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慈在看到魏萊穿著警服後,立馬秒變溫柔可人小姐姐,還裝模作樣地捋了捋頭發,呲牙露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警察哥,你沒事吧。你看,我走得太急。”
魏萊微微一愣,詫異看向賠笑的路慈。
這女人長得倒是標致,笑容更是具有親和力。可通常來說對警察笑得這麽燦爛,一般都憋著事。
他雙眸一眯,上下打量路慈,職業病又犯了,一絲不苟地追問:“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要去哪裏,是本地人嗎?”
路慈笑容凝結在臉上,敢情她白笑了,這警察還是不依不饒。
她不由翻了個白眼,突然意識到不對。
她心虛個什麽勁啊,她現在金盆洗手了啊,來這不過是為了瞧瞧甘以微。
魏萊瞅著路慈的眼睛往金域灣瞟,他眉頭一緊,心想著她大白天去金域灣做什麽。
此時,甘以微扭著腰走出金域灣,似乎有什麽事要出門。
路慈看到甘以微,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挑眉,畏懼油然而生。
魏萊將路慈的表情收入眼底,隨即意識到路慈和甘以微的關係一定非同尋常。
而他還沒開口,路慈突然貼著他站立,並抬手整理他歪掉的領帶。
他身子一僵,擰眉瞧著距離他不足五厘米的小人。
她微微昂起頭,下巴勾著迷人的曲線,向上是那粉嘟嘟的唇瓣,刻意沒有緊繃,但時不時在顫抖。
她眼睛有些閃躲,好似故意盯著他的領帶,那纖長睫毛忽閃忽閃,顯得很是緊張。
魏萊咽下口水,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麽,也沒看到甘以微已經徑直離開。
路慈的餘光一直看著甘以微,見她走了,這才離開魏萊跟前,後退一步,長呼一口氣。
她局促地捋了捋短發,幹笑開口:“領帶,領帶歪了。嗬嗬,那個,警察的形象不能破壞。對……”
魏萊瞧著路慈沒頭沒腦的在那悶頭解釋,瞬間便打消了所有顧慮。
他嗯了一聲,從路慈脹紅的臉上可以看到一份真誠,不含欺騙。
路慈更是不安,害怕繼續和魏萊說話就會露餡。
她衝魏萊鞠一躬,扭頭就跑遠了。
反正甘以微也走了,她也沒必要再去金域灣,下次再說吧。
不過,她跑了幾步突然看到在牢裏的熟人,也是她的大姐彭慧。
她眸色一喜,興高采烈衝到彭慧跟前。
此時彭慧和剛出獄時截然不同,她穿著高定小禮服,大波浪頭發隨風飄逸,帶墨鏡靠坐在一輛法拉利上,豐胸美腿一副白富美的標配。
“慧姐,還真是你啊!”路慈托著下巴靠近彭慧,這是人生大反轉了麽,這還是那個監獄裏的大姐頭麽?
“走,妹子,姐帶你去快活!”彭慧拉下墨鏡,衝路慈挑挑眉,隨後勾笑拖著路慈上車,儼然一個富姐的氣派。
路慈樂顛顛跟上去,對彭慧全然沒有防備之心。
而在不遠處的魏萊,瞅見路慈坐上一個花枝招展女人的車,他眉頭緊緊皺著。
剛才那女人放下墨鏡的時候,她總覺得在哪見過那女人。
很熟悉,而且那女人身上絕對有事,興許曾經是犯人……
他眉頭一緊,不免擔憂路慈的情況。
想了想,他暫且離開金域灣,有很多事,也同樣重要。
彭慧開著敞篷法拉利在辛京大街小巷穿梭,惹來不少人駐足觀看,尤其車上還坐著兩個美女。
彭慧倒是不以為然,似乎對這種注目習以為常。
路慈倒覺得有些不對,應該說是她從沒了解過彭慧的背景。
難道彭慧是辛京富二代?
瞅著路慈一臉疑惑的樣子,彭慧隨手摘下眼鏡,勾唇看向單純的路慈,歎了口氣,低喃道:“小慈,其實我不是什麽好人,今後如果你繞著我走,我也不會怪你。”
路慈心中一沉,擰眉反問:“慧姐,你這是要拋棄我?”
“不,是我已經成為萬如集團宋碧池的人,我們,本就該分道揚鑣。”彭慧戲謔勾唇,眼底的滄桑一閃而過。
“萬如?宋碧池?”路慈大吃一驚。
這怎麽可能!
彭慧在監獄裏一直和她聯手對付宋碧池,現在怎麽可能被宋碧池收買?
“不然,你以為我能開這豪車?”彭慧衝路慈無奈搖頭,一副貪財好色的嘴臉。
路慈啞然失色,悶著頭心中驚魂未定。竟然連彭慧也被宋碧池收買了,她還能說什麽?
彭慧無視路慈的落寞樣子,兀自開口低喃:“後天是萬如的周年慶,你來吧,我請你喝酒。”
“不了,你明知道我哥是冰氏的人,和宋碧池不共戴天。罷了,慧姐,人各有誌,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路慈揮手讓彭慧靠邊停車,她就算不和彭慧反目成仇,也不能和她走得太近。
彭慧苦笑搖頭,在路慈走之前鄭重其事囑咐路慈:“小慈,後天的周年慶很重要,我希望你能來。宋碧池也會有所動作。”
路慈微微皺眉,還沒開口詢問,彭慧就開著拉風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她搖搖頭,拿出手機給路仁打電話。這個消息一定要告訴路仁,不管是萬如,還是宋碧池,他們的動作,她都不會放過。
路仁聽了這個消息,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朗寧。
聽路慈說,朗寧現在和戚月染走得很近。朗信也沒發出指令製止,那就是說,默認了?
他想了想,還是撥通朗寧的電話,準備和她說宋碧池的事情。
但他沒看到,一向滴水不漏的安防門突然打開,一個白衣人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