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個消息絕對靠譜啊,我還是親眼看到的。當時朗寧也……”路慈欲言又止,急忙閉上嘴巴,心怪自己怎麽把朗寧的事也說出來了。
魏萊擰眉盯著路慈,低喃質問:“朗寧?朗信?他們不會是親人吧?”
“不是。”路慈直接否認,下意識保護她的朋友。
魏萊沒有繼續追問,默默記下路慈的話。
但他該如何引蛇出洞,把朗信給弄回辛京呢?
這還真是個問題。
魏萊挪到地毯上,把筆記本打開,在上麵記錄下一些重點。
現在冰氏開始在辛京蠢蠢欲動,但這些小的風波不足以讓朗信現身。
他標記下遊吟,冰海良和朗寧的名字,想找到一些關聯,把朗信牽扯出來。
不知不覺,他在電腦前坐了兩個多小時。
魏萊伸個懶腰,總算有了點頭緒。畢竟,今天冰氏對萬如下手了,而且還要對百奇動手,等冰氏成了眾矢之的,朗信不想現身也難。
而他的胳膊卻碰到一個柔軟的物體。
魏萊擰眉回頭,看到縮在沙發上熟睡的路慈,他的手就在路慈胸口上。
魏萊騰得紅了臉,急忙將手縮回來,別過頭不去看路慈。
玩了,這色女又要說他是流氓了。
可他怎麽會知道路慈在這睡著了,他就是累了伸個懶腰而已。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真的不是!”魏萊紅臉悶著頭,兀自解釋,連回味那份柔軟的感覺都不敢。
但他遲遲沒有聽到怒罵聲,狐疑回頭,看著路慈嘟著嘴還在睡著,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似乎也沒感覺到有人碰過她。
魏萊不禁搖頭樂了,這個小狼狗,不發瘋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粉嫩粉嫩的小臉。
他勾笑抬手,輕輕摸上路慈白如羊脂的臉頰,將她耳邊散碎的頭發扶到耳後。
驀地,路慈睜開眼,朦朧打量魏萊,不明所以眨眨眼。
魏萊當即愣在原地,手還路慈臉上不知所措,進退兩難。
他該說點什麽?應該怎麽解釋?
算了還是抱緊自己,不要被打成二級殘廢好了。
但睡意朦朧的路慈卻拉著魏萊的手從沙發上坐起來,而後死死抱著魏萊的胳膊,磨磨蹭蹭到他身邊。
她眯著眼睛,突然撲進魏萊懷中,腦袋來回摩挲著他的胸口。
“哥,我好想你。”
魏萊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路慈這是把他當做路仁了?
呼,真是有驚無險。
魏萊等了兩分鍾,聽著耳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他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可他剛一動,路慈就哼哼唧唧抱著他脖子。
魏萊急忙抬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慰著讓她睡下。
路慈找到了熟悉的感覺,很快就沉沉睡過去。
但魏萊現在卻難受死了,他脖子上掛著路慈的兩隻胳膊,他的一直胳膊拍打著路慈的後背,另一隻胳膊被路慈死死抱著,大胳膊的位置上還是那片柔軟。
他不敢抽出胳膊,生怕驚擾了路慈,等她醒了,可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了!
於是,魏萊隻好這麽抱著路慈睡下。
但睡了一會,坐在地毯上的他也累得慌。
魏萊翻身上了沙發,抱著路慈的柔軟身體,一起睡下。
路慈熊抱著碩大人偶,睡得格外香甜。
一覺醒來,魏萊覺得渾身酸痛,像是做了一夜運動,沒停下似得。
他睜開眼,看到眼前又是毛茸茸的一團。
他挑起一根眉,對路慈在自己懷中醒來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這一個月時間,反正不是他上完廁所去了臥室,就是半夜路慈跑到沙發。
總之,他們睡了好幾次了,習以為常。
魏萊輕手輕腳從沙發上跌坐到地上,而後伸個懶腰,這才起身將路慈從沙發上打橫抱起,用公主抱將路慈送回臥室休息。
沒辦法,誰讓他還是個男人呢,總不能讓女人睡沙發吧。
不過,回想著昨晚路慈小鳥依人抱著他的脖子喊哥哥,他突然有些心酸。
不,主要是酸。
難道路仁就是這麽抱路慈的?
魏萊撇撇嘴,第一次對他的大舅哥有了濃濃的醋意。
路慈一覺醒來揉著肩膀問魏萊:“我記得,昨晚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了,怎麽早上在臥室裏?”
魏萊一頓,輕車熟路地回答:“你自己夢遊的功夫,還沒見識到吧?”
路慈撇嘴不說話,坐在飯桌前,吃著魏萊準備的早餐。
“我想找個工作,這麽整天遊手好閑也不是個事。”
“你要走了?”魏萊突然有些心慌,裹著圍裙的他擰眉回頭,盯著路慈。
“不知道,先找到工作再說咯。”路慈並沒留意魏萊的小情緒,吃完早飯,丟下碗筷去洗漱,之後樂顛顛出了門。
魏萊像個怨婦似得,叉腰盯著路慈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了。
他看著飯桌上一片狼藉,衛生間也亂七八糟。
他整個人都要瘋了。
路慈把他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就想這麽走了?
沒那麽容易!
魏萊急匆匆套上一件外衣,抄起帽子,家也不收拾了,衝出家門在站台看到在等公交的路慈。
他扣上帽子,裝作陌生人,跟著路慈一起上公交。
他倒要看看路慈想找什麽工作,怎麽就要把他給甩了,去投奔新生活。
不,是要看看,她一個人能活成什麽鬼樣子!
對,就是這樣。
魏萊一路尾隨著路慈到了金域灣門口,雖然現在金域灣已經倒閉了,但他看到路慈很是惋惜的樣子。
他心頭更是奔騰過一萬匹草泥馬。
難道路慈還想重操老本行?
她怎麽可以這樣!
就在魏萊很是懊惱的時候,路慈突然轉身。
魏萊急忙裹著衣領捂住嘴巴,低著頭用帽簷遮住自己的視線。
而當他再抬頭的時候,路慈好像人間蒸發,消失在金域灣門前。
魏萊擰眉盯著四周,還是沒發現路慈的蹤跡。
他隻好作罷,灰溜溜回家。
但他一直在想,路慈該不會想回金域灣繼續陪酒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