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宴會

  韋恩大廈。


  頂層大樓中燈火通明，在悠揚的音樂之下，聚集於此的人們手中捏著高腳杯，晃動著其中的晶瑩液體，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處，面帶微笑的相互交談著。


  他們都衣著光鮮，或華貴或內斂，但無一例外的都價值不菲，他們就是這座城市的上層人士，無論是身份還是手中的權柄都是這個城市的最頂峰，而能夠讓這樣的一群人聚集在這裡，可想那人的面子有多大。


  布魯斯·韋恩的確有著這樣的面子，即使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僅僅只是一個花花大少，但是韋恩這個姓氏所代表著的卻是這座城市悠久的歷史，當哥譚還不存在的時候韋恩已經存在，而當哥譚存在的時候韋恩仍然存在，哥譚為什麼會存在？是因為韋恩，是韋恩創造了這座城市。


  即使這座城市之中有著韋恩也不能夠知道的陰暗，但是韋恩從來不是那陰暗的創造者，而作為其姓氏的繼承者的布魯斯·韋恩雖然是個花心的傢伙，各種花邊新聞不斷，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會覺得布魯斯·韋恩是個令人厭惡的傢伙，甚至很多事情上他們都認為布魯斯·韋恩是個善良的人，畢竟那些每年從韋恩企業捐贈出去的就已經令人肅然起敬了。


  不過今晚的主角卻並不是布魯斯·韋恩這個大名鼎鼎的人，而是哥譚市最為光明正義的新任地檢官哈維·丹特，這個被哥譚媒體稱為與蝙蝠俠並立的光明騎士的人。


  電梯打開，哈維·丹特挽著瑞秋·道斯的手走進了宴會。


  瑞秋滿面溫柔笑容的與注視到二人的人點頭回應著，態度不顯高傲也不令人輕視，宛如貴族一般的禮節雖然在這樣的宴會上用不到，但是卻也令她整個人在他人眼中加了不少分。


  作為哈維·丹特的助手同時也作為女友，瑞秋·道斯無疑是合格的，否則也不會令哈維·丹特這樣的政界新星時刻想著娶回家，只是這對於布魯斯·韋恩就有些殘忍了，畢竟他也是為了心中的正義而戰，只是他選擇的道路更難走一些，身披戰袍投身於黑暗之中，雖然他做的事情遠遠要比哈維·丹特要多，但是光明顯然更加令人們嚮往。


  而這也就令他與這位青梅竹馬擦肩而過，一生。


  瑞秋·道斯很明顯注意到了挽著自己的哈維·丹特的緊張感，笑著說道：「很榮幸看到令罪犯們聞風喪膽的哈維·丹特，居然被一群信託基金的富翁們嚇到了。」


  「瑞秋。」哈維·丹特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呵呵，等我一下。」瑞秋笑了笑，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背，轉身走到了一旁。


  哈維·丹特呼了口氣，目光掃向周圍，明顯有些緊張。


  「丹特先生，要來一杯顧顧勇氣嗎？」這時，一個身穿管家服的白髮老人滿面笑意的走了上來，手中抬著一個放了四五隻高腳杯的盤子。


  「哦，多謝。」哈維·丹特道了聲謝，同時拿過一隻杯子。


  「阿爾弗雷德，對嗎？」


  「是的，先生。」


  「瑞秋經常提到您，她一輩子的事情你好像都知道。」丹特挑挑眉毛，喝了一口香檳說道。


  「不，不是一輩子。」阿爾弗雷德眼中閃過一絲可惜，撇撇嘴說道。


  丹特顯然不是微表情學家，只是笑了笑，隨即問道：「那麼她有什麼瘋子前男友需要我提防的嗎？」


  「哦，不。」阿爾弗雷德神秘的搖搖頭，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眼中閃爍著古怪的神色，靠近了一些說道：「你絕對想像不到。」


  畢竟那位前男友就是布魯斯·韋恩，即使那樣的關係似乎從來沒有開始過。


  說來雖然布魯斯·韋恩從來沒有對瑞秋·道斯表達過愛意，但是兩人卻都明白，他們都是愛著對方，但很多時候愛並不一定能夠走到一起，瑞秋想要的是一個不戴面具的男人，而布魯斯·韋恩也註定不會為了愛情而放棄自己的事業，所以雖然他們都深愛著對方，但是卻也都知道自己並不是能夠給對方帶來幸福的人，其實這倒是一種幸運了。


  而就在哈維·丹特聞言發愣、不知其中深意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已經飛到了這裡，隨著所有人的注視，緩緩的降落下來，隨後那位被傳前兩天帶著俄羅斯芭蕾舞團私奔的花花大少便走了下來，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不再是那位美麗的芭蕾舞演員，而是三位同樣漂亮的美麗女孩。


  「很抱歉我遲到了。」布魯斯韋恩的道歉聲從打開的門傳來，但是沒有人能夠聽到其中抱歉的意味，而也沒有在意他有沒有真的為此感到抱歉，大部分人只是目光在他懷中美女身上看了一眼，然後便帶著一副我懂的表情看向他，卻是沒有任何責怪的樣子。


  「很高興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已經開場了。」布魯斯·韋恩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場面，臉色分毫不見尷尬，滿臉笑容的從人群中走過來。


  對於讓道兩側的女士們閃閃發亮的目光與刻意展現出來的勾人姿態視如不見，布魯斯·韋恩裝作沒發現哈維·丹特似的在人群中找了一會，才看向不遠處的哈維·丹特。


  「哦！哈維·丹特，今晚的主角。」


  哈維·丹特向他微笑著點頭回應。


  「瑞秋·道斯在那裡？她是我交情最長的朋友，過來。」布魯斯·韋恩看向站在人群中的瑞秋，招招手道。


  瑞秋輕輕搖頭，無奈的笑了笑，走了上來，哈維·丹特笑著伸手挽過瑞秋的手掌。


  「當瑞秋·道斯說她在和哈維·丹特約會的時候，我就在想：是哪個糟糕的競選標語里提到的傢伙？哦！『我相信哈維·丹特』？嗯，不錯的標語，獲得了瑞秋的關注，隨後我也開始注意到哈維。」布魯斯·韋恩開玩笑的說著，隨即嚴肅了幾分，對著哈維·丹特豎起來大拇指，繼續道：「他作為地檢官為我們做的一切，你們知道嗎？」


  他看向眾人，眾人的目光則是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布魯斯·韋恩說道：「我，相信哈維·丹特。我相信在他的關注之下，哥譚市會更安全，更樂觀，看看這張臉吧，這是寫滿了光明未來的臉，敬哈維·丹特，讓我們為他鼓掌。」


  說完第一個鼓起掌來，隨後掌聲連成一片。


  布魯斯·韋恩表現出來他的大度，為一個情敵舉辦了這場籌集行動資金的宴會，但是他心情並不太好，不僅因為瑞秋對他的態度，還因為最近哥譚發生的事情。


  吹著冷風，布魯斯·韋恩長呼了口氣，但心中卻仍然有些擔憂。


  注意到布魯斯·韋恩走到了外面，瑞秋·道斯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走了出來。


  高樓上面的夜風很涼，讓身穿長裙的她不禁微顫，但還是來到了布魯斯·韋恩的身邊，目光複雜的看向布魯斯·韋恩英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