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坐在宋碧蓮坐的位置,直勾勾盯著警局門口,並放下身上的背包。
他要在這做持久戰,不找到結果,就不走了。
來來往往的人看著魏萊像個石頭一樣,定定的坐在那很是詫異,議論紛紛。
魏萊充耳不聞,仿佛已經入定。
警局保安看著魏萊撓撓頭,不知所措,魏萊是誰啊,警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頭號瘋子,想做事就沒有能拉回他的。
保安長歎一口氣,任由魏萊坐在門外,反正他也沒鬧事。
馬曉在辦公室揉著太陽穴,心煩意亂。
孫明像他心裏的一根刺,沒拔出來,他難受極了。
他以為孫明會是個聰明人,不會隨意亂說,估計自家的情況,但沒想到魏萊這個存在如此惡劣。
馬曉還在籌謀,如何徹底解決孫明,一了百了。
萬一孫明醒過來,他可就完了。
正想著,手下過來匯報。
“警長,魏萊坐在警局門口,已經一個時辰了,好像不打算走了。”
“趕走啊!”馬曉聽到魏萊兩個字,瘋了似得跳起來怒吼。
手下被嚇了一跳,驚愕地盯著馬曉,連連點頭:“是,是……”
他急忙轉身離開,今天的馬曉太不正常了。
馬曉扶著嗡嗡作響的腦袋,恨不能拆了這幫廢物。
“還不下去!”他衝門口的手下怒吼。
“哦哦。”手下急忙離開,一刻也不敢耽擱。
他急忙去告訴保安:“趕緊趕走魏萊,警長發火了,好嚇人的!”
保安有些為難,撓撓頭走到魏萊身邊,笑嗬嗬地尷尬開口:“那什麽,魏警官,您還是找個別的地方乘涼吧。您看,這裏多熱啊,不好。”
閉目休憩的魏萊睜開眼,低喃回答:“不必,我喜歡這裏。”
“這是警局門口,你坐在這不好。”保安有些焦急。
“這是人行道上,我坐這,不犯法吧?”魏萊勾笑看向保安。
一定是馬曉坐不住了,很好,他就是要讓馬曉抓狂。
保安歎氣搖頭,魏萊說得也沒錯。人家坐在人行道上,並沒有犯法。
他隻好頹然失色地回到警衛室,祈禱著馬曉不要對他發火。
二樓,馬曉在窗口看著魏萊固執坐在那,他攥緊拳頭,一拳捶在牆麵上,咬牙切齒。
街上的魏萊突然抬頭,看向二樓馬曉辦公室的位置,露出一個巨大笑容。
他知道馬曉就在看,所以他一定要笑。
而且要笑得非常開心。
馬曉拉下百葉窗,看著魏萊格外惡心。
魏萊就像是跳在鞋麵上的蛤蟆,不咬人,但惡心人。
他長呼一口氣,被迫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因為一個魏萊自亂陣腳。
冰海良的事已經處理完了,隻要等孟清的審判結束,把他送進牢裏,他就萬事大吉。
對,沒錯,警長還是他馬曉的,錯不了。
馬曉繼續工作,一邊囑咐醫院的人時刻關注孫明的動靜。
他需要時間來處理,在那之前,孫明不能醒。
魏萊在警局門口坐到日落西山,他伸個懶腰,走到警局門口,這個時間已經有人要下班了。
警局裏的人看到魏萊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魏萊對他們露出溫暖笑容,沉聲問道:“你們知道孫明出車禍了嗎?有時間,和我聊聊嗎?”
有些人對魏萊避之不及,低著頭就躲開了魏萊。
但有些人跑得慢,落入魏萊手裏。
“孫明出車禍了,現在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裏。這不是簡單的肇事逃逸,我希望和你們多聊幾句,關於孟清故意殺人案。”魏萊勾著一個同事的脖子,在他耳邊低喃。
“啊?可我,可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警員哆哆嗦嗦,不敢相信孫明成了植物人。
這難道和孟清故意殺人案有關?
魏萊拍著警員的肩膀,長呼一口氣:“孫明最近沒有負責別的案子吧,那他怎麽會被尋仇?所以啊,有什麽消息,要和我說,孫明還在醫院躺著,你希望他死不瞑目?”
“不不,可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吧,有關孟清案子的事,都要和我說,這也是給孫明一個交代,懂嗎?”
魏萊送走一個警員,又拉著其他人,一遍遍不厭其煩重複著這些話。
雖然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但他沒有放棄,堅定不移。
馬曉在樓上看著魏萊在警局門口不停詢問,他心中怒火隱隱而發。
既然魏萊想搞事情,那他就奉陪到底。
“記住,有消息要和我說,孫明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魏萊吆喝著同事,繼續他的任務。
剛一轉身,魏萊就看到馬曉陰森的臉孔,他倏地一笑,揮手打招呼:“嗨,馬警長,這是要下班?對了,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們警局一個叫孫明的,昨晚出車禍了,肇事逃逸。孫明還在醫院躺著呢,作為警長,你可一定要為手下,明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