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飢.渴?這麼缺男人?我滿足你!
麻酥酥的疼迅速蔓延到整條手臂,舒暖感覺自己一整條胳膊似乎都要被他捏爆了,她深吸了口氣:「姐夫……疼。言愨鵡琻」
「還知道疼?」宇文子墨聲音冷的像冰塊:「冷天澈這樣對你的時候疼不疼?」
什麼意思?
冷天澈怎樣對她了?
舒暖根本沒機會問,瘦小的身子像片羽毛似的被他從沙發背面拉到正面,腿彎處被沙發擋住,正好結結實實的躺在沙發里瞑。
「舒暖,我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見了冷天澈就忘了自己是誰!」
幽冷的聲音撲在臉上,和著濃濃的酒精味和煙草味,舒暖這才知道他不但吸了煙還喝了酒,她著了慌:「姐夫,你喝醉了……」
「你哪隻眼睛看我醉了?」宇文子墨打斷她,兩隻大手分別摁在她肩頭、腹部瑕。
「我……」
舒暖當然看不到,客廳里關著燈,黑漆漆的一片,即便她能感覺到他的臉就懸在她正上方,但他的表情、他的目光她卻一點也看不見。
這個女人很緊張,宇文子墨能感覺到,因為她在顫抖。
她就近在咫尺,然而黑暗中他還是無法將她看清,他也不想看清,因為她緋紅的雙頰和雪白的頸中那道鮮艷吻痕今天已經無數次的在他眼前浮現過!
俊美的臉朝她湊近、再湊近,刀削般的薄唇緩緩貼到她額頭上,宇文子墨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那種自然馨香,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他不敢與她靠的太近,誠惶誠恐的疏遠她、躲避她,可是今天她竟然去冷天澈家與他……
宇文子墨心中從未有過的鬱結:「你就這麼飢.渴?這麼缺男人?我滿足你!」
他怎麼能對她說這種話啊!
舒暖徹底懵了,還來不及消化他話里的意思,他健壯的身子已經壓下來,單薄的沙發發出「吱!」的一聲響,嬌小的身子深陷進柔軟的棉墊里。
「姐夫……嗚!」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嘴唇倏地覆上來,將她的聲音完全堵在嗓子里。
這個男人吻了她!
舒暖條件反射的緊閉雙唇令宇文子墨無法侵入,仍然能感覺到他的唇舌和牙齒不停的在她嘴唇外沿蹭動,脆弱的嘴唇白天的時候被冷天澈嗜咬過,傷還沒有好,而宇文子墨比冷天澈還要瘋狂,剛癒合的傷口又掙破了,火辣辣的疼。
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他的大手只隔著這樣一層蟬翼在她腰部、腿部還有胸部不停的撫摸、揉動……
他就一座大山般壓的她這麼緊,舒暖肺部的空氣似乎都被榨乾了,他身上酒精的醇香、竹木清風般的氣息還有濃烈的男性氣息滿滿的充盈在她鼻端,這瞬間她大腦里一片空白。
身子一震,腰部傳來一陣清涼。
他的手竟然探到了她的衣服下,毫無距離的撫著她滑膩的腰部,還在向上……
舒暖如夢初醒,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驀地掙開他的吻:「姐夫……嗚,夠了,姐夫……」
他不理會,沉重的喘息著,嘴唇著了魔似的追著她的嘴,試圖再次吻她。
「你怎麼可以這樣?嗚……你是我姐夫!」
宇文子墨的似乎顫了顫:「冷天澈是你哥!」
「宇文子墨!」舒暖的心狠狠一顫:
「如果我姐今後回來了,嗚……知道我們這樣……嗚……你怎麼面對她?!」
身體里原始的火焰瞬間熄滅,宇文子墨健碩的身子驀地在她身上凝住。
舒暖知道這樣見效,咬著血紅的嘴唇:「姐夫,我知道你今天醉了,你不清醒,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以後……別喝醉。」
醉了,不清醒?
如果真是這樣還好,至少他不必承受那些掙扎與煎熬!
「抱歉。」
宇文子墨從舒暖身上起來,黑暗中墨色的眸子里有種莫名的失意無聲隱退。
唇間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很淡,卻令舒暖異常不安,舒暖站起來,只想儘快的從他面前逃走,還沒邁開步子,他卻先與她朝門口走去。
舒暖單手扶住沙發:「這麼晚了,你去哪?」
「我去外面睡。」
宇文子墨「咔!」的拉開門,大步邁出去,匆匆關上。
舒暖本來就亂,現在更是亂糟糟的,恍惚的進了洗漱間,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尤其把嘴唇用力的揉搓了十幾下,可無論怎麼洗都感覺還有宇文子墨的味道……
他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
在Y市的那幾年宇文子墨和她也是住在一起的,但他從來沒對她有過出格的舉動,甚至連一句出格的話也沒有說過。
舒暖想今天他一定是喝醉了的緣故,因為他對她總是很冷漠、很疏遠,他如果清醒的話,討厭她還來不及怎麼會這樣對她呢?
「吱!」
恍惚的推開門,房間里一片漆黑,舒暖好像記得自己離開卧室時是開著檯燈的,沒有多想,她恍惚的走到床沿,打開檯燈,望見房間里的情景才知道自己走錯了房間。
她太累了而且心神不寧,竟然錯進了宇文子墨的卧室,自嘲的笑笑,正想關掉檯燈,手指觸到開關按鈕的那一刻看到那本影集冊卻又猶豫起來。
還是那本藍色影集冊,它敞開著,自然的放在那個藍色枕頭邊,他喜歡藍色,床上的一切都是乾淨的藍。
這本影集冊顯然對他很重要,不然也不會放在枕邊,該是他睡覺前會翻看一下吧……
明知道偷看別人隱私是不對的,可是舒暖還是被一種強烈的情緒驅使著拿起這本影集冊,小心的翻開。
第一頁是姐姐的照片,那時的姐姐還沒癱瘓,她站在一座大廈下笑起來活潑可愛。
第二頁,第三頁,第四頁……都是姐姐,照片應該大部分是他親自照的,很少有他和姐姐的合影。
舒暖想宇文子墨是思念姐姐了,他對姐姐的感情她是清楚的。
第六頁、第七頁,第八頁!
慢!
這一頁里夾的怎麼會是她的照片?
舒暖有些驚訝,繼續往後翻……
第九頁、第十頁、第十一頁……她越翻手越抖,一直翻過幾十頁到了最後一頁,竟然全是她的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過去的三年間的,只有少數幾個情景舒暖記得他曾在一旁為她拍過照,大多數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的,而且他還衝洗了出來,夾在他的影集冊里,放在枕邊……那麼他睡前翻開看的時候,看的是姐姐還是她呢?
一種別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舒暖恍惚的從裡面找出前幾天她曾看到過的那張她穿著泳衣的照片,小心的取出來,翻轉到背面,這一次那串他手寫的黑字清晰的映入她眼中:
「暖,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你好美。我不敢靠近你,我怕管不住我自己。」
腦袋裡「嗡」的一聲,舒暖忽然明白了許多事情。
「砰!」
手裡的影集冊掉在地上,舒暖像是掉了魂兒般撿起來,逃也似的衝出門去。
……
十天後。
「冷叔叔,抱抱。」
「冷叔叔是壞人,諾諾再也不理你了!」
「諾諾……」冷天澈驚醒,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已經不在,眼前只有這盞水晶吊燈反射著璀璨光芒,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麼了,他總是夢到小諾諾。
冷天澈揉揉雙眼,勾唇自嘲:「冷天澈啊冷天澈,你是不是犯賤呢?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也能令你這麼放不下。」
「我看你呀還真是犯賤。」
一旁忽然傳來冷小盈的聲音,冷天澈不滿的看過去,只見冷小盈就坐在會客茶几邊的豪華沙發上,她的右手邊還有一個人——冷御風。
冷天澈忙坐起來:「爸,怎麼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沒打擾你。」冷御風看著冷天澈憔悴的臉,不免心疼。
這些年冷天澈拼了命的工作,經常通宵加班,累的撐不住了才在辦公室休息,他和小盈過來的時候見他還沒醒,不忍打擾他,就坐在一旁等。
冷天澈走過去:「爸,你有事嗎?」
冷小盈撇撇嘴:「切,爸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么?」
「小盈,別沒大沒小,跟你哥說話客氣點。」冷御風輕聲喝止,笑道:「天澈啊,你和雨馨也定完婚了,我看你們的婚事就儘快辦了吧,別讓人家姑娘等。」
自從訂婚後周玉珍就沒少找過他,冷天澈沒成想冷御風找他也是為了這件事,不禁皺眉,沉默起來。
「天澈,你別嫌煩。」冷御風暗暗嘆息:「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多少年可活的了,就想早一點抱上孫子,你再拖幾年恐怕我這輩子也看不到啦。」
父親抱孫子心切,冷天澈理解,不知因何此刻腦海中忽然又浮現起那個幼小的身影,他微斂眉峰:「爸,我知道了。」
或許真的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這樣他也許就能把心思全放在自己孩子身上,而不是整日渾渾噩噩的想那個女人還有她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見冷天澈有所鬆動,冷御風趁熱打鐵:「唉!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等暖暖,當年也是我的錯,如果不反對你和穆晚晴或許結果會比現在好。」
冷天澈不明白冷御風話里的真正含義,想起當年舒暖決絕離開的事實,心還是隱隱作痛。
「不提這些了,天澈,總之你和暖暖是絕不可能複合了,你和雨馨的事早點給我個答覆!」
不可能了……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知道他和那個女人不可能了!
冷天澈苦笑:「好,爸,我會儘快給你答覆。」
「這就對了,你也別只顧忙工作,有時間多陪陪雨馨,人家姑娘家能做到這樣不容易啊。」
這些年冷天澈事業上蒸蒸日上,然而冷御風看得出他內心痛苦不堪。
當年他還以為隱瞞了真相,隨著時間的推移冷天澈就會忘掉舒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他兒子的固執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當年,以為隱瞞了實情冷天澈就不會太痛苦,現在冷御風知道其實這樣他過的更痛苦,或許他是要找個機會把真相告訴他了。
冷御風說完就走了,冷小盈跟出去,攙住冷御風的胳膊:「爸,嫂嫂當年那麼對不起我們冷家,你怎麼提起她來還總是叫她『暖暖』呢?」
冷御風微微怔了怔:「你怎麼還叫她『嫂嫂』呢?」
「我……嘿嘿,爸,我習慣了。」
冷小盈笑,自從舒暖走後她周圍的人似乎都變了,哥哥變得憂鬱冷淡、爸爸變得沉默寡言,母親也沒見得有多高興,唯一沒有變的恐怕只有程雨馨了。
……
容大海舉起酒杯看著坐在對面的這個戴面紗的女人,兩隻小眼眯成一道線:「霧紗小姐,這樣說我們之間的合作也算是談妥了,我敬你一杯。」
「容總,我不會喝酒……」
舒暖話還沒說完,容大海已經仰脖將一杯白酒灌了下去。
舒暖無措的看著自己右手邊這滿滿一玻璃杯白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容總都先干為敬了,難道霧紗小姐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容大海的助理趙三串早就看出容大海的用意,這時忙見風使舵。
舒暖沒喝過白酒,禮貌的推辭:「容總,實在是抱歉,我以茶代酒您看行么?」
「我倒無所謂,呵呵呵……」
對面的容大海滿臉堆笑,臉上的肥肉隨之有節奏的上下顫抖,舒暖隔著藍紗看他,只見他的目光在她胸.部上下的位置來回遊移,那雙狹長的小眼裡似乎藏著種異樣的光芒。
這到底是什麼眼神?
舒暖隱隱覺得不安,舉起茶杯:「既然容總這麼說,我就以茶代……」
「這怎麼像話?!」明白容大海的用意,趙三串當然不依不饒,聲音越來越高:
「霧紗小姐,還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在酒場上這麼不給我們容總面子,這話要傳出去你讓我們容總的臉往哪裡擱?不就一杯白酒嗎,喝了又死不了人,我看你根本連一點合作的誠意都沒有!喝還是不喝,霧紗小姐,你給句爽快話!」
這個男人顯然是在逼宮呢……
舒暖心裡叫苦,而對面的容大海仍是眯著那雙小眼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顯然默許了趙三串這樣做。
是,不就是一杯白酒么?喝了能怎麼樣?
「好,我喝!」
嬌小的手牽過酒杯,仰頭將滿滿一杯白酒喝下去。
「哈哈哈,好,很好,霧紗小姐還真是爽快人,我就喜歡跟爽快人合作。趙助理,稍後把她帶到我房間,我要和她單獨談談合同的事。」
容大海的話音落下,然後是座椅挪動的聲音,緊接著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酒精的刺激下,嗓子和胃部像是燒起一簇簇烈火,又熱又疼,舒暖連連喝了幾口茶才勉強壓下去,抬頭去看時對面的座位已經空了。
「容總呢?」舒暖詫異的看向坐在她左手邊的趙三串。
這次合作的事關係到她和諾諾今後的命運,雖然她剛剛和容大海算是談好了,但合同還沒有簽,他怎麼先走了?
趙三串別有用意的瞧著舒暖:「回房間了,我帶你去見他。」
「非要回房間才可以簽合同么?在這裡不也一樣?」舒暖猶豫的看著趙三串,從開始到現在,雖然容大海對她說話一直很客氣,但她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霧紗小姐,你和容總能不能合作,今後合作會不會愉快,到現在可就只差這一步了,去還是不去你自己決定!」
撂下這句話,趙三串撇下舒暖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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