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罵
她不曉得,此時的西門曉娟正在廚房後邊的樹林中望著這裡,忽然看見馬鳳魁走過來抱住了高雪梅,高雪梅卻沒有反抗,氣的西門曉娟放口大罵:「****,浪蹄子,居然還說沒有勾引我的老公。你這是自己在找死!」西門曉娟捶打著身邊的樹身,轉身向樹林深處走去。
高雪梅使勁推開馬鳳魁:「我是聽馬鳳斌說的,可以了吧?」馬鳳魁將信將疑,高雪梅連忙借故將鍋里的地三鮮盛出結束了話題。
高雪梅將盤子放在桌上,又盛了滿滿兩碗飯放在桌上,見馬鳳魁還在那兒站著,連忙岔開話題道:「你難道不餓嗎?我可要吃了。」高雪梅說完坐在桌旁先吃了起來。
馬鳳魁臉上的陰雲變淡了,他緩緩走到桌邊,看著盤裡油汪汪的地三鮮,不禁食慾大開,於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雖然只是簡單的茄子尖椒土豆,怎麼吃起來味道會這麼好,勝似大魚大肉。
很快吃完一碗飯,馬鳳魁若有所思的看著吃相優雅的高雪梅:「問你件事,馬鳳斌告訴過你他有哥哥嗎?」
高雪梅放下湯匙:「我和馬鳳斌是朋友,卻從沒聊過他的家庭背景。」
「你根本不介意他的窮富,只是真心的愛他?」馬鳳魁嘲諷地一笑,「你勾搭馬鳳斌愛上你,讓他愛得死去活來,只有這樣你才覺得有成就感,是嗎?」
高雪梅氣得站了起來:「你會說人話嗎,聽起來好刺耳。」
「哦,照你遜色多了。」馬鳳魁望著她憤憤的小臉哼道,「看來身體的疼痛也阻止不了你頤指氣使。」
高雪梅把臉扭向一邊,心中暗暗哼了一聲。
馬鳳魁打量著高雪梅,見高雪梅還穿著昨天那件讓他撕壞的衣服,不禁揶揄道:「怎麼衣服都這麼破了,也好意思穿?」
高雪梅連忙將破的地方用手捂住。馬鳳魁嘲諷地意味更濃了:「你不會是想引誘我吧,好像這樣是起不到應有的效果的。」馬鳳魁笑吟吟地,「我現在對你不感興趣。」
高雪梅羞憤道:「變態,我才沒想勾引你,而是我的衣服都破了,沒有換的。」
馬鳳魁:「呸,你不滿意我把你弄來,所以你就把我給你帶的衣服全撕壞了,對嗎?」
「我還不至於那麼沒有理智,是別人——」高雪梅突然停住了口,差點將西門曉娟供了出去。
「別人?」馬鳳魁站了起來,高雪梅張著嘴,心念電轉,回頭看見歡歡正在樹上處玩耍,她一指歡歡:「是你的猴子,你的猴子撕壞了我的衣服。」
馬鳳魁不相信地看著高雪梅:「是歡歡?」
高雪梅瞪大了眼睛眨呀眨的,「是歡歡,不信你去問歡歡啊。」高雪梅心中暗自得意,除非你懂得猴子的語言。
高雪梅諷刺道:「你和歡歡一樣,使用同一種語言,是吧。」
暗罵了馬鳳魁是個畜生,高雪梅不禁唇角微微的翹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馬鳳魁看著她的表情,將高雪梅的得意暗收眼底。他轉身來到歡歡的面前一指高雪梅:「歡歡,你撕壞了她的衣服嗎?」歡歡一聽連連擺手搖頭。
高雪梅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歡歡竟通人語。
馬鳳魁回過頭來又一把抓住高雪梅的胳膊,「歡歡說你在說謊。」高雪梅將他的手掙脫,「那又能是誰,除了它還有誰?」
高雪梅摸著讓馬鳳魁抓疼的胳膊,看了一眼歡歡,暗自嘀咕「看來以後還真不能小看了歡歡。」可仔細想想不禁覺得有些沮喪,高雪梅輕輕嘆了口氣,懊喪地向外面走去。
馬鳳魁又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要上哪兒?」
高雪梅賭氣地說:「我要去田間勞作,行了吧?」
馬鳳魁一使勁將她拉了回來,按倒在椅子上。
「啊——」高雪梅痛苦地摸著腿,弄疼傷口了。
「你就這樣衣衫襤褸地去菜園嗎?」馬鳳魁在怒吼。
高雪梅拉著衣服,不知如何回答。
馬鳳魁道:「針和線在櫥櫃里,你自己去縫衣服。以後我不會給你再買新衣服的。」
高雪梅撅著嘴:「我沒有求你買。」
馬鳳魁冷笑道:「或許,像你這樣的賤貨是不會縫補的。」
高雪梅見他如此的小瞧自己,不禁仰起面孔抗議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藝。」高雪梅說完拉著衣服回到屋裡。
馬鳳魁看著高雪梅的背影,輕輕撇了撇嘴。他叫過李無言:「儘管這個女人的腳受傷了,但你也不能放鬆看管她。當下她逃跑。我出去辦點事。」李無言點頭答應著。
馬鳳魁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高雪梅的屋門,轉身走出了人字形窩棚。
馬鳳魁把車停在了公司門口,他拿出手機。
「龍耀祖,我在辦公樓門口,你在忙什麼?」
「我在大樓里,我馬上出去。」龍耀祖回答說。
馬鳳魁放下電話,打量著這片地界。
因為馬鳳魁科學環保的治理,這裡開發的很合理,馬鳳魁開發的這片地方,開發與綠化同步。相較於別處的地產開發所造成的環境污染與破壞,這裡無異於家居的天堂。
龍耀祖看著老闆憑車遠眺,不人打擾。馬鳳魁是個難得的好老闆,他愛建築,體恤員工,關心身邊的每一個人。可是命遠卻作弄他。他唯一的弟弟竟然卧軌而死。想著這段時間馬鳳魁的鬱鬱寡歡,龍耀祖不禁有些替他難過。
看見龍耀祖走了過來,馬鳳魁問道:「我們開發的水雲間二期怎麼樣。」
龍耀祖笑道:「一切進展順利,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哦,我本以為金融危機會使房地產變糟呢。」
「已經無礙了,起初我們的損失很大。但由於您的高瞻遠矚,我們終於挺過來了。如果沒有您當初的遠見卓識,我們這些人恐怕早捲鋪蓋回家了。」龍耀祖真心地說。
「我只是堅持而已。」馬鳳魁覺得不值一提。他問龍耀祖:「環球安裝公司怎麼樣了。」
「哦,我們在等東郭正印先生的電話,我會安排您和他談合作的,我們的很多業務已經涉及到了設備安裝,而我們沒有資質,我們可以藉助他們的資質。」馬鳳魁看了龍耀祖一眼。
「你似乎很熱心我們與環球安裝公司的合作。」見龍耀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馬鳳魁臉上也有了些笑紋,他繼續道:「之前也有一些安裝公司聯繫我們,但你都不予理睬。」
「現在我們的房產開發涉及的很廣,有的已經超出了房屋建築的範疇。」龍耀祖有些誇張的打著手勢。馬鳳魁看著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龍耀祖向老闆打著「您先走」的手勢也笑著走進了辦公樓。
高雪梅認真地縫著那件破了的衣服。馬鳳魁太瞧不起她了,往日里,周月紅的名牌衣服都是由高雪梅親自來打理的,針頭線腦的活計的實在是小事情。有時就連周月紅感覺不合身的衣服都是由高雪梅來修改的。針線活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高雪梅將衣服的花紋對齊,用無比細膩的針角,將破了的口子補好,又用了一些技巧將縫補的痕迹掩蓋起來。如果不細看,壓根發現不了這件衣服曾經破了口子。高雪梅咬掉線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真想將衣服摔在那個變態的臉上,看看那個變態是什麼樣的表情。
高雪梅穿上補好的衣服。走出了房間。那個變態不在呀。只有李無言呆坐在門口。高雪梅看了看李無言,李無言好像睡著了,連高雪梅走出屋子他都沒發現。李無言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也刮破了兩個洞,高雪梅的同情心有點泛濫,高雪梅把李無言叫醒,讓他把破了洞的衣服脫下來,她要給他處理一下。李無言受寵若驚地笑著搖搖手,不敢讓高雪梅給他縫。倆人正在客氣中,西門曉娟跑了進來。一進門就把李無言推到了一邊,怒道:「一邊去!」說完狠狠地打了高雪梅一記耳光。
「你居然敢騙我!」西門曉娟罵道。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高雪梅覺得這一巴掌挨的真冤枉。
「你不是跟我說你不想呆在這裡嗎,可為什麼那裡會憑空出了個菜園。」西門曉娟指著李無言罵道:「我知道你們用的蔬菜都是你從附近大棚里買來的,馬鳳魁從沒叫你種過什麼蔬菜。」
李無言著急地打看手勢,讓西門曉娟聽他解釋。
「是你那位野蠻丈夫逼我種菜的。西門曉娟。」高雪梅小心的解釋著。
「他逼你,我看你是樂不思蜀!」西門曉娟氣道。
「馬鳳魁讓我自食其力。你曉得嗎?我每天只吃茄子土豆,如此而已。西門曉娟,我是你男人的犯人,你說多滑稽?這是馬鳳魁的命令,無論他叫我做什麼,我都得照做不誤。因為我不想死在這裡。」高雪梅無奈地解釋道。
「你不應該生我的氣,有氣你應該拿你老公撒才是啊,西門曉娟。求你讓馬鳳魁放了我吧。」高雪梅的眼中漾起淚光。
西門曉娟的怒火小了一點:「不要和我扮可憐。這個世界上,能對我發號司令的的只有馬鳳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