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四：貓與鼠「兩個兇手」

  停好車，蘇研和賀陽走進了醫院，聽說了周正英的事情，感覺心裡沉甸甸的。


  俞蕊是哭著離開的。


  周正英可是說是為了保護她才死的。俞蕊的心裡真的很難過。那樣如陽光般明媚的女子，像姐姐一樣的親人就這麼睡著了，再也不會醒來。


  生死離別可謂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之一。可是活著的人只能更加用力的活著，活的漂亮一點，更漂亮一點，才能對得起為之死去的人的努力。


  蘇研的內心中除了悲傷還有憤怒。她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四個人了，短短的一周時間，絕對不能讓兇手再逍遙法外了。


  一定要將兇手繩之於法！蘇研用力揮了揮拳頭，彷彿前面就是兇手那張可憎的臉。然後把憤怒埋在心底，化作自己前進的動力。快步的跟上賀陽，去調查已經有些眉目的線索——那把手術刀。


  另一邊的趙龍等三人，則是回到了警局。


  兇手再次行兇，但是卻露出了馬腳。基本可以確定是團伙作案，這一點線索非常的重要。俞蕊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總結了一份報告交到了王建強的手裡。


  三個人默默無言，退出了房間。因為和俞蕊一組的周正英已經被兇手所害，所以俞蕊並進了趙龍和張思林這一組，他們也不再調查之前的任務，而是權力追查現身的那名神秘男子。


  但是很可惜，案發路段並沒有覆蓋監控。並不能直觀的觀察到神秘男子的樣子。雖然沒有監控，但是案發路段也算是較為繁華的路段，目擊者還是有的。


  根據目擊者所說，當時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的異常，突然就看到那邊好像是有爭執還是什麼，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擠在一起，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就聽見一聲尖叫聲，那個男人一把推開了其中的一個女人，手中還有那個女人的包包，然後這個男人就倉皇而逃。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開始的幾個目擊者連那個男人上沒上車都沒有看到，更別提車牌號了。


  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又斷了。


  做好了筆錄，王建強走到院子里，默默的點上了一根煙。


  王建強一般是不抽煙的，但身上總會裝著煙和火。因為太多的場合會用到。只有在遇到煩心事的時候，王建強才會點上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思考著問題。


  又犧牲了一位隊友。


  王建強很自責，他認為是自己的疏忽才導致周正英的死亡。他真的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兇手竟然就敢行兇。他太小看兇手了。能做出之前三起虐殺案來的兇手，想想也不會按常理出牌。


  要親自出馬才行了。王建強按滅了手中的煙，發布了緊急集合的命令。


  不管是剛查出一點眉目的蘇研和賀陽，還是更換了調查任務的趙龍、張思林和俞蕊，亦或是其他人，都被召集回了警局。


  緊急會議的一開始，王建強就對大家鞠了一躬，承認自己的失職。


  本來因為被打斷調查而一臉不耐煩的賀陽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靜靜的聽著。


  當王建強拿出了俞蕊的筆錄，簡單的說完時，賀陽再也忍不住了，打斷了王建強。


  「你為什麼會認為這起案件和之前的案件是同一個嫌疑人。」賀陽的話說的毫不客氣，坐在他旁邊的蘇研楞了一下，拉了拉他的衣角。


  王建強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據我了解的之前三個案件，之間的共同之處我就不必再多說了吧？除了之前說過的點，最大的共同之處就在於這三起案件都是虐殺。兇手的心理是否變態暫且不提，但是能確定的是兇手是一個有強迫症的自以為是藝術家的人。這起案件的手法，或者說布局。。不，根本沒有布局。跟之前的兇手相差甚遠，並不像是同一個人的作案。」


  「兇手也許，是一個團隊呢。」王建強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都沒有信心。是啊，這起案件跟之前的案件完全是兩種感覺！

  「不可能。團體永遠沒有一個人靈活，甚至有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失誤導致整個團體被消滅。這個兇手一定是一個高智商犯罪分子。他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齊飛塵！」


  「賀陽哥。」


  「我之前讓你做的指紋檢測出來了嗎？」


  「出來了，檢測結果只有你的指紋，其他人的指紋一個都沒有！」


  賀陽笑了，如果這種低級的錯誤都會犯的話，那他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對手！賀陽接過盛放著定時炸彈的袋子，面向所有人說：「這個是個假的定時炸彈。這是我在第二個案件的現場附近發現的。兇手是利用這個來驅散流浪漢，避免自己被發現的。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方法，比如給流浪漢一定數量的錢讓他們暫時離開，再比如直接殺掉一個流浪漢就可以嚇跑其他的流浪漢了。可是兇手為什麼要用這麼複雜的方法呢？」


  「因為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蘇研並不笨，只是平常她的光芒完全被賀陽給遮蓋了過去而已，現在經過了賀陽這麼一點撥，蘇研瞬間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兇手去殺那些妙齡少女的動機，但是從犯罪手法、布局、結果，以及現場的收尾，都表現出兇手心思的慎密。而一個如此細心的兇手不可能做出這種低級的案件。」


  賀陽讚許的看了一眼蘇研，接過話來繼續說道：「是的。之前的案件什麼線索都不會留下，為什麼這起案件都被人看到了樣子？沒人覺得奇怪嗎？」


  王建強一直皺著眉頭聽賀陽說完，緊盯著他。而後，突然就笑了。


  「真是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


  王建強其實並不老。明年的時候才會到不惑的年齡。這麼說，只是一種感嘆。


  「你說的很對。是我，考慮的不周。可能是周正英的死對我打擊太大了吧。她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王建強深吸一口氣，不再談論之前的話題。看著賀陽的眼神中充滿了認可。


  「賀陽，很好。從現在開始，這個5.14連環殺人案全權由賀陽負責。賀陽為組長，他下的命令就是我下的命令。蘇研，你負責配合賀陽的工作。其他人都聽從賀陽的指揮！」


  「yes，sir！」包括賀陽在內，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一句。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