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羞怒
「馬羅尼！你瘋了嗎？」黑人大佬瞪著馬羅尼吼道。
馬羅尼挑挑眉，沒有回應，顯然是不怎麼在意黑人的怒吼。
「這的確是很划算。」俄羅斯大佬挑挑眉，看向黑人說道。
黑人臉色一愣，隨即看向其他人，也許是在俄羅斯大佬出人預料的肯定令其他人也仔細的想了想這個問題，發現這樣也許的確是對他們更加的有利，在黑人大佬的目光掃過之後竟然再沒有反對的人，黑人大佬立即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法克！我受不了這個小丑啦！」黑人罵了一聲，直接起身指著小丑喊道：「誰能幹掉他我給他一百萬，今天我要教教他規矩是什麼！」
話語一落，立即便有一大群小弟一擁而上。
「嘿！嘿！小心點，老兄們！」小丑大叫一聲，立即起身後退。同時手掌翻開紫色的西裝外衣，露出了掛在裡面的滿滿當當的手雷。
小丑將一根手指穿過連著所有手雷保險的繩子，做著隨時拉掉的動作，頓時嚇得所有人驚叫，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一直以為智珠在握的馬羅尼。
小丑的舉動顯然是瘋狂無比，但是也顯然很有效，雖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但卻再沒有人向他衝上去。
「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小丑看著這種情況怪笑不止，目光帶著諷刺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到：「嗯，雖然交易不太順利，但是我仍然期待與你們再見面，如果你們想要認真對待這件事情，嗯，這是我的名片，笑納。」
說完，小丑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鬼牌，目光緊張的盯著所有人的動作，最終緩緩的將這張所謂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面。
「那麼，各位，我們再見了。」小丑的臉上扯出一個猙獰的笑臉，話落，快速的倒著走到門口，一腳踢開了門之後飛快離開這裡。
看著那道紫色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眼中，無論是大佬們還是小弟打手們都不禁鬆了口氣，頓時安靜的場面之中，呼氣的聲音連成一片。
小丑的瘋狂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小丑毫無顧忌的行事風格也令人心顫不已。
對於這些習慣了各種規則的哥譚黑幫分子來說，小丑就像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另類，那些被他們所敬仰的哥譚黑道文化對於小丑來說不過是一堆徒惹人發笑的笑料，就像當時那個金髮男人所說，小丑沒有任何的信仰，行事方法也不對任何人保留敬意，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就是這樣一個瘋子的發瘋，卻是將整個哥譚，這個黑幫卻猶如貴族的城市徹底掀翻。
要說小丑，他無疑是扭曲的，但是這座城市又何嘗不是呢？黑幫分子橫行，觸手之廣甚至能夠將原本為正義而戰的警察局都滲透的千瘡百孔，而普通民眾呢？生活在底層的他們不知道那麼多的齷齪，甚至不到危險臨頭之前都不會發現原來這個城市的一切是這個樣子的。這座城市中，上層人士紙醉金迷，而底層人民卻是連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這座城市就像這裡的天空一樣，白天晴空萬里，光明遍布每一個角落，而黑夜則是陰雲密布，黑暗也不會放過每一寸土地。
不過，這些對於來說，那是什麼東西？和他有關嗎？他想要的只有混亂，或者說是自由，所以他拿著一把無形的剪刀闖入了這個被細線絲絲連接起來的城市之中，然後對著所有整齊的東西狠狠地剪下，一切將回到最開始。
然而小丑的想法卻是沒有什麼人能夠領悟，雖然那些計劃著什麼的人都以為自己能夠掌控所有的變故，即使小丑這麼一個瘋狂的傢伙也是如此，然而命運總是不會讓所有人都如意，馬羅尼就是其中之一。
白夜的目光同樣在小丑離開的時候緩緩收回，藏在背後的手指也在輕輕地勾了數次之後停下，最終緩緩放鬆下來。
小丑的危險別人不知道但是白夜卻是了解，其危險的程度就如同他瘋狂的大腦，讓人無法估計，因此白夜不得不懷著擔憂的心情，試圖將這個危險在此徹底遏制，只是在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之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這樣與他的利益不符。
是的，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樣，白夜也有著自己的一個計劃，只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目標異常明確，那就是拿到那筆數額巨大的黑錢，不是小丑手中的那一部分，而是哥譚黑幫現今的所有！
而在此之前，小丑需要活著，他知道小丑會是一個合格的快遞員，將自己想要的綠票子成堆的送到自己的面前，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小丑一定能夠做到。
收回視線，白夜走上前，俯身在一臉陰沉之色的馬羅尼耳邊問道：「老闆，要不要我去幹掉他。」
他可不希望黑幫因此而對付小丑，一旦馬羅尼開口答應，那麼他就要提前做些什麼了。
不過好在馬羅尼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之前的想法。
「不用。」馬羅尼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道：「這個人還有些用處，等我用完了他，到時候我會親手解決他，哼！」
白夜聞言看了馬羅尼一眼，心中頓時生出一絲憐憫，有時候智商不足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明明智商不足還心存著不切實際的想法。
黑幫聯盟的會議因小丑的意外闖入直接中斷，但是小丑的意見也令人有些心動，所以馬羅尼雖然對小丑的行為心有餘悸，但是卻也想要趁熱打鐵，樹立威信。
「咳咳！」馬羅尼咳嗽兩聲，立即將所有人目光吸引過來。
他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說道：「各位，這個怪胎雖然無禮，但是他說的卻沒錯，蝙蝠俠，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而我覺得這個怪胎也許能夠將這個大問題解決掉，所以……」
「哼！我不同意！想都別想！」暴怒的黑人大佬直接打斷了馬羅尼的話，目光冷冷的看向馬羅尼，恨聲說道：「我只要他死！」
說完，黑人大佬直接揮袖而去，而其他人看到黑人大佬離去，都對視了幾下，也連續離開，沒有去看馬羅尼那張陰沉的黑臉。
「法克！法克！！！」
會議徹底中斷，只留下馬羅尼自己對著空蕩蕩的會議桌大聲怒喝，發泄著心中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