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寧留在萬鼎山墅,靠著戚月染的肩膀昏昏欲睡。
戚月染扒著她肩膀上的衣服,還在提朗寧揉捏泛淤青的肩膀。
看著懷中像小貓兒一樣柔軟的女人,戚月染心頭溫暖一片,攏著朗寧的肩膀,不由低頭蜻蜓點水般劃過她的額頭。
朗寧被戚月染吻醒,眨著大眼忽閃忽閃好像沒反應過來。
可幽光裏那男人居高臨下凝視她,那明亮如晝的眼眸深深吸引著略顯慌張的她。
她仿佛突然安靜下來,昂著頭仰望那份深沉的美好,溺在其中,一發不可收拾。
她眯起睡眼朦朧的眼睛,勾著唇畔淡淡笑意,緩緩靠近呼吸灼熱的他。
好像有股甜甜的味道,她閉上眼,靠上他柔軟的唇瓣,心頭一蕩,沁人心脾。
戚月染的手還握著藥膏,就這麽坐在床上被似睡非醒的朗寧給強吻了?
他垂下眼眸,看著身前的小女人閉著眼在他的薄唇上廝磨,肆意摩挲,撩的他心猿意馬,接著就丟下藥膏環著朗寧纖細小腰,扣在懷裏低頭迎上她粉嫩唇瓣。
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戚月染眯眼吮吸掠奪。
看著朗寧突然睜眼,一副始料未及的樣子,他戲笑勾唇,得意洋洋繼續進攻,撬開貝齒,長驅直入,卷起千濤駭浪。
朗寧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氣,大腦有些空白,不過她很清楚地知道環著她熱吻的人是戚月染。
這讓她心底叫囂著喜悅,卻又有一絲忌憚。
這份畏懼來自於她和戚月染的身份,兩個都結過婚,卻都不滿意各自婚姻的人,此刻相互取暖,是對是錯。
戚月染沒有想那麽多,甘甜的朗寧讓他丟下理智的堡壘,修長手指劃過衣衫下擺。
朗寧突然一頓,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繼續下一步。
他們的身份,不允許。
“戚月染……”朗寧想叫停,可她出口的聲音好似軟成一灘水,軟糯地令人心神蕩漾。
戚月染眯眼凝視臉頰緋紅的朗寧,他有信心勝了她,卻不是讓她輸,而是讓她舒服。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來得不早不晚,就在戚月染剛剛攻下城池時。
他眉心一皺,怫然不悅,緊緊抱著回頭打量的朗寧,在她耳邊沙啞沉吟:“朗寧……”
朗寧抿緊唇角,心猿意馬。
可畢竟他們還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這道防線徹底占據朗寧的心,讓她輕輕推開戚月染。
戚月染眸底滿是受傷的意味,他緊緊蹙眉,微微搖頭,很是詫異。
她推開他了,他哪裏不夠好?
朗寧撫摸著戚月染的臉頰,深呼吸低喃道:“戚月染,等我們真正在一起,好嗎?”
她小臉紅潤,淡淡笑了。知道戚月染一定聽懂她的話。
戚月染長歎一口氣,心底惡狠狠地喊著一個名字,宋碧池。
如果不是宋碧池,他也不會……
但沒關係,他不會讓朗寧從他身邊逃走的。
朗寧見戚月染平複了,便拿出手機準備接電話。
可路仁的電話掛斷了,她再給回過去時,路仁已經關機。
她微微蹙眉,覺得很是奇怪。
難道是路仁打錯了?
戚月染雖然不能得到朗寧,但小動作還是沒有停。
他抱著朗寧的身體,繼續給她擦藥,不忘在她的溫柔灣裏享受片刻溫存。
此時,路仁在冰氏集團,擰眉盯著突然出現的白衣男人。
那人至少有四十多歲了,額角頭發斑白,臉上皺紋也不少。但那人精氣神很足,氣場也絲毫不弱。
看來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可到底是誰?
白衣男人見路仁還算平靜,沒有大吼大叫,不由滿意點頭:“朗信選的人就是淡定,有人闖進老窩也淡然自若。不過我早就聽聞你的大名,路仁,冰氏集團現在最有名氣的科研人員。”
路仁聽了這話,冷笑搖頭:“朗信現在派人過來,連招呼都不打了,我還有什麽名氣?”
“不錯,我是朗信派過來的。我是冰海良,同時也是冰氏集團前董事長冰圖為的表弟。這次,我回辛京,是做副總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助理了。”冰海良鄭重其事拍了拍路仁的肩膀,對他很是滿意。
“冰海良?”路仁默念這三個字,眸色有些閃躲。
這男人是冰圖為的表弟?那也就是葉冰離的表叔?回來做冰氏副總?
不,冰海良的意圖絕不會那麽簡單,他既然是冰氏的人,不會輕易放棄冰氏的財產。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和朗寧聯係,這也是朗信的吩咐。好了,先去準備囤積藥品吧。朗寧暫時不會去烏壤,但日後能用得上。”冰海良坐在路仁的桌子前,輕車熟路地吩咐路仁。
路仁點頭離開,現在不是和冰海良對著幹的時候。
不過他還得快點收集冰海良的資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冰海良見路仁離開,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甘姐,好久沒聯係了啊。嗬嗬,你既然知道我回了辛京,那還不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哦?已經來了,那好啊,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冰海良笑得極其瀟灑,可放下手機後,笑容瞬間凝固,嘴角鉤著陰森笑容。
他拿手機起身,走出冰氏大門,在冰氏外的咖啡廳門口,瞅見正在抽煙的甘以微。
“甘姐,別來無恙啊!遊吟在烏壤好得很,不過這次回來,他讓我替他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