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染擰眉打量黃發男人的眼睛,但那男人已經察覺到他探視目光,低頭避開。
此時,一個步履匆匆的黑衣人在黃發男人耳邊嘀咕幾句。
黃發男人猛地站起身,緊緊蹙眉,低罵一句:“沒用的東西!”
說罷,黃發男人怒氣衝衝離開,那五個挑事的男人包括金炳恩急忙跟上去,絲毫不敢大意。
朗寧和路慈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情況,怎麽突然走了?
路慈有些詫異,對著金炳恩的背影吆喝一聲:“錢包,不找錢包了嗎?奇怪……”
朗寧拉著路慈,以免金炳恩真的回來找事。
不過,看著他們急匆匆離開候機室,看來是有什麽別的事。
她一頭霧水,不曉得這幫人到底什麽意思。
“走吧。”戚月染雖然不知道黃發男人的意圖,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猜測沒錯。
是有人故意挑事,而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黃發男人說,沒用的東西,想必他的人犯事了吧。
這都不是他們該操心的,還是盡快離開烏壤這個是非之地。
登機後,戚月染和路慈分作朗寧兩側,戚月染要來薄毯蓋住朗寧的大白腿,不讓人瞧。
為此,路慈還翻了好一會的白眼,忍不住嚷嚷:“得了得了,誰沒有咋地。還藏著掖著,誰稀罕看啊!”
“白天別說夢話,就你那小短腿,可不得羨慕嫉妒恨我家朗寧的?哼,我這是防患於未然,免得有些人惦記!”
戚月染撇嘴嗆聲路慈,處處維護朗寧,不讓路慈得逞。
“吆嗬,把你能耐的,還你家朗寧。是你家的嗎?蓋上章了嗎?”路慈大白眼翻上天,怒懟戚月染,讓他看清形勢。
“早晚會是。”戚月染風情雲淡低喃,這話也隻有他和朗寧能聽到。
路慈撇撇嘴,看向窗外,不再和戚月染說話,心裏奇奇怪怪,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朗寧聽到戚月染的這話,一下紅了耳根,悶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裝作沒聽到吧。
可她心底還是種下一顆種子,洋洋灑灑上甘甜的泉水,隻等它生根發芽。
戚月染則緩緩靠近紅著臉的朗寧,越發覺得她香豔誘人。
他抬起手,而後貼著她的長發拂過,將散碎的長發捋到耳後,緩緩勾了唇。
“那個,我,還沒,想好……”朗寧結巴開口。
她雖然跟戚月染離開,但她畢竟還是遊吟名義上的妻子。
這一點,她希望戚月染知道。
戚月染倏地一笑,揉了揉被他安撫好的頭發,又低笑開口:“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你問題,不過我問的是,你知道有什麽種族眼睛是深褐色的嗎?”
朗寧微微一愣,詫異抬頭盯著戚月染。
深褐色的眼睛……
“這,聽我哥說,烏圖國王室的正宗血統象征就是深褐色的眼睛。我也是偷聽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朗寧疑惑抬眸。
戚月染搖搖頭,靠著座椅回想那黃發男人深沉的雙瞳,的確不是黑色。
他是烏圖國王室?可為什麽要找路慈的麻煩?
戚月染微微蹙眉,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似乎又要有新的變動了。
朗寧默不作聲坐在戚月染身邊,她也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
隻要回到辛京,暫且避開朗信和遊吟,等她積攢好實力,就可以回烏壤找尋她想要的真相。
一路上,再無風波,一覺醒來,他們已經抵達辛京。
初晨的光照耀著疲累的三人,地平線上閃爍的光芒又讓他們燃起新的希望。
走出機場,方特爾焦急揮手,看到戚月染和朗寧安然無恙,他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裏,不由上前抱著戚月染,長呼一口氣。
“二少,您可算回來了。夫人已經急瘋了,甚至報警派人找你了。”方特爾委屈匯報,天知道他被戚美惠折磨追問了多久。
“你說我去烏壤了?”戚月染輕輕避開方特爾,牽著朗寧的手上車,不忘讓路慈也上車。
“我怎麽會出賣您呢,自然是說不知道。夫人也沒辦法,不過現在警察還在家裏。二少您還是回去看看。”方特爾笑了笑,麵容有些憔悴。
戚月染點點頭,是該回去看看,他還有和戚美惠說留下朗寧的事。
人精路慈怎麽會不知道戚月染什麽心思,好容易把朗寧從烏壤劫回來,現在自然要打著小算盤,怎麽把朗寧栓在身邊。
她撇撇嘴,瞧著朗寧揪心地和戚月染對視,心頭徹底放大兩個字,電燈泡!
“我走了,你們去忙吧。朗寧,我會和我哥說一聲的,你去玩吧。”路慈沒有上車,直接關上車門,揮揮手,轉身走到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就讓司機師傅去冰氏集團。
朗寧趴在窗口,看著路慈丟下她離開,臉蛋有些紅。
更何況,戚月染現在要回家,她跟去……
“我,也走吧……”朗寧想下車,但方特爾已經開車。
戚月染默默點頭,方特爾不愧是跟了他五年,很懂他的心思。
“你哥會派人盯著冰氏,你還是先跟我走吧。至於日後怎麽辦,看你的意思,我會替你安排。”
戚月染霸道又不失禮貌的話,縈繞在朗寧心頭。
日後怎麽辦,她還真沒想好,但不可質疑的是,她不能光明正大現在就和戚月染走到一起。
果不其然,到了萬鼎山墅,戚月染的家,她就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潑婦。
哦,不,是真正的豪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