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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神秘跟蹤者〔1〕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現在怎麼可能這麼幸福?瞧瞧,都是你捏鼻子給我帶來了好運。」桑紅呵呵笑著回答。


  「好運氣都是自己帶來的,心存善念,給自己積福,你以後嫁給書煜,地位會越來越高,影響力也來越大,凡事要寬容,要以大局為重;俗話書,一個人心懷有多大,福氣就會有多大;媽媽是個多愁善感的,福氣也是老來福罷了;好在這個性子沒有遺傳給你,你從小就聰明得很,眼界和普通人不一樣,媽媽覺得你以後肯定會有很大的成就。」


  林青燃的叮囑語重心長,她很擔心女兒嫁入豪門,她的聰明勁兒不可避免地被用到宅斗和捻酸吃醋上,那樣就太可惜了。


  桑紅驚訝地看著媽媽,她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諄諄的教導:「媽,心懷大,福氣才會大;為什麼我早些時候沒有聽過呢?可是,有些時候正邪不兩立,寬容壞人不是姑息養奸嗎?」


  林青燃看著她隨著說話聲變得緊張的神色,拍拍她的手背:「正邪是勢不兩立的,可是,即便是一個壞人,他面對媽媽可能是好兒子,面對妻子也可能是好丈夫,怎麼?你的臉色忽然變得這麼差?」


  桑紅抬手拍拍自己的臉,乾乾一笑:「媽媽,你這話和我曾經在部隊受到的教育恰恰相反,記得有次訓練時,隊長還說,招式一定要穩准狠,對敵人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和戰友的殘忍;和你的教導一比,這出入也太大了?」


  「紅紅,士兵是國家的利器,是執行命令的工具,個人的情感是不被允許的,你以前按著教導做沒錯,現在你已經不是一個戰士了,要學會用普通人的心態生活,這不矛盾的。」


  「媽——午夜夢回,無數次我都夢到了軍營的生活,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桑紅說出心底的遺憾。


  「你剛剛遭遇危險回來,就好了傷疤忘了痛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早晚都要出來的;再說,你簡單地修養幾個月,或者和書煜完婚之後,可以試著和他伯父商量,重新去軍校恢復你的學業;你很能念書的,我就覺得和你那身手相比,你最能耐的是念書的本事。」


  林青燃顯然對太很了解。


  桑紅從來沒有想到媽媽竟然還能對她有這樣的看法,不由問:「我最能耐的是念書的本事,你又怎麼知道了?」


  「呵呵,多簡單,從小到大,別人家的孩子上學做作業上補習班,為個成績一家人能急死,你倒好,從來沒見你在家裡做過作業,或者看過書,你回來就是洗衣做飯做家務陪我聊天;就那每年考試的時候,也總能拿回來很好的成績;後來你考上高中,我擔心影響你的學業,就一再地讓你住校,你竟然乾脆地告訴我你習慣了早睡早起,壓根兒不適應高中那高強度的生活,愣是不上早晚自習;就這,你竟然還能考個軍校!街坊鄰居有時候過去竄門,提到你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家紅紅背過書包,她都不做作業嗎?說得我慚愧死了,不是我連累著你連一日三餐都要操心,你能連當個安安穩穩的學生都不能嗎?」


  林青燃說著竟然就抬手去擦眼角,看得桑紅哭笑不得:「媽,我很享受不上早晚自習的日子,真的,呵呵,說個笑話你聽聽;你住院動手術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實在無聊,只好起床去了學校,你不知道我們班班主任看到我的時候,驚得眼睛瞪得都想要跳出鏡片來;其他同學也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我估計他們的腦袋裡可能有句話,這個悠閑的弔兒郎當的學生都該用功上自習了,可見高考的硝煙味兒有多恐怖,終於把她也感染了。」


  「所以嘛,我就說你很會念書,別人學了很久弄不懂的東西,你輕易就能學會,這樣的靈光的腦袋,考個研究生碩士博士的,絕對不在話下;跑去當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士兵,你都不知道我有替你可惜。」


  林青燃說得她一愣一愣。


  桑紅不由納悶道:「你不高興我當兵,可是也沒見你表示出來啊,你這不滿情緒藏得還真深。」


  「你考上軍校我是高興的,可是你去當什麼特種兵,你看到我高興過嗎?我不隱藏情緒,不是會影響到你的狀態嗎?因為你即將當了特種兵,我都把電視劇電影里和特種兵有關係的全都看了看,一想到你訓練結束要去真槍實刀地去執行任務,尤其是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竟然還要留遺書,我這心臟病擔心得都要發作了;幸好書煜有辦法把你退伍了,要我說,這是好事,等於把你自己不能掌控的小命給及時地撿了回來,你想想呀,為什麼要把你們訓練得那麼強大,還不是就為了把你們往最危險的地方派嗎?復原了好,不然,我這顆心臟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你給嚇得不會工作了。」


  林青燃可能是覺得桑紅既然不再當特種兵了,隱藏於心的話就都和她說了,她說的是實話,從她當了特種兵,做媽的心常常都揪著,無法舒展。


  桑紅哪裡想到她選擇的引以為傲的職業,竟然給媽媽帶來這麼大的心理負擔,不由嘆息道:「果然是天下父母一樣心,自從有了孩子開始,只要活著有口氣,就會一直為孩子擔心下去,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很有道理,既然無法實現了,還惋惜那些幹什麼;不過你說的上軍校的事情,我覺得挺好的;至於考什麼碩士博士,你就別給我施加壓力了,你都不知道為了高考,我累死了多少腦細胞。」


  「呵呵,那是,你現在將要嫁給書煜,也不需要什麼文憑來裝點門面,喜歡什麼就學什麼,費那份腦力做什麼。」


  林青燃看她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覺得心裡的憂慮也消減了一些,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只要能從挫折消沉中走出來,重新振作迎接婚姻生活,她就放心了。


  母女兩人說著親昵的悄悄話,桑紅忽然警惕地回頭,她看到了隱藏在身側樹叢中的長鏡頭。


  「媽,有人在偷排哦,咱們回家吧。」桑紅小聲說著,起身扶著媽媽起身。


  「在哪邊?」林青燃好奇地轉轉頭,因為有一次在時尚雜誌上看到上邊刊登了一張她和桑紅從美容院走出來的照片,抓拍的角度很漂亮很真實,她還特意地把那本書好好地保存著。


  「我在這邊啦,喏——就是那個若無其事地走到那邊的那個年輕人。」桑紅用下巴給她示意。


  「年輕人嘛,混碗飯吃不容易。」林青燃笑著眯起眼睛,伸手拉著她的手,就往廣場的一側走。


  「我們打車回去好了。」走到了馬路邊,桑紅伸手打車。


  「不用了,你爸爸發了簡訊,說他在這附近的菜市場買東西,然後在那邊廣場的出口等著,我打個電話問問。」


  林青燃說著拿出手機給桑大偉電話。


  到了碰面的路邊,桑紅笑著對等在車邊的桑大偉說:「爸,你陪著媽媽坐後邊,她都有些煩我嘰嘰喳喳了。」


  說完暗示性地對他頑皮地眨眨眼。


  桑大偉一愣,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估計是和她媽媽談妥了回家的事情,不由驚喜不已。


  就過去給老婆開了後車門,陪著她坐在後座上。


  果然,林青燃一上車就主動和他說起回老家的事情,桑大偉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巴,聽桑紅說他經常頭暈,當即就裝模作樣地在老婆面前扮柔弱,說主要是想家了,這想家想的頭都痛了。


  林青燃笑著看他那憨厚可愛的模樣,不由心下放鬆起來,回去吧,回去吧,人太貪心會受到老天懲罰的,那天能再見到那個人,已經算是上天的眷顧了,讓她知道她恨著的人活得好好的,那麼她就繼續地恨下去。


  兩個當即就商量著怎麼開口和林老說。


  桑紅抬頭瞟了內視鏡,看著坐在車後座上的爸爸媽媽之間毫無芥蒂的幸福模樣,她的心終於不再為他們而焦慮了。


  這麼幾天都束手束腳地擔憂,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這兩個最親近的人避開這一個萬分敏感的時期——回家,多好的法子,他們回去了,她就再也不用畏首畏尾了。


  不僅僅是今天她感覺到的偷拍的狗仔,好多天了,她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讓她很不愉快的窺視的眼睛。


  那種無處不在的感覺很難受,就好像她曾經行走在熱帶叢林中的感受,那隨處看見的冰冷的盤踞在大樹上的毒蛇,吐著蛇信,冷冰冰地一動不動地盯著你,就等著你露出破綻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


  只要爸爸媽媽能夠避開會因她的負面消息而受傷的地方,她什麼都不怕!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宋書煜的政敵,還是想要讓我為那個死一萬次都不為過的花花公子陪葬,簡直是痴心妄想。


  轉了五六個大十字路口,她就從車子的後邊發現了那輛跟蹤過她好幾次的黑色轎車,為了確定自己的感覺,她對身側的司機說讓他到前邊的慢車道那裡停一下,她想起有點事要辦,要到那裡下車。


  桑大偉一聽,連忙問她什麼事情,說讓車子送她過去再回家。


  林青燃也擔憂地望了她:「要不前邊就有個站牌,你可以到那裡下車,打車方便得多。」


  桑紅心道,就這裡稍微僻靜些,她才不要打什麼車呢!

  當即笑吟吟地指著路邊,讓司機靠攏過去停車,扭頭對爸爸媽媽說:「都該做飯了,家裡那麼多人等著吃,還是算了,我不過是想起來要去附近那個圖書館借幾本書而已,放心好了。」


  這附近有一個龐大的圖書館,側頭就能看到那棟龐大又顯得清冷的建築。


  她正好也打算完事兒了就過去查些心理學的資料,一舉兩得,這裡絕對是下車的最佳方位了。


  一聽她是去圖書館借書,林青燃以為是自己的勸告起到了作用,女兒要選擇看書來發展興趣,這多好。


  當即就用胳膊肘偷偷地撞了桑大偉,讓他不要再說什麼:「好了,記得一會兒回家吃飯。」


  「不了,我一會兒直接回去,晚上和書煜約好了一起吃飯的。」


  桑紅跳下車,對他們擺擺手,然後快速地把黑色羽絨服的帽子戴到頭上,雙手操抄在口袋裡。


  她再次用手指確認了一下,左邊的口袋裡裝著煙幕彈、右邊的口袋裡裝著催淚彈,手指撫摸著炸彈外殼那冰冷的神秘花紋,她的心充滿了厭煩和怒火。


  跟蹤跟蹤——沒完沒了,不是狗仔,狗仔們哪裡能坐得起這樣豪華的黑色邁巴赫?


  用這樣惹眼的豪車跟蹤,難道主使的人腦殘了,還是要在她跟前炫富?

  不過,說實在的話,如果她不是受過訓的專業人員,她絕對無法把這輛豪車鎖定為跟蹤的車輛,這輛車的跟蹤技巧挺高明;而且隨著國人炫富,這類豪車如今在都市的車流里反而更多,這不,一轉眼的功夫,她的身側已經飛速而過了至少六輛此類車款了。


  她轉身順著一側的人行道走,抬手搓揉著暴露在冷空氣里有些不適應的耳朵。


  耳朵是她身體上最敏感的器官,除了宋書煜那壞傢伙告訴她吻著她耳朵時,她身上情動的訊息傳播速度最快這樣曖昧又甜蜜的發現之外,她更清楚她的耳朵賦予了她極其細微的聽覺天賦,這樣的天賦讓她在叢林里能及時地避免危險,在任何讓她心生警惕的環境里,收集到更多的讓她判斷環境的信息。


  當然,她的耳朵還有個讓她很受不了的弱點,那就是對於嚴寒的反應總是一陣刺痛,這種刺痛一般是她初次接觸冷空氣的瞬間發生,如果她有了相應的保暖措施的話,那疼痛就不會隨著耳邊的神經元擴展到她的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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