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董喊我什麽?我是戚月染,怎會是戚日濡!”戚月染嗤之一笑。
“剛才黑匣子裏的內容,你聽到了,主駕上分明是戚日濡,別想抵賴!”朗信不會輕易上當,早就考慮好一切可能性。
“可是那黑匣子為什麽沒有後續?因為我和我哥換了位置,後來是我在開車,你敢繼續播放後麵的內容?”戚月染摸食指扳指陰冷勾笑。
好在,他之前通過路仁看過黑匣子,發現問題。
於是,他就想好怎麽應付朗信,這樣的說辭才能堵死所有可能性。
“你……換座位?”朗信倏地一愣,之前偏偏沒想過這可能性。
他頓時受挫,換腦手術的事,現在也沒理由說出來。
“朗董與其關心戚家家事,不如對中醫院上點心,別讓無良醫生禍害冰氏名譽。”戚月染換上儒雅笑容,轉身離開。
這次否了朗信,下次更要多加小心,尤其朗信還對葉冰離感興趣。
不行,該快些想辦法讓冰氏斃命。
“戚少爺打定主意要否認身份?那好,我去警局和葉小姐談談。”朗信回頭給甘以微使眼色,又獰笑盯著葉冰離。
似乎在告訴她,不是我想對你動手,是有人逼我動手。
葉冰離明白朗信什麽意思。不拿下戚月染,也要帶走她,朗信這老狐狸,總不會空手而歸。
她沒猶豫跟魏萊離開。她早準備要走,和戚月染無關。
朗信盯著葉冰離的背影,滿意勾笑。帶走葉冰離也好,正好他對她的身體好奇的緊。
戚月染身子一僵,伸出手,但餘光裏記者們還在。他隻好讓保安先處理記者。
背脊挺直的朗信在戚月染眼中更是嘲諷,他也明白了朗信的意圖。
怪不得葉冰離會被無緣無故扣上綁架嫌疑人的帽子,他忘了李迪是朗信的人,吳靚想必也是。
所以先把葉冰離扣在嫌疑人範圍裏,隻要他不肯說出身份,朗信就對葉冰離下手。
如果他用自爆的方式讓朗信稱心如意,葉冰離會沒事嗎?
如果他一味否認,葉冰離的事又會被朗信挑起,會被攻擊也會被陷害。
他盯著葉冰離略微佝僂的背影,捏著拳頭屏息凝氣。現在怎麽做都對她不好。
這才是朗信給他出的最大難題。
葉冰離走幾步停下來,回頭看向凝望她的戚月染,撞上他心急如焚的神色,看清他眸底盈滿擔憂。
她心口一頓,下意識感覺看錯了。再一看,戚月染還是盯著她,並沒避開她的視線。
她扯唇笑笑,對心口莫名劃過的暖流感覺悲哀。她和戚月染之間站著的不光隻有朗信,還有更多更複雜的情況。
罷了,看在戚月染還偽裝溫情的份上,她決定出手幫戚月染一把,隔絕所有非議。
“警察同誌,等我會。”葉冰離回頭和魏萊說一聲,而後走向躁動不安的記者群前。
記者們本來被百奇保安轟趕很不滿,現在看到葉冰離來了,又燃起希望。
“葉小姐,你對百奇總裁身份有什麽要解釋的?他到底是誰,和你什麽關係?”
“葉小姐,今天有消息稱,你綁架勒索百奇總裁,這是對戚家打擊報複嗎?還是說,百奇總裁真的大有文章。”
葉冰離抬起纖細胳膊,示意記者們不要說話。餘光也看到朗信和戚月染信步而來。
好吧,沒時間了,必須速戰速決。
“我是金域灣的陪酒小姐,是萬如公關。我之前的話,你們也信?我不過是覺著未婚夫死了,有些不甘心,這才硬說戚月染是我未婚夫,想撈一筆罷了。
嗬嗬,現在我明白了,百奇一毛不拔,我還配合演什麽戲,趁早抽身脫得一幹二淨,免得日後百奇追殺我。我可就一條小命,金貴的很。”
葉冰離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說這麽違心的話。而且是笑著說,要多譏諷有多譏諷。
可有什麽辦法,人是會變的,她曾經追求的,不過也是過眼雲煙。
那現在由她落幕,徹底和戚月染劃清界限,再也不給他機會變回戚日濡,不給他們的未來留下可能。
“葉冰離,你說謊話都不打草稿!”朗信聽到葉冰離急於否認和戚月染的關係,這並不利於日後聲討戚月染。
“謊話?嗬嗬,我巴不得他是戚日濡,把我娶回家當少奶奶。這樣我就不用拋頭露麵賣自己,你說對嗎,朗董?”葉冰離反嗆朗信,這時候越唯唯諾諾越讓人懷疑。
“可是,我再怎麽強拗,人家也不是。黑的不會成白的。”她丟給朗信戲謔眼神,瀟灑轉身離開。
她目的達到了,和戚月染也劃清界限,沒有糾葛。也順便回絕了朗信。
而此時,甘以微在路邊車上接下遊吟,用輪椅推遊吟快步而來。
“冰離,冰離你沒事吧?”遊吟焦急用手幫甘以微劃動輪椅,他都快擔心死了。
葉冰離瞧著心急如焚的遊吟,瞬時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