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染沒回頭,也猜到身後會是怎樣慘不忍睹。
不過,戚美惠如此堂而皇之構陷自己兒子。
難不成,她真有事瞞他?
還是,朗信是對的?
他越想越不對,不能留下,更何況冰氏還在外挑唆。
“你過來。”他擰眉脫下西裝,盯著房門吩咐宋碧池。
宋碧池見戚月染脫衣服,喜不自勝衝上去。
雖然今天才做了膜,但戚月染想要,她隨時獻身。
這是她苦苦巴望二十年的願望……
戚月染聽腳步聲判斷方位,快速閉眼回身,把衣服胡亂披在她身上。隨後睜眼,推搡呆愣的宋碧池,讓她去穿衣服。
“染哥哥……”宋碧池驚掉下巴。
她是不夠有魅力,為何他退避三舍?
可當初範五爺在她身上玩得不亦樂乎,誇讚也是讚不絕口。
她不死心繞到戚月染麵前,掀開西服,一絲不掛。
戚月染抬頭閉眼,摸著桌子後退。
“戚月染,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麽!”宋碧池氣急敗壞呼喊,眼淚不爭氣砸落。
她從小是養尊處優的公主,可在戚月染麵前,她放下一切尊嚴。
她不是不知道戚月染喜歡過葉冰離,可那又如何,戚月染最後還不是跟她去留學?
他還念念不忘?
不,男人是肉食動物,如此秀色可餐的她,他不會無動於衷。
戚月染不看宋碧池衝到床邊,抄起被子包裹她。
他翻身坐起來,扯床單把她結結實實捆成麻花。
“呼……”戚月染起身抄著凳子走向門邊,毫不猶豫用凳子砸門。
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但他不信,他努力成千上萬次,還是紋絲未動。
渾身戾氣的他拾起凳子,再次砸向房門。
他們敢把他關起來,就該想到他會用過激方式來應對。
宋碧池聽到巨響,心驚肉跳。
她在一團被子裏不停扭動身體,好在沒穿衣服,沒阻力,她很快掙脫雙手,正在解禁全身。
她字典裏也沒有失敗二字,她想得到的,就不會錯失。
片刻,她完全掙脫束縛,歡呼雀躍狂奔向戚月染。
戚月染再次舉起凳子,不依不饒對付房門。
而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微弱低喃:“二少,我來救你。”
戚月染眉頭緊蹙,下意識把凳子向後抬,但不偏不倚砸中宋碧池的嘴,順手把她推出去。
“啊!”宋碧池結實倒地,捂著嘴疼得肝顫。
但嘴裏有什麽東西硌得慌,她吐出來一看,一顆鮮豔欲滴的門牙。
“啊!”她撕心裂肺驚呼。
剛做完處女膜手術,要去種牙?
啊,這算什麽事!
戚月染並沒搭理宋碧池,他看著房門打開,門外站著獨眼龍胡勒。
沒記錯的話,胡勒的右眼是他傷的。胡勒會這麽好心?莫不是圈套?
不行,就算圈套,也先逃離戚美惠的掌心。
“快走二少。”胡勒用一隻眼小心翼翼觀望走廊上有無保安,給戚月染打手勢。
戚月染拾起西裝出門,不忘警告宋碧池:“下次讓我知道你和我媽一起設計我,你會知道後果多慘重。”
宋碧池捂著嘴,疼得淚流滿麵。
但戚月染沒憐香惜玉,出門和胡勒走向步行梯。
“二少,我有話跟你說,關於範思明……”胡勒心急地想和戚月染匯報。
但戚月染卻在樓梯口遇上尤楓和林之靜,抬手示意胡勒待會再說。
尤楓看到殺氣騰騰的戚月染心下一驚,今天尤粒徹底把戚月染得罪,可他並不想這麽快和百奇正麵交鋒。
或許,還有回旋餘地。
“二少,今天家姐說得話,不要放在心上。她出國多年,不知道國內形勢,所以……”
“所以,信口胡言?尤家作風何時如此囂張?”戚月染冷哼嗤笑。
不管和尤家是否開戰,百奇不是任何人想挑釁就挑釁的。
“是,我代替家姐向二少賠不是。”尤楓低笑點頭。
不管戚月染承認什麽身份,那都是百奇首席總裁,他得小心行事。
“日後,看你表現吧。”戚月染並沒固執地推開尤楓。
冰氏要對百奇開刀,敵人自然越少越好。
“你,有看到冰離嗎?”林之靜拉住戚月染,哆嗦詢問。
她麵色蒼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戚月染陰沉回頭,不悅打量林之靜。雖然他總去金域灣喝酒,但還是第一次見靜靜如此慌張。
可,這又和他有什麽關係。葉冰離跟範思明去榮華富貴,他摻和什麽?
他斂起眸底戲謔,揮開林之靜的手,抬步離開。
弱不禁風的林之靜猛地向後栽倒。
尤楓眼疾手快上前,再次將瘦小的她圈在懷裏。
“戚月染!”他火大怒吼,擰眉查看林之靜有無大礙。
公事他可以忍氣吞聲,但戚月染怎能如此粗魯對一個女人?
“有意見?”戚月染冷目一瞥,沒打算停留。
尤楓看著行色匆匆的戚月染,倒突然笑了:“怪不得葉冰離不要你,嗬,嗬嗬……”眼底戲謔不止。
“說什麽?”戚月染被不要二字刺痛。
是他不要她!她怎麽有資格不要他!
“算了,我們繼續找找吧。”林之靜見戚月染要對尤楓發難,急忙拖著他離開。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累贅,隻是她找不到葉冰離很心慌。
戚月染餘光裏是林之靜沮喪身影,心口越來越悶,不由自主想起林之靜的話。
有看到葉冰離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又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