾經見過一兩回,不僅舉止溫文爾雅,還生得一副好皮囊,許是妹妹看上了他也不一定。


  女子痴情起來,會生死相許,相思起來,更會一病不起。


  他在她年幼時便離家,後面歸來時她已經失蹤了,他也未曾盡過長兄之責,如此思來,他心中未免有些愧疚。此今見她用情至深,便仔細為她分析起來,「我們都知道,即墨家是遭人陷害,只是這陷害之人,只怕也是經過……」他說著,伸出食指朝上指了指,「……的默許。不過,此案現已交由雍王爺全權負責,若他願意在聖上面前開口求情,聖上或者會給他一個薄面。只要聖上許可,雍王爺翻案后或許能從輕處置,再或者,另找替罪之人。只是以我的身份,我自然無法逾矩去和他說起此事。」


  陶織沫秀眉微蹙,說來說去,還是得從南宮辭這裡下手。


  「六妹,雍王爺鐵面無私,此案是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而手下留情的。」而且,像六妹這般,似與即墨難有些私情,若雍王爺還念著舊情,只怕會適得其反,想到這,他便又旁敲側推地提醒了她幾番。


  陶織沫心不在意,她與阿難本就清清白白,「我自有打算,大哥放心。」而且,南宮辭哪有傳言中的那麼大公無私,按照她對他的理解,其實他是個極其腹黑的人,最愛公報私仇了。


  陶織沫這麼一想,又道,「若雍王當真那般大公無私,那我便為即墨家申冤!」他不是愛在他手下面前假裝大公無私么?


  陶織沫不知,其實南宮辭真正的手下,都知道他腹黑得很,極其腹黑。


  「不可!」陶凌風忙道,「以你的身份,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可拋頭露面為即墨家鳴冤?外人皆知,我們陶家與即墨家並無往來。若是你說這三年間與他相識,可是要知道,你這三年內都在府中『養病』,那便屬於私相授受,你今後還如何許人家了?」


  見到陶凌風這般緊張的模樣,陶織沫頓時覺得心中一暖。原來,原來家中還有人是真的在乎她的清白的。大哥比起二哥,真的是好太多了。


  前世他去參軍時她還年幼,雖然記得他疼愛過她,但後面都漸漸淡忘了。後來聽聞他的死訊,她雖然也哭了幾日,卻也沒有難過得生不如死。如今想來,她真是個沒良心的人,不禁有些愧疚起來。


  所幸大哥此生還活著,所幸上天給她重來的機會,她想好好待他,對這些真心對她的人報以真心。


  「六妹,此事你別衝動,過陣子我便回京,到時我與父親商量一下。」


  陶織沫連忙道:「此事你千萬別告訴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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