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好吧,我喜歡你!
所有人瞬間慌了,四散開來尋找郭愛玲和那個男人!
我和錢萌萌一起,在吧台那邊看到了郭愛玲搭訕的第一個男人,我們便過去詢問他,之前郭愛玲將那個翡翠鐲子往他手上戴的時候,都說了什麽。
那男人鄙夷的嗤了一聲:“那怕是個神經病吧,我混酒吧這麽多年了,一個勁往我身上貼的女孩子也不少,但是像她這樣,貼了我的身就要我娶她的,還是第一個,老子都還沒上她呢!”
好吧,情況果然跟之前郭太太描述的一樣。
“吳小姐錢小姐,找到了。”保姆跑過來,朝著西邊指,臉色很不好。
我們趕緊飛奔過去!
郭愛玲就在樓梯間的拐角處,壓著她看上的第二個男人正急迫的扯著人家衣服,那個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很高,卻很瘦,一米八幾的個頭,頂多一百一十來斤。
此刻,他全身靠在牆上,眼神有點呆滯,身體微不可見的抖動著,像是過電似的,也不知道是爽的,還是嗑藥了,襯衫扣子已經被解開了,露出了兩排皮包排骨,郭愛玲正在扯他的褲帶。
而他耷拉在一邊的右手手腕上,赫然套著那隻翡翠鐲子,隨著郭愛玲的動作,無規律的擺動著。
郭家夫妻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親眼看著自己剛滿十八歲的乖乖女,此刻熟練的為一個陌生男人寬衣解帶,這種衝擊力,簡直要擊垮他們的理智。
回過神來的那一刻,郭父咬牙切齒的就要衝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衝他搖頭:“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去大廳那邊等著吧,這邊交給我們就好。”
“再這麽由著她為所欲為,她這輩子就毀了!”郭父低聲吼道。
“那請問還有什麽別的辦法?不找到事情的根源,從哪入手?郭小姐隻會毀得更快!”
郭父被我這麽一質問,頓時啞口無言,轉過身去,抽出一根煙,點著了,蹲在那邊吧嗒吧嗒的抽著。
這邊,郭愛玲已經成功的扯開了男人的褲帶,雙手急不可耐的在人家身上遊走,不斷的親吻,隨著她的情緒越來越亢奮,那男人身體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就在郭愛玲準備提跨上馬的時候,我就看見從男人的右手手腕開始,青筋一下子爆了起來,沿著手臂往上,遍布全身,一鼓一鼓的,就像是在吞咽著什麽!
我幾步上前,一把將郭愛玲拽開,她死皮賴臉的還要往前湊,我隻能用力的壓製她。
錢萌萌上來幫我,我們倆七手八腳的將郭愛玲拿下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剛才那眼神呆滯的男人不見了!
“找,快,找到剛才那個男的!”我大叫著,郭父一下子竄起來,在整個酒吧裏四處搜查!
郭愛玲倒在了我的懷裏,最終我們也沒有找到那個男的。
好不容易把郭愛玲弄回家去,我們都已經精疲力盡。
我掐著郭愛玲的人中,好不容易將她弄醒,她懵懂的看著我,問我是誰?
我還沒回答,她忽然叫了一聲,緊接著蜷縮起身子,捂著肚子,哀嚎起來。
伴隨著她痛苦的叫聲,顴骨兩側的皮膚一鼓一鼓的,魚鱗狀的黃褐斑一張一翕,很是瘮人。
“玲玲,你怎麽樣,要不我們送你去醫院吧?”郭太太話是對郭愛玲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著我,明顯是在尋求我的意見。
當時我猶豫了,我腦子裏麵亂七八糟的,需要冷靜一下。
我站起來,走到陽台上,捏著鼻梁,其實我現在很清楚,郭愛玲的一切異樣,全都是來自於那枚翡翠鐲子,作亂的東西就藏在翡翠鐲子裏麵,而我當時開陰眼看向郭愛玲的時候,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成功的躲了過去。
郭愛玲生日宴那晚被那東西破了身,之後便一直要找男人親熱,並且要嫁給男人,這是為什麽?之前我想不通,但是今天看到酒吧裏那個精瘦的男人的狀態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意識到,那東西可能是要吸收男人身體裏的精髓。
或者不是它要吸收,而是度給郭愛玲!
為什麽?
郭愛玲的肚子痛起來,讓我忽然意識到,或許就是為了她肚子裏現在正在折磨她的東西。
之前那翡翠鐲子戴在郭愛玲的手上,相當於一層保護膜,如今鐲子沒了,一切副作用全都上來了。
叫醫生是沒用的,這個我很確定,隻能盡快的找到那個男人!
不,他不會那麽容易上鉤的,我已經暴露了,那東西也成功的找到了第一個犧牲的目標,它不會輕易送上門來的。
我回頭看向郭愛玲,又看了看外麵的天,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摸出手機給胡紹陽打電話,那邊很快便接了起來,我問他胡其琛回來沒有,他說回來一定讓他盡快趕過來,我讓他將白學軍給我叫來,盡快。
放下手機之後,郭太太眼巴巴的瞅著我,郭愛玲折騰了那麽一會兒,麵色慘白,滿頭冷汗,嘴唇都被咬破了,此時已經昏睡了過去。
“去醫院是沒用的,郭小姐不是得病,而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郭太太,恕我冒昧,這個世上的事情,都講究個因果,那東西會纏上郭小姐,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所以,我想聽聽您的說法。”
郭太太猛地看向我,繼而搖頭:“吳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聽的懂的,郭太太,關於那枚翡翠鐲子,關於您與蛇有緣,關於您年輕的時候,殺生眾多……”
我說的很慢,一字一句,盯著郭太太,看著她的臉色慢慢的沉鬱下去,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笑道,“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什麽都不說,那麽,郭小姐的事情,還另請高明。”
我說完,抓著愣住的錢萌萌的手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郭太太一把撲了上來,拽著我的手一個勁的說:“我說,我什麽都說,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郭太太讓保姆出去,郭父一直坐在牆角抽著煙,滿臉的愁容。
郭太太關上門,坐在床邊,開始娓娓道來:“那枚翡翠鐲子的確是我家的傳家寶,傳了幾輩人了,沒有什麽問題,你也看到了,鐲子成色特別好,很值錢的,以後這鐲子會作為嫁妝,跟著我女兒一輩子。”
“至於我去請佛牌,並且要入蛇靈,其實也是有原因的。我們家原本不住在這裏,是七年前搬過來的,後來在這邊開了飯店,安安穩穩的過到了現在,而七年前,我們是住在江城大橋對麵的郊區,那邊原本有一個度假村,我們在度假村裏開了個特色餐館,專門是賣蛇羹的,生意很火爆。”
“我老公老家是山裏的,靠養蛇為生,家裏麵供著保家仙,我從二十歲嫁過去,就一直幫著殺蛇,殺了二十來年,正如你之前所說,年輕的時候殺生太多,遭了報應,以致於我們結婚好多年沒有孩子,我今年五十一了,我女兒才十八,你應該就看出來了,我為了懷上女兒,吃了不少苦頭,曾經在保家仙的麵前起過誓,隻要能賜給我一兒半女,我願意一輩子供奉保家仙的牌位,後來不出一月,我果然懷了孕,並且順利的生下了女兒,便將保家仙的牌位從山裏老家移到了度假村的餐館裏供奉著。”
“可是七年前,一場洪水淹掉了度假村,房屋全都倒塌了,死了不少人,我們家供奉的保家仙牌位也被衝走了,損失慘重,搬到這邊來之後,我說重新供奉牌位,我老公說供奉了幾十年的保家仙,最後也沒能保住我們的家,供奉有個屁用,所以,從七年前開始,我們便把供奉的事情給放下了,這些年平平穩穩的,導致我們已經完全忘了當年的誓言。”
“直到一個多月前,我忽然連連噩夢,夢裏麵老是夢到那場洪水,夢到一大堆一大堆的蛇衝著我吐著蛇信子,夢到了當年我跪在保家仙牌位前起誓的場景,心裏麵很不安,我就又將重新供奉保家仙的事情給提出來了,可是這個倔驢就是不肯,說是不過幾個噩夢就把我嚇成這樣,可是從那之後,可能因為我注意力不集中吧,店裏麵老是出錯,不是顧客碗裏麵吃到了死蟑螂,就是吃完了食物中毒等等,鬧得店裏的生意下滑特別厲害,那時候我聽說古鎮老街裏的佛牌很靈,便上門去請了這塊入了蛇靈的佛牌,想著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供奉吧,誰知道後來就發生了我女兒的事情,現在想來,這一切可能都是報應吧!”
郭太太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瞪著坐在牆角,已經抽了好幾根煙的郭父,郭父的心裏現在估計很沉重,一句話不說。
郭家老一輩人住在山裏,靠養蛇為生,供奉蛇仙保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蛇仙受供奉,替郭家辦事也是情理之中,而郭家半途而廢,報應在七年後才來,未免也太久了一些吧?
而從郭太太的敘述中,我忽然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點,那就是七年前的洪水災害,我記得很清楚,之前在佛牌店,胡紹陽也跟我說,那枚佛牌裏麵入的蛇靈,也是七年前,胡其琛經過一個度假村的時候,無意中救下來的,難道就是郭太太嘴裏麵所說的那個度假村?
不會這麽巧吧?
不,這世間純粹的巧合沒有那麽多,在那之前,郭太太就已經連連噩夢了,那很可能就是一種預警!
這個時候,白學軍趕來了,一進門便皺著眉頭:“我已經說了,這女娃子的病我治不了!”
“治不了,你也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吧?”我反問道。
白學軍撇撇嘴:“她明顯是需要一個男人嘛。”
我忽然明白過來了,白學軍一輩子潛心研究醫術,他隻對病,不對邪煞的,要不然也不會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飛升成上方仙!
上次胡錦繡帶著他來,隻跟他說郭愛玲見到男人走不動路的症狀,在郭家的刻意隱瞞下,卻並不知道郭愛玲被什麽東西破了身的事情,所以,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關注到這一點。
再說了,當時那東西還藏在翡翠鐲子裏,弄個障眼法也不是什麽難事,就這麽蒙混過去了。
“現在她不需要了,你這會再過去好好檢查一下,確定病情。”我吩咐道。
白學軍瞄了一眼安靜的躺在床上的郭愛玲,眉頭皺了皺,還是走了過去,仔細的把脈,之後站起來,一把掀開了被子,伸手便朝著郭愛玲的小腹摸了過去。
郭太太一下子衝上去,拽開白學軍:“你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這麽好色!”
白學軍當時委屈的:“我是在給她看病!”
“郭太太,您不要激動,據我觀察,郭小姐的病灶的確是在肚子上。”我過去勸道。
郭太太現在還是比較信任我的,但是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白學軍,白學軍伸手按在了郭愛玲的肚子上,慢慢往下移了一點,按壓了幾次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之後,手指捏起,對著郭愛玲的小腹重重的擠壓了幾下,郭愛玲一下子被痛醒,哭喊著別按了,疼。
白學軍這才鬆開了手:“上次為什麽完全沒有這些異象?這郭小姐怕是有孕了!”
“你他媽的瞎說什麽,我家女兒清清白白,怎麽可能懷孕,你這個庸醫,給我滾出去!”一直默不作聲的郭父暴跳如雷,揪著白學軍的領子就要把他扔出去。
我又衝上去拉郭父:“你們能不能尊重白醫仙的職業素養?郭小姐一個多星期錢被破了身,懷孕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吳小姐,我是有過身孕的人,一個多星期,用儀器都看不出來什麽,更何況是用手按啊!”郭太太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極力隱忍著激動的情緒的。
白學軍嗤笑一聲:“我從醫幾百年,難道連是否有身孕都分辨不出來嗎?我不僅確定她有身孕了,還能確定,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雙胞胎?”郭太太都要哭了,郭父在一邊氣得渾身發抖,喘著粗氣,因為剛剛大量吸煙,情緒一激動,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白學軍又伸手在郭愛玲的小腹上壓了壓,然後張開右手五個手指,來回晃了兩下,郭太太一下子重心不穩,郭父扶住了她:“五,五胞胎?”
“不,是二十個胚胎,每一個都隻有花生米大小。”白學軍淡定的說道。
郭太太直接暈了過去!
錢萌萌都不淡定了:“那怪人家說你是庸醫,有沒有點常識啊,促排也不能一次排出二十個卵子來吧?”
我心裏麵咚咚的跳,二十個是有可能的,畢竟懷的不是嬰兒胚胎,我更關心的是別的:“這胚胎能在不致命的前提下清除掉嗎?”
白學軍搖頭:“弟馬,你沒像他們一般目光短淺的質問我,說明你心裏麵還是有點數的,這不是一般的胚胎,普通的手法是行不通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隻能想辦法化解,而不是動用非常手段。”
我點頭:“明白了,麻煩你了。”
“弟馬的事情就是老朽的事情,沒什麽麻不麻煩的,如果沒什麽事,我得先回去了。”白學軍說道。
白學軍走後,我坐在床邊,盯著再次痛昏過去的郭愛玲,心裏麵百轉千回。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身體裏麵的胚胎應該是那青蛇精的,我記得前段時間我跟胡其琛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我是害怕自己會懷孕,胡其琛說不會,而所謂的鬼胎、蛇胎等等,也都不會有好下場。
它們寄生在人的身體裏,不斷的吸收著人的精氣,供它們成長,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破肚而出,而母體耗盡最後一口精氣,一命嗚呼!
到了現在,前後聯想起來,其實我已經理出了頭緒。
七年前,一場洪水毀了度假村,導致郭家停止供奉保家仙,青蛇即將灰飛煙滅的時候,胡其琛救了它,蛇靈入了佛牌,冥冥中又回到了郭太太的手裏,青蛇展開了報複。
這事,我說不清楚責任在誰,是郭家夫妻不虔誠?還是青蛇報複心太重?還是胡其琛救青蛇救錯了?
我總覺得有哪裏說不通!
青蛇的蛇靈被胡其琛救了之後,被龍婆度化了七年,如果不是在確定這蛇靈是純淨的前提下,是不可能將蛇靈入正牌的,所以,這青蛇為什麽在被度化之後,卻又做出如此舉動?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青蛇還會回來,隻要那二十個胚胎還在,它就一定會想辦法回來帶走郭愛玲的。
“芃芃,現在該怎麽辦啊?總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吧,我看這郭愛玲每次發作起來都生不如死的,會不會撐不過去?”錢萌萌擔憂道。
我思考再三,最後做了決定:“我們先回去吧。”
“啊?這邊你就撂手不管了啊?”錢萌萌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不能理解我這種絕情的舉動。
我點頭:“對,不管了,回去吧。”
我說著往外走,錢萌萌跟著我後麵一個勁的說我,讓我不管怎樣能幫就得幫啊,不然就眼睜睜的看著郭愛玲去死啊?巴拉巴拉,到最後語氣都變得很不好了,簡直就是質問我的良知了!
郭父愁的直抽煙,保姆攆著我身後跑了很遠,要拽我回去幫幫忙,我頭也不回,拽著錢萌萌上了車,朝著古鎮那邊去。
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這個時間點,佛牌店已經關門了,很快就會連公交車都停運。
我給胡紹陽打電話,說今晚想在佛牌店裏留宿,讓他過來幫我們開門,胡紹陽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什麽。
我們到佛牌店的時候,胡紹陽已經把門開了,還給我們點了外賣,從中午到現在,我們滴水未進,饑腸轆轆,也的確是餓瘋了,我大口大口的吃著,錢萌萌卻吃的很文雅。
我大跌眼鏡,但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胡紹陽在,這妮子裝淑女呢。
當即便夾起一大塊肉往她嘴裏塞:“錢萌萌你夠了啊,吃飽肚子比什麽都重要。”
“我,我……”錢萌萌被我塞得滿嘴是油,眼神慌亂的往胡紹陽那邊瞄,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呼啦一下站了起來,衝到佛牌店門口,蹲在台階上,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麽。
我以為她生我氣了,反省一下自己剛剛做的似乎的確有點過分,誰心裏沒有點特別在乎的人啊,即便我不希望她被胡紹陽蹉跎了歲月,也不該毀壞她的形象的。
這麽想著,我站了起來,糾結著該怎麽挽回一下,錢萌萌忽然站了起來,幾步跨進來,沒頭沒腦的衝著胡紹陽喊道:“好吧,胡紹陽,我喜歡你,從第一天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我不是什麽淑女,但是我敢愛敢恨,我能陪著你上刀山下火海,不離不棄一輩子,你,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行嗎?”
我當場石化,卻又莫名的感動!
對,這就是錢萌萌,一個沒心沒肺,卻又敢愛敢恨的女子,她的世界很單純,愛了就愛了,哪怕是飛蛾撲火,她也要勇敢的撲一次,即使被傷得遍體鱗傷也不後悔!
那一刻,我忽然希冀胡紹陽能溫柔一點,解風情一點,不要傷害這單純美好的女子!
胡紹陽好看的眉頭慢慢的擰了起來,一瞬不瞬的打量著錢萌萌,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麽,轉而又看了我一眼。
我瞬間明白過來了,他想拒絕,又礙於我的麵子,有些拿捏不定措辭了。
“可是,你並不是狐狸啊!”胡紹陽最終憋了這麽一句出來。
錢萌萌幾步上前,高高的昂起小臉,認真的對上胡紹陽:“我知道,芃芃跟我說過,你是狐,我是人,不同種族不能結合,但是,我的人生隻有短短數十載,我陪不了你的整個狐生,或許我有些貪心,卻希望我短暫的生命裏,能有你相伴,那我這一生也就圓滿了,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
我不知道錢萌萌這段大膽的表白對胡紹陽來說會不會造成什麽衝擊力,但是對於我來說,卻仿佛問進了我的心靈深處。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眼眶濕了,轉眼不自主的對上佛牌店門口剛剛出現不久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