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我說......救命啊!
一眾元嬰修士也都沒有閑著。
都是有力出力,有人出人。
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自然是爽。
但是——
這件事,他們不得不管。
因為很有理由,懷疑這樣的變故,都是來自於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生面孔。
也就是自稱是青州修士的兀殺。
這是不是外界的修士針對他們幽州搞出來的陰謀?
這是不是什麼別有用心的人,正在布局?
是不是有一次的對於他們幽州有著不利影響的行動?
他們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樣的可能性的存在。
以前也有過這樣一次類似的事件。
那個時候,幽州的修士還沒有這麼強的警惕心,說白了,也就是傻白甜那樣的天真。
後來就差點沒被外界的九州修士聯合起來,把他們幽州的年青一代的天才修士給一網打盡。
不少的幽州門派還有世家,在那一次的行動中,沒落下去,再不復往日輝煌。
如此深刻的教訓,簡直是刻骨銘心。
現在的幽州修士,說好聽點兒,是警惕性十足,防備心重,說難聽點,那就是個個都是有被害妄想症的。
他們聯合起來攻擊龍捲風屏障,那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覷。
陸長生畢竟只是隨手弄下的防護罩,而且他也不想弄得太厲害,那樣的話,他們的來歷很可能被懷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樣的話,只會招來更多的高手。
就是要給這些人一個錯覺,那就是他們雖然厲害,但是也就是比起在場的修士剛剛好要強上那麼一點兒,只要他們努力點,也就可以勝利。
就在這樣的臨界點上。
外面的修士越打,越是心驚。
越是驚訝,他們越是全力以赴。
這陰謀……所圖者甚大啊!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派出如此高手。
他們有了不好的猜測。
難不成,是想要在幽州的交流隊伍上面下黑手?
還是說.……沖著檳城的靈石秘境來的?
雲城主更是憂心忡忡。
難道說.……消息泄露出去了?
陰陽和合宗的傳承,必定是他的女兒的。
旁的人,想都不要想。
若是誰敢動手,他就剁了誰的爪子!……
陸長生輕喝一聲:「試探到此結束,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距離上次見面已然是有五十年了,你還是這樣的水平,當真是沒有半點兒長進,邪魔外道果然是邪魔外道,前期進展快速,不過是提前透支潛力罷了。」
兀殺眼珠子發紅。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陸長生,你休要猖狂!別以為羞辱我就可以讓我大意敗於你手,這一招,早就不好使了!」
「三千大道,殊途同歸,你說我是邪魔外道,我照樣可以登頂長生峰頂,成為化神真君,你就用你的命,來為我鋪路吧!」
「化血融神,末日黃昏,三千陰靈,祭我糜途,千毒萬蛛手第三手,滅魂手!」
一道血色掌印。
遮蔽了整個天空。
血色浪潮,鋪天蓋地的襲來。
那裡面,有著無數的劇毒蟲蛇。
它們翻滾、嘶吼。
牙齒上面有著綠色的熒光。
陸長生面色不動,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站立在血海之中。
一身白衣,翩然若神。
卻是半點兒不染塵埃。
倒像是天然的一副仙人心境。
塵垢不染。
大道無情。
他的手掌互相的纏繞,翩然若蝴蝶。
無數的銀色小針在他的指尖穿梭。
就像是一條條銀色的小魚。
或者是……蛇。
靈活遊動。
它們飛快的沖向了那無邊的血海,自身也是無窮無盡的,像是能夠化身千萬一般。
然後,砰然炸響。
驚天動地的聲音,以及巨大的靈氣潮湧,一起朝著眾人襲來。
朝陽郡主一條長鞭舞得是滴水不漏,潑墨不進,倒是沒有半點兒損傷。
壓根不用人操心。
童童的小靴子底下,生出了無數的根莖,密密麻麻,扎進了地下深處。
他本體本就是草木,有這樣的部分化形的能力,也是正常的。
穩穩紮根,屹立不倒。
小小的身體,倒是有了淵停岳峙的宗師氣度。
寧清秋拔出煉心劍,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
一把黑色的傘,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阻擋了所有的餘波。
她微微抬眸,清澈的眸中有著訝異。
這是……
蘇紅衣的遮天傘。
她沒有認錯。
但是——
她對上了蘇紅衣笑意盈盈的桃花眸。
裡面燦燦生輝。
她的心裡,滿是疑竇。
是他沒錯,但是——
蘇紅衣怎麼會這麼大發善心要救她?
確定裡面沒有什麼陰謀?
還是說這人肚子里有著什麼壞水兒?
蘇紅衣微微一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就當我是無事獻殷勤好了。」
寧清秋依然是保持警惕。
煉心劍都沒有收回去,依然是提在手中。
「你既然都說了前半句,自然是知道後半句,我怎麼覺著……你沒有安什麼好心?」
蘇紅衣尤自無奈。
他這個人,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什麼好事,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想著她的實力在這樣的餘波中還是有些吃力,捉襟見肘的,若是受了點傷,之後陸長生又要拖上半天給她療傷,還要說他防護不力什麼的……
為了節省麻煩,自己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功夫,他就順手在她的面前撐開了遮天傘。
這下好了,反而是被懷疑了。
蘇紅衣便反問她:「那你說說,我是哪一種?」
寧清秋想了想,非奸即盜,好像是和蘇紅衣沒有太大的關係。
她自己,也沒什麼好圖謀的。
於是——
她綉眉微蹙:「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裡知道你在想什麼?」
「蛔蟲?」蘇紅衣皺著眉,滿臉疑惑,「那是什麼東西?蠱蟲的一種?不過那玩意兒不是在南疆比較盛行,在這一片兒,倒是沒有聽說過,怎麼,你對這個還有研究?」
寧清秋:……
「算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三觀不同,用語不同,那就只好中斷談話了。
雷楊在後面欲哭無淚。
他用盡渾身解數,才在這餘波裡面逃過一劫。
話說,你們閑聊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這裡還有這個人,可憐巴巴的等著……救命啊.……
他兩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手一松,摔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