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排卵期
囑咐完我記得到時候去傅氏找他後,傅寅便讓司機送我回醫院了。
他將我趕下車,讓我乘上回程的車時我還是有些懵,我驚訝傅寅的配合,明明這個時候他即便冷眼旁觀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原本我還以為他饒了一大圈,還是想讓我和他通過最原始的方式受孕,是為了讓我難堪。
我為自己的心胸狹隘感到羞愧,回去的路上越發覺得詭異,連我都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讓我覺得不爽,甚至都希望這一連串的隻是一場夢。
明明三天前的早上,沈玉還高興地親吻了我的臉頰跟我說再見去上幼兒園,怎麽一轉眼就躺到了醫院的病房裏?
可躺在醫院裏的沈玉告訴我這一切不是夢,他是真的生了病,需要我去救他。
後來一段時間裏我便在醫院裏陪沈玉,即便是年幼的他,也知道自己得了不容易好的病,好在在知道自己不會死後他稍微放下了點心,還握著小拳頭承諾我會配合治療,爭取早日康複。
我看著他這樣心裏終於好受了一點,而醫生告訴我,隻要有充足的血液,定時進行血漿置換,小玉還是能與一般孩子一樣上學玩耍的。
這樣的話還是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有傅寅在,我就不用擔心血液的問題,而事實上從第二次的血漿置換是由傅寅提供的血液,後來都是用的誌願者的,而即便是那次抽血,傅寅也沒有來醫院。
助理跟我說是因為他很忙,沒有時間來醫院,便讓醫生在公司抽完了血後送到醫院來,我原本還以為能借此機會見他一麵,但沒想到還是落空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躲避我,而事實上從第一天後他就沒有來過醫院,因此沈玉至今不知道給自己捐血的人是誰,更別說救他的人是他的爸爸。
像是不給我製造任何難題一般,他連一麵都沒有出過。
甚至都沒有問過我一點沈玉的事情。
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什麽時候懷上的,沈玉今年多大,他有沒有想過他這個爸爸……
而我知道,從那天傅寅的話裏,我便知道這些是他早就調查好了的,他早就知道沈玉是他的孩子,也知道沈玉的一切信息,當然可以反推當年我是什麽時候懷的孕。
他什麽都知道,又什麽都不做,那便隻能說明一件事——他不想跟我搶孩子。
這不是很好嗎?我在心裏對自己說,明明還很擔心,現在發現根本就不是個問題,我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
那麽他如此配合的原因就十分明了了,很簡單的,隻是想幫我救沈玉。
我想通後,跟心裏放下一塊大石頭一般,可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堵得難受。
傅寅雖然沒有直接出麵,可他的助理倒是來了幾趟,給我解決了住宿問題,怕沈玉在醫院裏待得久了不適應,就在醫院附近給我找了個房子,方便我帶沈玉去醫院複診。
有了充足的血液資源,沈玉看起來還跟以前一般,有的時候我看著這樣的他,甚至會懷疑是不是一場夢,而很快的,“第一次”的時間就到了。
我一直掐算著時間,每一接近,我的心情就跟著緊張一分,到了當天,我把沈玉送到醫院後,沒有等到傅寅,隻等到了傅寅的助理。
我原本以為傅寅其他時候不去醫院就算了,這一天起碼去一趟醫院啊,可是等他的助理到了後我才知道是要去傅氏找他。
我一聽他助理這麽說就急了,去他那邊,能保證一定能懷上嗎?
可是我不敢問出口,不管怎麽說,在一個外人麵前問起這個還是讓我覺得很難堪。
我隻好等到了傅寅麵前,才敢問他這個問題。
而他原本解著袖口的動作一頓,然後抬起眼皮看我:“那你想怎麽辦。”
我一下子臉更紅,提出這個方法的人是我,我也懂隻需要將他的精子注入體內然後等待便是,醫院裏或許有更加專業的設備……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去醫院,一會兒我把精子取出來後,你就在我的休息室裏,操作方法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他微揚的語尾讓我臉更紅,立馬別過頭去,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為這種事情感到羞恥,明明當年更加羞恥的事情都做過的。
我沒說話,便表示我同意他的做法,他知曉後,便繼續做著解衣服的動作,我忍不住把目光往他身上飄過去,隻見他解開兩粒袖扣後,便把領帶扯了下來,解開兩粒襯衫扣子,不知道為什麽,從我看來我竟覺得他這動作包含誘惑,沒忍住咽了一下唾沫,等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後,立馬羞愧地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我在心裏罵自己,人家隻是做個準備運動,我跟著饑渴起來幹什麽。可即便是這樣想著,又忍不住想他在我麵前脫衣服是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你……”我真怕他如果真的在我麵前表演真人秀,我那個時候再阻止就來不及了,“你不會是想在我麵前……”
他解著扣子的動作一頓,回頭看著我,說:“你想什麽呢,這裏是我的辦公室,再怎麽說自慰還是要到私人休息室裏。”
說著就往裏麵的休息室走去,我鬆了一口氣,而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我似乎在他關門的一瞬間,聽到了皮帶扣解開的輕微碰撞聲。
輕微又撩人引人遐想的聲音,我順著那聲音抬頭看過去,隻來得及看到掩在門後的他高大的背影。
他進去後我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他進去後偌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我這個時候才想起,他進去那啥了,我在外麵幹嘛?
光是等他嗎?
可是好像又不能出去,等會兒要是他出來了,看不到我怎麽辦?
我看了一眼他桌子上擺放的文件,電腦屏幕還亮著,放著我看不懂的東西,他對我可真放心,這樣的東西放到我的麵前,就不怕我偷個什麽。
不管怎麽說,傅寅對我的放心還是讓我心頭舒服的,起碼他是信任我的。
我正在他的辦公室裏端詳著,突然從裏麵的休息室裏聽到一聲模糊的低沉喑啞的“嗯”。
我渾身一震,一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麽聲音,下意識地又往遠處躲了躲,又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兒,休息室的門打開,傅寅衣冠齊整地從裏麵走出來,神色如常,走到我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在床頭櫃上。”
我當然知道是什麽在床頭櫃上,可還是沒忍住他突然的低語全身震了一下,可這個時候的我如果太慌亂,反而顯得我用心不良,現在我們做的,都是為了救沈玉啊……我到底在想什麽。
我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然後便盡量平靜地“嗯”了一聲後往休息室走去。
即便是辦公室附帶的休息室,也跟平常套間一般,我走進去,果然在床頭櫃上看到一個小塑料杯。
裏麵是一點粘稠濃白的液體。
我光是看了一眼,就沒忍住紅了臉,一想到就在不久前,傅寅就在這裏……
腦子更跟一團漿糊一般,我唾棄自己這個時候還在想什麽,便想抓緊時間,而就在我伸手解褲子的時候,門突然推開,傅寅的聲音同時響起:“第一次取,沒有經驗,漏了大半,這回……”
他的話截然而止,又立馬關上了門,動作迅速地讓我沒來得及叫出一聲。
這回我去把門反鎖了後才回到床上,確認他不會再回來後,我便躺上床,試圖讓自己情緒平複。
而就在我做好準備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塑料杯時,眼睛突然瞥到床邊的垃圾桶裏有好幾團衛生紙。
他剛剛說的漏了大半……原來是在這個裏麵,而確實就杯子裏的量來說是有點少了。
越少就越珍惜,我想辦法把那些液體一滴不剩地弄到了體內,又平躺了一會兒,然後才推門出去。
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傅寅已經切換到了工作模式,他的麵前有個穿著西裝的人,似乎正跟他匯報著什麽。
我推門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匯報,讓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我驚了一下,下意識地立馬把門關上了。
“你先出去吧。”
我聽到傅寅這麽說,過了一會兒,我才打開門,走到他的麵前。
他神色如常,甚至能如同處理公事一般問我:“好了?”
“嗯,”我滿臉通紅,羞窘不堪,雖然知道自己衣衫完整毫無缺陷,可還是忍不住猜想,等那個人出去後,會怎麽想。
老總的休息室裏突然出來一個女人。
“沒事,他們不會亂說。”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傅寅突然這麽說。
我也知道其實是自己想多了,就算這件事由那個嘴不牢靠的人說出去了,名譽受到影響的人也隻有傅寅,他都不介意了,我還多此一舉地擔心什麽。
“那今天就這樣,明天我還會讓助理去接你。”
“明天還要?”我一驚,立馬抬起頭來。
他一臉雲淡風輕,“正常女性的排卵期在10天左右,為了盡早盡快地懷上孩子,這10天,你最好是每天都來。”
10天……我暈了暈,就連我和他最親密的時候,也頂多是兩天一次的頻率,而他有的時候會仗著年輕,一次多做幾回,便搞得後麵幾天都不會再動。
連續10天……
“當然如果你覺得勉強,可以選擇你願意的時候來,但我話說在前麵,我不是每天都能在這裏等你。”
傅寅的話又讓我慌亂起來,我當然知道他不可能天天在這裏等著我過來,我也知道當精子離開體內後,幾個小時後就失去活力。
我也知道我不可能一次中的,便答應了他明天會再來,而他確認了他明天的日程,暫時告訴我他明天大概什麽時候會在公司。
也就是說我要在他在公司的時候來找他,然後……
第二天也是在同樣的時刻我去了傅氏,然後在他的休息室裏將他的精子注入體內,這回他似乎有了點經驗,杯子裏的液體要比昨天的多些。
而有了昨天的經驗,我也小心了許多,不會再覺得那麽羞恥,而且都是為了沈玉,我要調整心態,盡早懷上孩子才行。
可是我沒想到第三天傅寅便告訴我他不行了。
他要去外地出差,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
一個星期!等他回來,我這個月的排卵期也快結束了,也就是說我要浪費這一整個月的時間,我不能接受,向他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可他一句話便把我打了回來:“這是我的工作。”
我無話可說,他原本就是在幫我救沈玉,我沒有資格要求他每天都陪我。
“抱歉。”
他的主動道歉,讓我更無話可說,反而搞得我像是在無理取鬧,我陷入困境:“沒有什麽折中的方式嗎?”
可我也清楚,所謂的折中也不過是我跟著他去出差,這樣能保障精子提供,可我放心不下沈玉,沈玉長這麽大我從來沒有跟他有過長達一個星期的分別,更何況現在還是他在生病的時候。
“那麽今天多做幾次,”我看著傅寅,絲毫沒覺得自己說的話多羞人,說:“這樣就行了。”
卻沒想到傅寅微微愣了一下後便笑了出來:“可我今天已經射不出來了。”
我一愣,遲來的羞紅才爬上臉頰,至今我都沒有敢問過傅寅,你在房間裏一個人的時候,想的是什麽?
於是就此沉默下來,其實我們雙方都清楚還有什麽辦法,能避免這樣尷尬,隻是我們誰都沒有說。
我甚至都後悔起來,當時難堪個什麽勁,接受他的提議便是了。
“你什麽時候能回來?最早。”
“最早當天下午能回來,怎麽了?”
“我等你,在家等你,不管什麽時候,我都等你,”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明白,其實我們雙方都知道這樣的方法沒有效率還浪費時間,當初隻是他顧慮我的感受,才答應了我的提議。
“當然也不限於白天,晚上,你可以每天晚上都來。”他知道我住在哪裏,是他給我安排的,這讓還不至於那麽難堪。
說完這個後我便離開了傅氏,去醫院陪沈玉,後來的幾天他確實是出差去了,我從未覺得一個星期的時間是那麽漫長,而好不容易到了他回來的那天,我的手機上先收到了他發過來的信息,信息裏他告訴我他什麽時候到家。
我開始忐忑不安地準備起來,怕打擾到沈玉,我便打算把他在醫院哄睡了後再回來,然後再回到醫院去。
到了時間,門鈴響起,我打開門,看到傅寅。
他風塵仆仆,隻身一人,還真的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我看著他,許久都找不到話來,不管怎麽說,還是有些尷尬,過了好久我才想起讓他進來。
房間布置很簡單,地上還放著下午沈玉在地毯上玩的玩具,我有些窘迫,直接進入主題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他已經很累了。
“他呢?”
突然傅寅開口,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立馬說:“在醫院。”
“等會還要回去是嗎?”
“嗯。”
“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說實話,我從他嘴裏聽到這話還是鬆了一口氣的,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動作,抬起頭一看,發現他也隻是自顧自地在解自己的衣服。
“先洗澡。”說完他就甩下我往浴室走去。
見我沒有跟上來,他回過頭:“不一起?”
我遲疑地“哦”了聲,急忙跟了上去。
進了浴室後,他大方地在我麵前除去所有衣服,赤身裸體地站在我的眼前,我卻臉燙得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心底明明知道這樣磨蹭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傅寅應該也不想看我這樣浪費時間,他原本就很累,需要休息,如果不是為了配合我的排卵期,也用不著這個時候趕來我家。
“你怎麽變得這麽害羞?”
終於我在他嘴裏聽到一句帶有感情的話,我愣了愣,抬頭看他,他卻已經轉身進了淋浴間,隻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站在原地懵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笑了出來,或許我就是在等,等他說出點什麽話來,他一直文質彬彬地,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這麽一想,我也沒空在那害羞了,利落除掉了身上的衣服後,拉門進入。
進去後沒多久我就朝他撲上去了,因為我知道等回到床上後我肯定又忍不住害羞,這樣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還好傅寅也沒跟我廢話,除了被我抱上去的第一時間有些僵硬外,但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順水推舟一般抬起了我的腿。
他雙手托住我的屁股,手臂輕輕一使勁,我便整個人像是樹袋熊一般掛在了他的身上。
熱根緩緩推入,我即便是想忍著,但還是被那酥麻的感覺弄得輕輕哼了一聲。
因為不知道他是否介意,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沒敢去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