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客人已離去
萬里無雲的天空,路兩旁枝繁葉茂的白楊,風馳電掣的車子。馬鳳魁拋下墓地的煩惱,盡情地享受著飆車的快感。
當馬鳳魁驅車來到公司總部時,只有龍耀祖在焦急的等著他。見老闆準時到來,龍耀祖長吁了一口氣。但他遺憾地告訴馬鳳魁,客人臨時有要事已經離開了。他將名片遞給馬鳳魁。
馬鳳魁淡淡道:「這樣也好,少了份應酬。」
龍耀祖笑了笑,「你今天好像要在市內過夜了,我為您預訂個包間吧。」
「可以,如果有什麼文件要批閱的送到賓館去好了。」
龍耀祖點點頭,出去安排了。馬鳳魁看著名片——東郭正印,環球建築安裝公司董事長。
約摸一刻鐘的功夫,馬鳳魁來到了他持股的那間賓館,剛進大廳,迎賓經理忙走了上來,畢恭畢敬地將他的房門鑰匙遞了過來。馬鳳魁點頭示意,舉步上樓。迎賓小姐好奇地向經理打聽:「何方神聖值得你那麼低三下四呀?」迎賓經理白了她一眼,卻忍不住顯擺說:「他才是我們真正的大股東。只不過來的次數少罷了,大家可要打起精神頭做事呀。」驚得迎賓小姐一吐舌頭,連忙風風火火地忙著做事。
馬鳳魁打開房門,來到他以往慣用的那個單間。房間有些幽靜,只有空調發出的「嗡嗡」的聲音。馬鳳魁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他不太喜歡在市裡居住,這裡只有讓他感到忙碌和緊張。也許只有周月紅之類的人會喜歡城裡的繁華。
十三年前,因為父母的相繼辭世,馬鳳魁回國操持父母的葬禮。馬鳳斌無助的樣子,使馬鳳魁決定提前結束學業來接手父親的產業。馬鳳魁敏銳的感覺祖傳的賓館業已經是日暮西山。而欣欣向榮的建築業卻正是投資的好時候。他果斷的在省內投資建築業。這項決定讓馬鳳魁賺的缽滿盆滿。企業正式上了軌道,馬鳳魁逐漸將大權下放,自己去做他喜歡的旅遊項目,整日與青山綠水為伍。
想到在葬禮上他對馬鳳斌說過的話:「不要擔心,天塌了還有哥哥在。」馬鳳魁的心不由得糾結。
馬鳳魁竟然沒有發覺馬鳳斌對愛情是如此的認真,情感上卻又是如此的經不起風吹雨打。馬鳳魁多年來一直以事業為重,對於愛情他一直覺得那不過是一種生理需求而已。什麼情啊,愛啊的,不過是女人為哄騙男人的腰包而編織的故事。就象他認識的女人,一邊嘴裡說著愛他,一邊卻又和別的男人上床。
不期然的腦中又跳出了周月紅那雙含怒帶淚的眼睛。他搖搖頭,這個天殺的女人,倘若她想挑起男人的征服慾望,那麼她已經離成功近在咫尺了。
用手摸了摸還有些疼痛的耳朵,馬鳳魁的目光深沉:「倘若這是你想要的,周月紅,我會成全你的。」馬鳳魁在心中冷哼。
龍耀祖走了進來,他拿來了需要馬鳳魁簽名的文件與一個手機。馬鳳魁指著手機奇怪地問:「怎麼?我手機還能用。」
「您那個手機電池幾天就要充一次電,這個一個月充一次電,待機時間長。」
龍耀祖有些擔心地看著馬鳳魁,怕一向節儉的馬鳳魁責怪他浪費。馬鳳魁想了想微笑著收下了:「那好,我就用這個。」
馬鳳魁指了指龍耀祖胳膊夾著的一本畫冊。
「哦,這裡面有東郭正印先生企業的介紹,他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總。他是建築領域的達者,很優秀。和東郭正印在一起的那位小姐真是漂亮,好像叫——。」龍耀祖滔滔不絕地向馬鳳魁介紹著東郭正印。
馬鳳魁打斷了他:「龍耀祖,你明天為我準備一些藥品吧。」想著周月紅殷紅的腳掌,馬鳳魁不由皺眉道:「最好是一些消炎藥。」
龍耀祖道:「是紅傷用藥嗎?您還有什麼吩咐?」
「對了,是紅傷用藥,沒有別的了。」馬鳳魁道。
龍耀祖識趣地行了個禮走出了房間。馬總最近有點怪,是誰要用藥呢?龍耀祖很好奇,不過作為一個下屬,不該問的他絕不問。
馬鳳魁站了起來,慢慢踱到窗前。「我只不過擔心那個女人皮膚潰爛而已。」馬鳳魁冷冷地告訴自己。
次日一早,龍耀祖送馬鳳魁來到車庫。
「我已經將您要的東西放在車裡了。」
馬鳳魁贊道:「你很會辦事。」龍耀祖笑了笑。
馬鳳魁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墓地,這裡交給你了。」龍耀祖行禮道:「好的。」目送著馬鳳魁離開。
高雪梅用淡水將紗布浸濕,她輕輕擦拭著受傷的傷口。昨夜腳傷又滲出了好多血。可是墓地又沒有合適的葯。她只能盡量清洗傷口以免惡化。
房門突然開了,馬鳳魁走了進來,將一包藥物扔在床上。高雪梅不解地看著他。
「治療消炎的。」馬鳳魁看了她一眼說道。
馬鳳魁會那麼好心?高雪梅的身子有些防備地往床裡面縮了一下。
見高雪梅被腳鐐鎖著,馬鳳魁走了過去將鏈子打開:「你應該知道藥物是在飯後吃的吧。」
高雪梅看著他,還以為馬鳳魁又要說些什麼刻薄話,馬鳳魁卻轉身走了出去。
高雪梅不覺一愣,究竟怎麼了?馬鳳魁怎麼放棄了這個折磨她的好機會。
高雪梅上好了葯,將腳重新包紮好。高雪梅正在猶豫著會不會腳受傷了,馬鳳魁就不用她幹活了,沒想到馬鳳魁不但讓她做自己的飯,還要高雪梅把他那份也要做出來,以作為給她拿葯的報酬。
本來嘛,她也沒奢求他會菩薩心腸。
馬鳳魁坐在餐桌旁,看著歡歡在院子里的樹上盪鞦韆,李無言往桌子上端著小菜,高雪梅在廚房裡忙碌著,一陣微風襲來,馬鳳魁的心中突然盪起了一種異樣地感覺,這種情景多象是一種久違了的家的感覺啊。
高雪梅做著地三鮮,白了坐在椅子上的馬鳳魁一眼,心中不覺有些溫怒。她嘴裡氣鼓鼓地嘟囔著:「純粹一個豬玀,只在那等人喂。沒人性!」
「喂!」不知何時馬鳳魁走到了她的身後,聽見了她的謾罵,反譏道:「女人天生就是侍候男人的。」
高雪梅回頭白了他一眼:「女人侍候丈夫是天經地義的。」說完,忽然感覺不當,臉霎時通紅。
「是嗎?」馬鳳魁微笑著話裡有話的有些曖昧地挑逗她。
高雪梅眼一瞪:「馬鳳魁不要對我這麼粗俗。」
笑容凝結在馬鳳魁的臉上,他走上前一把抓過高雪梅的胳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聽誰說的?」高雪梅心中一窒,她想起了和西門曉娟的約定,不知怎麼解釋。
馬鳳魁手上一用力,另一隻手抓住了高雪梅的肩頭,高雪梅腰一扭,受傷的腳一滑,身子歪在了馬鳳魁的身上。
「我知道咋了,難道犯罪嗎?」不顧自己和馬鳳魁的狀態彷彿象是在擁抱,高雪梅極力地掩護著西門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