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上殲滅戰
奇迹（二）殲滅戰——一支弱軍戰勝強敵的唯一正確途徑就是打殲滅戰，不斷的大打殲滅戰
C世紀元年1月1日上午8時許，金銀島北部外海海域，自衛軍海軍一次狗血的誤認，製造了一場更狗血的海戰。
「上戶彩」「吉澤明部」「小澤媛」「小田溪」四艘雪絨花級高速巡洋艦妹子向他們心目中的敵軍運輸艦歐巴們撲去。可這些歐巴們真心不是運輸艦，人家是伽利略式305mm重炮輕巡洋艦，整整20艘巡洋艦。
「海戰有風險，參戰需謹慎。」不相信可以去問一下那些陣亡海軍將士們，他們絕大多數還在海底呆著呢。
妹子們一心想要去群戰，群啪敵軍補給艦隊，她們要用長矛魚雷教育一下這些小朋友，最起碼要教會他「愛好和平「，但這次卻似乎要被20個壯漢給輪炮了。305mm海軍炮威力巨大，包爽包沉包玩完，輕輕一炮就能辦的到。對於這樣的小軍艦真的只要一炮，一炮直接命中就能把「大眾藝術家美女」送入海底。
對妹子們的到來，這20個壯漢似乎反應很快，也很有男人的信心，305mm大炮收拾這幾艘小軍艦，小菜一碟。
保持著登陸艦運輸船時代習慣的壯漢艦隊開始調整陣形，船頭朝向敵軍來襲方向，以305mm艦炮對準敵軍，隱藏在船艙里的305mm大炮露頭了。豬一樣擠在一起的歐巴們開炮了，非常猛烈的火力，20艘軍艦都在劇烈顫抖。只是準頭有點差，就像是一群豬在開炮。各艦依然沒有散開，對敵軍即將開始的炮擊毫無顧忌，似乎十分確信這些小軍艦上的火炮根本打不到他們。沒有任何一發炮彈集中任何一艘「雪絨花妹子」。
壯漢們裝填，再次開炮，妹子那邊又一次猛烈的齊射開始著彈。
眼見著敵軍「運輸船」豎起大炮，炮光閃耀，四個妹子驚了，「這尼瑪是軍艦，不是運輸船。」
整整20艘有大口徑火炮的軍艦，是逃跑？？還是死戰抑或戰死？？
那時那地只能選擇後者，並不是這些水兵有多麼英勇，他們死戰是因為沒得選擇。岸基偵察機空中偵查報告稱在艦隊回航方向有敵軍主力艦隊，那是16艘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還有20艘巡洋艦。如果逃，那敵軍這些純正的作戰艦隻恐怕就有事情做了。只能向前，擊破當面之敵，繞道遠海回家。如果……那就沉在海底等待探寶隊吧。
於是乎，這場狗血的戰鬥開始了。四位身材單薄的人民藝術家大美女勇敢的沖了上去！！看人家金銀島土豪家的海軍，這是什麼精神？！
「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的遇敵必戰。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堅決貫徹這一原則——不管對手強弱，遇敵必戰！！」
用四艘小軍艦，去調戲對方20艘巡洋艦，似乎有幾分當年皇家海軍的氣勢。「這是100%的英勇，120%的熱血。」「海軍的英雄們面對強敵無所無懼，用自己的忠勇奮戰和熱血犧牲拯救了國家。」後世歷史教科書里就是這樣說的。
其實當時是完全另一種情況，歷史書中記錄的偉大英雄們當時或許僅僅是為了能活到吃午飯，或者是為了能一人分到一個午餐牛肉罐頭而與敵人廝殺。
很多歷史英雄就是這樣塑造出來的，英雄純屬意外產生或是被迫英勇，後世貼金貼金再貼金，光輝形象就出來了。本作者，我末世戰車的姥爺是參加過濟南戰役的老兵，他從1943年戰鬥到1952年，戰爭的勝利者，面對面與日軍搏殺時其實更多的只是出於本能，躲避P-51掃射時則是再拼經驗和運氣。這是姥爺親口說的，人類本能，戰術經驗，人品運氣。當然，要成為英雄這三個要素都得夠強。
一次次搏殺后活下來的每個基層軍官普通士兵其實僅僅是歷次戰鬥的剩者，倖存者，《集結號》「九連」剩下的人只是戰鬥后剩下的，普普通通一個士兵或者是一個軍官。參加過兩山輪戰的父輩們也是這個樣子，普通一兵，只是盡自己的職責而已，太多太多這樣的普通人了，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那時候自衛軍艦隊實在沒的選擇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只有跟這些扛大炮的小軍艦作戰了，這只是一種動物的生存本能。這些第一次實戰的水兵們多數都表現的無所畏懼。其中有些人確實是在表演，內心深處怕得要死，但他們只要表現表面上不錯就夠了，至少沒讓恐慌寫在臉上並表現出來，繼而在全艦官兵蔓延。海軍是個技術兵種，技術是第一位的，參戰人員只要照章辦事按說明書操作就行，勇氣反倒是次要的了。
四艘雪絨花級巡洋艦上的水兵們看見，遠處薩克森溫莎帝國海軍戰艦上炮光閃爍，眼見著炮彈朝著自己所在方向飛來。有人事後回憶稱，「炮彈帶著巨響飛來，那聲音很刺耳，猶如一米內隆隆駛過的重載列車般，而後是一聲聲巨響從天而降，海面上騰起巨大的水柱。」「一發這樣威力的炮彈足以把我們炸成兩段，那時只要被擊中一發，哪怕是近矢彈，我們就完了。」「軍艦上，沒有辦法，你總不能自己跳下海，那是喂鯊魚。只能留在船上，大家一起戰鬥，死活都是這一船人。這也許就是從古代開始海軍就一直倡導的同舟共濟吧。」
「吉澤明部」號上艦長德韋斯特上校看到艦橋上的舵手作彎腰躲避狀故作微笑，對這名水兵說「不用躲，能聽到這聲音就是說沒有命中。」這位艦長同時也是這支艦隊的指揮官，他命令各艦追著炮彈炸起的浪花做Z字型避彈航行，這一戰術是從陸軍那裡學來的，海戰中是否有效還有待實戰檢驗。
此前，德韋斯特上校已經命令艦隊向敵艦進行過一輪長矛魚雷齊射，一次飽和攻擊式的齊射，這時候那批魚雷快要到了。甲板上的水兵們正在敵軍炮火下緊張進行著備用魚雷裝填，127mm艦炮緊張的等待開火命令。這種艦炮威力巨大，但相對於魚雷畢竟有限，等距離機會合適了還要繼續發射魚雷。
上午8時15分稍過，第一批長矛魚雷著彈了，全艦隊發射了36枚魚雷，只有一枚命中。效果非常的好，最新型長矛魚雷內裝780公斤炸藥，炸這種3000噸的小軍艦，那是輕鬆愜意。中雷的巡洋艦瞬間被爆炸激起的海水扯成兩段，接著是更大的爆炸，艦體內的305mm彈藥殉爆了。
德韋斯特上校聳聳肩，這尼瑪還不夠老子的魚雷錢。他很清楚是這裡的海流海浪讓魚雷失去了本應有的命中率，得等近了再打，距離近了艦炮也能發揮威力，他命令：「各艦全速前進，靠近敵艦。」
此時豬玀巡洋艦的齊射已經進行了四次，居然無一命中，與海上風浪有直接關係。這些軍艦的艦長可能認為也是距離原因，也在積極向對方靠近。
8時20分起，金銀島艦隊覺著敵軍巡洋艦的著彈明顯混亂了。戰後分析，這可能是敵軍火炮射角調整不及時，距離越近這種遠射火炮就越是難以調節射角。
德韋斯特上校當時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他認為：如果距離再近些，這些敵軍巡洋艦安裝的重型火炮似乎將失去作用，這些重炮平時藏在艦體內，斜角安裝，只能曲射，無法進行平射。
上校一再命令，「接近敵艦，開炮，機會合適就發射魚雷。」
8時30分，兩支艦隊距離越來越近了，四位美女藝術家一邊開炮，一邊製造發射魚雷的機會，又有兩艘敵軍巡洋艦中雷爆炸沉沒。
數量和火力上都佔有絕對優勢薩克森溫莎帝國巡洋艦隊已經亂了套，當時就有艦長越級上報，要求支援。
某伽利略式305重炮輕巡洋艦艦長：「我艦隊在待機海域遭遇敵艦隊襲擊，損失慘重。請求支援。」
遠征艦隊司令部值班參謀：「告知敵軍參戰艦隊情況，艦隻種類數量。」
該伽利略式305重炮輕巡洋艦艦長：「應該是4艘輕型小型的巡洋艦，比我艦長。有127mm艦炮。」
遠征艦隊司令部值班參謀：「居然開這種垃圾玩笑，你得有多無聊！！」隨即掐線。
這艘艦的艦長是在絕望之中才越級求援的，有位美女正在追他，約兩分鐘后該艦就被魚雷擊沉了。司令部參謀覺著事情有些不對，再與之聯繫但卻沒有結果，值班人員商議后認定這是個玩笑。
8時45分，混戰狀態開始，伽利略巡洋艦的305mm炮完全使不上勁，雪絨花級高速巡洋艦則充分發揮火力優勢，施放魚雷，127mm艦炮直瞄射擊，不斷擊沉毀傷敵軍艦隻。他們驚奇的發現，使用127mm艦炮就能擊毀這些巡洋艦，127mm炮使用半穿甲爆破彈對準敵船中前部位置猛射，通常總能引起那裡的火藥爆炸，或者是305mm炮彈爆炸。這是一款經濟危機時期建造的便宜軍艦，為降低造價，火藥庫和彈藥庫這樣的軍艦關鍵位置沒有足夠的側向或水平向護甲，更沒有防火密閉艙門。就像是日德蘭大海戰中那些倒霉的戰列巡洋艦，一發，就一發，足矣。剩下的就是敵軍自己炸自己。
戰鬥進行到這種時候，已經成為一方充分利用另一方戰術弱點展開的單方面屠殺。因火炮缺陷和航速太慢，伽利略級巡洋艦既不能戰又不能逃，作為被單方面屠殺一方只能祈禱救兵速來。這支巡洋艦隊中開始有越來越多的艦長跟司令部聯繫……艦隊司令部值班人員終於意識到第一個求救電話不是玩笑，相關參謀想上報了這一突發緊急情況，可是卻找不到上級軍官。詢問艦長后，才在高級軍官餐廳找到了說了算的上級。
此時已經接近上午8時55分，艦隊司令約翰傑里科海軍上將和遠征軍總司令正在用早餐。參謀將這一緊急情況告知兩位上級，約翰傑里科海軍上將只是表情略帶吃驚，赫爾曼諾頓公爵卻是神色一場慌張。一行人立即返回艦橋指揮室。艦隊司令部立即就近派出了援軍，但為時已晚。
上午9時10分，金銀島海軍陸基偵查機告知出擊艦隊敵軍援軍正在高速趕往交戰海域，四艘雪融花才放棄了攻擊。在此待命的薩克森溫莎帝國海軍，20艘伽利略式305重炮輕巡洋艦已經有12艘沉沒或正在沉沒，5艘重創停在海上打轉，兩艘正在敵艦追擊中進行著無意義的逃亡，當時真正逃走的只有一艘。
得知敵軍援軍將至，德韋斯特上校當即下令停止追擊敵艦，各艦集中火力擊沉5艘重創敵艦。上午9時30分，戰鬥結束，參戰的20艘伽利略式305重炮輕巡洋艦隻有3艘逃出生天，可這三艘船最終也都沒活到戰後。
上午10時15分，猴子搬來的救兵終於到了，可已經太晚了。中斷對島上目標炮擊任務的四艘冥王星級戰列巡洋艦趕到這一海域。面對散布在海面上的己方官兵漂浮屍體和軍艦油污等漂浮物殘骸，他們能做的似乎只有搜尋可能存在的倖存者。
查理國王號上的赫爾曼諾頓公爵已經是惱羞成怒，暴躁異常，這背後還似乎透著內心深處的悲傷。他下令必須幹掉這四艘敵艦，為此派出四艘慧星級高速戰列巡洋艦追擊這四位美女。公爵此舉似乎有些太過高抬這幾艘小軍艦了。
約翰傑里科海軍上將感到很奇怪，這似乎不是公爵的一貫作風。這次海戰的結果確實讓帝國海軍難以接受——17艘半吊子胖胖重炮巡洋艦被四位以美女人民藝術家命名的清瘦小軍艦全數送入海底，敵艦卻無一損失。似乎是這個原因？！
戰後，上將得知公爵的小兒子在其中一艘伽利略式305重炮輕巡洋艦上擔任軍官，具體職位不詳……
原以為那片海域是遠離敵軍岸炮的安全位置，原打算等戰列艦隊解決了敵軍岸炮之後再讓這些重炮巡洋艦上陣，原本是周密安排了一次過場戲般的鍍金行動，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次海戰的開始只是因為狗血的誤判。美女們把這20艘巡洋艦當成了運輸船歐巴。面對沒有武器的運輸船歐巴，裝備長矛魚雷利刃的四大美女怎能不迎上去剝他個精光。可後來知道對方是武裝肌肉型歐巴，自己的退路也被歐巴BOSS截斷，只有以少敵多的死戰了。這是100%的英勇，120%的熱血，200%的作死，500%的沙比，也許還有1000%的絕望。這無疑是要上報紙的節奏，甚至要進歷史課本了，也許不止一家的歷史書會提及此事。
這次海戰也確實上了世界個大流氓的報紙，成為各國海軍海戰實戰戰術研究參考對象，並載入了世界級史冊，更深深的刻在了赫爾曼諾頓公爵心中。公爵的小兒子沒了，他跟金銀島共和國算是結下了血仇。
在小國家的世界里，很多歷史事件都是因為家族關係決定的，就像這場戰爭後來的走向。此後，直至這場戰爭結束，整個遠征艦隊都死釘在這裡。這也許就是金銀島共和國眼中這場海戰對這場戰爭的戰略意義。當然，大國眼中有更高端的戰略層面，這場仗必有不同意義。
對世界各國海軍來說，這仗頗有些戰術研究價值，經驗教訓都值得細細總結一番。
被誤認為運輸船歐巴的伽利略式305重炮輕巡洋艦是這個樣子滴：美製LST型號登陸艦改進而來，長100米，寬15.3米，吃水4.2米，標準排水量2053噸，最大排水量3380噸，主機為2台GM12-567A48柴油機，總功率3500馬力，最大航速23節，人員編製220人，裝備305毫米艦隊決戰海軍炮一門。輔助武器為：船首一門40毫米口徑的短管機關炮（貌似只備有高爆彈，射程也很有限），甲板中部兩側均勻分佈的4門20毫米口徑機關炮（只是自衛火力，射程極為有限，一公里頂天了）。
注意，「LST型號登陸艦改進而來」，稍微了解工程結構學或力學的同學大概能猜到，這小軍艦的大艦炮只能固定安裝，可使用高低機調節，左右方向的移動就只能依賴艦體了。這種軍艦很適宜攻擊岸上大面積固定目標，如沿海城市，但攻擊海上高速行駛的軍艦，那就要看運氣了。確切的說，這種軍艦不適宜海戰，尤其是在有點風浪的外海海域，炮打不準，「百發無一中」。20艘軍艦扛著20門305mm艦炮，打滿全場居然奇迹般的未命中敵軍一彈，這表現完全渣透了。
伽利略的望遠鏡風格主炮似乎是很難擊中敵艦，那些輔助火炮擊中敵艦會怎樣？恐怕沒有進入射程，這便宜軍艦就被擊沉了。再說這樣的小口徑火炮就算是擊中了又有什麼意義。
該型艦船還有一個致命弱點，非常的致命。該型艦關鍵部位沒有足夠的裝甲保護，這裡有攻城造價方面的因素，也有基礎性艦船設計上的原因。一種一開始就被設計為登陸艦的船型被賦予巡洋艦的名稱，執行海上巡洋艦隊的例行作戰任務，這不合適也辦不到，只能是一種250巡洋艦。在與敵軍真正意義上多功能高速巡洋艦的戰鬥中屢次被敵軍擊中要害，繼而彈藥爆炸，可謂一炮入魂。就是這樣一艘艘不合格的軍艦，害的一門305mm重炮沉入海底，還捎帶著害死了一船海軍官兵。對海軍來說，這船人的價值絕對要遠遠超過這艘船，而實際殲滅這船人的就是這種250巡洋艦。
帝國大量建造這一裝備似乎有幾分打算把該型艦用於炮擊海岸目標的意味。用這種軍艦對地面上大面積目標進行單純的毀壞式炮擊似乎是有效果的，該艦也能勝任這一任務，前提是對方沒有遠射岸炮，還要有其他型號巡洋艦視情況予以適度保護。不過，戰列艦戰列巡洋艦這類裝備重炮的海軍主力軍艦同樣也是能執行這種任務的，而且性價比更高。炮擊沿海設防城市，這些主力艦隻需自己去，不必管對方有沒有岸炮，也完全不用其它艦隻掩護。有時候，一艘主力艦足以把一支巡洋艦隊的事全辦了。瞧人家這性價比。
在那個海戰嚴重依賴艦炮對轟的時代，該型巡洋艦既無攻擊準確度，又無戰場生存能力。這無疑是一種低效益甚至無效益負效益武器，低劣的實戰性能完全抵消了造價低廉帶來的噸位價格成本優勢。但是，薩克森溫莎帝國看上的就是這種成本優勢。「最少的錢造最多的軍艦」，「保持足夠的軍艦數量」，「以使得海軍獲得足夠的威懾力」，該型巡洋艦當時唯一能真正發揮到位的作用只有充數了。
「便宜無好貨，好貨不便宜。」「術業有專攻，跨行需謹慎。」與金銀島海軍專業精工快速巡洋艦相比，薩克森溫莎帝國海軍裝備部門沒事窮幾把省錢，「畫虎不成反類犬」，造出的雞肋豆腐渣軍艦表現實在拙劣，簡直是半吊子靶船。這次戰鬥充分證明了這些民間諺語的正確性。人民歷來是有智慧的。
當充數的軍艦上了戰場，又使用不當或者安排上疏漏，被敵人把握了戰機，鑽了空子，其結果必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千古恨，萬米海底靶船沉啊靶船沉。成為敵軍輕易取得的戰績之後，這些軍艦不再具備任何威懾力了，就連充數的作用都無法起到。
這些至今仍沉在海里的豆腐渣巡洋艦隻能給後人留下笑話談資，也就是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