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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出聲維護

  「太子妃手中的耳墜好生漂亮,想必是貴族之中哪位娘娘小姐稀罕之物,豈是小小民女能見的。」


  寧雪飛故作不知的撇了一眼歷月凡手中的耳墜一眼,臉上滿是羨慕的神情。只有握著她手的乾陵知道,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她在忐忑不安什麼?莫不是太子妃口中所說的偷盜之事,真的與寧雪飛有關。


  「寧雪飛,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丞相,本宮勸你好好開導你這個女兒,老實把事情交代了,還能酌情從輕發落,如若不然……後果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歷月凡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讓寧傅嚴一個哆嗦,對歷月凡連連賠笑,心裡不知把歷月凡罵了多少遍。


  怎麼說他都是她的舅舅,歷月凡如此囂張目中無人,歷家的教養是怎樣的,真是物以類聚,和太子的性格真是搭稱!


  走過去把寧雪飛拉到沒人的地方,看了一眼身後歷月凡。見她正看著這邊露出個尷尬無比的笑容。


  小聲詢問寧雪飛道:「太子妃說的可是真的?要是真的做了什麼事,你就老實招了,說不定不用受那麼多苦。」


  兩個女兒,個個不讓他省心。寧雪言最多是在家裡撒撒嬌,無理取鬧,順著她的意思來就完事了。


  他還就不明白,寧雪飛怎麼就那麼多事!在家裡不安分就算了,還到外面去給他惹是生非。


  是不是非要連累寧府上下的人,她才安心!當年她是受了很多苦,如今不是好起來了嗎?還那麼計較做什麼!

  他寧傅嚴怎麼生出一個如此小氣的女兒!處處為難家裡人,胳膊肘往外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裡扒外!


  「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何要承認。丞相今兒個是怎麼了?平時在我的面前,可不是這副畏首畏尾的樣子。」


  寧雪飛嘲諷的神情激怒了寧傅嚴,正要開口訓斥她,寧雪飛卻轉過身去,全然不理會寧傅嚴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民女並未做過雞鳴狗盜之事,更不認識太子妃手中的東西是何物,只知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衊他人,會摸黑皇家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王公貴族想處置平民百姓,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們視人命為草芥,他要讓你死,就是你要死的理由,不得抗拒。


  自古以來百姓對王族貴胄心有餘悸,避之不及不正是因為如此。一個不小心,可是人頭落地的大事。


  貴族子弟殺一人猶如捏死一隻螞蟻,簡直輕而易舉。只要他的靠山足夠牢固,可以不用為那個人的生死做任何負責。


  反之,試問哪個平民百姓敢對貴族不敬,有時你就是說錯了一句話,不是杖責就是賜死,誰來管過他們的死活與垂死掙扎的痛苦。


  「誒,這不是父皇賞賜給本公主的景泰藍耳墜么?前些日子睿王府進了賊,丟了這對耳墜,怎麼一隻在太子妃手裡。」


  乾陵跟剛反應過來似的要拿過歷月凡手中的耳墜,歷月凡卻躲了開去,把耳墜握的更緊了些。


  乾陵的手抓了個空,心裡冷冷一笑,這個女人不簡單,心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她既然躲開去,說明早就料到她會搶。


  要查出這隻耳墜的主人是誰並非難事,只因在諾大的皇城中僅有一對。歷月凡知道耳墜是她的,卻來質問寧雪飛。


  可見她知道她後來將這對耳墜送給寧雪飛,查的這麼清楚,真是難為她了。


  從寧雪飛剛才的反應看來,她確實拿了歷月凡什麼東西不假,能讓歷月凡如此大動干戈,丟失的東西非同小可。


  寧雪飛不過是寧府的一個庶出小姐,尚未成為睿王妃。單單用手段,無法與歷月凡抗衡,她身為公主,作用就大有不同。


  不管寧雪飛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在睿王沒來之前,她必須護住寧雪飛。


  「這可是兇手偷盜歷府的東西后留下的東西,就算是公主的,也得等查出兇手是何人才能物歸原主,還請乾陵公主見諒。」


  乾陵明擺著是在維護寧雪飛,這讓歷月凡更加確定心裡一開始的想法,寧雪飛心裡有鬼。


  「太子妃倒不如說歷府的東西是本公主偷的得了,就憑這隻耳墜,能證明的了什麼,太子妃可不要血口噴人!」


  乾陵的語氣不客氣,擺明與歷月凡對著干。她比不過太子,還比不過一個太子妃不成?


  歷家家主又如何,她是堂堂桐藺國公主。與睿王同為皇帝親自冊封,而歷月凡不過是大家族的領頭人。


  「到底能不能證明,直接讓人進去搜就是,何必那麼多廢話。這件事若當真不是寧小姐所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自不會阻攔。」


  太子適時的開口,算是替歷月凡解決她騎虎難下的情形。太子此話一出,寧雪飛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他是把話說絕了,把寧雪飛往風口浪尖上逼。她若是再辯駁,不就相當於承認了這件事是她所為。


  寧雪飛的狀況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咬牙看著太子的人走向她的寢房。


  悠遊寶典雖已被她藏在了梳妝台底下,但以太子他們此次來的決心來看,不把房間翻過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乾陵銀牙一咬,太子今日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她便把他半路攔下,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到達黃河。


  直接忽視她的存在是么?今天,她就要讓在場的人都看看。不止時邊關,在朝廷上她同樣說得上話。


  乾陵邁開腿跑到太子等人的面前,把他們攔在寢房的台階前。杜秋沒有見過這場面,腿站都站不穩。


  水埥和夕顏要時刻照拂寧雪飛,不能離開。可在這種說不上話的場面,她們只能屏息等在一旁,見機行事。


  乾陵伸開雙手,衣裳的廣袖幾乎遮住身後的大門。在那一刻,寧雪飛覺得乾陵就像一隻隨時會起飛的大鵬鳥。


  更像一隻張來翅膀為剛出生的雛鳥抵禦風雨的鳥兒,那瞬間,寧雪飛鼻子一酸,心裡沒由來的感動。


  「你們不要當本公主是死的,想從這裡過去,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本宮。反正已經殺過一次,想必第二次不難下手。」


  乾陵語氣沉穩,變得成熟許多。消去身上的稚嫩,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長大成人,不僅能夠保護自己,還能夠保護他人。


  城外的刺殺,她已提及多次,腹部的傷直到現在依舊隱隱作痛。她只是受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是一個人,卻因為保護她而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是她這裡解不開的心結。


  「你已經害死了林雨,如今還想怎樣。為了你的地位,豬狗不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枉為一朝太子。」


  皇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他不惜用別人的生命去得到。


  有了大將軍,歷家,雖說與柳家鬧得僵,無法得到柳家的援助。但不管怎麼說,柳家在危難關頭還是會幫他。


  他的地位已經足夠牢固,為何還不知足!還要去犧牲無辜的生命,她試問手中一萬人的兵符能做什麼?

  「乾陵,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身為公主,說話如此粗俗,不明禮數,有損皇家顏面。」


  一說這話乾陵就怒了,有損皇家顏面!太子居然好笑的和她說顏面,損了又如何。


  在她的眼裡,除了權勢地位,簡直什麼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在她們的眼裡,難道不是這麼認為嗎?

  「污衊別人的你們,就不損皇家顏面?太子,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有什麼事調查請了再來,不要像只狗似的在這裡亂叫。」


  乾陵一步步向前,太子一干人等不得不一步步後退。她身上渾然天成的壓制氣魄,讓人不自覺臣服。


  太子是男人,最受不了的便是被女人的勢頭壓過去。


  歷月凡在各位大人的千金那裡習慣了眾星拱月的感覺,被乾陵壓制,心中的怨憤和不滿可不比太子低到哪裡去。


  「開口閉口就是狗,正真的狗不知道是誰呢。在這裡亂叫的人,可不是妾身與太子殿下。」


  三個人的性格不合,特別是站在對立面的時候看對方更加不爽。她說話的時候,她們只需好好聽著就行。


  乾陵教訓人的時候,最不喜歡人插嘴,長舌婦還是怎的。


  「把耳墜還給本公主。」乾陵的身體還在修養期間,在外面待的時間一長,就覺得有些累。


  可能是剛才動用了體內的內力,導致內力流過傷口,造成血液逆流,頭暈的很。


  「這是本宮好不容易搜尋到的證物,公主殿下要把它拿走,還得等兇手找到才行。」


  歷月凡昂起頭,就是不把耳墜交給乾陵,還把耳墜拿在手裡把玩。由衷感嘆一句,這耳墜的做工真是一等一的好。


  「本宮說讓你交出來,既然你執意不肯,本公主便強搶。」


  乾陵快速抓過歷月凡的手,耳墜就這麼容易拿到。竊喜的乾陵卻沒有注意到,太子冷冽的目光。


  得到虎符的機會現今就擺在他的面前,乾陵留著於他而言終究是個禍患。皇帝被多方勢力壓制,有大將軍等人在身後撐腰,他不怕惹事。


  皇帝就是想處置他,他隨便找個理由,再讓將軍丞相幫忙說說話,皇帝自然不會追究。


  虎符無論落入誰手中,只要不是乾陵與睿王,於他而言並沒多大威脅。乾陵,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兄妹二人她還礙眼。


  在場的除了寧雪飛都是他的人,他為何不藉此機會幹脆殺了乾陵,然後說成是她先挑事,他不過是無意之間錯手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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