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給他合同

  文昊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氣，他早已精疲力竭，幾乎累到要休克。半個小時之前，11號已經做完了訓練離開了訓練館，只剩下自己一人。此時他粗重的喘息在空曠的訓練館中回蕩，讓訓練館顯得越發空曠。


  「終於完了……」文昊大口喘著，嘴裡說道。他躺倒在地，伸平四肢，閉上了眼睛。他累得連一口氣都沒力氣喘了。


  這時候，一股電流劃過腦海，讓他那已經累到有些神智不清的腦袋瞬間清明起來。一條信息就在此時湧入他腦海：完成了訓練任務，體能增加1點，總體能達到21點。


  文昊睜開眼來，看著自己已經被汗珠爬滿的全身，笑容在臉上綻放起來。只要自己每天完成訓練任務，總有一天，自己的身體素質能達到100，就像詹姆斯那樣的野獸體格。到時候，就再也不會怕像今晚布萊克那樣的撞擊了。


  當文昊躺在訓練館中時，在休斯頓的一間租住屋內，實習生記者的手指正在鍵盤上飛舞。他要寫一篇關於段然的報道。


  他在文章中，詳細地分析了文昊的幾次傳球和進攻：這個中國人上場7分鐘，十次觸球，四次失誤，卻有高達五次助攻。助攻和觸球比達到了可怕的50%，而且他那幾次助攻的時機和傳球力度、角度都掌握得恰到好處，讓接球者以最舒服的姿勢接球后直接進攻，可以說，文昊的傳球水平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成長，減少失誤，那麼，他一定會成為聯盟中炙手可熱的巨星。


  寫完這篇文章，實習生滿意地看著電腦屏幕。在所有當時的記者中，只有他一人關注到了文昊的表現，他相信，自己的這篇報道一發出去，一定會引起關注，老闆一定會因此看重自己，加薪、升職都指曰可待……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當我們憧憬著理想時，理想卻躲在骯髒的衛生間坐在馬桶上抽著劣質香煙，哼著不堪入耳的曲調。


  事實是，第二天早上，當他將這篇報道拿給主編看時，主編直接將那張紙摔在他臉上：「你都幹了些什麼？我浪費了一次採訪機會把你派出去，你就搞回這麼些東西？人家都在關注哈登霍華德時，你卻在關注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你的腦子裡是不是塞滿了大便，還是讓狗屎給糊住了？給我滾出去，以後你別想再得到一次採訪機會！」


  實習生被主編給罵蒙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以為是一次與眾不同的採訪，一篇與眾不同的報道，卻會被主編如此臭罵。


  「還愣著幹什麼，滾！」


  實習生這才回過神來，木然地向著門外走去。但走了兩步之後，他又回過身來，彎腰將那張報道的樣稿撿起來，扶了扶眼睛，退出門外。他此時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看來自己完了，真的完了。他已經看到了同事們嘲笑的目光，看到了自己以後悲慘的生活。


  不過他是個倔強的實習生，雖然主編不認可，他卻還是將那篇報道修改了之後，發布在自己的博客上，期望有人能夠認可。但是整整一天過去了，根本沒有任何人去關注他的那篇文章。一個不入流的小記者的一篇關於不入流的球員的文章，是沒有人會浪費時間去看的。


  這時，他的心情真的跌落谷底。


  至於文昊，此時則在自己的租住屋內忐忑地等著電話。昨晚他訓練到兩點多才回來睡覺，今天一覺醒來卻精神百倍，一點也不覺得累。他知道，這很有可能是控衛之心的作用。


  不過這並不足以讓他滿心歡喜，現在的他，還不知今天火箭會不會與自己續約。雖然昨晚表現出色，但麥克海爾似乎根本就不太在乎自己那點表現。或許，是自己那幾次失誤讓他失望了吧。


  當文昊在忐忑時，豐田中心的辦公室中，主教練麥克海爾卻與總經理莫雷吵了起來。


  「你要給他合同？你瘋了嗎？」麥克海爾情緒微微有些激動。


  莫雷給了他一個微笑，說道：「不，我很清醒。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以數據看人的。昨晚這個中國人，上場7分鐘，就拿到5次助攻和3分……」


  「還有四次失誤。」麥克海爾打斷莫雷的話。


  「沒錯，」莫雷笑著說，「是有四次失誤，但他的效率已經很高了，甚至比正牌替補布魯爾高出6.5，這是不可忽略的。所以我要簽他到賽季末。」


  麥克海爾搖了搖頭：「我反對。他昨晚的表現是不錯，但是誰敢保證他能夠一直保持下去？而且我們已經沒有位置再給他了。火箭隊打得是快節奏，他的速度根本就適應不了火箭，就算你留下他，我也不會給他上場機會。」


  「至少先留下他，我想，他總有機會向你展現他的能力。」


  「莫雷，我不會同意的，我要向老闆說明，說明你已經不再適合總經理的工作了。」麥克海爾有些憤怒，他自始至終對那個中國人都不認同。在他心中，中國人除了高個子之外，其他人根本打不好球。況且那個中國人根本不適合火箭的體系和打法，留他在隊中，只是個累贅。


  莫雷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剛才我和老闆通過電話，老闆也是這個意思。」


  「……」麥克海爾沉默了，他看向莫雷，見莫雷不像說笑的樣子，片刻后，他搖搖頭，一屁股窩進了沙發里，「火箭隊遲早會被你們搞垮的。」


  「一個拿十天短合同的球員，還不至於吧？」莫雷笑著說道，「其實我要告訴你，老闆的原話是，先續簽十天短合同，要是十天之後，他得不到表現的話，那時候再讓他離開也不遲。」


  麥克海爾聽到這裡，抬起了頭，片刻后，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續簽十天。」他此時心裡所想的則是：這十天我根本不給他上場機會，看他如何表現？時間一到，他就給我乖乖走人。


  文昊此時則在心中暗自祈禱著，希望火箭可以續簽自己。希望下一場比賽，對陣黃蜂隊自己可以上場。希望自己可以有出色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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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今天早上九點火箭比賽，發完這章去看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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