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染,你還知道回來!失蹤兩天時間,你想急死我是吧!行,我死了,你就開心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死,我死行了吧!”
戚美惠坐在沙發上撒潑打滾,叉腰怒罵,就算旁邊坐著警察,她也絲毫沒嘴下留情。
魏萊瞅見戚月染回來了,便放下心,不過還是對他身邊出現的女人感到驚奇。
據他所知,戚月染一年來身邊沒有過女人,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他不免驚奇,尤其是剛好卡在一年的當口。
要知道,一年前正好是葉冰離墜河失蹤的日子。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麵容嬌麗的女人眉眼之間似乎還真的有點像葉冰離。
他收回探視的目光,這都是戚月染的家事,他還是不要過多追問的好。
“既然二少回來了,那我先告辭了。”魏萊對戚月染點點頭,隨後抬步離開。
戚月染並沒理會沙發上氣呼呼的戚美惠,而是跟著魏萊走出門,他還有事要問魏萊。
“冰氏現在的法人是誰,如果冰氏發生情況,你們可以介入嗎?”他擔心朗寧在冰氏會有問題,還是要做好後備措施。
“二少突然對冰氏感興趣?”魏萊有些詫異,畢竟戚月染失憶一年了,沒對冰氏理會過,這是恢複記憶了?
“我有我的打算,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戚月染沉聲開口。
“應該會,但,這不是我能做得。”魏萊苦笑搖頭,這一年他一再降職,就因為他執著於葉冰離失蹤,和朗信故意傷人,以及畏罪潛逃。
可上頭好像故意想壓下這件事,所以隻能從別的地方對他下手,讓他降職,遠離這個案件。
現在他隻能做調解糾紛,或者去協警,總之,一年前的案子離他越來越遠。
“好,我知道了。”戚月染深呼吸點頭,對魏萊的事也知道一些。雖然記得不清晰,但他知道魏萊是好人。
魏萊歎氣拍著戚月染的肩膀,語重心長開口:“既然能重新接納,那過去的放下也未嚐不可。二少,未來可期。”
戚月染鎖眉目送魏萊離開,一句未來可期讓他腦海裏似乎多了很多畫麵,但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
而此時,坐在客廳裏的戚美惠,瞅著沙發邊上的朗寧,那灼熱視線猶如皮鞭,生生地掠奪朗寧的每一寸皮膚。
女人,戚月染竟然帶著女人回家!
一年了,戚月染竟然帶女人回家!
這是要做什麽?
嗯?
戚美惠猛地起身,剛才還沒消散的火氣又騰得燃到頭頂,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直勾勾盯著膚白貌美的朗寧。
朗寧看著戚美惠蹭得起身,眉頭微微一挑,心裏直打鼓。
她,該不會被戚美惠誤會了吧?
不不,她雖然和戚月染有點不清不楚的小糾纏,可她還是分的很明白,不會麻煩戚月染,在和遊吟徹底分開之前。
“阿姨,我是朗寧,是戚月染的朋友。順路過來,您放心,待會就走,不會麻煩他。”
朗寧定了定神,淡笑開口。現在若表現出那麽緊張的話,那必然會讓戚美惠更加懷疑。
而她也不能說話太強勢,這樣就會喧賓奪主,更使戚美惠認為她是來搶人的。
但為了讓戚美惠知道她不是來挑事的,她抬手捋頭發,故意露出手上的戒指。
先用遊吟來擋一下吧,總不能給戚月染添麻煩。
戚美惠瞅見朗寧手上的戒指,瞳孔一震,急急又打量著朗寧,並快步靠上前。
朗寧重重咽下口水,不曉得戚美惠還哪裏不滿意。她真不是來挑事的,也不是為了賴住戚月染。
“阿姨,你聽我說,我不是……”朗寧開口卻不知如何解釋。
此時戚月染從門外走回來,看到戚美惠衝著朗寧走過去,他眉頭一挑,下意識想開口嗬斥戚美惠,不讓她動朗寧一下。
但戚美惠今天難得行動迅捷,她一把拉住朗寧微涼的小手,細細摩挲,她眯眼笑得極是和氣,眼角的魚尾紋都藏不住她內心的喜悅。
“戒指都戴上了啊,好,好啊!”她拍拍朗寧的小手,拉著一頭霧水的朗寧,忍不住讚賞道,“這姑娘真水靈啊,你說你叫啥來著?朗寧?真秀氣的名字,來來,快坐啊,哎喲,管家快上茶和點心。”
朗寧受寵若驚被戚美惠摁到沙發上,她狐疑抬頭,瞅著戚美惠在張羅,又低頭看看手裏的戒指,意識到戚美惠是誤會了。
她蹭得紅了耳根,舉手想和戚美惠解釋,這不是她和戚月染的戒指,她也不是戚美惠想的那樣。
戚美惠哪有功夫管朗寧的小心思,她急忙去洗手間收拾妝容,整理衣衫,可不能讓朗寧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戚月染好容易開竅了,知道往家帶女人了,她可不能掉鏈子,讓戚家絕了後啊。
朗寧局促不安坐在沙發上,看著管家拿來茶點,她重重咽下口水,更是坐立不安。
戚月染立在門邊,輕輕勾唇笑了。眉眼柔和下來,顯得分外柔情。
戚美惠欣然接受朗寧,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好在他們母子連心,這回終於達成共識。
不過朗寧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他輕步走到沙發邊,坐下牽起朗寧的手,放在唇邊烙上一吻。
“戚月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和你媽媽解釋一下。”朗寧很是著急,又給戚月染添麻煩了,她就不該來。
“解釋就是掩飾,你覺得我媽會信嗎?”戚月染奸詐挑眉,把朗寧往坑裏帶。
朗寧急得快哭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朗寧,我媽已經認定你是戚家兒媳婦,這回,你可跑不了了。”戚月染得意洋洋勾笑,心情好的一塌糊塗。
朗寧還沒反應過來,門口突然又傳來一道低沉的吼聲:“誰是戚家兒媳,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