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談判必須給力！
張勵華下車時，瞥了一眼窗外的法國女郎。血氣方剛的他禁不住內心野性之噴發而bo起。
高級升降機直接將豪車送上了酒店的頂層，而眼前竟是一片赤「羅羅」的酒池肉林！
當然，大佬王迪揮手指向頂層會所的遠端，示意張勵華：——「咯！那禿頂的法國佬，像禽獸的那個，他就聖埃蒂安俱樂部經理帕特里克·克洛昂。等會大爺我叫他給你作揖，小張你也別嫌棄。這國家風氣不好，法國男女賤怪不怪。」
是的。張勵華也見怪不怪。縱橫北美商界七八年，啥bt的玩意他都領略過。只是想不到，足球圈的氛圍絲毫不比金融圈來得乾淨。
禽獸？出現在畫面中的具體內容，請各位讀者自行yy。
這裡可是羅薩酒店第19層，天頂會所總店。
法國一共有十七家「天頂會所」。在歐洲足球圈，「天頂女郎」可是與倫敦「鐵娘子俱樂部」、芝加哥「卡彭狂歡夜」以及東京「新宿一支花」齊名的存在。
理所當然，服務的對象，只能是足壇巨星、文藝大咖和政壇老炮。因為會所收費奇高，一晚上消費C羅、本澤馬大半個月的工資，一點都不誇張。當然，服務質量也遠高於平民消費為主的阿姆斯特朗。可以說，全歐洲、乃至霓虹國最頂級的服務女郎匯聚於此。
張勵華三十齣頭的人了，啥都玩過，最近卻開始研習佛理，皮箱里時常躺著一卷《楞嚴經》。
他並沒有用異樣的眼神與大佬王迪對視。
大佬王迪也絲毫不覺得羞愧。都特么有身份有財力的成年人甚至是老年人，泡在溫柔鄉里排解愁緒是正常的生理需要。
話說回來，老王也只是帶小張趕巧通過會所的中央。男人們真正談判的地點絕不可能是玻璃廳的雞尾酒池、或者香水浴場。不是誰都和肯尼迪一樣，無恥到光著屁股和馬丁·路德·金同品「一鍋雞」。
所以，王迪「嗯哼」一聲。會所的矮個經理趕忙上前向大老闆請示——「先生，有何吩咐？」
「讓帕特里克那蠢貨三分鐘後到我辦公室來。還有，開一瓶61年的拉菲，只需帶兩個杯子。這位張先生，你給他辦一張超鑽卡。就薩科齊和******拿的那種。」
囑託完不起眼的矮個子下屬，王盟主又拍一拍手，邀來了會所的女領班。一位年紀在三十五歲以上的御jie：「你們這怎麼回事，誰讓你們給帕特里克套餐服務的？人家有要事在身，你們這要耽誤了談判，將受到怎樣的處罰，還記得嗎？沒有我的指令，絕不可以隨便招待任何人，除了薩科齊總統。明白嗎？」
訓斥完御jie領班，王盟主這就領著乾兒子小張進到他私人辦公室。
辦公室牆上掛著三幅畫像。分別是他的父親、他恩師李惠堂以及北美黑手黨大佬「阿爾·卡彭」。在三幅畫像之下，架著一排又一排的高檔雪茄。
張勵華隨手摘下一「珍珠魚皮表面的BHK限量版」雪茄。有些意料之外的是，王迪居然親自給他點煙。
王盟主隨意聊天道：
「說實話，江湖浪打浪，誰能不濕身。大爺我一年頂多來這視察三次。做生意是不是很無奈？沒辦法，不想把足球當生意，相反老頭子我更樂意用生意來改造足球。至少，法國不比義大利。也就當年馬賽為拿歐冠，聯賽作過一次假。那不是我投資的球隊，否則不會犯渾。」
「乾爹……乾爹，那您這經營的事業可真不少。咋不買支英超球隊？」
「英超是商業聯賽，跟我法甲能比？英超的青訓有多渣，而我法甲一年的人才出口量是英超十年出口的三倍！法國青訓，葡萄牙青訓，我都有投資。西班牙由其他人管，我不插手。【ㄨ】英國人是習慣自給自足，甚至吵著要脫歐獨立。我沒興趣管，沒興趣玩。」
「那英超轉會場，您有沒有布……布局、摻和一把？」
「哈哈！英超那些老闆還真不咋地。和我聊得上路的也就阿布拉莫維奇。想當年買德羅巴和馬盧達，被我這邊的喊了高價，那阿布居然一個電話就送來了全額支票。那魄力，我很佩服。你老闆阿什利，那我就很鄙視了。怎麼，小張你也想到大爺我的球探聯盟來摻和一把？」
「暫時……暫時還不好說。我對掙太多的錢越來沒興趣。您說得對，寧可掙不光彩的錢讓足球變得乾淨，也不可用足球來獲取骯髒的利益。我只想儘快提升球隊的實力。」張勵華很誠懇地說道。
王盟主感覺得到，對於足球，兩人有著共同的原則。
中國人在海外打拚不容易。混出彩了，則在國內國外都撈不到好名聲。張勵華和王迪性質大不相同。王盟主永遠只能坐在幕後呼風喚雨，張少帥則必須站在台上h住一片天。
王迪出自好心，告訴道：「我想你應該有你的打算，喬治老夥計有沒有告訴你，法甲必賣十一人名單？」
「有。可有些人未必適合英超。」
「我看，法甲中場在英超個個都能呼風喚雨。你買馬圖伊迪，圖的是實惠。他潛力不錯，但上限絕對不如穆薩·西索科。」
「西索科？」張勵華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唯一聯想到的是尤文圖斯隊的糙哥穆罕默德·西索科。
王老盟主解釋道——「穆薩·西索科，中場全能。風格如同那捷克人鐵漢內德維德相似。啥都玩得溜。我想過了這賽季，弗格森肯定會派人來考察。如果你有興趣，乾爹我幫你優先聯繫。」
「那就謝謝您了。到時再說。不過，我只優先考慮那種掃蕩型、出球效率極高，意識出眾的苦力。馬圖伊迪，我有看他訓練時的視頻。喬治老頭的比賽分析很經典。」
「嗯嗯。好說好說。等等，應該是來了。那你直接告訴帕特里克，你要帶馬圖伊迪走。至於價格，先含糊著。要談錢的事，找球員本人談。記住，口氣放兇狠一點。法國佬娘炮德性，咱一點面子都別給。」
說完，老王憨笑著吐了一口眼圈。
張勵華則自有他的一套談判手段。
帕特里克·克洛昂，一還算英俊的中年大叔。身材很不錯，走路很有節奏，但臉上總是掛著倦意。然而，這慵懶的法國人每每見到大佬王迪，則必然是一副小弟的嘴臉，絲毫不敢得罪。
王迪在法國發家，靠得是昔日赴法參加一戰的華人勞工勢力。在法國的華裔，仍舊保留著青、洪幫的編製。克洛昂和王迪做生意，一向沒有說話權。
一旁的阿蘭達更是連出氣都顯得小心翼翼。
於是乎，王盟主很不客氣地叫囂道：「我要的人呢？！怎麼，你們老闆為了場法國杯的附加賽，就敢推掉我的要求？！是不是以後聯盟也不必給你們賞臉啦？嗯哼！」
王迪噴了克洛昂一臉的眼圈，張勵華都不得不感嘆——這次可真沒認錯乾爹。
「哦不。先生，這肯定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可12號馬圖伊迪已經隨隊去了球場。要不，請您看一場球賽，有問題，中場時，都給您解決？」克洛昂額頭冒汗，喘著粗細，彷彿心被擰了一下。
或許，站在這裡的人，換成球隊的老闆伯納德·卡亞佐，情況只會更糟。比克洛昂更不敢得罪王迪的人，肯定是法甲那二十支球隊的老闆。
王迪說話更加硬氣，措辭很直接道：「哼！你聽著。這位是我的教子張先生，我代表他向你買斷布萊西·馬圖伊迪的合同。在電話里說得很清楚。多少錢，你們來定。最好一分鐘內給個答覆。」
「七百歐元，那就七百萬。不能再低了。除非您能……您大發慈悲再分派一個實惠點的替代品。那麼，五百萬歐元，我就代表伯納德先生答……答應您。」克洛昂說話有些接不上去，他身材過於肥胖。
「哦。小張，那你覺得這規矩合不合你的心意？」王迪慈祥地問道。
受寵若驚的張勵華忍著沒有笑出聲，最後只是點點頭。他做夢也沒想到，馬圖伊迪居然只要五百萬歐元！他更想不到的是，法國佬在王盟主面前那比狗還卑微的嘴臉。
最後，王盟主仍舊不依不饒地噴了克洛昂一臉的煙圈，示意他可以屁顛屁顛地滾蛋了。
等所有人走後，會所的領班用絲綢包裹著一瓶高端紅酒，小心翼翼地給老王和小張斟酒。
在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一百五十多年後，來自中國的一老一少兩個華人傑出之代表，總算又為早已入土的清王朝爭回了一絲薄面。要知道，張勵華可是愛新覺羅家族的直系後裔！
……
時間已到晚間十七點整。位於聖埃蒂安市中心的——熱奧弗魯瓦基查爾球場，法國杯第七輪附加賽正式打響。
對戰雙方分別是坐鎮主場的聖埃蒂安隊和從加來海峽省遠道而來的朗斯隊。
隨著主裁判一聲哨響，聖埃蒂安對天才射手艾曼·里維利爾（Emmanuel·Rivière）拿球后，從中圈開始向前突破！
緊隨其後，可以看到近幾輪聯賽都有助攻的中場核心布萊西·馬圖伊迪向右前插！
理維利爾連過兩人，低重心盤帶，哦！他又過了一個，直接大禁區外抽射！
球沒有進，但是馬圖伊迪及時前插！馬圖伊迪射門！！！
馬圖伊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