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人呢!快去給我找!”
門外響起急躁喊聲。
葉冰離急忙拽著戚月染,把他拉回盒子上。
可她動作急,空間又小,順理成章撲倒他,四片唇瓣無縫貼合。
戚月染瞪著大眼,像個被侵犯的大姑娘,忙不迭伸手去推葉冰離。
可他再次低估她身體有多硬,疼得急急咬牙,不料咬到自己舌頭,猛地張嘴呼吸。
此時,葉冰離身體又往前了些,嘴巴完全衝進戚月染口腔,錯愕眨眼,還被他咬一口。
“嘶……”她離開戚月染唇瓣,委屈抿唇。
這算怎麽回事?到底誰是白眼狼?
更委屈的是戚月染,他是腦子進水了嗎,看到賈斂的第一反應要跑?
不過也是被賈斂纏得頭皮發麻。他可以任意應對挑釁他的客戶,可他忘了賈斂真特麽肥,臉皮真特麽厚。
昨天訂婚不歡而散後,他被賈斂拖著去喝酒。
賈斂賄賂的手段花樣百出,他想推推不開。席間因為喝酒倒把自己折騰進醫院,索性住下躲避賈斂。
這不今兒又遇上賈斂,他下意識避開,也不能讓葉冰離這大喇叭留在賈斂那。
於是,他們躲在頂樓小房間,鬧了一出又一出滑稽。
想想,還不如去找賈斂!
所以,戚月染掙紮起身離開房間,如釋重負地暢快,可又有那麽一絲落寞。
葉冰離撓頭一起離開。摸著炙熱唇瓣,心中狐疑的緊。
要說戚月染把她送到金域灣,可他隻字未提,莫不是甘以微自導自演誆騙她?
“虧得我機警,差點被甘姐拐騙。”
“嗯?”戚月染狐疑回頭,想起什麽,陰冷發問,“你怎麽沒去金域灣?甘以微怎麽辦事的!”
葉冰離嘴角剛剛盈滿笑容,忽然隨著戚月染的話,急劇下沉。
他,問她怎麽不去金域灣?
嗬,還是他的主意!到底還是他!
葉冰離穿著病號服徑直離開。自作多情,又是熱臉貼冷屁股!
戚月染眉頭緊蹙,上前握住葉冰離手腕,扯著她轉身麵向他。
“放開!”葉冰離怫然不悅。
她在愛情裏是傻到家,可沒仁慈到替他去金域灣做慈善。
戚月染捏住葉冰離不讓她離開,另一手接起震動的手機,“嗯,知道了。”放下手機,拉著她動身。
葉冰離一時心慌,回想戚月染當初就這麽拽著她,把她送到拍賣會。
那這次……
她剛想掙紮反抗,戚月染忽然冰冷低喃:“乖乖回萬鼎山墅,別等我後悔。”
又回萬鼎山墅?他到底想幹啥?
葉冰離的心猶如乘坐過山車急上急下,這種被冷若冰霜的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是不爽。
他說去金域灣她就要去,他讓她回萬鼎山墅,她就要回?
他戚月染都不承認是阿戚,憑啥對她呼來喚去?
葉冰離放低身子重心,趁機從他手中逃脫,“你不是阿戚,我不聽你的!”
如果她沒懷孕,指定和他死磕到底。可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能隨心所欲糟踐自己。
戚月染陰沉回頭,抿唇收起手機。
甘以微剛才竟旁敲側擊威脅他,讓他交出葉冰離。
可他從不會妥協,厭惡一切威逼他的人。即便他之前同意讓甘以微帶走葉冰離,就當是懲罰她壞了他訂婚禮。
但誰讓甘以微非要把自己當幹糧呢!
那可別怪他心狠手辣。隻是,便宜了不識好歹的葉冰離。
他離開頂樓後,總會不自主想起那狹小屋子,想起他們零距離接觸,想起那有些滑稽的吻。
而葉冰離衝下頂樓後,卻在樓梯間撞見正在打電話的郝毅。
“是,剛才我找到二少。沒有,我沒說之前開顱手術的事。必須再次開顱嗎?這風險……好吧,我會和他商量,爭取早日進行二次開顱。”
郝毅收起手機,頗為沉重地歎一口氣,陰沉走出樓梯間。
躲在樓上的葉冰離摩挲下巴,陷入沉思。
郝毅要給戚月染做二次開顱,為啥?他給誰打電話?
果然,戚月染開顱手術有貓膩。所以,她是否該繼續調查?
葉冰離抱肚子深呼吸起身。孩子他爹被人構陷,她怎能撒手不管?
她快速回病房收拾東西,準備回萬鼎山墅通知戚月染。
可地上散落的照片,讓她猛地一愣。照片裏喜笑顏開的女人是她在拍賣會遇到的孕婦。
那孕婦大姐幫她從賈斂手中逃走,照片怎麽在這兒?
“姐姐,你為什麽拿我媽媽的照片?你認識她嗎?”光頭男孩從門外走進,眨著狐疑大眼,凝望錯愕的葉冰離。
“你媽媽……?”葉冰離狐疑抬頭,看到麵色蒼白的光頭男孩,猛地想起孕婦大姐說,她兒子是白血病。
所以……
她蹲在地上抿緊唇角,再一次猶豫了。
——
金域灣,甘以微坐沙發上,在煙霧繚繞中惱火嘀咕:“給臉不要臉,靠。”
“甘姐,何必為個丫頭片子動怒?”遊吟笑吟吟沏茶,衝她拋媚眼。
他的V領襯衫很低,能看到大片小麥色皮膚,誘人遐想。
“她可不是丫頭片子,鬼心眼多得很!”甘以微丟下煙頭,怒不可遏。怎麽才能讓葉冰離回來?
還沒付諸行動,她卻看到一身休閑裝的葉冰離走進金域灣。
那妖嬈身姿,精致臉蛋,看的人如癡如醉。就連遊吟這號睡遍辛京白富美的男人,都看愣神。
嗬,這才對,葉冰離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她可得把握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