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也就那樣
:老徐,老謝回來了,約一場?然後正好不是讓老謝出麵壓一下海城的關係,讓姓金的那小子心堵。
徐錦年一大早就看到了秦時給他發的消息,他微微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沈鴛,回複消息:我需要他?
秦時不算真正的紈絝,平時早起就往公司跑,大小會議和飯局但凡重要點的,基本都親自過問。
比徐錦年這個很會給自己騰時間的閑散總裁忙太多了。
他回徐錦年消息的時候正好在開會,發了個無語的表情,道:不是吧?現在才回消息?你身為企業家未免也太舒服了吧!
徐錦年:沒辦法咯,員工給力啊。
秦時也知道這家夥早早養了一批秘書團,分工辦公,安排的明明白白,這讓他很是心動。
但是他很難得信任人,不敢像徐錦年那樣自信的把控得了秘書團的人,畢竟每個人都不是小徐少,有這麽好的家世在那。
秦時說話酸溜溜的:令人嫉妒。
徐錦年:老謝回來了?怎麽不給我發消息?
秦時:他昨天晚上到的京城,今天一早就又飛去了海城,如果要見麵,去海城吧,他知道你的事情了。
徐錦年:你多嘴的?
秦時:不是我!是顧三多嘴的!顧三也是從老賀那邊知道的,好吧罪魁禍首是我,我和老賀說的,我那不是氣不過嗎?咱瀟灑這麽久,誰還沒能在老子掌控秦家之後這麽挑釁老子。
徐錦年好心提醒他:主要挑釁的是我。
秦時:?
秦時:合著就我們幾個替你在瞎操心?
徐錦年:沒有的事。
徐錦年:劇本殺那個你撤資了嗎?
秦時:撤資了,主辦方是姓金的,老子看著就厭惡!
徐錦年:我也撤資了,順帶黑了他一把,你別管,接下來交給我。
秦時還要忙,不方便和他多聊,回了個“好”就關了手機。
徐錦年起身下樓,透過落地窗看到院子裏的秋色才恍然回過神。
原來已經深秋要入冬了。
京城的冬季幹燥刺骨的冷,風吹過來像薄而鋒利的刀片。
沈鴛有舊疾,春冬於她都是難挨的季節。
徐錦年眯著眼眸沉思,也該找姓謝的那個小兔崽子幫個忙,給沈鴛看舊疾了。
沈鴛是被蘇野打電話吵醒的,那頭的蘇野著急的說:“鴛鴛,劇本殺綜藝黃了。”
沈鴛並不意外,她早想過了,金楊輝這樣得罪徐錦年,綁架她,後續無論是她們哪一方,都已經算撕破臉合作不起來了。
“沒事。”沈鴛問:“近期的通告都推了嗎?”
“推了,出了這檔子事不推不行,你放心,我沒敢告訴你弟。”蘇野頓了頓,擔憂的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或者別的什麽?”
“沒有。”沈鴛歎氣,想起童雅,吩咐蘇野道:“童雅也算被我連累,我看她這個人挺不錯的,後續也沒有怪我,我反而心裏很愧疚,對了,張遠道的那個電影不是還在糾結女二號的選角嗎?你幫忙搭個線,把童雅推過去,童雅演技不差,想必張導會考慮的。”
蘇野:“你怎麽這麽大方這麽好心啊,張遠道向來對電影追求質感和劇情,童雅不得樂死。”
張遠道,圈內大師級別的大導演,代表作品非常多,國內外獎項拿到手軟,親自捧了三位影帝一位影後,電影帶火了無數小花。
迄今為止,想和他合作的演員數不勝數,哪怕是配角也願意的那種。
他手上籌備著一部武俠電影,心目中希望女一號有舞蹈功底,能拍打戲的那種,能不用替身就堅決不用替身,目前主動和沈鴛這邊聯係了。
女二號的角色也很出彩,敢愛敢恨,瀟灑俏皮的公主形象,總之故事很有深意,蘇野當場就給沈鴛敲定了合同,把來年通告推的差不多,準備讓沈鴛專心籌備張遠道電影的拍攝。
這就是為了帶好藝人的經紀人心態,沒有一味為了錢和人氣給沈鴛接亂七八糟的通告。
敢於取舍,有大局觀。
不過張遠道的戲要求的有很多,張遠道一開始也放話給她了,演技過關沒有用,他要的是打戲漂亮。
說來真巧,沈鴛學過舞,底子好。
最近突然沒了通告,沈鴛當給自己放假,調節一下心態和狀況,昨天被嚇狠了,一時嘴裏沒個把關,和徐錦年說了一點以前的事情。
她其實不是個愛大談特談從前事情的人,因為大多都不是什麽好事,過去的可憐可悲反複翻出來鞭打,隻會令人覺得難堪,和心情煩悶。
甚至湧現出一點傷感。
沈鴛在家穿的隨意,這完全是被徐錦年慣的。
她之前總是很講究,在家也很優雅精致,從發絲到配飾,一個沒少。
徐錦年每次見了都要把那樣精致的人給破壞掉,具體方法為吻的人玉麵嬌紅,發絲微亂。
幾次三番後,沈鴛乖乖的被哄著換了小徐少親自挑選讓人定製送過來的居家服。
簡單的束腰寬袖長裙,或者是鬆垮的體恤長褲,配色款式都簡單,讓人一眼看著就舒服。
徐錦年說,這樣很有家的感覺。
他推開門,就見到愛的人在家裏等他。
沈鴛係好腰帶,穿著拖鞋入了院子,深秋裏,鵝軟石鋪出來的小路落了銀杏葉,管家穿著襯衫小馬甲,笑眯眯的指揮過來送花的園藝師修剪矮樹叢。
可能要下雨了,天色很暗,有風席卷過來,吹的沈鴛的腿隱隱作痛,她在小路盡頭站定,問管家:“少爺出門了嗎?”
“出門了。”管家恭恭敬敬的說:“少爺說,如果少夫人在家裏待著悶,可以通知司機過來把您接去公司玩玩。”
沈鴛裹緊了一下衣領,想了會兒說:“好啊。”
但她萬萬沒想到,來接她的新司機,是縐未。
時隔八年沒見,這位年輕的管家先生,鬢邊已經有了白發。
他倚靠在車邊,興奮的朝沈鴛招招手,說:“沈小姐!”
沈鴛臨出門隨便拿了一件風衣外套,手裏還拎著一把黑傘,她在銀杏樹下站定,有片刻的出神。
“沈小姐。”縐未小跑著靠近了說:“我天,越來越漂亮了,難怪讓少爺惦記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