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的開膛手（五）
下午莫憂和程浩捷兩人來到學校，找到這個少年的班主任，在辦公室內詢問起關於少年的相關情況。
老師推了推眼鏡，起身走到檔案櫃，在櫃子裏翻找了一下，便從中抽取一個文件袋，交到了莫憂手上。
莫憂看見袋子上寫著高二（3）班李明，打開袋子，裏麵則是關於他的個人檔案和學籍。
“這個孩子說起來也挺可憐的。”
老師歎了一口氣，說道。
“李明剛上高一的時候個子小小的，特別瘦弱，加上他從來不與其他同學溝通，於是他成為了班上被人霸淩的對象，但是他不論受到多少欺負，也從來不跟我們說。”
莫憂一邊看著李明的資料一邊聽老師詳細道來。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李明的手臂上有傷，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掐出來了，一邊臉也是腫的老高，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找來班級裏淘氣的孩子，他們都說平時是有欺負他，但是都是一些惡作劇，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
“難道是家庭暴力？”程浩捷猜測的問道。
老師點點頭，繼續說道。
“我也懷疑是家庭暴力，於是便到這個孩子家進行家訪，前後去了三次，每次約好時間，最後他媽媽都爽約了。沒辦法我們隻能聯係上了李明的小學班主任，想從她那裏了解一下李明的情況。”
老師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他小學的班主任和他媽媽是同鄉，所以對他的家庭情況比較了解。”
“李明的媽媽在十六歲的時候被臨村的小混混給欺負了，懷上李明，無奈村子思想落後，隻能嫁給這個小混混。”
“婚後李明出生，他的父親每次醉酒回來都對這娘倆拳打腳踢，最終他們還是被趕了出來。”
“李明的媽媽是未婚先孕，又被婆家趕了出來，在村子裏是村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她的娘家覺得丟人，和她斷絕了關係。”
“於是李明的媽媽帶著他來到了這個城市，由於隻上過三年學，而且李明還小，需要人照顧，他媽媽一直沒有找到工作，最後走投無路，隻能當起了……哎，說來這娘倆都是苦命的人啊！”
“這麽說，他們二人相依為命，李明怎麽會受到家庭暴力呢？”莫憂問道。
“最開始李明的媽媽對他很好，雖然不是自願懷上的，但終究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後來她媽媽染上了毒癮，性情就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對李明也和之前不一樣了，覺得他是一個拖油瓶，是他才害的自己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於是三天兩頭的動手打李明。”
“這才使得李明的性格內向，不與人交流，不過他媽媽半個月前去世了，是吸食毒品過量導致的。”
莫憂和程浩捷聽了老師的敘述都變得沉默了。
這個孩子一直都在承受這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痛苦，才使得他的內心扭曲。
而他媽媽的意外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最終還是爆發了。
“李明幾天沒來上課了？”程浩捷問道。
“今天是第四天了，一直也找不到他。”
三天前發現了第一個死者，這正與李明請假的時間相吻合，難道凶手真的是這個少年？莫憂在心裏猜測著。
突然程浩捷的電話響了，是白淼森打來的。
“喂，老白。”
“我們在學校呢。”
“啊？馬上就趕回去！”
程浩捷掛了電話，對莫憂說道，“咱們走吧，局裏有事。”
二人起身向老師道謝。
“謝謝您的配合。”莫憂說道。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真的…是李明幹的嗎？”老師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講了出來。
“如果您還想起其他什麽事兒，可以打電話告訴我們。”莫憂沒有正麵回答她這個問題。
在回往局裏的路上，莫憂見程浩捷麵色凝重，便問道。
“浩捷哥，剛才森哥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麽？”
“李明這小子在網上發布了一個視頻，具體說了什麽咱們回局裏一起看一下。”
他倆剛進警局就聽到接二連三的電話鈴聲。
杜海走來向他倆解釋道。
“打電話找人玩角色扮演那小屁孩在網上發布了一個視頻，講了他殺人的經過，還不到半小時，點擊率已經數十萬，雖然網上刪除了視頻，但是已經引起了群眾的恐慌，警局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二人聽了杜海的話，趕忙走進會議室，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李明發布的視頻。
莫憂看到視頻中的李明，個子不高，給人的感覺很是單薄，光看長相怎麽也不能將他與這麽殘忍的凶手聯係到一起。
“我就是警方這幾天一直尋找的殺人凶手。”
“你們知道麽？殺人是會上癮的。”
“我用鐵棒把第一個女人打暈，然後用水果刀從她的脖子下麵開始，一直劃到了肚子上，看著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我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很興奮。”
說著李明還在視頻中炫耀了一下他手裏的刀。
“就是這把。”
“就這樣她還沒有死，竟然睜開眼睛想要喊救命。”
“於是我就扒開了她的肚子，衝著內髒捶了幾下，才沒幾下就死透了。”
“第二個女人的生命力更頑強，拖著腸子向客廳爬，她的手指著全家福，我就更生氣了，有這麽幸福的家庭，竟然不珍惜。”
“於是我又給了她一腳，然後她就爬不動了。”
“我原本以為今天能在警察局裏與警察叔叔聊天呢，沒想到他們這麽無能，到現在連我在哪都不知道。”
“給你們看一個人。”
視頻中出現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躺在床上。
“這是我新的獵物，已經讓我迷暈了。六個小時之後如果你們還找不到我，那這座城市就會出現第三具屍體。”
“最後的終點也是最初的起點。”
“我隻能說這麽多了，警察叔叔們，快來找我吧！”
到這裏視頻就結束了，莫憂看完後驚訝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哪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這簡直是一頭發瘋的野獸。
“能查出發布視頻的地址麽？”程浩捷問道。
“查了，是在一個網吧發的，他設置了定時發送，昨天晚上就從網吧離開了。”杜海解釋說道。
“宋威和老白正在看網吧附近的監控視頻，查找李明離開網吧後去了哪裏。”
“邢隊被領導叫走了，看來再抓不住李明，咱們都得脫了這身製服滾蛋了。”
凶手如此囂張，公然發布視頻挑釁警方，如果再不破案，必然會引起人民群眾對警察辦案能力的懷疑，從而造成不信任警方，那他們的警察生涯可真就要結束了。
“最後的終點也是最初的起點？”莫憂小聲的嘟囔著。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明到底經曆了什麽，讓他的性情變得如此凶殘？
莫憂看著大屏幕上李明的身影，心中發誓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