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搗亂

  對於哥譚不變的陰天，夜色也是沒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因此此時站在韋恩大廈上，也唯有吹著冷風罷了，甚至無法讓心中的一絲疼痛減輕分毫。


  「哈維對你的了解也許不夠，不知道你在拿他開涮，但我可清楚。」瑞秋·道斯走來，側著頭用棕色的雙眸看向布魯斯·韋恩，話語間帶著濃濃的不滿。


  對於布魯斯·韋恩，她自然有著不可忽視的情感，只是她明白，布魯斯·韋恩永遠無法卸去身上的盔甲，而哥譚市也永遠不會有不需要蝙蝠俠的那一天，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那個承諾便是不可能達成的。


  她是個理智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有時候絕情並不代表著沒有情感，那只是無奈罷了。她愛布魯斯·韋恩卻無法和他在一起，她不能夠忍受自己會成為累贅，所以她只能選擇最決絕的方式，所以她投向了另一個男人。


  而在於哈維·丹特接觸久了之後她也發現，丹特才是她希望的那個人。作為法律的支持者，她對蝙蝠俠的一切都存在著質疑，她所嚮往的法律取得的正義，而不是暴力取得的正義，這也是布魯斯·韋恩無法給她的。


  布魯斯·韋恩轉過頭，目光複雜的看向冷著臉的女子，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良久，布魯斯·韋恩輕嘆了口氣，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給瑞秋披在身上，隨即目光再次看向昏沉的夜空，話語清晰但是卻顯得分外疲憊的說道：「不，我都是真心實意的。」


  瑞秋·道斯聞言眼中的鋒利鬆了下來，緊了緊身上的西裝，默然不語。


  布魯斯·韋恩嘴角浮現一抹苦笑，繼續道：「還記得那天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嗎？當哥譚不再需要蝙蝠俠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呵呵，也許那一天會來的，但是我不能讓你為了我等下去了。」


  他的話語之中帶著濃濃的失望，不僅僅是對瑞秋，也是對他自己，還有對這座城市的黑暗，這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陰暗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身上，讓他連喘氣都費力，然而他卻永遠不會將這份壓力拋開，所以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誰也怪不得。


  瑞秋更加沉默了，只是看著布魯斯·韋恩的側臉，心中也是不知滋味。


  就在這時，一聲話語傳來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


  「這個宴會真的不錯，韋恩，我想說，再次感謝。」哈維·丹特面帶笑容走過來。


  「我能借瑞秋一會嗎？」


  「當然。」布魯斯·韋恩點點頭，扯出一絲笑臉，隨意的說道。


  瑞秋看了他一眼，布魯斯·韋恩卻先偏開了頭，看向漆黑的夜空，只有那雙握著圍欄的手掌因為用力過度而令骨節發白。


  「該死！怎麼又發生了這麼多事！！」


  與此同時。


  戈登已經得到了假蝙蝠俠屍體上面那張小丑牌上面留下的信息，或者說是明白了小丑的目的。


  小丑牌上面一共檢測出來了三個人的基因，法官、哈維以及市長，而如此其意味便是不言而喻了。


  「這是小丑的宣戰，立即派兩隊警員分別去保護法官和丹特，對他們兩個進行保護性監禁，同時封鎖市政廳，在我到那裡之前不準任何人出入，包括市長。」


  「我知道了」身邊的女警員聞言點點頭，立即行動起來。


  然而正是因此，小丑卻是得到了先機，開始了戲耍的遊戲。


  就在戈登趕到市政廳的同時，韋恩大廈卻已經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嘿！大家好啊！我們進來咯！」


  電梯打開，一聲語調怪異好像搞笑演員一樣的聲音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然而就在他們看清楚進來的是什麼人之後，臉上的笑容卻都在瞬間僵硬。


  小丑拿著一把噴子咧著猙獰的濃妝笑臉走了進來，他身後那些持槍的小丑臉也都跟著走來進來，槍口指向人群，其中一個人甚至還拿著槍一點一點的，像是在挑選向哪個開一槍。


  砰！

  小丑的槍響了，應之而來是一陣慌亂的尖叫聲。


  「晚上好！~先生們、女士們。」小丑咧著嘴彎腰來了個紳士禮，隨後向前走去，視線在人群中快速的搜尋著，繼續說道：「我們是今天的，嗯，娛樂節目，我只有一個問題。」


  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精美的小食品咬了一口，小丑轉頭再次看向人群，冷聲說道：「哈維·丹特在哪裡？！」


  全場噤聲，一片沉寂無人回答小丑的問題。


  「你知道哈維·丹特在哪裡嗎？說出來，你知道嗎？」小丑走到一個女孩面前，有些無奈的詢問著，同時槍口卻對準了女孩。


  「我，我……」


  女孩看著槍口，一臉慌張，目光看向身旁的人卻發現身邊的人也是一臉緊張，顯然不會幫她，只能聲音發顫的開口。


  「我們是不會接受歹徒的恐嚇的。」突然，一個白髮的老人開口道。


  「嗯？」小丑轉頭看向老人，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你知道嗎？你讓我想起了我父親。」小丑說著，突然一個步子竄到了老人的面前，同時拿著一把小刀放在了老人的嘴上，瞪著眼狠聲道：「我！討厭我的父親！」


  「好了，停下。」


  這時，一個略帶寒意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制止了小丑接下來的動作。


  瑞秋·道斯皺著眉從人群中走出，怒視著小丑。


  「嗨，美女。」小丑再次咧嘴笑起來，伸出舌頭在手上舔了舔，然後用手捋了捋頭髮，同時向瑞秋走了過去。


  「你一定是哈維的女朋友了，你真漂亮！」繞著瑞秋轉了一圈，小丑讚美道。


  「你是在緊張嗎？因為我臉上的疤痕？」看到瑞秋緊張的表情，小丑指著自己的嘴巴兩側的疤痕說道：「想要知道是怎麼來的嗎？過來！」


  小丑一把將瑞秋拉了過去，抓著掙扎的小臉，用小刀比劃著，聲音幽幽的道：「我以前有個漂亮的老婆，她和你一樣漂亮，她說我總是擔心太多了，應該多笑笑，我愛她，所以我就笑給她看，但是她賭博，欠了一大筆高利貸，有一天他們刮花了她的臉，我們沒錢給她做整容手術，她無法承受，我只是想看到她微笑，我想讓她知道我不在乎，所以，我把一把剃刀放進了嘴裡，幹了這個，讓我和她一樣，但你知道嗎？她害怕我，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她離開了我，所以我現在總是看到樂觀的一面，所以我現在一直笑，一直笑，哈哈哈，額——」


  笑聲突然停下，因為瑞秋直接對著小丑的褲襠狠狠地踢了一腳，不過小丑對此現在不在乎。


  「你身上有反抗意識，我喜歡。」


  說著就要上去抓住瑞秋，但是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人群之中竄出來，直接將其一拳打翻，接著傳來一句沙啞的話語。


  「那你一定會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