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林之靜在金爵酒店門口低頭說著感激。
她局促不安的小手倉皇摁住被冷風吹起的薄裙。
雙肩突然落下一道溫暖，她狐疑抬頭，看到近在咫尺的尤楓給她披外套。
她昂起的臉泛著淤青，唇角有些幹裂。可頭頂白光的他是如此耀眼奪目，讓她一時慌了神，迷了心。
“走吧，我送你回去。”尤楓用外套攏緊林之靜瘦小身體，招手讓司機來接他。
林之靜猛然搖頭自語：“不，不用了，我，可以回去。”格外不想讓他知道她是金域灣的人。
尤楓不勉強，他還得去找尤粒問話。
看著尤楓風度翩翩離開，林之靜抓著他外套，不由歎氣。
她惋惜個什麽勁。那樣完美無瑕的男人，不管過幾輩子也不屬於她。
“找到葉冰離了？”
林之靜聽到背後戚月染說話聲音，不住搖頭：“甘姐說，她沒回去，電話也打不通。”
“我的聯係方式，找到說一聲，不必讓她知道。”戚月染將名片遞給林之靜，和胡勒離開。
他倒不覺得葉冰離會出事，她既然和範思明走，還能回不來？
隻是，得到她消息，他也好安心。
林之靜握著名片，追上去質問：“既然擔心她，為什麽不親自去找？或許，她在等你！”
她之前看到葉冰離望著戚月染背影暗自神傷，這兩個人為何如此折磨對方？
“擔心？她也配。”戚月染嗤之以鼻，上車後揚長而去。
林之靜隻好先回金域灣，和甘以微匯合。
戚月染在路上聽胡勒痛訴範思明，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收緊。
可現在更重要的是，冰氏想截胡百奇要的醫療器材。
市立醫院的大火影響很大，若不引進更高端器械，不足以重新為市立醫院做招牌。
戚月染風風火火趕到百奇，讓胡勒去休息室等他。自己回辦公室查冰氏底細。
“朗信？”他訝異朗信是冰氏的人，而且是副董。
如此，倒耐人尋味。
他考量幾番，步履堅定走向會議室。
“厲總打定主意將器材給冰氏，何必來我百奇找不自在？”戚月染進門發難，頗是豪氣地坐在首位。
頭發花白的厲航顫顫巍巍起身，鞠躬致歉：“二少，這次抱歉，下一批器材一定是百奇的。”
“下次？”戚月染冷笑搖頭，不再說話。
厲航為難坐下解釋：“二少，市立醫院起火風波不斷，和冰氏的合作這才提上日程。”
他自然而然把責任推給百奇風波，但也得為自己留後路。
“不過念及交情，我們會在百奇處理好風波後，把下一批器材完好無損交到您手裏。”
戚月染手指不疾不徐敲擊桌麵，也不回答厲航，起身走向門口。
“二少！”厲航心虛呼喊。
“嗯？有事？”戚月染疑惑回頭，仿若什麽都沒發生。
“額……”厲航倒無語了，敢情戚月染是傻子，他說什麽都不知道。
“厲總，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哪個更適合我們？不過厲總一味關注風波，那不要忘了關注中醫院的傳聞。”戚月染推門離開。
即使日後厲航回頭，他也不會留在原地。任何挑唆百奇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去和安達交涉，百奇願意出資並提供方案，讓他們考慮專營醫療器械，具體事宜再議。”
“是！”
“對了，安達銷售經理在這，通過他和安達接觸。還有，再去給這個號碼不停打電話。”戚月染沉穩吩咐。
厲航見戚月染真沒回頭，他不免心急。
難不成冰氏的中醫院出問題了？不會啊，朗信才跟他通話，讓他釜底抽薪，以此提高器材價格。
而他在百奇待了半下午，也沒人再來搭理他，他心涼了大半，急匆匆離開，和朗信通話。
但朗信電話打不通，厲航心急如焚，急忙折回去找戚月染。
“二少，這批器材我給百奇！”厲航冷汗涔涔在會客室門外迎上戚月染。
“好，安達的意思我知道，百奇願意合作，打造性價比更高的醫療器械。”
這話在厲航的耳中格外刺耳，戚月染找好下家了？
不行，百奇和冰氏都不要這批器材，這麽大的量何時能在外賣完？
“厲總有事？”戚月染好像剛瞧見厲航似得，風輕雲淡的笑。
“那什麽，冰氏，不不，我發現百奇才是最好合作人選。”
“厲總如果同意讓利百分之二十，並分享尖端科技，百奇願意合作。”戚月染饒有興致沉吟。
厲航猛烈搖頭。開什麽玩笑，讓利百分之二十，還要分享科技才會合作！
“朗信的電話打通了？”戚月染雙眼一眯，冷笑道，“百奇不接受反水，厲總請吧。”
“我，我同意！”厲航咬牙答應，不敢相信朗信會留下器材，畢竟冰氏自己就在研發各種儀器。
戚月染示意助理跟進，幸好今天識破朗信是冰氏副董得到身份。
剛才，他又讓助理不停攻擊朗信的號碼，厲航找不到後台，自然得和他簽約。
朗信想拆他的台，手段未免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