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火の煉獄
C世紀元年1月1日上午，金銀島北部外海「上戶彩」「吉澤明部」「小澤媛」「小田溪」四艘雪絨花級高速巡洋艦妹子VS20艘伽利略式305mm重炮輕巡洋艦250氣球偽漢子。二十個半吊子巡洋艦歐巴只有三個僥倖逃脫，其餘全部被爆擊，幾乎整個艦隊進入了潛水艇模式。按照薩克森溫莎帝國海軍的一貫宗旨抑或原則——「帝國榮耀高於一切」，讓帝國海軍吃了大敗仗的這四位「小美女」死定了，這意味著只能是又一場激戰，帝國海軍將發起一場不計代價的血戰。
戰後，四位雪絨花妹子上九死一生的倖存者們戰後偶然得知當年老大帝國遠征軍總司令的小兒子在那次海戰中被送下海了，這些前金銀島共和國的老海軍們唏噓不已：「這丫丫個呸的，仗著有艦隊指揮權公報私仇，調動了那麼多大型戰艦，那麼多的巡洋艦追殺咱，居然是為了給他兔崽子兒報仇。」
可那件事的真實原因卻根本不是這樣的。一切大國大組織皆是有原則的，有明面規則、有潛規則，有原則，明的暗的，這些在圈內人眼裡並不叫黑幕。當年那場不計代價的死打是出於帝國的原則，是國戰，絕不是公爵為兒子報仇的私鬥，公爵自己一個人無法操縱掌控這樣大的黑幕。這場戰爭中，赫爾曼諾頓公爵製造的最大黑幕只是把小兒子放到前線最安全的位置，其次是把大兒子的巡洋艦留在相對安全的後衛艦隊。
黑幕哪國都有，關鍵看你怎麼挖掘。最近中央-9紀錄頻道上演大片，借著聯邦調查局胡佛局長東風給約翰肯尼迪曝光醜惡隱私，這簡直跟玩命似得，網上抹黑奧疤黑驢和婊希拉里的大片也傳的飛快。這些事就看出來了，但凡搞政治的沒有幾個人腚底下乾淨。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美國總統這個位子換誰干都是那個樣，要是換上那些農業大寨工業大慶恐怕會比黑洞還黑。
兒子的死讓赫爾曼諾頓公爵哀傷，憎恨，內疚，一個父親無盡的傷感，但他必須盡量掩蓋這些，他是薩克森溫莎帝國遠征軍總司令，海軍上將。
衛生間，公爵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反覆說：「我是司令，我要忠於職守。」「我是這裡軍銜最高的人，我要堅強，我從來都很堅強。」
僅僅躲在衛生間里悲傷了不到兩分鐘，公爵就進入了工作狀態，重回工作崗位。指揮官要有良好的情緒控制能力，這點軍人世家出身的公爵還是遠強於一般平民的。
剛剛結束的這場大海戰，非常失敗的一場海戰，堪稱帝國海軍有史以來最為失敗的一場海戰，整個帝國海軍為之蒙羞。這種17比0的大慘敗，如此丟人的戰績讓遠征軍總司令感到恥辱，憤怒，羞愧，氣惱，煩躁。這時候有些事情必須做，為了帝國的榮譽，有些事情必須不計代價去做。公爵很冷靜的做出了決策。
他下令派出四艘慧星級高速戰列巡洋艦追擊這四艘給帝國海軍造成慘重損失的敵艦，同時後衛艦隊巡洋艦出擊搜尋敵艦。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將這四艘敵艦擊毀。帝國有自己的原則，現在必須執行這一原則。這意味著即將展開一場多個艦隊與四艘新式小軍艦的生死對決。
不過，這場戰鬥得等到下午才會發生，我們先回到金銀島主島北側，兩棲登陸戰戰場。兩棲登陸戰似乎進行的很順利。
前情回顧：
遠征軍司令海軍上將赫爾曼諾頓公爵不穩不慢中帶有一絲憂鬱：「這麼重要的一個島上只有這點炮兵，當然不可能。只是我們不行動，他們也不會開炮，所以我們要多付出些代價，打掉他們的要塞炮，然後一切就變得簡單了。」
公爵神色瞬間嚴肅起來，好似起了殺心：「第二波攻擊部隊出發，海軍戰列艦隊按原計劃展開炮擊行動。」
艦上參謀軍官立即去電訊室傳令。
約翰傑里科上將略帶不安的湊過來：「這樣打，那就只有硬碰硬了。」
公爵笑了：「打仗就是這樣。」
早晨的戰鬥中，攻方第一波登陸部隊被殲滅了，但也把守軍的抗登陸力量吸引到了灘頭，主力艦艦隊有了非常好的設計目標。第二波攻擊部隊由海軍陸戰隊和殖民地部隊混編組成。共有66艘大型登陸艇，分為三個橫列，最前方兩列是殖民地軍隊的兩個輕型步兵團，而後方一列則是本土帝國本民族人組成的輕型步兵團。全部兵力約7000人，其中本土人接近3000人。
攻方的戰列艦對已經做好的炮擊準備，正在前出至射擊位置。一旦偵察機發現有價值目標，或者敵軍岸基要塞炮暴露，艦隊將果斷開火確保第一時間實現摧毀。前出的戰列艦隊有十足信心讓這些有價值目標出現，因為戰列艦就是最有吸引力的誘餌。
上午8時40分，8艘戰列艦出現在金銀島主島北部近海海域，直接以艦上主炮支援登陸，海灘上的民防軍被全壓制了。臨近上午9時，戰列艦後方的戰列巡洋艦也加入了炮擊。而稍後趕著這一海域的兩艘雪絨花，遠遠的看見這一陣勢，果斷開足馬力避戰保船，軍艦有價值，水兵有人權，拒絕沒有意義的犧牲。
攻方投入：8艘啟明星級戰列艦，8艘冥王星級戰列巡洋艦。
啟明星級戰列艦：設計排水量26，000噸，滿載排水量27，240噸，艦長/寬/吃水(米)：171.29/28.4/8.4；主炮：6座雙聯裝305毫米口徑主炮；副炮：21門127毫米副炮。
冥王星級戰列巡洋艦：標準排水量：9300噸，全長：183米寬：20.1米，吃水：5.9米，…主炮：3座雙聯38倍徑305毫米炮副炮：8門25倍徑127毫米炮。
不算副炮，只計算各艦的305mm主炮。8*6*2+8*3*2=144。沒錯，144門305mm艦炮。
上午8時40分，8艘啟明星級戰艦組成的戰列艦群開火。上午9時許，8艘冥王星級戰列巡洋艦加入炮擊行列（開火后不久就有四艘被調走）。16艘主力艦以標準對岸炮擊陣型橫在主島近海，大口徑主炮火力全開，驚天動地，響徹雲霄。144門305毫米海軍炮，恐怕比某些國家的150口徑火炮都要多，大國的火力就是這樣可怕。動用這樣的豪華火力完全不是為了支援，而是為了打擊和消滅，要對這個島上火力所及範圍內的一切敵軍和敵軍的一切實施赤果果的火力覆蓋。然後，再視具體情況出動地面力量實施佔領行動……
島上各個固定軍事設施，較大的市鎮街區，登陸點附近的敵軍縱深炮兵陣地或其他陣地，島上其他面積較大的居民點，已知的守軍潛伏聚集地區，甚至連計劃佔領並使用的港區和碼頭，都要進行無差別炮擊，這些統統都是目標。海軍戰列艦炮群要按計劃打擊和消滅這些既定目標。
此前起飛的艦載偵察機帶著炮火觀察員，為艦隊火炮射擊搜尋和指示這目標。被寄予厚望的防空火炮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因為敵機飛得太高了，根本打不到。薩克森溫莎帝國的偵察機都在遠高於精確偵查需要的高度，艦隊要進行的是無差別火力覆蓋，不必辨清目標性質。帝國軍的305mm重型炮彈有的是，這些年軍備競賽，每年都要生產足夠進行好幾場大海戰的彈藥，累計數年早就是多的成了災。那就利用這次戰爭，清理一下庫存戰備彈藥吧。
遠征艦隊絲毫不吝惜彈藥，好像這些炮彈都是白來的，這種重炮當成機槍打的豪爽之舉讓暴發戶金銀島共和國瞬間體驗到了土豪，真正的土豪是這樣打仗的。打仗不用槍，用炮，用大口徑重炮。把敵人統統炸死，炸成灰，炸的連根毛都不剩，然後拿著槍的陸軍士兵們再上來給倖存者點名。真正的大國都是這樣打仗的。小國暴發戶以為軍隊大量裝備了精良的自動武器，幾萬人的常備軍，有幾百門各種口徑的火炮，幾十輛坦克，這就是戰鬥力強的精銳之師了。但在那個時代大國神器戰列艦面前，這些統統都是個屁。就拿坦克來說吧，鐵王八，陸地上的步兵可是人見人怕。在普通的中型軍艦主炮面前，這王八就是易拉罐。德軍的虎式坦克好像很牛，二戰盟軍在義大利登陸有個從東線調往西線的坦克指揮官，開著新裝備的虎式坦克，阻擋盟軍進攻，然後不知道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頭電梯門擠了，跑去跟盟軍巡洋艦對炮，然後全連被轟成了零件狀態。當時那是巡洋艦，比主力戰列艦LOW兩個檔次都不止。
薩克森溫莎帝國遠征艦隊戰列艦大炮轟轟作響，很快這些設計目標就依次陷入了一片火海。整個金銀港地區都為這些火炮的威猛而地動山搖。
好大的爆炸聲啊，一連串的巨大爆炸，由遠及近，轉眼間到了跟前。那衝天的火焰和超過雷鳴數倍的巨響令多數人眼前瞬間一黑，再也沒有任何感覺。少數倖存者聽見，慘叫，悲鳴，看見斷臂殘肢，一堆堆瓦礫。多數活下來的人早已是震聾發聵，聽覺系統沒有感覺，只能親眼目睹曾經的家園瞬間變為地獄的慘烈景象。這似乎是一場火的煉獄，一場爆炸物對小島的洗禮，猶如天神對凡人的審判日，火之地獄，用一場大火清洗大地，用那劇烈的爆炸將不屬於自然的物體抹去，包括這裡的所有人類。這就是金銀島上守軍和居民倖存者眼中正在發生的戰爭。
他們倖存了，也許是人品，也許是虔誠，但倖存下來的人也只是暫時活著，當天登陸部隊就開始執行清洗命令。這裡的一切，帝國似乎只需要金銀島，帝國殖民地有豐富的勞動力，這些原住民留著實在沒有用，所以內閣和遠征軍司令部一致認為清理掉不需要的所有原住民……在帝國遠征軍制定的作戰計劃中，炮擊只是開始，隨後幾天將是分批划片的網格區域屠殺。這些幾百年前逃亡者的後代似乎最終還是難逃宿命，那幾天也許該被叫做審判日。
這個曾經歷了幾百年和平的難民小國，在盟友幫助下高速發展了二十多年，根本不曾想到會遭受這樣一場無厘頭戰爭。這戰禍如霹靂，從天而降，猝不及防。
這裡的小鎮小城一直都是些富裕安詳的地方，對正在遭受的這種打擊完全沒有準備，在和平居民眼裡這種無差別炮擊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島上那些小城在戰列艦的猛烈炮火中痛苦掙扎著，金銀島共和國二十多年經濟發展和國家建設的成果正在被炮擊毀滅著，這裡的金銀島國民生命和財產也都被這場飛來橫禍般的火浴掃蕩的乾乾淨淨。炮彈毀滅生命，在剩下的人心中播種下仇恨，如果還有剩下的人。
登陸點周邊，金銀島民防軍被這艦炮的巨大威力徹底震撼了，其中有很多沒來得及感受這種震撼，就被炮火洗滌為蛋白質零件，真的不用收拾戰友死屍了。在岸上的民防軍守軍眼裡，最抗打的物件大概就是大型指揮部地堡或是重炮裝甲掩體了。305mm艦炮打中地堡不爆都能把大地堡砸出個大洞，如果爆炸，拿著地堡就是一堆瓦礫碎水泥塊而已。
至於民用建築，可以想象，甭管什麼房屋是什麼人蓋的，都跟紙糊的一樣。只要命中，除了被炸毀，就是被徹底的炸毀。甚至臨近十幾米處落彈，整棟房子都會被震塌。至於居民，也許在房子里，也許早就被炮火撕碎了。
艦隊實施的是無差別炮擊，高爆彈爆炸的衝擊波蕩滌著金銀島大地，將射程內的一切人類痕迹統統抹去。
這場炮擊對目標實施了很徹底的摧毀，就像是一戰版本的火力覆蓋。在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島上的這片地區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無人區。
新世紀第一年，C世紀元年的1月1日，金銀島地獄「審判日」第一天，薩克森溫莎帝國內閣以戰爭拯救經濟的決心驅使著強大的帝國艦隊。帝國海軍的主力戰艦使用大炮宣告著新領土主權，而曾繁花似錦如幻如夢的金銀島主島開啟了地獄模式，所有人都體驗著戰火地獄。
在製造這場火の煉獄的帝國海軍主力艦上，戰爭完全是另一種樣子。
這些帝國主力戰艦的艦橋上，艦長們在高傲的發號施令，軍官和士官們也一片忙碌，有的在計算，有的在繪圖，有的在傳遞文件和轉達命令。艦長不斷上報給司令部炮擊進度，也不斷從司令部收到最新指示，並執行這些上級指令。
「彈藥有的是，一個都別拉下。」
「要確保完全的火力覆蓋。」
「消滅已知目標后，再消滅偵察機發現的新目標。」
「注意要優先打擊和消滅敵軍有生力量。」
「對於島上的人口密集區，要重點打擊確保、完全摧毀。」
…………
這個時候軍艦上最忙的就是主炮炮塔了。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的炮塔內，一片繁忙景象。主炮炮塔通常有四層，最底下的兩層，彈藥操作手們藉助自動化機械擺弄著一枚枚數百公斤重的炮彈彈體和一百多斤重的火棉火藥柱，士兵汗流浹背，這些都是很重的傢伙。炮彈和火藥柱被揚彈機跨越防爆隔層提升到炮塔內第一層，那裡的軍官拿著擴音器火炮操作手高喊各種控射系統傳來的射擊參數。操作手們調整火炮高低機，炮塔水平面轉交等，炮彈彈體，火棉火藥，底火被先後組合在一起，填進炮膛。核對參數，擊發。空中偵查確認目標已被摧毀……下一座標。
消滅近岸地區的各類有價值目標后，帝國海軍開始火力延伸，攻擊內陸深處有價值的目標。例如，不幸被發現的守軍炮兵陣地。登陸部隊開始向內陸縱深挺近，進攻殘餘敵軍並打掃戰場。
遠處，查理國王號戰列艦上，遠征軍的兩位主官正關注著這場炮擊。炮擊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
赫爾曼諾頓公爵：「到現在他們都沒用岸基要塞炮反擊？」
約翰傑里科上將：「我覺著他們十有八九是沒有大口徑要塞炮。」
赫爾曼諾頓公爵：「不，他們一定有，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暫時還沒開火。或者是他們的要塞炮兵被我們嚇住了，根本不敢開火反擊。或者是他們的指揮官已經布置了陷阱，等我們跳進去。」
約翰傑里科上將：「那您的意思是？」
赫爾曼諾頓公爵：「射程內的主要目標都被摧毀了，停止炮擊，登陸部隊向內陸縱深推進。」
10時50分，戰列艦隊停火，共計射彈26000餘發。戰後曾有專家詳細計算，這次炮擊對應的TNT投射量大約是1.6萬噸（部分苦味酸炮彈及新開發高能炸藥爆破能量換算為標準炸藥重量），這是一個讓任何一支軍隊都嚇尿了的投射量。短時間內發射如此之多的炮彈，似乎是有超級大國的海軍戰列艦隊才能辦到。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大口徑主炮和巨大的艦體，驚人的單位時間火力投射量，厚重裝甲保護下近似於無敵的戰場生存能力，時至今日戰列艦這一武器的魅力似乎依舊存在。
BB黨，萬歲！！如果你的心裡覺著不爽，呼叫你的戰列艦吧！！！它的炮火可以洗刷大地，蕩滌浮渣，播撒希望，推到重來。壯哉，戰列艦！！！偉哉，戰列艦！！！
這裡給大炮崇拜者們科普一下，海軍大口徑艦炮的彈藥攜帶標準是，每個身管300到350發。按300發計算，整個艦隊主炮彈藥攜彈量為43200發，打一多半炮彈，還有一半呢。但也必須得停火了，高爆彈和燃燒彈都快打完了，用半穿甲彈沒法打地面軟目標啊。再就是射程內的倒霉鬼，都差不多炸沒了，實在沒得炸了，該收攤了。（一戰時期主力艦主炮高爆彈穿甲彈比例通常為3比2；此次任務考慮到對方沒有大型裝甲戰艦，彈藥配比為高爆彈70%，半穿甲高爆彈20%，燃燒彈10%。）
主島地面上，陸軍在有條不紊的進軍，沿途抵抗微乎其微。
「海軍已經進行了一次完美的毀滅性炮擊。登陸部隊向縱深突進暢通無阻。」
在金銀島共和國遺民的歷史里，這次炮擊被稱作新世紀元年元旦劫難，這一稱呼也被世界各大報紙引用，據說有十一萬八千六百餘人死於這次炮擊，實際數目可能比這還多。僅僅是北邊的民防軍部隊就成建制的損失了六個團。但主島上精心偽裝的要塞裝甲炮台沒有被敵軍空中偵查發現，也沒有遭到炮擊。這裡的守軍正在積極備戰，只要有命令，他們將馬上展開反擊，可反擊似乎必敗無疑……
宇宙真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歷史事實：在成吉思汗的鐵蹄面前，任何文明的問答都是徒勞的。
當下現狀：在一切的解釋都不足以服眾的時代，任何的創新理論都是徒勞的。
軍事知識科普
火力覆蓋
火力覆蓋，類似於飽和攻擊，將目標所在地域用炮火淹沒，保證該地域任何地點都受到打擊沒有遺漏。
火力覆蓋的打擊目標：一般大規模兵力集結點、野戰後勤補給基地、醫院、排以上敵軍守備的陣地、地表的大型通信基站、指揮樞紐、雷達站、敵大規模守衛的城市、機場、軍港、敵集團衝鋒的裝甲集群、機械化步兵集群、敵雷場等等，都可以用火力覆蓋，大概可歸納為面狀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