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好像遇到麻煩了。”朗寧也不管現在穿著短裙,立馬把腿狂奔,衝向路慈。
戚月染眉頭一緊,不僅是擔心路慈的安危,更擔心的是朗寧這麽狂奔會,走光。
這可不行!
戚月染邁開大長腿,幾步就追上步履匆匆的朗寧,脫下外套披在朗寧身上,蓋住她的春色,不給任何人覬覦的機會。
就算現在還不是他的,那旁人也不許用視線掠奪他碗裏的人。
朗寧微微一頓,看著戚月染一直擰眉盯著自己的裙擺,這一會立馬意會了他的意思。
原來是覺得她穿得太少了,正鬧別扭呢。
她勾了勾唇,心裏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滋味。
不過,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還是先去看路慈的情況吧。
當戚月染和朗寧趕到路慈身邊時,剛好聽到對麵幾個流裏流氣男人的叫囂聲。
“喂,把偷的錢包拿出來!大庭廣眾之下偷我們老大的錢包,你這臭娘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說著,那男人就要舉起手教訓路慈。
路慈梗著脖子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渾圓,一副憤憤不平不服氣的樣子。
戚月染抬手扣住挑事男人的手腕,隨即甩開,而後擰眉回頭詢問路慈:“沒事吧?”
朗寧和路慈並肩而戰,緊緊握住路慈的手,給予她支持。
路慈深呼吸一口氣,看到戚月染,突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畢竟在異國他鄉,有個熟人在身邊,即便有人挑事,她也覺得多了份力量,更加安心。
可事還得解決,瞅著五個男人摩拳擦掌的樣子,路慈還是先和戚月染說了說剛才發生什麽。
“你們去換衣服,我在這等你們。等得急了,我就站起來張望。這幫人急匆匆走過來,撞到我也就罷了,但還非說我偷了他們的錢包。現在,看來是要鬧事了。”
路慈語氣極其陰冷,這種惡意構陷的事,她見的還少嗎?不過就是看他們不是本地人,想惡意敲詐罷了。
嗬,可她畢竟是在牢裏待過兩年的女人,她會讓自己吃虧?
自然不會,他們也沒這個機會。
朗寧聽了路慈的話,回頭和挑事的男人沉吟:“有什麽證據證明她偷了錢包,你們惡意誣陷,是要坐牢的。”
朗寧畢竟在烏壤待過一年時間,這裏法律還是非常嚴苛的,隨隨便便挑事,可不是明智的決定。
戚月染也發現這幫人叫囂的沒有由頭,路慈不會去偷錢,那這幫人為什麽依依不饒呢?
忽然,他看到對麵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耳邊的碎發是金黃色的,正是剛才在洗手間門口撞到的男人。
那黃發男人一直盯著這邊的情況,似乎非常關心。
“少他娘的廢話,我的錢包不見了,剛才隻有她撞了我,不是她,還有誰!”挑事的金炳恩叉腰叫囂,時不時瞥一眼坐在一旁的黃發男人,看他眼色行事。
這一切沒有逃過戚月染的眼睛,不出他所料,那黃發男人是故意來找事的。
興許就因為剛才撞了他?可那男人怎麽知道路慈和他是一夥的?
這裏麵,還有事?還是陰差陽錯?
“好啊,說我偷了錢包,那又如何呢?錢包已經被我丟了,你們自己找去吧,姑奶奶沒時間陪你們玩,讓開!”
路慈眉頭一橫,不滿嚷嚷。
想栽贓陷害,她就認下來。真等鬧大了,她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歪。
朗寧跟在路慈身邊,寸步不離。但五個男人立馬擋住她們的去路,打定主意要攪事。
朗寧看一眼時間,還有半小時就要登機了,再糾纏下去,今天離不開烏壤,明天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萬一朗信反悔又來抓她回去,她又要連累戚月染和路慈。
不,這樣的事情不該發生,她還是要想想辦法。
“你說偷錢包,好,我們找第三方人過來處理解決這件事。誰的時間也不是空穴來風,沒空在這陪你們鬧。”她氣定神閑提出解決辦法,想讓機場方麵的人插入這件事,快點解決麻煩。
路慈則摁住朗寧的手,率先脫下外衣丟給金炳恩,並伸手掏兜,裏麵空空如也。
“看到了?”她雖然不想這麽做,但一味糾纏下去,不是個辦法。
而金炳恩攥著路慈的衣服,看到黃發男人微微搖頭,他立馬摔了衣服,怒喝一聲:“小賤人,把我的錢包弄哪兒去了!今天找不出來,別想走!”
一聲吼,又惹來周圍不少人的圍觀,甚至引起騷動。
朗寧眉頭緊蹙,發覺事態越來越奇怪。
路慈則拉住朗寧,在她耳邊低喃開口:“他們找茬的人是我,待會你們先走,先離開烏壤再說。”
“不行,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更危險。”朗寧堅決反對。
“不怕,我有辦法。”路慈衝朗寧眨眼,寬慰她安心。
在這世上,除了路仁,還真沒有人這麽關心過她。
她如何能不動容?如何能不替朗寧考慮?
可她不能那麽自私啊。
朗寧焦急回頭找戚月染,怎麽能擺脫困境,帶著路慈一起走?
此時,戚月染壓根沒看她,而是徑直走到一個黃發男人身邊坐下,還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肩膀。
“滾。”黃發男人低聲開口,聲音陰沉,不怒自威。
戚月染偏偏當做聽不到,勾笑靠近黃發男人,戲謔打量:“一個大男人,讓五個男人欺負兩個女人,合適嗎?剛才不過是我撞了你,沒必要這麽做吧。”
他聲音淡淡,看似漫不經心,卻在一點點釋放壓力。
他故意這麽說,就是為了探探口風,看黃發男人的意圖到底如何。
黃發男人眉心一皺,狐疑打量戚月染,輕蔑嗤笑:“就你?還不值得我動手。”
戚月染迎上那雙深褐色的眼眸,微微一愣,很是詫異。
這眼睛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