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離心情很是沉重,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朗信,對朗信留給她的難題一籌莫展。
遊吟被抓,冰氏還有走私案,更重要的是,冰氏被炸之後,日後如何發展。
這一堆的難題都擺在葉冰離眼前。
而此時,朗信回到烏壤,心情大好,開始著手在烏壤東山再起。
他手裏的股份以及所有能帶走的都拿到烏壤,冰氏被炸,葉冰離手裏的股份也不多了。
他沒什麽好擔心的。
“開始著手研究活體實驗,這次的濃度,要達到更高。我要在烏壤,開拓一片新天地,啊哈哈哈!”朗信放肆大笑。
他已經能夠看到未來可期。
至於葉冰離和戚月染,他並不急於找他們,反正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找過來。
朗信得意洋洋,心中的壯誌無處宣泄。
這次回到烏壤東山再起,他不光是為了對付葉冰離和戚月染,還有更大的目標。
“烏木,不要一錯再錯了好嗎?不要活體實驗,繼續害人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踉踉蹌蹌走到朗信身邊,幹枯的手揪住朗信的胳膊,沉聲低喃:“烏木,收手吧,就算你繼續害人,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我為什麽要收手?為什麽!”朗信猛地掙脫束縛,更加狂躁的怒吼。
女人纖弱身子被推到地上,她雙眼含淚,哆嗦地看向癲狂的兒子:“烏木,收手吧,媽不想看你死啊!”
“誰敢殺我?嗬嗬……”朗信轉而勾起邪魅又叫囂的笑容,陰森地睨一眼自己沒用的母親。
“都是你沒用,不能阻止他們對我父親下手!不能拿回屬於我們的地位!隻能委曲求全,帶著我背井離鄉逃到辛京,讓我不得不更名換姓,永遠不能找回我的本名烏木朗!”
朗信紅著眼睛衝母親元啟寧嘶吼,他心中壓抑的恨,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
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他一直在忍辱負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回到烏圖國,找回屬於他的王位。
是的,他父親當年才是烏圖國的王,被親弟弟謀殺,他母親帶著年幼的他逃離烏圖國,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現在,他回來了,他要在烏壤生根發芽,用活體研究製造更為陰毒的高濃度藥品,一點點侵蝕烏圖國的每一個人,進而向他的仇人發起攻擊。
他要讓仇人跪在他麵前求饒,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作惡多端的惡人!
他不是烏木朗,他是朗信,狼子野心,勢必要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元啟寧看著自己兒子癲狂的樣子,她不禁淚如雨下。
這麽多年,她一直在規勸兒子,不要繼續在仇恨的深淵裏不可自拔。
可朗信已經走火入魔,她無法挽回,隻能每日以淚洗麵,期望兒子少受磨難。
這輩子,他們已經夠苦了。
朗信看到母親又哭了,嫌惡地揮手讓人把她帶下去。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他是虧待了她,還是餓著她了?
哼,不知好歹!
朗信氣悶地一腳踹開青瓷花瓶,心頭的壓抑無處宣泄。
管家走過來恭敬匯報:“少爺,路仁兄妹倆被帶過來了。”
“嗯?”朗信劍眉一挑,隨即哈哈大笑,“好啊,我的幫手來了,帶上來。”
他悠然自得坐下,正愁沒人幫他打理活體實驗的事呢。
鼻青臉腫的路仁和怫然不悅的路慈被帶上來,兩個人相互攙扶,給予對方力量。
看到朗信時,路仁不由歎了口氣,這條賊船,他是非常不可了。
而路慈看到朗信則忍不住怒罵:“禽獸不如!”
她已經隱約知道朗信做了什麽勾當,心裏對朗信更是厭惡。
朗信不怒反笑,樂嗬嗬地看向路仁:“你們沒死,我由衷的高興。在選擇賜死你們兩個的時候,我後悔了。你是最懂我的人,知道我要做什麽實驗。
現在,就來烏壤幫我繼續活體實驗。我要最高濃度的藥品,能夠替代毒,品讓人欲罷不能。”
“妄想!”路仁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當初,朗信就在辛京想做活體實驗,但那是沒有充足的活體,朗信當時放棄。
他從一開始就不讚成活體實驗,現在更不會同意,幫朗信為禍人間。
朗信並不心急,而是看向眉頭緊蹙的路慈,捏著下巴滿意點頭:“路仁啊,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在我這,要漲輩分了,以後不再是我的助理,而是,大舅哥。”
他挑唇戲笑,從路慈拋媚眼。
路仁隨即上前衝朗信怒吼:“你敢!”
朗信敢動路慈,他就和朗信拚命。
“有什麽是我朗信不敢的,路仁,能給我舉個例子嗎?”朗信笑得極其得意,揮手讓路仁看,這裏是他的地盤。
路仁恨得牙根癢,這條賊船,他非上不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