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三 伏擊

  「怎麼打？用槍打、用炮轟他娘的。」曹天俊大笑說道。


  「天君，我的意思是大家來的人不少，但是一盤散沙，是不是統一指揮，一同作戰更好一些？」


  「老梁說的不錯，一盤散沙終究不如擰成一股繩，再說鬼子也不是吃素的。」


  「要不推選個人做首領，領著咱么大」


  「說的對，得推選一個人，我推選天君……」


  「我也推選天君.……」


  「.……」


  在熱鬧的推選中曹天俊就成了首領。


  「諸位既然推選了我，那我就當仁不讓了，俗話說得好，沒有規則不成方圓，咱們先定幾條規矩，這第一條嗎就是服從命令，這也是最重要的，誰也不能貪生怕死，打一打就跑了，那其他人不就遭殃了，所以隨要是貪生怕死那就人人得而誅之。第二條就是利益分配問題，咱們來得人多，根據消息這趟列車只有一個中隊的鬼子，加上雜七雜八的人最多不會超過250人，咱們是他們的十倍，雖然鬼子的戰鬥力強，但是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吃下這伙鬼子絕對沒問題，所以最後利益分配就按鬼子的人頭算。第三就是這仗怎麼打，我計劃分成以下幾步，首先是破壞鐵路，讓鬼子的火車到這裡就走不了，但是時間比較緊，十點有一趟火車過來，十二點才是鬼子的火車，所以兩個小時內我們要儘可能破壞鐵路，讓鬼子進也不行，退也不行。其次就是阻擊鬼子的援軍，敦化附近有一個大隊的鬼子，就是上次進攻老君山和威虎嶺的那伙兒鬼子，人數不少。最後就是對鬼子列車的伏擊。」


  曹天俊說的條理清晰，但問題是誰去伏擊、誰去阻擊鬼子，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


  「既然大家推我最首領，那阻擊鬼子的任務就交給我，但是我的人不夠，需要協助，你們誰願意和我一起阻擊鬼子。」


  眾人一看我我看你，都不想答應，一個大隊的鬼子戰鬥力可不是一個中隊比得了的，弄不好可是要死不少人。


  最後參王和馬幫的梁俊峰答應和曹天俊一道阻擊鬼子，其他人負責伏擊火車。


  時間過得飛快，正在打瞌睡的周敏在列車的搖晃中驚醒，原來是到站了。


  幾人圍上厚厚的圍巾，全副武裝，避免凜冽的西北風鑽進自己的衣服里，隨後一個接著一個下了車。


  走出站台就見到了一身黑衣的喬夢等人。


  上了車以後，周敏問道：「都安排妥當了？」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曹大當家的仗義，答應幫忙，再加上我們放出去的風聲，整個長白山的綹子差不多都下山了，現在正埋伏著呢，一個個摩拳擦掌等著車上的黃金白銀呢。」


  「咱們也走吧。」


  由於和陳蘊章等人還沒有接上頭，所以沒辦法告訴他們會有土匪劫車，不過周敏相信以他們的聰明，只有槍炮一響就知道該怎麼做。


  鬍子們現在這甩著膀子破壞鐵路，因為都很賣力，所以汗如雨下，如果是白天應該能看到蒸騰的水氣，人多力量大，鐵軌很快就被這些傢伙破壞了。這些鬍子也不客氣，把弄下來的鐵軌拖到林子里，一點都不浪費。


  在火車上的陳蘊章五人外加林語打著瞌睡，接近午夜，每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陳蘊章幾人有好幾次想靠近運送武器的那節車廂，都失敗了，又不敢太露骨，要是能製造點混亂就好了，他們才有機會混過去。


  哐噹噹.……呲呲……啦


  突然火車劇震，甚至還劇烈搖晃，還傳來刺耳的摩擦聲，由於慣性，火車上的所有人都向前撞去，各個車廂傳來悶哼和慘叫。


  火車脫軌了，操控火車的鬼子臉色慘白，剛才他困極了，沒有注意前方有什麼問題，等他感覺不對，緊急剎車已經來不及，前幾節車廂已經脫離軌道，雖然車停了，但是這個車身已經扭成了一定的弧度，這還是快到車站他提前減速的緣故，否則現在車應該翻了在扭成麻花型。


  「八嘎呀路！怎麼……」額頭撞在桌角，留著血的北村被手下扶了起來，鋼=剛罵一句，想問問怎麼回事，大炮和駁雜的槍聲就把他的話打回去了。


  「八嘎！敵襲！敵襲！」北村大聲吼叫，瑤瑤晃晃得朝著身後的車廂跑去，那裡是他的使命所在。


  陳蘊章幾人比較幸運，沒有像北村那麼慘，還流了血，但是也撞的頭嗡嗡作響。


  但是槍炮聲馬上就讓他們清醒，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心思。


  「天啊，竟然有人偷襲，咱們快去找北村少佐吧，待在這裡太不安全了。」


  林語的建議正中大家下懷，幾人貓著腰快速向北村所在的車廂靠近，柱子鋼走過的一個車窗被子彈擊碎，嚇得他菊花一涼。


  外面的頹廢見到火車脫軌，被迫停下就轟然較好，早就準備好的大炮轟他娘的，因為武器駁雜，準度不行，實際上對鬼子造成的傷害有限。


  「打！狠狠地給老子打！」


  「金子就在車裡，都給我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金銀財寶的誘惑，鬍子們悍不畏死的向前沖，北村指揮著手下反擊，火車的車門已經被打開，鬼子帶著擲彈筒轟向土匪的陣地。


  嗵嗵嗵！

  一聲聲的炮響炸的地面的雪花飛起，好像新下了一場雪一樣，因為天太黑鬼子的準度有限，不一會就有不少土匪越過旁邊的火車道沖了上來。


  「八嘎，對方人太多，馬上向附近的駐地求援！」


  「哈衣！」


  鬼子的通訊兵藏在車上，蹲在地上擺弄著電報求援，此時恰巧陳蘊章等人路過，車上的鬼子除了十幾人守護最要緊的車廂外，其他人都下車反擊了，也包括和部和他的手下，走在最後的柱子路過發電報的鬼子時，抽出腰間的刀，照著鬼子的心口窩就來了一下，鬼子都沒看到是誰下的說，就沒了氣，因為他的動作太快，前面的人都沒有發現，柱子順手把火車凳子上的一個軍用毯子蓋子已經死去鬼子的身上，掩蓋住他的傷口和血跡。


  當他們還想再向前，靠近細菌武器車廂時，卻被首位的鬼子拿槍指著，幾人見沒機會，連忙道歉，解釋慌不擇路，無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