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美惠離開別墅,一個人在外麵遊蕩。
她現在不太想回家,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解決,沒有落下。
那就是戚月染的身世。
所以她才會告訴葉冰離,讓她去找菩薩像。
等戚月染知道了一切,她再考慮要不要回家。
就看戚月染能不能原諒她這個作惡多端的母親吧。
戚美惠裹緊外衣,咳了幾聲,佝僂著身影離開。
帶來的,總會來的。
她欠下的債,總歸要還。
此時,戚月染帶著葉冰離回家,二人攜手去廚房煮飯吃飯,不亦樂乎。
吃完飯,那就該運動消化了,戚月染抱著葉冰離上樓,還有些不敢置信地偏頭詢問:“不是假的?”
“嗯?”葉冰離狐疑抬頭,並沒推開戚月染。
她發現她對戚月染的靠近,本能還是習慣接受,並不想排斥。
之前的刻意拒絕,她也很不適。
“你回來了,而且跟我回家。你知道,這是我做夢都在想的,我怕,這還是一場夢,也怕這夢太短暫。”戚月染擰眉低喃,不敢去看葉冰離的眼睛。
這一年,他的記憶一直在徘徊迷茫,可唯一沒有忘記的就是葉冰離。
他慶幸,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沒有把她的記憶丟下。
但也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戚月染,你看著我。”葉冰離在樓梯口停下,拉著戚月染的手讓他回頭。
戚月染擰眉回頭,閃躲地迎上葉冰離的目光。
那一刻,他怦然心動,目光漸漸灼熱。
葉冰離怎麽會看不到戚月染的眼神變化,她抬手摸著戚月染微微泛紅的臉頰,踮腳在他側臉印上一吻。
“真乖。”
戚月染眯著雙眼,勾著葉冰離的小腰,不讓她逃走。
不是假的,她就真實的站在他眼前。
戚月染立馬打橫將葉冰離抱起,直奔自己的房間。
“喂,你還有傷!”葉冰離勾著戚月染脖子,在他懷裏不敢亂動。
卻怕他又傷到,他的傷時為了她,她不想再讓他受傷。
“對,還有傷,所以,今晚,你來。”戚月染進門直奔浴室,不給葉冰離反抗的機會。
葉冰離不免好笑,看著三十多歲的大孩子,哭笑不得。
但自己惹的禍,還得自己填滿。
她在浴室忙活了好一會,洗澡,還不能碰到傷口,還有個多動症的人不停搗亂。
“喂,別動,胳膊,胳膊別動,淋到水了。”
“你別,嗯,老實點,站過去,提槍幹嘛?現在洗澡!”
“戚月染,你是不是有病?”
“是……”
戚月染勾著不耐煩的葉冰離走出浴室,但他沒忘了先給葉冰離吹頭發。
有些事,不急於一時,所以準備工作要做好。
葉冰離看著鏡子裏的男人柔情以待,她不由嘴角上揚,長呼一口氣。
她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如此也不算辜負她死去的孩子。
她的寶寶也會希望她幸福的。
戚月染放下吹風機,彎腰從背後環住葉冰離的肩膀,將頭埋在她誘人的長發裏,深吸一口氣。
“小心點,你的傷口。”葉冰離始終擔心。
“無妨,本就是為你傷的,再傷一點也不怕。隻要你還在。”
戚月染不安分的手開始遊走,撓的葉冰離不停大笑,起身逃到床上,卻也是自投羅網。
戚月染追過來壓上,撐著胳膊打量身下的女人,如訴衷腸。
“給我。”
“好。”
葉冰離莞爾一笑,一年多的痛,在此刻慢慢消減,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快樂。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
——
第二天一早,葉冰離早早起床做飯,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倍感安慰。
她下樓時遇到吳媽,樂嗬地打招呼:“吳媽早啊。”
“早啊,朗小姐。”吳媽笑吟吟問候。
葉冰離沒有解釋,但卻聽到吳媽說,戚美惠昨晚沒回來。
她愣了愣,又想到戚美惠說,在她房間菩薩像裏又給她的禮物。
猶豫幾番,她還是去到戚美惠的房間。
收下禮物,才算作戚家媳婦。
於是,葉冰離找到菩薩像,但沒發現菩薩像後麵有什麽東西。
奇怪,戚美惠明明說就在菩薩像這裏啊。
她來回翻找,也沒有找到什麽有效消息。
“哎呀,朗小姐,你可不要動夫人的佛像啊,夫人最討厭別人動她的菩薩像了。”吳媽急匆匆跑進來拉扯葉冰離的胳膊。
葉冰離一手舉著菩薩像,另一手在翻找查看,這被吳媽冷不丁哥這麽一拉,她手裏的佛像頓時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吳媽後退一步,寧美盯著葉冰離:“朗小姐,你看你做得好事。夫人回來,又要發火了。”
葉冰離狐疑盯著吳媽,看著她嘴角浮現一絲笑容,覺得更加奇怪。
是吳媽衝過來拉扯,她才摔了菩薩像,現在都是她的錯了?
“吳媽,你去拿掃把。”葉冰離及時吩咐。
但吳媽卻不想走,她看到地上的碎片裏有張紙,便又抬頭沉吟:“不行,我得看著你會不會繼續搞破壞。夫人萬一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果然有貓膩啊。
葉冰離雙手環胸,冷笑盯著吳媽:“你知道,誰是戚家日後的女主人,現在太討好誰?嗯?”
吳媽後退一步,不停搖頭,堅定自己的觀點:“我是夫人的保姆,誓死要做夫人的人。”
葉冰離眉頭一緊,這事還有點難辦了。
因為她也看到了地上的紙,隻是下意識不想讓吳媽看到。
“那好,你和我一起去拿掃把。”葉冰離拉著吳媽一起離開裏屋。
不過,走到門口後,葉冰離將吳媽推出房間,並快速關門上鎖。
嗬,跟她玩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