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池掰著女人的胳膊,咬破一塊皮膚,吐了肉,咽下血,對著胳膊不停吮吸。
女人徹底昏厥,最開始是嚇得,後來是失血過多,直接昏死。
宋碧池抱著胳膊喝了十幾分鍾的血,喝幹了,這才鬆口。
她抬起頭,舔舔紅色的唇,身上的皮膚稍稍變得不那麽暗沉,變成黑灰色。
宋碧池心滿意足地起身,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意識。
她勾著身子,走回實驗台,躺上去閉上混沌的雙眼。
路仁在一旁見證了宋碧池黑化喝血的全過程,他一直死死抱著自己的胳膊,還不停掐自己的皮膚,讓自己保持清醒。
看著宋碧池躺下睡著後,路仁重重咽下口水。
他到底造出來一個什麽怪物?
路仁心底的恐懼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後退離開實驗室,緊緊扣住實驗室的大門,丟下了還在實驗室的幾個活人。
不是他狠心要丟下那些人,而是那些人本來就是被朗信買回來做實驗的。
他們大多都換了絕症,命不久矣。還有的就是家境實在過於貧寒,通過這樣的方式,改善家人的生活。
路仁站在門口大口喘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宋碧池現在似乎成了一個無底洞,單靠藥品注射,已經不能讓她斃命。
更重要的是,剛才宋碧池撓破了自己脆弱的皮膚,大動脈被劃開,竟然沒有噴血,而是慢慢流淌一些黑色血液,隨後就停止流血。
這讓路仁感到驚恐,宋碧池的身體已經被藥品徹底改變。
不但血液粘稠,而且動脈都不足以讓她失血過多。
所以說,現在要想處理掉宋碧池還是個難事。
路仁不知道朗信如果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麽反應。
他一個頭兩個大,這次真的惹麻煩了。
看著胳膊上的傷口,路仁還是打算先去找葉冰離。
隻有葉冰離和路慈走了,他才能安心地處理這裏的情況。
大不了,最後一把火燒了這裏,他抱著朗信同歸於盡。
葉冰離聽到敲門聲心中一緊,她擰眉坐起身,直直盯著門口。
“是我,路仁。”路仁在門外低喃,趁著朗信還沒把他帶走,他要盡快囑咐葉冰離一些事情。
“路仁?”葉冰離急忙起身,替路仁開門,她沒發現還有誰跟進來,這才放下心。
路仁進門後直接倒在地上,他抱著胳膊的手,也在不停顫抖。
葉冰離擰眉看著臉色蒼白,大汗淋漓的路仁,不知道他怎麽了。
路仁倒在地上瑟瑟發抖,整個身體已經不收控製,大腦的思緒也在停頓。
他牙齒打顫,瑟縮開口低喃:“帶著,路慈,走……”
說完這話,路仁好像墜入冰庫似得,渾身瑟瑟發抖,不能自主地控製自己的思緒。
葉冰離摸了一把路仁的額頭,燙得急忙抽手。
路仁發燒了?
她急忙扯著床上的被子給路仁蓋上,隨後起身去找藥箱。
葉冰離有些焦急,她房間沒有藥箱。
她輕手輕腳拉開門,準備去找路慈。
好在現在天已經黑了,她視力很好,不用開燈也能看清前麵的路。
葉冰離來到路慈房間門口,輕輕敲門呼喊:“小慈,是我,快開門。”
睡夢中的路慈驚醒,隨即翻身下床,急忙給葉冰離開門。
“有沒有藥箱,你哥發燒了。”葉冰離開門見山地說。
“發燒?”路慈心中一沉,急忙轉身去找藥箱,跟著葉冰離回房間。
看到路仁躺在地上瑟瑟發抖,路慈心中揪緊,衝過去抱著路仁的身體。
“哥,你怎樣了?哥,你別嚇我啊!”路慈快哭了,生怕路仁有個閃失。
“把他扶到床上,然後你去燒熱水,我去那幾床被子。”葉冰離放下藥箱,攙扶路仁的身體。
路慈擦擦眼角的淚,急忙起身和葉冰離一起將身體燙到極點的路仁攙扶起身。
這麽燒下去,路仁的命可就不保了。
路慈不敢大意,急忙去燒水,也不管朗信會不會發現他們的動作。
葉冰離衝到路慈房間,抱著兩床被子回到路仁身邊,給他蓋上,並堅定地對路仁說:“路仁,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為了小慈,你不能倒下,聽到了沒有!”
她給路仁包的嚴嚴實實,看著路仁身體還在顫抖,她的心再次揪緊。
而葉冰離始終沒發現路仁的胳膊上有傷。
路慈燒好水急忙衝回房間,哆嗦地倒水讓路仁吃藥。
路仁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不能張開嘴,吃下藥。
葉冰離用藥箱裏的長針管,將藥注射到路仁嘴裏。
不過,視力極好的葉冰離卻發現,路仁的舌頭開始發黑。
這讓她很是驚訝,她擰眉盯著路仁,他的臉,似乎也開始變得烏黑。
葉冰離急忙掀開被子,看向路仁身上的皮膚。
胳膊上有一塊皮膚已經完全變黑,其他位置也慢慢發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