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姿勢以前我們從沒用過吧?……你一定喜歡!
舒暖說不下去,那隻放肆的大手忽然在她胸、/部揉起來,粗暴、蠻橫又似乎帶著一種想要將她撕裂的怨氣。言愨鵡琻
她了解,這個男人一旦禽獸起來簡直無可阻擋,她該怎麼辦?
「這種姿勢以前我們從沒用過吧!」沉聲落下,冷天澈忽的將她抱起:「你一定喜歡……」
現在的舒暖後背仍然緊緊擠在玻璃門上,兩條被他抬起的纖細小腿被迫環在他腰間,隔著單薄的褲子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堅硬的某處正炙熱的頂在她大.腿處……
舒暖本來就慌亂的情緒更加變得一團糟,而他粗重的喘息著,手指正在解她褲子上的扣子睃。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別妄想反抗。」冷天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乖一點,或許我會適可而止!」
他會適可而止鵒?
如果再晚幾秒鐘,恐怕她的褲子就要被他脫掉了,鬼才相信他會適可而止!
舒暖雙手用力推著他肩膀:「冷天澈,別忘了我現在是別人的妻子!」
健壯的身子依稀顫抖了一下,這瞬間冷天澈眼中有兩道陰鬱的光芒緩緩沉澱。
當年的她懷了別人的孩子,那麼現在她也當然已經跟那個男人結婚了……他知道的,只是這三年他想起她的時候總是刻意的迴避這殘忍的事實,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覺得,他只要找到她,她就還是屬於他的。
現在,她親口告訴了他事實!
心像是被劃開一道缺口,悲憤、失落、壓抑還有種怨恨洪水般向外噴涌,冷天澈痛苦的咬著牙,喉結上下滑動:「我已經三年沒有過女人了。」
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是說他禁慾了?
可是,他現在是在對她做什麼?
舒暖顫了顫:「你有沒有過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你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呵呵。」冷天澈冷笑,這個女人的每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刀,精準的刺痛他心裡最脆弱的地方,他深皺著眉,深邃的眼中滿是黑煙:
「女人,這是你欠我的,我要全部從你身上找回來!」
舒暖驚顫不已,下一瞬他的身子已經壓下來,炙熱的雙唇緊緊含住她晶瑩的耳垂。
三年了,糾纏他的女人從來就沒少過,而他非但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興趣,甚至很容易就對女人產生敵意。
三年了,他的男性功能彷彿休眠了,從沒對任何一個女人產生過男女間的欲.求。
而今天,在靠近舒暖后,在他體內沉睡了多年的那頭欲.望猛獸彷彿瞬間蘇醒過來,恨不得這一刻就佔有她!
耳邊是他沉重的呼吸聲,炙熱的令舒暖抓狂,這個男人非但在親吻她的耳垂,而且已經解開了她褲子上的扣子,現在正在脫她的褲子……
再這樣下去,一切都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該怎麼辦?
難道一定要親口告訴他那個殘忍的事實他才肯停下么?
可是如果不這樣,他恐怕還會繼續侵犯她,那樣是要遭天譴的、是絕不可以的!
當年她決定自己背負那個秘密,而現在她不得不親口將這個秘密告訴他!
冷天澈,你別怪我……
舒暖深吸了口氣:「冷天澈,你不該這樣做,其實……」
「放開我媽咪!」
身邊忽然響起個銀鈴般的童音。
「寶貝!」舒暖錯愕的看向站在門口的孩子。
好熟悉的稚嫩聲音……
抓著舒暖褲子的雙手間僵住,冷天澈垂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望見的正是那個嬌小的身影。
正是她,那個叫「諾諾」的孩子,現在的她傻傻的原地,仰著頭看著眼前一幕,以她的認知顯然不明白這兩個大人在做什麼。
所有的情.欲在這瞬間完全褪去,冷天澈低頭看著諾諾,心裡莫名的有些自責。
「冷叔叔,原來媽咪要見的人是你呀。」諾諾眨著清澈的大眼睛:「你為什麼要打我媽咪呢?」
諾諾叫舒暖媽咪?
那天病房裡那個背影是舒暖?
冷天澈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我沒有……」
「叔叔說謊,我明明看見叔叔剛剛在打媽咪,你放開我媽咪,放開我媽咪!」
冷天澈還壓著媽咪,諾諾著急,兩隻手抓住冷天澈的褲子用力往後扯他。
年幼的孩子,力氣並不大,但冷天澈無端的就想退卻,順從著諾諾向後退去。
諾諾保護媽媽心切,拉扯冷天澈用上了全部力氣,本來走路還不多麼穩,冷天澈向後這麼一退,她重心不穩「咚」的一聲蹲在地上,「哇!」的大哭起來:
「冷叔叔欺負人……嗚嗚嗚……冷叔叔……嗚嗚……欺負人……」
「諾諾!」冷天澈慌了,想去抱她,身子剛剛一蹲,舒暖卻先與他把諾諾抱了起來。
「媽咪,冷叔叔欺負人,我不要見到他,媽咪帶諾諾回家,嗚嗚……」
聽到孩子的哭聲舒暖的心都碎了,將諾諾緊攬在懷裡,輕聲哄她:「乖寶貝,媽咪帶你回家。」
嬌小的身影抱著諾諾從面前走過,冷天澈心裡不知為什麼空落落的,竟然忘了阻攔,眼睜睜看著她出門、下台階。
「媽咪,諾諾要回家找爹地,冷叔叔是壞人,諾諾不要再見到。」
「乖,媽咪帶諾諾回家找爹地。」
門口依稀傳來母女的對話聲,一個嚅嚅的,一個輕輕的,冷天澈卻感覺無比刺耳,機械的走出門,站在台階上獃獃看著那雙身影漸漸走遠,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無力的坐在門口的大理石台階上。
不知道什麼原因,自那天和諾諾分別後他腦海中時常浮現起她可愛的身影,想起她的時候甚至禁不住的笑。
長大后除非和舒暖在一起的時候他曾笑的這麼開心過。
而就在剛剛當聽到諾諾說他壞時,他忽然就感覺無比的失落和失敗。
「嗚嗚、嗚嗚……」
孩子的哭聲依稀隨風傳來,每一聲竟然如針般扎的冷天澈的心生疼生疼。
她和宇文子墨竟然生了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諾諾……她為她的女兒取名叫諾諾,這世界上除去她和他恐怕已經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她過去也曾用過吧。
……諾諾摟著舒暖的脖子很快就不哭了。
舒暖抱著她,走路格外小心:「媽咪不是囑咐你不能進院子的么?」
「媽咪,諾諾一個人在車裡怕怕,諾諾想媽咪。」
諾諾說話瓮聲瓮氣,還帶著哭腔,舒暖心疼,不忍心再責備。
這次來舒暖本意並不想帶上諾諾,可是出門的時候諾諾死活纏著她要跟她一起,舒暖想起前不久諾諾一個人走丟過,耐不住心軟,便帶上了她。
因為某些緣故她害怕冷天澈與諾諾見面,哄好諾諾一個人留在車裡玩才進了院子,想不到她還是闖了進去……
還好冷天澈並沒有發現什麼。
「媽咪,我看見爹地了。」
即將走到院門口時諾諾忽然歡快的喊起來,舒暖順著她小手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了宇文子墨。
他就站在她的車旁,表情清冷漠離,見諾諾對他招手臉上才露出些許笑容。
「爹地!」
諾諾從舒暖懷裡掙出來,一溜煙的朝宇文子墨懷裡撲過去。
舒暖跟向前,笑道:「你怎麼來了?」
宇文子墨把諾諾高舉過頭頂,漫不經心的回一句:「我不能來?」
「我不是這意思。」舒暖看著他,只是笑。
近兩年來宇文子墨對她說話總是冷冰冰的,似乎很討厭與她多講話,所以舒暖今天來見冷天澈這件事根本就沒同他說過,可是他似乎還是知道,而且在這緊要時候來了……
寬敞的空地上只有舒暖那輛紅色小轎車靜靜的停著,他甚至都沒有開車,他是怎麼來的?
舒暖想不明白,也不想討人厭,所以不問。
可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他正在盯著她看,她有些意外:「怎麼了?」
他似乎沒聽到,仍然打量著她,怪異的目光從她衣服上緩緩游移到臉頰、嘴唇,然後凝滯在她脖子的位置。
舒暖從沒見過他這種眼神,不自然的笑著重複:「子墨,到底怎麼了?」
「上車,我們回家。」
他別開視線,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無瀾。
舒暖燦爛的笑:「遵命!」
說完她走到車前,小手搭在車門把手處,正要開門,不經意的在後視鏡里望見自己的倒影,她愣住了: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頭髮蓬亂,嘴唇紅的像是滴血,雙頰旁還殘留著淺淺的緋紅,這還不算耀眼,最耀眼的是她的脖頸中那個猩紅色的吻痕,像個燦爛的月牙般醒目的掛在她潔白的肌膚上!
原來宇文子墨剛剛是在看這個,他一定誤以為她和冷天澈做了那種事……
舒暖心虛的想偷瞧他,可是抬起頭來竟然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
他也在看她!
舒暖的心緊了緊,拉開車門做賊似的快速鑽進去。
「爹地,我看見冷叔叔欺負媽咪了,他壓媽咪,咬媽咪,還脫媽咪的褲子。」諾諾摟著宇文子墨的脖子,糯糯的告狀。
這瞬間,宇文子墨那雙清冷的瞳眸中似乎閃過一道冷光。
「爹地最好,從來不欺負媽咪、不壓媽咪、不咬媽咪……」
……
宇文子墨今天反常的清閑,請舒暖和諾諾吃了午飯還去商場為諾諾買了身衣服。有宇文子墨陪伴諾諾玩的開心,晚上早早的就睡下。
而舒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睡。
孩子醒著的時候還好,她可以陪她玩耍、看她吵鬧,可以把全部的精力都灌注到她身上,而一旦孩子安靜下來過去與冷天澈在一起時的一幕幕就像洪水般朝她當頭襲來,將她淹沒、令她窒息。
三年前剛離開冷天澈時她也是這樣的感覺,放不下、忘不了,即便明知道她與他的血緣關係還是時常想起他,但後來她找到了紓解這種情緒的方法,漸漸的也可以放下了……
可今天又是怎麼了?
黑暗中,眼前晃動的彷彿全都是他的身影,腦海里一幕幕、一幅幅全是有關他的畫面,就連鼻息里也似乎充滿了他身上那種特有的薄荷氣息……
她到底是怎麼了?
「舒暖啊舒暖,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要知道你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喃喃的勸慰著自己,她打開檯燈,快步走到隔壁的畫室里,拿起桌上的水彩筆迫不及待的在紙上畫。
濃密的黑髮、墨色入夜的劍眉、璀璨的眼眸、高挺的鼻樑、緋薄的嘴唇……
每一筆都都這麼熟練、這麼匆忙、這麼著急,像是中了劇毒的人在迫切的吞食解藥。
他就是她的解藥!
三年前也是一個這樣的夜晚,思念的情緒強烈的壓的她痛不欲生,於是她順手拿起畫筆不停的在紙上畫冷天澈的臉……
結果這個方法真的很奏效,她的情緒果然得到了紓解,她煩躁的心果然就可以平靜下來了。
後來,她每當想他的時候她就畫他;
後來,她也順手畫些風景;
再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宇文子墨把她畫的幾幅畫拿去放在他一個開畫廊的朋友那裡,沒想到她竟然出了名……
這些年舒暖畫過很多畫,但那種習慣卻像魔咒般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無論畫什麼之前她都必須畫完冷天澈的肖像才能夠繼續下去,所以她畫的每幅畫中都隱藏著一個人影。
這是她的秘密,除去她自己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嗤!」
「嗤!」
「嗤!」
她不停的畫,正臉、側臉甚至是背影,畫了一張又一張,廢紙揭去一頁又一頁,指尖麻木了、顫抖了,她累到甚至連提筆的力氣都不再有,可是為什麼那種情緒非但沒有一點減弱反而像是石塊似的在心裡越壘越多?
沒有用……
這個她過去曾視為救命絕招的辦法現在竟然不再有一點作用!
一切都彷彿回到了起點,回到了三年前她剛離開他的那一天,她焦躁的像只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撞到頭破血流、撞到粉身碎骨卻怎麼也找不到令自己安靜的辦法。
回G市、與他再相遇,本來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再也無法繼續下去,舒暖「啪!」的將水彩筆丟在紙上,推門走出卧室,徑直朝洗手間的方位走去。
「咔!」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金屬聲,雖然並不大,在空寂的房間里卻顯得尤其清脆。
舒暖四處望去,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點微弱的明光,沙發上隱約有個黑影。
是他么?
舒暖走過去:「子墨?」
沒有迴音,那點明光緩緩下移,然後滅掉。
這時舒暖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他剛剛在吸煙,可他不是從不吸煙的么?
舒暖摸著黑走到沙發后:「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仍然沒有迴音……舒暖突地有種不好的預感,兩手試探的搭在他肩頭:「你還好嗎?」
「姐夫,你沒事吧?」
「姐夫……」
這瞬間她彷彿感覺到他的肩膀在顫抖,還想詢問,一道清冷的聲音卻響起:「你倒是希望我有事!」
這些年他即便對她冷漠疏離,但說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這種語氣何止是冷漠簡直冷氣逼人……舒暖嚇了一跳,放在宇文子墨肩頭的手不由移開:「姐夫,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啊!」
話還沒說完,右胳膊忽然被他抓住,他的手這麼有力又攥的她這麼緊,纖長的五指彷彿都要掐進她的嫩肉里去。
麻酥酥的疼迅速蔓延到整條手臂,舒暖感覺自己一整條胳膊似乎都要被他捏爆了,她深吸了口氣:「姐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