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安達有百奇支持,沒齒難忘。”胡勒右眼裹著紗布,極為恭敬地和戚月染匯報。
“知道了,你去醫院,所有費用我負責。”戚月染瞧著獨眼龍胡勒,沒忘了這傷是他所為。
“不打緊,處理過。”胡勒幹笑回答,就算疼也得討好戚月染,找好下家。
“二少,厲總突然撒潑,說要多拿利,才肯合作。”
聽了助理的話,戚月染眉頭微皺。這厲航真是個不好對付的老狐狸,這麽快反應過來。
戚月染讓胡勒先離開,轉身走向會議室。
但他兜裏手機一直,不厭其煩。
他在會議室門口停步,蹙眉接電話,電話那頭出來哭啼啼聲音。
“二少,冰離,還沒回來,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
“你幹嘛給禽獸打電話,他怎麽會在乎冰離的死活!”
戚月染眉心一皺,女人說話聲音沒聽出來,但那男人是遊吟。
所以,葉冰離沒回去?
“二少,求你幫忙找找吧!冰離她剛流產,她……”
“嘟嘟……”
電話掛斷,戚月染劍眉擰成一團。
是啊,那女人剛流產。
“二少,厲總在等您。”助理善意開口。
戚月染緩緩點頭,吐納濁氣,推門走進會議室。
葉冰離選擇跟範思明離開,就該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可麵對叫囂的厲航,戚月染越來越煩躁,火大。
他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剜一眼沒完沒了的厲航,扔下一句話離開。
“不想合作立馬滾蛋,我沒時間聽你說廢話。送客!”
他大步流星出門,滿腦子都是葉冰離蒼白無力的臉孔。
是啊,她剛流產,他怎麽不能體諒,遷就一下?
而他不知,他一心念及葉冰離所導致的衝動,讓他意外拿下謹小慎微的厲航。
他給林之靜打電話,對麵無人接聽,毫不猶豫開車前往金域灣。
隻希望葉冰離不要在他賭氣的時候受傷。
此時,朗信打來電話,聽了朗信的話,他心中波濤翻滾。
——
“小寶貝,等急了吧。”範思明進門解開領帶,丟在沙發上。
若不是剛才去應付反貪局的人,他早把葉冰離辦了。
現在也不晚,他有的是時間享用美食。
“不怕你老婆殺回來,剁你個片甲不留?”葉冰離坐沙發上,喝著瓶裝水,任何東西不敢碰。
萬一這畜生下藥怎麽辦?
而範思明下意識看向客廳牆上,瞅見裸女畫像,這才鬆一口氣。
如此葉冰離更篤定。那畫像後麵她看過,有個不起眼的釘子。
之前掛的不是這幅畫,那會是什麽。
而且,鞋櫃裏有雙蒙了灰的女士拖鞋,看樣不是新的。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範思明左手無名指有勒緊的痕跡。
是戒指吧……
範思明被葉冰離這麽一說,有些心虛,總覺得背後有人盯他。
可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庸人自擾,他麵向葉冰離兀自解釋:“大哥單身很多年,你不曉得?”
葉冰離則眸色一沉,突然驚慌起身,看向門口,不住搖頭。
這讓範思明的冷汗倏地砸落,他毫不猶豫轉身解釋:“老婆,你聽我說,我不是……”
可門口空蕩蕩,哪有人。
這下,葉冰離不篤定也不行了。
“敢騙我!”範思明回身一巴掌打在葉冰離臉上。
現在是傍晚時分,葉冰離身體沒那麽堅硬,被範思明打得趴在沙發上,臉火辣辣的疼。
範思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今天不把葉冰離辦了,日後可沒那機會了。
葉冰離餘光瞥見範思明衝過來,順手抄起茶壺,砸向範思明。
範思明輕而易舉避開,飛撲過去,騎在葉冰離身上。
葉冰離已經和戚月染鬧掰,沒人會為她出頭,他就算把她辦了,也沒人敢和他叫板。
葉冰離在範思明身下猛烈掙紮,不停抬腿撞擊範思明的下體。
在危險關頭,她心底第一個湧現出來的人,竟然是戚月染。
她掙紮的同時,不忘苦笑,自嘲那一抹固執的悲涼。
與此同時,戚月染從金域灣接上林之靜,又把胡勒叫來,一起直奔範思明的江邊別墅。
“確定在那?”戚月染加速行進,惹得林之靜膽戰心驚。
“我,就被關在那。”林之靜小心翼翼回答,生怕戚月染喪失心智。
戚月染再加速,愣是在並不寬敞的臨江路跑出賽車的勁。
胡勒沉穩提醒戚月染:“上次的車禍,二少還是引以為戒。”
戚月染點頭,卻不減速。
如果丟了葉冰離,他得到再多也是徒勞。
這是他心底唯一劃過的念頭,愈演愈烈。
可來到江邊別墅,找到範思明的老窩時,範思明不在,車庫也是空的。
“這老狐狸還有別的住處。”戚月染上車再次追問胡勒,“你知道嗎?”
“我,隻是小嘍囉,知道他在一些公司洗錢。別的,真不知道。”胡勒歎氣搖頭。
戚月染仔細打量江邊別墅,沒發現可疑蹤跡這才原路返回。
如果範思明在市裏,他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可葉冰離究竟在哪?
煩躁之際,戚美惠來電,指定又要說和宋碧池結婚的事。
他扔下手機選擇無視。
留在萬鼎山墅的戚美惠,瞅著門口的訪客顯示屏,頗感疑惑。
25號別墅發來兩個字,救命。可她並不認識25號別墅裏的人,給戚月染打電話,他又不接。
算了,隻當沒聽到吧,興許是誰家小孩的惡作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