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場內場外,暗流洶湧
世人都知道,陸長生是殺人名醫,但是他自己很少動手殺人。
都是需要救人的時候,提出條件讓人家去殺。
號稱是借刀殺人的真正的典範。
但是他冷漠無情是真的,但是殺人如麻,卻是遠遠稱不上。
而蘇紅衣,正是那個殺人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人。
風雲前十裡面,殺人最瘋狂的瘋子。
狂魔一樣的人物。
說出遮天傘的名號來,那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修士,也要不由自主的跟著打個寒顫。
對了,遮天傘呢?
雷楊眼光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
背後確實是裹著一個長條狀的武器。
他眼皮跳了跳。
剛才……還以為是刀槍劍之類的,沒想到.……
他這到底是遇上了一堆什麼樣的人啊——
蘇紅衣冷冷的睥睨他一眼,雷楊趕緊的收回了目光。
「喂,小子,待會兒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嗯?」
話音悅耳,卻是滿滿的威脅。
寧清秋深深覺著,他果然是很有大魔王的潛質啊。
雷楊自然是只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動作要是慢點,說不定蘇紅衣就把他給解決了。
不過——
不是說蘇紅衣人如其名,一身紅衣就是他的標誌,基本上沒有第二種顏色的衣服嗎?怎麼……
這話,其實倒是有些以訛傳訛了。
蘇紅衣又不是什麼偏執狂,怎麼可能只穿一種顏色的衣服?
有偏好是正常的,但是絕對沒有這麼極端。
要說問問他為什麼喜歡紅衣,其實理由非常的簡單。
那就是.……
他殺人之時,血流成河,自然是紅色的衣服,最不容易被弄髒。
簡單的理由,透著血腥和殘忍。
寧清秋當時問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問過第二次。
陸長生這個時候在戰鬥之中,也是衣袂飄飄,宛若神仙中人。
襯托得他的對手,更是——
兀殺的臉越發的扭曲。
陸長生抽空說道:「你別忘了,我們來這裡,還有別的事要做,所以.……身份不能泄露,最多一刻鐘,我就能解決他,你就在下面維護屏障。」
兀殺差點沒有被這赤裸裸的蔑視,給逼出一口血來。
他的千毒萬蛛手,透著滾滾的黑氣,裡面還有著深綠色的毒液。
普通修士碰觸,便是魂消骨融的下場。
但是在醫道聖手的陸長生面前,倒是有點班門弄斧,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滑稽可笑了。
陸長生是兀殺的剋星。
他的一切手段,面對著這個讓他羨慕嫉妒恨的男人的時候,都是要大打一個折扣。
更別說,兀殺本就是打不過陸長生的。
蘇紅衣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好吧,能者多勞。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的請求吧……」
寧清秋:……
呵呵,還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見著雷楊的臉都有點難以言喻了,她還是遞上了一顆療傷丹藥。
嗯,就是她都快當做是糖豆吃的,天香玉露丸。
「天香玉露丸!」
雷楊沒有掩蓋自己的驚訝,直接喊出了這珠圓玉潤的丹藥的名字。
這下子,對於他們身份更是沒了懷疑。
天香玉露丸,那可是陸長生的招牌丹藥之一。
乃是他的少年時候的成名作。
流傳在外的數量,極其的稀少。
若是沒有看錯,這個清麗少女手上拿著至少滿滿一瓶。
因為這顆丹藥就是瓶內倒出來的。
雷楊心緒有點複雜。
寧清秋示意他:「我看你剛才受了內傷,吃上這麼一粒,就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雷楊這個時候差點沒有感動得痛哭流涕。
要知道,在蘇紅衣的面前,還能遇到這樣的善意,當真是要讓人喜極而泣,深深覺著自己三生有幸。
他接過丹藥,沒有一點兒猶豫的服下。
「多謝。」
丹藥入口即化,滿口生津。
靈氣充盈肺腑。
雷楊暗道,還好沒有懷疑,她果真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他。
他若是有所猶豫,必然是會引起隔閡。
雷楊也不是傻子,他這麼做的唯一原因,就在於,在場的兩男兩女外加一個童子,他唯一能夠看透的,也就是築基期的寧清秋。
即便看著她,雷楊也有些不敢確定。
到底他看到的,是真實,還是別人展現給他看的某一部分。
就像是剛才,那個所謂的青州修士,本以為是一個愛偷襲的卑鄙小人,沒想到.……
竟然是兀殺。
千毒手。
赫赫有名的邪道元嬰。
這樣的人物,竟然還在他一個築基期的修士背後偷襲——
當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該說不愧是千毒手嘛,連元嬰修士的臉面都是棄如敝履。
兩個元嬰修士在空中激戰。
場內飛沙走石,雷霆乍響。
龍捲風依然是包圍擂台咆哮。
外界的一切,他們都是看不到的。
雷楊有些擔心自家的師父。
可千萬不要一時衝動,為了救他,惹上了這兩個大煞星啊。
這個時候他出去提個醒,還來不來得及?
寧清秋他們觀戰,自然是感覺時光飛快。
那像是外面的修士,早就已經是被這突然而生的變故,搞得是一頭霧水。
完全的傻眼了。
包括雲城主在內的所有的大修士,都是滿臉問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此巨大的聲勢,定然是有元嬰修士出手了。
還不是普通的元嬰,是那種以一敵十的高階元嬰修士。
如此大能,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不是說元嬰修士不應該來觀戰,而是……
你看可以,何必親自動手?
這不是——
太掉份兒了?
雷鳴谷主比起其他的人來說,都要更加的心急如焚。
你們還好,可以慢悠悠的,討論出好幾個計劃出來。
但是,等到你們的計劃出來,我家兒子都快死上好幾次了,那怎麼行!
他是第一個出手的。
雲城主緊隨其後。
開玩笑,這裡可是檳城城主府啊,他的地盤,而且還是他為了自己女兒招婿搭出來的擂台上,他要是不出手在這裡看著……
那簡直是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再往上踩了好幾腳啊。
然後更是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時候,不論具體情況是什麼,他都是要出手的。
若是力挽狂瀾最好,若是不能,稍後從長計議也不是不行啊。