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當天,馬曉親自將冰海良扣上手銬,而後推著他走進警車。
他回頭看一眼孟清還在警局門口守著,舉著伸冤的牌子。
馬曉苦笑搖頭,執著的人莫名會讓人記憶猶新。
而他作為警局局長,又怎麽會讓百姓受苦呢?
“過來。”馬曉吩咐手下,在他耳邊嘀咕幾句,而後拍著他的肩膀離開。
手下按照馬曉的吩咐,給了孟清一部手機。
孟清狐疑接過,擰眉盯著手機,又看那警察徑直離開。
他劃開手機,直接看到一個視頻暫停的界麵。
這似乎……
孟清急忙按下播放,直勾勾盯著手機,額頭青筋暴起。
“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求你!”
“草,閉嘴!娘的,老子還收拾不了你了!”
對話聲讓孟清瞬間驚醒,他聽到甘以微的聲音,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
那男人死死壓著不停反抗的甘以微,隨後抄起鐵棍死命砸在甘以微頭上。
沒多久,甘以微就不再掙紮了,那男人脫下褲子,壓著甘以微的身子急速前進,低吼釋放。
“啊!”孟清捏緊手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眼靜盯著視頻畫麵,恨不能鑽進手機,將那男人撕碎撕裂。
“以微,以微!”孟清淚如雨下,看著甘以微被人蹂躪,他心如刀割。
那男人發泄完之後,看著甘以微不動彈了,他急忙開始繞著屋子倒汽油,拿出打火機,冷冷一笑。
孟清看著那男人走過來,拿起了手機,留下那張讓他恨之入骨的臉。
“冰,海,良!啊!”他丟下手機,仰天長嘯,漲紅了臉,聲音都變得顫抖。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孟清在警局麵前嘶吼,迎來不少人圍觀。
但馬曉的手下卻趕過來將孟清扣上,並帶回警局。
“放開我!”孟清死命掙紮。
他要去找冰海良,要替甘以微和肚子裏的孩子報仇!
幾個警察合力將孟清押回警局,這也是馬曉的吩咐。
馬曉看到孟清被帶走,這才下車撿起冰海良的手機,隨後上車,命令司機前往法庭,去看冰海良被提審。
戚月染和葉冰離早早就到了,他們坐在聽眾席上如坐針氈,等著冰海良這個惡魔到來。
當冰海良到了時,戚月染倏地站起身,而後緊盯著頹廢的冰海良。
葉冰離拉著戚月染的身體,以免戚月染在法庭上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影響對冰海良犯罪的裁定。
但戚月染卻異常冷靜,他死寂般地盯著冰海良,猩紅的雙眸微微顫動。
攥緊的拳頭並沒急著揮出去,而是讓指甲嵌入手心,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血仇。
“嗬嗬,嗬嗬,怕了。”冰海良看到戚月染,非但沒有愧疚,反而冷笑挑唆。
如果戚月染今天對他動手了,那對他可是非常有利的呢。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想被戚月染揍一頓。
“我不會對你動手,你也別想逃出法網。這輩子,就在監獄裏老死吧。”戚月染輕蔑挑起唇角,不會輕易上當。
冰海良眉頭緊蹙,囂張的氣焰頓時滅了,他緊緊擰眉死盯著戚月染。
竟然沒上當!
戚月染冷冷一笑,看著冰海良被壓到被告的位置上。
上次,他坐在那是被冤枉,這次,冰海良可不一樣。
葉冰離長呼一口氣,戚月染的冷靜,她倍感欣慰。
開庭很順利,侯林坐在法官席,盡職盡責。
但冰海良態度很強硬。
“我沒有殺人。也並不知道自己撞了人。”
“被告,你的意識不清楚,當時是酒駕嗎?”侯林質問。
“沒有,我沒有喝酒,但我接受過治療,我那方麵不行,那天,吃了藥很迷糊。所以,是無意識,並不知道自己撞了人。”冰海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戚月染攥緊拳頭,沒想到冰海良會這麽替自己開脫。
他偏頭看向後麵,宋碧池也在擰眉盯著冰海良。
宋碧池看到戚月染回過頭,但她裝作沒看到,也沒起身反駁冰海良的話。
她的心開始劇烈掙紮,不知該如何去麵對和處理。
戚月染起身,對侯林沉吟:“法官大人,我有疑問,被告說自己不行,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意識不清,為何要開車?”
他手裏的證據,隻等冰海良開口解釋,再做致命反擊。
“很早的事了,那天狀態不對,我也不知道。”冰海良咬死這件事,不肯鬆口。
“嗬嗬……”戚月染回頭看向宋碧池,低問道,“你有什麽要說的?對於不行這件事。”
“沒有!”宋碧池想也不想直接拒絕,她怎麽可能承認,這是她一輩子的清譽。
戚月染點頭麵向法官,拿出手機低喃:“我有證據,證明被告在說謊。”
冰海良倏地一愣,死死盯著戚月染的手機。
完了,他怎麽忘了,戚月染手裏還有證據!
他猛地起身想奔向戚月染。
“被告坐下!證人證據呈上。”侯林落錘維持秩序。
冰海良咬牙切齒,低吼一聲,表示不滿。
侯林將戚月染提供的證據投放到大屏上,頓時一黑一白兩具光裸身體出現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